弗蘭克這一段時間一直在保護托尼的安全,所以就住在斯塔克大廈。


    當托尼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在整理自己的武器。


    看到托尼到訪之後,他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弗蘭克調侃到:


    “你好啊老板。”


    “怎麽?突然跑到我這裏,是想關心一下員工的私生活嗎?”


    跟托尼經曆過生死之後,他倆的關係也拉近了許多。


    尤其是他們現在都是惡魔果實的適配者。


    弗蘭克已經隱隱約約把托尼當成了自己很好的朋友。


    當然這其中也有托尼給他開出的高昂工資的原因。


    托尼卻沒有往常一樣反唇相譏,而是一臉沉重的向弗蘭克說道:


    “我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一直都想不明白,所以我想向你請教一下。”


    弗蘭克點了點頭,他大概也能猜到托尼是想要說什麽。


    “有什麽問題盡管問,我可以從我的角度幫你參考一下。”


    “但是,最終還是要你自己來拿主意,其他人沒有辦法替你做決定。”


    托尼愁眉苦臉的說道:


    “看來你已經知道我想說的是什麽問題了。”


    “你在吃下惡魔果實的時候,就沒有考慮過惡魔地獄這些問題嗎?”


    弗蘭克搖了搖頭:


    “托尼,我當時吃下果實的時候你也在場。”


    “那個環境中我還有什麽考慮的餘地?”


    “不吃下果實我就會死,所以我有的選嗎?”


    托尼徹底的沉默了。


    弗蘭克不吃下果實就會死,而現在,如果他不吃下果實,那他很有可能也會死。


    他現在遇到了與弗蘭克相同的難題。


    他糾結了半天,還是向弗蘭克問到:


    “那你就絲毫沒有考慮過地獄和惡魔的問題嗎?”


    “萬一死後靈魂要下地獄怎麽辦?”


    “據我得到的資料來看,地獄恐怕不是什麽好地方啊。”


    聽到托尼的話,弗蘭克嘴角泛起了一絲冷笑。


    看在以後可能會是同事的份上,弗蘭克也不介意指點一番。


    他坐在了托尼的對麵,一臉鄭重的向托尼問道:


    “我其實有一個問題一直想問你,你究竟知不知道斯塔克工業是做什麽工作的?”


    托尼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就迴答到:


    “斯塔克工業的主要利潤構成是軍火工業。”


    “其次是能源和航空航天以及人工智能領域。”


    “怎麽?有什麽問題嗎?”


    弗蘭克點了點頭:


    “那就是問題所在了。”


    “斯塔克工業最大的利潤就是軍火工業獲得的。”


    “你知不知道你賣出去武器遍布各個國家?”


    “你知不知道這些武器究竟造了多大的殺戮?”


    “你難道沒有注意到,綁架你的那些人,他們使用的也是斯塔克工業的武器嗎?”


    “這一切惡果都已經報應到了你的頭上了。”


    “你還沒有意識到究竟發生了什麽嗎?”


    “你覺得這樣的你,有資格上天堂嗎?”


    “清醒一點!地獄才是你最終的歸宿!”


    弗蘭克的話給托尼帶來了巨大的震撼。


    在這次被綁架之後,托尼也意識到了這樣的問題。


    因為綁架他的罪犯所使用的武器就是斯塔克工業所出產的。


    在林風點破了是奧巴代亞在背後操縱之後。


    托尼還可以騙自己那些武器都是奧巴代亞提供的,跟自己沒關係。


    可是弗蘭克的這番話,撕開了他用於隱藏的遮羞布。


    清醒一點吧,你就是一個劊子手!


    你的雙手已經沾滿了鮮血。


    你注定就是要下地獄的人!


    托尼這才如夢初醒,一臉懊悔的說道:


    “原來是這樣,我現在明白為什麽我能成為惡魔果實的適配者了。”


    “我天生就注定要下地獄,注定要成為一個惡魔。”


    “所以我才會適配惡魔果實!”


    弗蘭克剛剛準備要教訓托尼,然而托尼的話卻讓他也瞬間反應過來。


    罪惡的靈魂才能吃惡魔果實?


    仔細想想,好像確實是這麽迴事。


    弗蘭克雖然自詡為正義使者。


    可是他的內心清楚,自己做的那些事兒,下地獄是百分百足夠的。


    難道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他才能適配惡魔果實嗎?


    或者也正是這個原因,林風才會出現在地獄廚房,那個罪惡聚集的地方。


    弗蘭克甚至有了一種大大的懷疑。


    那就是地獄廚房的無冕之王金並,他也獲得了惡魔果實的能力。


    這下輪到弗蘭克抑鬱了。


    沒想到到頭來,我也不是啥好人!


    不過很快他就調整了過來。


    好人不好人對他而言並沒有什麽太大的意義。


    他隻知道過好自己這一生就足夠了。


    他拍了拍托尼的肩膀:


    “雖然我的經驗無法給你提供太大的幫助。”


    “不過在這種時候,我想你應該去找一個你最相信,也是最為依靠的人。”


    “去找他傾訴一下你內心的想法。”


    “你不像我,我已經沒有可以傾訴的地方了。”


    弗蘭克的眼神中閃過了無限的悲痛。


    他清楚,這種重要的決策如果隻有托尼一個人背負的話。


    他恐怕是無法承受的。


    所以他勸托尼去找另一個可以依靠的人傾訴。


    托尼認識到了自己的罪惡,一時之間有些難以自拔。


    不過聽到了弗蘭克的提議,他的腦海裏瞬間閃過了一個女人的身影。


    他能夠相信並且依靠的人,恐怕也隻有她了。


    托尼立刻辭別了弗蘭克,急急忙忙的去往了斯塔克大廈頂部的辦公室。


    托尼來到了辦公室的門外,一把推開了房門。


    裏麵正在辦公的小辣椒一臉驚訝的看著氣喘籲籲的托尼。


    她略帶責怪的說的:


    “你的身體才剛剛痊愈,這麽著急的幹什麽呀?”


    “有問題叫我不就可以了?”


    她關切的語氣讓托尼心中一暖。


    他在小辣椒的攙扶下坐到了一旁。


    不過這時候,托尼反而開始猶豫要不要告訴她實情。


    經過了重重的思想鬥爭,托尼最終還是決定她尋求幫助。


    “之前我們見過的那個林風,你還記得嗎?”


    小辣椒點了點頭:


    “我當然記得,那個看起來古古怪怪的人,自稱是什麽惡魔商人?”


    “他不是還給了你一枚奇怪的惡魔果實嗎?”


    “怎麽那枚果實有什麽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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