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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雜貨店裏。


    小武在自己的房裏瑟瑟發抖,幸好南鼎一大早去上班了。不然一個女孩子遇見這種事情,肯定會怕的吧?


    盡管小武想的有一點多,但是這三個人,實在是令人放心不下啊。


    偏偏墨雲淵還這麽客氣地把小武給請出去了,恩,不是自己見死不救,而是……呃,是墨雲淵把自己“請”出去了。對,自己完全沒有反抗能力的那種。他們應該能體諒自己吧?


    話說,外麵怎麽一點動靜都沒有?小武側耳頭聽著,倒是聽到了一些喃喃的私語。小武把整個人都趴在了門上,這才勉強偷聽到了一些。


    “墨雲淵,你好煩啊。”這是莫離的聲音,看樣子,醉得不輕。


    “來來來,禽獸,你繼續喝嘛!”一陣流水聲,似乎南主還在給莫離灌酒。小武頓時有點心疼莫離。


    “辣條精,你給我走開,你也很煩人的,知不知道?”莫離指著南主在說道,“你和墨雲淵,是不是,啊,是不是在合夥玩我啊?”


    “才不是呢?就隻有墨雲淵玩你,我才沒有。”南主強塞給了墨雲淵一瓶酒,“來來來,墨雲淵,你也喝。”


    不會吧?小武心裏驚訝,墨雲淵應該不會喝吧?畢竟他現在是唯一清醒的了。他要是也醉了,那就麻煩了。


    “喝酒嘛,大口大口喝才爽嘛。”南主嚷嚷著,“你這樣也太小家子氣了吧!”


    呃,看來還是喝了。


    “對,要把他灌醉,不然太虧了!”莫離在一邊插著話,“他跟我們一起都沒喝醉過,沒發過酒瘋、不吐露點真言什麽的,太過分了。”


    “不。”墨雲淵認真地迴答,“喝醉過。”


    “管那麽多幹什麽呢?”南主催促著墨雲淵喝酒,“咱們幾個也算是老朋友了,好不容易聚聚,就喝個一兩瓶唄?說不定以後,就沒機會了。”


    你們管這叫聚聚?小武懵逼。再說了,哪個白的一喝就是一兩瓶?對吹啊?你們這老朋友,還不如那些陌生人呢。


    似乎小武的心聲被聽見了一般,莫離開口說道,“誰跟你們是老朋友了?我一個人,你們都不理我,都不管我!”


    “喲喲喲。”南主笑了起來,“禽獸,你什麽時候這麽脆弱了?不理你,你還有小情緒咯?自己建立續,搞著打打殺殺的勾當,誰願意理你啊?”


    “那憑什麽你們兩個現在就過得好好得呢?”莫離不爽,“我幹脆把續交給別人好了,自己也可以清閑一點。”


    “那你可快點交給別人吧!”南主說道。


    “交就交,過幾天,再過幾天,我就交。”


    “還過幾天?”南主咂嘴,“你這個想法又不是一天兩天了,要過到什麽時候去啊?”


    “至少,至少要讓我查清楚真相吧?”莫離喃喃。


    “什麽真相?”南主湊近了些,小聲地問道。


    “就,就是……欸,我憑什麽告訴你啊!”就算是醉著的莫離,也不會輕易地鬆口的。反倒是看著南主,笑眯眯地說,“辣條精,你從一開始就是,就是故意的,對吧?”


    “什麽故意的哦?”


    “故意,故意把他弄到我那邊去的吧?”


    “你不是早就知道嗎?”南主似乎開始說胡話了,“對呀,早就知道。你也什麽都知道,你這麽聰明怎麽會不知道呢……”


    “我不知道的還有很多,很多。”


    “可我也不知道啊,你比我聰明,知道的真的比我多。我說真的,我什麽都不知道,都是直覺,直覺!”南主一直都是醉的,盡管墨雲淵說他沒醉,看在小武看來,噫,真的都醉得一塌糊塗了。


    “可你應該知道,你可以知道的。”


    “我不知道。”


    “你知道。”


    ……


    這兩個人醉的,小武根本都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什麽知道不知道的,看來是真的醉了。百悅


    “噓——安靜點。”一直不說話的墨雲淵突然就開口說話了,“有人,在偷聽我們說話。”


    嚇,小武驚了。難道自己被發現了?


    南主笑起來,“聽就聽唄,你還怕創世神知道你做的好事?不是都放棄你了嗎?”


    “對呀。”莫離也附和著,“創世神不是早就放棄你了嗎?這毒,是不是早就下好了的?”


    什麽毒?小武耳朵又近了一點,可沒聽到什麽聲音。難道,墨雲淵這段時間的咳嗽,就是創世神下的毒?


    “為什麽還要幫創世神呢,為什麽?”莫離笑了起來,帶著一點癲狂,“是不是,你也,也怕死啊?”


    “怕。”墨雲淵輕輕地說道,聲音輕得莫離都沒有聽見。


    “喝酒,喝酒,說什麽呢?”南主打著岔,“都給我好好喝啊!”


    莫離一杯子就摔了過去,嘟囔個嘴“你好煩哦,好煩!”


    南主彎了腰,雖然躲了過去,但也一下子就摔在地上了。躺在地上不肯起來,“你推我,啊,小心我打你啊。”


    “聞文要去,去京城開,演唱會了。”莫離含糊都說道。


    “噢噢,我知道,山桃啊,又去巡視了。”南主說著。


    “嗯嗯,她很好呢。”


    “哦,你去過?”


    “不知道。”


    “嘔——”


    ……


    小武已經完全聽不懂他們再說什麽了。不過他也不關心了,聽這嘔吐聲,小武覺得自己有的忙了。


    但是很快就傳來了動靜,桌椅搬動的聲音,南主和莫離含糊不清的話語,開門關門聲,流水聲……


    小武奇怪,不由開了一點點門,一看,再次驚訝了。


    房間裏麵整整齊齊,像之前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東西擺放得很好,汙漬、嘔吐物也被打掃了。墨雲淵一個人站在房中央,看見是小武,微笑著。


    “那兩個呢?”小武奇怪。


    墨雲淵仰頭示意南主的房門,小武走過去一看,兩個大男人在南主床上睡著呢。


    墨雲淵則自己走向了衛生間,洗個手什麽的。小武心裏不由地想,看來墨雲淵才是喝不醉的一個。


    “嘔——”


    嘔吐聲在衛生間裏突然響起。小武不放心,趕緊去扶,看來墨雲淵也是醉了。


    隻是,小武一進衛生間才發現,墨雲淵吐了一地的血。


    “墨雲淵,你,還好吧?”


    “墨雲淵?”


    “墨雲淵,你怎麽了?”


    任憑小武怎麽問,墨雲淵都隻是安靜地把血收拾幹淨,洗洗手,然後也進南主的房間去了。


    小武跟了上去,墨雲淵也在南主床上躺上,而且固執地要躺在兩個人的中間。


    是的,墨雲淵也醉了。


    隻不過,他比較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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