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醋意在這一刻瘋長。


    可那是阮棠與他結婚前發生的事,他連吃醋的資格都沒有。


    又聽到她為了生孩子,難產大出血,又心疼的要命。


    多種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


    俞眉害怕到渾身顫抖,卻還是緊咬牙關死不承認。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什麽丘山,我沒有去過丘山,我也不是什麽梅姨,你想找的那個人,應該是我養父母的親生女兒,她已經死了,冤有頭債有主,你找錯人了。”


    “你當我傻啊?”


    阮棠情緒激動,刀刃劃破她的脖子。


    “你跟梅姨從頭到尾,就是同一個人,你到底把我的孩子藏哪去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還不說?”


    阮棠最後的一點耐心都被她消耗殆盡,她看著俞眉這張臉,想起她剛出生就要與母親分離的孩子,心中的恨意如潮水般洶湧。


    她抓起軍工刀,用力在她臉上劃開了一個口子,血肉分離。


    “啊~”她疼的捂著臉尖叫。


    “說不說!”


    俞眉滿臉驚恐的捂著受傷的臉,血透過她的指縫流了出來。


    她疼的整個人止不住的發抖。


    “還不說是嗎?我這刀可是劃破了你的真皮層,就算是世界上最厲害的整容師,也不能讓你的臉再恢複如初,你這輩子都隻能頂著這張臉生活下去。”


    她知道俞眉最在意她這張臉。


    阮棠再次舉起軍工刀。


    俞眉嚇得立刻開口:“我說,我說!”


    她捂著臉,聲音顫抖著:“你的孩子的確是我抱走的。”


    “她現在在哪?”


    俞眉搖頭:“我也不知道。”


    阮棠舉起刀,抬手利落的在她另外一張臉上劃了條口子。


    手起刀落,沒有一絲猶豫跟心軟。


    “現在知道了嗎?”


    俞眉滿臉都是血,疼的跌坐在地上,眼神中滿是恐懼。


    院長跟那對來領養的夫婦,全被嚇得蜷縮在牆角,大氣不敢喘。


    司唯也是第一次見阮棠這樣發怒,完全是一副殺紅了眼的模樣,心底不由得浮現一抹震撼。


    俞眉因為極度的害怕,雙肩抖如篩糠,牙齒止不住的打顫,哆哆嗦嗦擠出來一句話。


    “她早死了!”


    阮棠心咯噔一聲,仿佛漏跳了一拍,腳下一軟,差點沒站穩,司唯急忙扶住她。


    “阮棠。”


    她掐著俞眉的下巴發了瘋的質問。


    “不可能,你撒謊!”


    “當時我抱走她,她一直哭鬧,那是我第一次做拐賣孩子的事,又恰巧聽到警車的聲音,我以為是被警察發現了,我就用手捂住她的嘴巴,不讓她哭,沒想到失手把她捂死了,我看她死了就把她丟了。”


    “丟在哪裏了?”


    阮棠盯著她,眉心緊緊的擰在一起,眼瞳因恨意變得透亮,像水洗過的黑曜石。


    “我把她丟下丘山的山崖了。”


    阮棠心底積壓的怒火再次燃燒起來,她現在已經毫無理智可言,揚起手中的軍刀把俞眉的手筋腳筋全挑斷了。


    她現在徹底成了一個廢人。


    她把別人的骨肉當做謀利的工具,把那些天真活潑的孩子,挖掉心髒,腎髒,把他們所有有價值的器官,全部當成物品賣了。


    “我要讓你給我的孩子陪葬!”


    她舉起手中的刀,向俞眉的胸口刺去。


    司唯急忙將情緒激動,已經完全失去理智的阮棠緊緊的抱住,把她手中沾滿鮮血的軍刀奪走,大手輕撫著她的後腦勺,聲音溫柔的安撫著。


    “冷靜點,深唿吸。”


    阮棠的情緒漸漸冷靜了下來。


    司唯鬆開阮棠,握住她的雙肩,視線與他齊平,言語中滿是輕哄。


    “你準備怎麽處理她?”


    “我要讓她真切的感受那些孩子死前的恐懼,我要讓她求生不能,求死無門。”


    她語氣清冷,滿含恨意,走到那對夫婦麵前。


    “你們的孩子生了什麽病?”


    “尿毒症。”


    “她答應了你們什麽?”


    “她說會幫我們找到合適的腎髒,我們也是救子心切,我知道用另外一個孩子的死,換取我們孩子活下去的可能,的確很殘忍,可是我們也真的別無他法了。”


    那對夫婦跪在阮棠麵前。


    “求您放過我們吧。”


    “我有個方法可以救你們的孩子。”


    那對夫婦怔愣了幾秒,看向阮棠滿臉的不可置信。


    “真的嗎?您真的願意幫我們嗎?”


    阮棠視線落在躺在地上,像個廢人一般的俞眉。


    “現成的器官捐贈者,不就在這嗎?”


    俞眉唿吸一窒,感覺頭頂有驚雷閃過,滿臉驚恐的環顧四周,想要逃走,可四肢根本不能動,她現在就是個躺在案板上任人擺布的魚肉。


    “不要,阮棠,求你放過我。”


    她在她麵前蹲下身來,眼神睥睨,像是在看一個死物。


    “放過你?你當初有想過放過我的孩子嗎?她才剛出生,你怎麽下得去手?”


    她說完這句話,站起身,仿若一個宣判他人生死的活閻王。


    “把器官捐獻協議拿來,讓她按手印!”


    司唯沒想到,她竟然一早就準備好了這個,心底再次閃過一絲震撼。


    他原以為自己對待他人,就已經足夠狠了,沒想到在阮棠麵前,簡直不足掛齒。


    她把俞眉按了手印的器官捐獻協議,扔給那對夫婦。


    “剩下的事,應該不用我教你們該怎麽做了吧?”


    那對夫婦此刻看阮棠,就如同生恩再造的父母,滿臉感激的撿起那份協議,把俞眉帶走了。


    “等一下。”


    阮棠的聲音傳來,那對夫婦腳步一頓,以為她是反悔了。


    俞眉心中也燃起了一絲希望,直到阮棠那猶如死神般,清冷的聲音傳來。


    “別用麻藥!”


    俞眉徹底陷入了絕望,眼神空洞麻木,滿是死寂。


    “處理一下,今天發生的事,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司唯對著保鏢說道。


    “是,司爺。”


    司唯摟著阮棠離開了這所孤兒院。


    迴到秋水台。


    阮棠木然的坐在床邊,沒有痛哭,隻是靜靜的坐著,眼淚無聲無息的從她的臉上滑落,漂亮的眼睛此刻卻空洞無神。


    司唯讓人煮了安神湯,他端著湯走到她身邊坐下。


    “喝點東西吧。”


    阮棠搖了搖頭,聲音疲憊的說道:“讓我靜一靜可以嗎?”


    司唯還想再開口,可見她這副模樣,也隻好離開房間,去了書房。


    他站在陽台,目光複雜的看向窗外。


    從俞眉的事情,他得知阮棠生過一個孩子,也順藤摸瓜知道了阮棠五年前,在丘山醫院生產時的具體情況。


    她難產大出血,搶救了很久才搶救過來,但卻因此永遠失去了再做母親的資格。


    他站在那許久,久到外麵的天完全黑了,又慢慢變亮。


    才終於弄清自己內心的真正想法。


    他想要的,自始至終都是跟阮棠共度餘生,至於其他的都不重要。


    他拿起手機,給林渡打了個電話。


    “去醫院給我弄一份檢查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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