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意把那張黑白照拍下留檔,拿照片給郝雄奇看:“雄奇,你認識照片上的人嗎?”


    “他是我姐姐的藝術老師,而且他人很好。”


    “怎麽說?”


    “他是我父親的朋友,畫畫技術很好,來我們家會帶很多好吃的,人也有禮貌。”


    “有沒有具體的一件事?”


    “我聽表姐說,他指導她畫畫獲得了一項大獎。”


    荀碟馨用冷漠的聲音打斷道:“你撒謊,弟弟。”


    郝雄奇見碟馨認出自己,高興地給她一個滿懷:“姐姐,你終於記起我了。”


    “不,雄奇,你不應該出現在這兒。”


    “為什麽?”


    所有人都有些震驚,荀碟馨沒有進係統時的那種瘋魔,取而代之的是可怕的冷靜。


    荀碟馨用審判的眼神看著郝雄奇:“你為什麽要在這個地方?”


    “碟馨,我確實不在這裏,我是被係統吸進來的。”


    “你放屁。”


    鍾意問道:“可以具體說說嗎?”


    “郝雄奇,如果真相和你有關,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姐姐,你在說什麽胡話呢?你是最疼我的姐姐。”郝雄奇將手牽起荀碟馨受傷的手,似乎他要往傷口裏麵放什麽。


    荀碟馨感覺手上的痛意反射性甩開他的手,憤怒道:“別碰我。”


    所有人都上前給荀碟馨解圍,時問曲與舒友蜜扶住荀碟馨。


    許聰在一旁問道:“雄奇,你實話說,是不是做了對不起你表姐的事情?”


    “我偷拿了我姐姐的畫本,不小心掉在這了水中。”


    “怎麽掉的?”


    “我在陽台看我表姐的畫,一陣風吹來,畫就掉到小區下的遊泳池。”


    “我感覺這件事也不至於讓你表姐那麽生氣,還有其他的嗎?”


    “我偷吃蛋糕,說是表姐偷的,害她被責罵。”


    “你為什麽要嫁禍給你表姐?”


    “因為表姐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我知道她會為我承擔所有的過錯。”


    時問曲憤怒到了極致:“你平時就是這樣報答你表姐的嗎?”


    “那是我對表姐的測試,表姐通過了我的測試,所以她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舒友蜜她在一旁發話:“你這樣做你難道就不怕你表姐寒心?”


    “她不會的,因為後麵我給她道歉了。”


    武勝平靜道:“你真的以為道歉是萬能的。”


    “我很真誠的給她道歉,她原諒了我。”


    左誌輝吐槽道:“你真天真。”


    郝雄奇又解釋道:“其實那時我還小。”


    “那麽你現在還小嗎?”


    “對不起。”


    荀碟馨唿吸急促道:“頭暈,我頭暈。”


    舒友蜜他們把碟馨扶到椅子上坐下,坐下的荀碟馨睡著了,左誌輝將外套脫下給它作靠枕。


    鍾意將照片傳給趙恆天和柳花明後,又把那張照片發進群聊之後過來勸解。


    鍾意對郝雄奇道:“雄奇,你如果喜歡你姐姐,你就不應該以這樣的方式傷害她,你想讓她知道你的動機,你的不幸,然後來可憐你嗎?”


    郝雄奇也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對,我希望能通過這樣的方式,讓表姐注意到我,後來我發現我錯了,但一切都無法挽迴,表姐還是跟人跑了。”


    “如果你還想挽迴你表姐的話就不要強迫她。”


    “哦!”


    鍾意想問郝雄奇幾個問題:“你表姐說的真相是什麽?還有她怎麽見你在這裏會感到傷心?”


    郝雄奇道:“你也知道我才剛進來,並不知道什麽,我也不知道表姐在說什麽,我現在隻想帶她離開這個破地方,到一個沒有道德束縛的地方生活,我不會強迫她要孩子,隻是簡簡單單的生活。”


    “你出去後問你表姐的意見吧!你想得未來很美好,但不要強加在你表姐的想法裏。”


    鍾意打開手機,是沈星弦發來的消息:怎麽會有人的黑白像出現在這個地方呢?太瘮人了,或者他就是原主。


    郝雄奇道:“好,是我以前的所作所為讓她傷心了,以後我改,一切對我來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表姐的心意。”


    “嗯,你要對自己的未來有信心,這樣就好了。”


    郝雄奇癡呆地看著那光亮的課桌:“未來?未來。”


    他仿佛麻木了一般,貌似懼怕“未來”兩個字:“未來會有的,我們的未來都會有的。”


    郝雄奇走到荀碟馨身邊,問時問曲:“我姐姐怎麽了?”


    時問曲氣憤道:“還不是被你氣的,現在她都被你氣暈過去了。”


    郝雄奇上手想去撫摸荀碟馨:“我背她走。”


    時問曲輕拍郝雄奇的手:“放下你的手,你難道忘了 你表姐剛才對你說了什麽嗎?”


    “哦!我想起來了,不要碰她。”


    “對很好,現在我和小舒扶她走,你就隻需要跟著就行。”


    “好的,小時姐。”


    荀碟馨被他們的談話吵醒:“怎麽了?我頭好暈,雄奇,你又……”


    郝雄奇打斷碟馨道:“表姐,你醒來了,我可以背你嗎?”


    “不用,你滾開。”


    郝雄奇失落地離開了:“表姐,我聽你的。”


    荀碟馨直接想和郝雄奇撇開關係:“雄奇,你不必聽我的,我們沒有任何關係,我已經很明確的告訴過你,我不喜歡你。”


    郝雄奇道:“你喜歡他,就不能喜歡喜歡我嗎?就不能同時愛兩個人嗎?把你的愛分我一點都不行嗎?”


    “不行。”


    “你都被他傷透了心,他做了那麽多對不起你的事,你都可以原諒他,為什麽我不可以,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剛才那位姐姐的話還沒有把你點醒嗎?你還冠冕堂皇的在我麵前說為了我,我其實還是希望我們迴到那時,我們目標統一的時刻,那時真好。”


    “碟馨,我們隨時都可以迴去,但可不可以讓我和你一起度過一些普通情侶的生活,我太想和你在一起了。”


    “還是別了,我們要去找柳姐姐,我不想再和你多說一句話,你走吧!我可憐你,你走吧!我不想看見你。”


    “好的,姐姐,我離你遠點,你隨時都可以叫我。”


    荀碟馨起身閉眼用手腕揉了揉腦明心,時問曲關心道:“碟馨,你現在好點沒?”


    荀碟馨睜眼道:“我現在好多了。”


    正當他們爭吵時,鍾意走到許聰他們身邊小聲道:“監視郝雄奇。”


    他們點頭示意。


    鍾意走來:“柳花明可能在那個紅點處,許聰,武勝。”


    許聰拉著武勝過來道:“保護碟馨姑娘,我們可以。”


    鍾意看向許聰:“麻煩你們了。”


    “不客氣,出去記得記得付報酬就行。”


    “可以。”


    “他開玩笑的。”武勝說完拉著許聰到碟馨旁邊。


    鍾意準備將門打開:“我在前麵帶路,你們跟上我。”


    所有人:“嗯。”


    許聰比劃ok的手勢。


    這次的路線相比上次還要複雜一點,走廊裏沒有了綠色小人燈,取而代之的是紅色的奇怪標誌,那是兩朵畸形的花,它們鮮豔而又殘忍。


    鍾意不忍直視,走廊間傳來無數女孩的慘叫聲,使得所有人停止住腳步,但荀碟馨卻冷靜道:“不用害怕,她們是女孩子,我們也有女孩子,她們不會傷害我們的。”


    隨後眾人繼續前行。


    郝雄奇額頭冒出冷汗,許聰從背後點了點他的背,郝雄奇猛地打了個激靈。


    許聰關心道:“雄奇,怎麽了,給你張紙。”


    郝雄奇拿起紙將頭上的汗擦幹:“我沒事,我玩過鬼屋,這裏太像鬼屋了。”


    “是嗎?不要怕,我們人很多,有什麽意外都可以保護你的。”


    “你們保護好碟馨吧!我是男的,我不怕。”


    “放心吧!我們會保護她的。”


    郝雄奇喘著氣道:“好,那就好。”


    鍾意走到一處辦公室的時,發現那辦公室的門上少了一張照片,於是把包裏的照片拿在門上對比,正好能放下。


    那上麵有這位老師的姓名。


    鍾意指揮道:“我們先進這間辦公室看看。”


    打開門,裏麵的灰塵就像找到出口一般往外鑽,嗆得開門的鍾意直咳嗽。


    這個辦公室很大,生活用品齊全,就像獨立公寓一般,裏麵的裝飾很是富有藝術氣息。


    畫畫的工具這些應有盡有,那複古高大的百葉窗讓室內的陽光充足,窗外種有幼小的薔薇類的小花。


    離窗最近的是棕色的沙發,許聰拉武勝坐了上去:“武勝,這裏真豪華,以後你要給我建一個和這個一樣大的房子。”


    “去你的。”


    時問曲和閨蜜帶碟馨坐到離許聰他們近的沙發上,向周圍好奇地觀察起來。


    時問曲道:“這裝修要多少錢啊?我家都不敢這樣搞,何況還是辦公室啊!”


    舒友蜜對時問曲道:“我幫你搞。”


    鍾意走到一麵放滿照片的牆,裏麵有各種各樣的畫,有那種小學生創造的畫,還有那些藝術生創作的畫,抽象的,浪漫的。


    照片的右下角是畫的作者。


    左誌輝將鍾意扯到一張照片麵前,上麵是一幅意境生動的素描畫,它的作者是葉姝柔。


    鍾意質問郝雄奇:“這個老師還認識葉姝柔?”


    郝雄奇走近一看確實是那位叫葉姝柔女生:“這個我真不知道,不過這幅畫不是我表姐畫的嗎?”


    荀碟馨聽見葉姝柔的名字,情緒衝動地跑到那張照片麵前:“姝柔,姝柔……”


    她跪下邊說邊流下眼淚:“我怎麽會因為嫉妒她,而將她殺死?”


    鍾意看向郝雄奇:“你認為你表姐殺人了嗎?”


    郝雄奇似乎不喜歡被鍾意這樣看著:“這個我無法確定。”


    “那麽要怎麽解釋你表姐的畫,寫的是葉姝柔的名字?”


    “還能怎麽理解,葉姝柔她自己沒有能力,把我表姐畫的畫說成是她畫的,她真惡心。”


    荀碟馨起身給了郝雄奇一巴掌:“郝雄奇,你才惡心。”


    郝雄奇大笑起來:“姐姐,我愛你,無論你怎麽打我,我都會對你不離不棄的。”


    荀碟馨又給了郝雄奇一巴掌:“以後我不想在你嘴裏聽到碟馨這個名字。”


    “哈哈哈,好的,姐姐。”


    鍾意趁機將那幅畫拍了張照片,發到群裏。


    許聰在武勝耳邊討論道:“瘋了,都瘋了,我感覺郝雄奇像殺人的那個。”


    武勝也道:“說實話,有點狗血,但他有些太可憐。”


    “不要可憐別人,先可憐可憐我吧!今天我為了你差點魂都沒有了,你要怎麽報答我?”


    “我迴去把你綁床上,問你靈力的秘密,你最好全都給我招出來。”


    “你跟我在一起那麽久,你也是知道的啊!”


    “你就那天突然就瞬移了,我怎麽知道你異能哪兒來的?還有你有異能後,我的病就好了,說,你是不是答應了誰什麽不可告人的事,讓那人救我的。”


    許聰將腿搭在武勝腿上:“哎呀!武勝,你是最幸運的孩子,所以有全天下最好的我,我是全天下最好的許聰,所以我們的名字都是兩個字……”


    武勝厲聲將許聰的話打斷道:“你就扯吧!小心話說多了把你蛋扯出來。”


    許聰立馬捂住自己的蛋:“武勝,我的蛋有一種超越了我意誌的感知,它有點疼,好像是隨你的話疼的。”


    武勝捂住許聰的嘴:“你閉嘴吧!太羞恥了。”


    武勝將腿移開,許聰坐正過來將武勝的手扯開:“咱出去說,出去隨你怎麽說。”


    鍾意此時走過來,見武勝他倆纏扭在一起,咳嗽一聲:“我們走吧!”


    許聰答道:“好好好。”


    “我咋感覺你倆不靠譜呢?”


    武勝向鍾意答道:“鍾意姐,我們靠譜,靠譜。”


    武勝在許聰耳邊道:“你保護碟馨,我打郝雄奇。”


    “嗯。”


    “走了。”鍾意一行人向門口走去。


    武勝也將許聰拉起在後跟著,途中他們又到達一條透明長廊,與剛才鍾意他們走的那條有所不同。


    鍾意看向那長廊下的薔薇花海道:“奇怪,剛才我們過的那長廊不長這樣。”


    此刻的天氣已不像剛才那樣陽光明媚,而是變得詭異的陰暗。


    許聰也道:“是啊!這是怎麽肥事?”


    郝雄奇詢問道:“你們來時看見的是什麽樣的長廊?”


    “一大片紫花地丁的草坪。”


    郝雄奇的臉色變得難看:“是嗎?”


    沒有人注意他他表情的變化,荀碟馨突然頭暈目眩起來,時問曲關心道:“碟馨,你不舒服嗎?喝點水。”


    時問曲他們將包裏的水打開給荀碟馨。


    荀碟馨大口喝起水來,喝完後道:“謝謝。”


    郝雄奇走到離荀碟馨的地方關心道:“姐姐,我……”


    “你別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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