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和顏露白一樣懷疑那三個人就是同一個人。


    柳花明看完顏露白的消息開口道:“我也是那麽覺得的。”


    其他人沉默並沒有反駁。


    沈星弦抑製住自己心底的難受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覺得嬢嬢她放下了,她有重新生活的打算了。”


    柳花明恍然大悟道:“她本來想殺了我們。”


    沈星弦:“她為什麽不殺我?”


    簡悅秋道:“她認識你。”


    沈星弦也想起許雪瑞在電梯裏說的那句話:“我被分到電梯裏的時,她說她男人都是負心漢,她要殺了他們。”


    柳花明總結道:“那麽這個係統的原主很有可能就是許雪瑞,如果我們能去勸解她,讓她重新對生活有希望,係統被破壞,我們就可以出去了。”


    何飛予:“對。”


    “那麽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去吧!”簡悅秋開口道。


    沈星弦也調整好心態:“那麽我們走吧!”


    到了那棟大樓,沈星弦他們從停車場那個通道進入,電梯感覺有點危險,柳花明表示從樓梯走,那兒安全一點,消防通道門太重,那些捂臉人打不開。


    他們就這樣安靜的來到了,十六層樓,許雪瑞家。


    他們本想踢門而入,與許雪瑞溝通一下,但是他們從門口聽見,裏麵的人在吵架,便都在外麵聽著。


    許冉青這次迴到人間,主要是想讓母親重新開始她的生活,因為母親已經五年沒有來看她了。


    她來到了曾經她住的房間,躺在了床上,外麵太陽已經升起來很高很高了,女孩看向窗外的地麵,那地麵很亮,那就像她向往的光明一樣。


    她想起當時是因為期中考試成績不理想的原因,所以不想起床學習,所以就躺到了中午,房間很暗,隻有隔壁鄰居照下來的光,許雪瑞迴來了,許雪瑞和往常一樣拉開了她房間的窗簾道:“娃娃,這個時間點該起床了。”


    她迴答道:“我不想起。”


    許雪瑞坐在許冉青的旁邊雙手拍著自己的大霸腿歎氣道:“你現在咋會那麽墮落嘛!”


    許冉青心裏怒火中燒,她憤怒道:“我就是不想起,我就是墮落,我不起,你出去。”


    許雪瑞出去做好飯後再次來叫她起來吃飯,但許冉青不想起來,她還是和以前那樣易怒,她不明白這是為什麽,隻要媽媽來給她說話,她就特別的生氣。


    許雪瑞大喊道:“娃娃,起來吃飯了。”。


    她用勁掀開了許冉青的被子,許冉青又把被子蓋上了,許雪瑞想讓女兒起來吃飯,於是道:“你為什麽就不像小吳家女兒那樣活潑開朗呢?”


    許冉青一肚子氣道:“對,我不如她好,她不僅會打扮,成績也好,你去讓她做你女兒吧!”。


    許雪瑞走開了,因為她下午還要去做生意,她離開許冉青的房間時,囑咐道:“女兒啊!飯菜我做好了,就在桌上,待會兒,你起來熱熱吃。”


    “嗯。”


    許雪瑞就離開,去吃飯去了,許冉青也不想再和許雪瑞說太多了。


    等許雪瑞吃完飯後,許冉青起床了,她和母親說:“媽,我想買個桶,裝那些洗菜的廢水,這樣就可以節約很多水。”


    許雪瑞道:“還是不要浪費那個錢了。”


    “你不買,我買。”


    “如果一件小事,能讓世界少一點災難這不是很好嗎?”


    許雪瑞十分不理解許冉青說的這些,她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那些不是我們該管的事情,你要做的就是好好讀書,以後找一份穩定的工作。”


    許冉青見母親不理解她的行為氣憤道:“我不想學了,我也不想找工作。”


    許雪瑞見女兒這樣說話,十分生氣:“你不學習,就下來和我一起挑籮籮。”


    許冉青蹲下抱頭痛哭起來:“媽,你為什麽就不理解我,你能不能理解一下我。”


    許雪瑞見女兒這樣,她坐在椅子上眼淚不自主的掉落,她不明白自己的做法有什麽錯,她就想讓女兒好好讀書,將來不要像她這樣,她有什麽錯。


    她對著女兒大聲嗬斥道:“許冉青,你能不能現實一點。”


    許冉青在地上打滾道:“我不現實,我不要現實。”


    許雪瑞心裏五味雜陳,她並不知道要怎麽去安慰女兒,隻能任由她在地上打滾,姑娘大了也不好去打,她隻能坐在椅子上默默的難受著。


    許冉青在地上不停的重複著幾個問題。


    “你為什麽要讓我出生?”


    “你對我的期望是什麽”


    “你愛我嗎?”


    “我活著的意義是什麽”


    這些許冉青都迴答不出來。其中對於愛這個問題,她覺得說出來特別的矯情,她便沒有說,她隻能坐在女兒旁邊,情緒不受控製的大哭起來,然後不停的說道:“都說養兒防老。”


    “都說……養兒防老。”


    “我怎麽就養出了一隻白眼狼啊?為什麽啊?”


    為什麽我的孩子不能和別人的孩子一樣孝順,為什麽啊?這到底是為什麽啊?


    許雪瑞發瘋了一樣大喊:“我就像養了一個祖宗一樣,我到底要什麽時候才能享到福啊!”


    母親的話像一針針刺插入了她的心裏,許冉青覺得她就是母親“養兒防老”的工具,她們之間不存在感情的羈絆,隻有利益上的牽扯,麵對這樣母親,許冉青已經心灰意冷了,她也不打滾了,站起來質問母親:“媽,你愛我嗎?”


    許雪瑞沒有迴答。


    許冉青憤怒到了極限:“就是因為你,我爸才離開的,去找那個人,像你這樣的人永遠都不可能得到幸福的。”


    許冉青說完背著書包摔門而去,隻留許雪瑞一個人呆呆的坐著,女兒的話像一盆凍得刺骨的冷水,直潑她的心髒。


    許冉青本想著那麽多年了,現在也不是從前了,但一切都沒有改變,她們還是大吵了起來。


    沈星弦拉著何飛予去追許冉青,張豐和王蕭跟著他們。


    簡悅秋,柳花明和商言量三人進去查看許雪瑞的情況。


    許雪瑞並沒有追出去,她麵無表情自言自語道:“人們都說女兒像爸爸,兒子像媽媽,他們說得對,我看著她長得越來越像那個人,我其實都可以接受,可是為什麽她要和我吵架。”


    許雪瑞突然大叫起來:“為什麽要讓我迴憶起當年,為什麽?我愛她,我愛她啊!我的女兒,你快迴來吧!”


    她跪在地上,低著頭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又抬起頭麵朝窗外的太陽瘋狂喊道:“都是那個人的錯,沒有他我也不會變成如今這樣,我要殺了那個男人,我要殺了他,是他們害了我和我女兒,我要殺了他們。”


    柳花明不願去看到她的絕望,她不在意許雪瑞是否有攻擊性,上前挽著許雪瑞的胳膊扶她起來,簡悅秋挽著她另一邊的胳膊,商言量把沙發上的東西推到一邊,讓許雪瑞有的坐處。


    許雪瑞突然抓住柳花明的手,柳花明沒有反抗,許雪瑞眼睛瞪的大大的看向柳花明:“去找找我女兒,找找我女兒。”


    許雪瑞說著找女兒,但她因為不知道女兒在何處而慌張起來,她雙手抓著自己的頭發,瘋狂拉扯頭發:“我記不得她在什麽地方,她在哪兒?我怎麽不知道我的女兒,在什麽地方,找找她,求求你們找找她。”


    柳花明蹲著對許雪瑞輕聲說:“許阿姨,我們會找到她的。”


    簡悅秋輕撫著許雪瑞的手,安慰道:“阿姨,我們會找到她的。”


    許雪瑞苦笑起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對嗎?”


    三個人“嗯”了一聲。


    許雪瑞雙目盯著天花板,開始轉起圈圈,大笑起來:“哈哈哈,一切會好起來?哈哈哈,這是個天大的笑話。”


    大笑完她又大哭起來:“我女兒就是我的一切,一切都不會好,我也一樣,我要女兒。”


    她眼神堅定起來:”我要去找我的女兒,找到後,我要把你們全殺了,哈哈哈!”


    簡悅秋質問道:“我們好心勸阻你,你恩將仇報。”


    許雪瑞已經瘋了,她什麽都不在乎了,她看向簡悅秋,拖住她的下顎道:“我最重要的一切沒了,我也要把別人的一切毀了,哈哈哈,這世道是最不公平的世道,為什麽要這樣對我,連最低的要求都不滿足我,我隻要我女兒,女兒,媽媽來找你了。”


    許雪瑞恢複些許理智,淡淡道:“我要去找我女兒了,你們走吧!”


    她見簡悅秋他們沒走,便道:“這雖然是我家,但你們不走,我走,有緣也不見。”


    許雪瑞彎著背,慢慢走向門口,柳花明他們想知道許雪瑞要去哪兒,於是也跟了上去,到了門邊後,許雪瑞咻的一下便消失在了柳花明眼前。


    他們上前去查看,但許雪瑞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沈星弦和何飛予正往樓頂跑。


    張豐他們在後麵大喊道:“不要去頂樓。”


    沈星弦吸了口氣道:“必須去,那裏不就是許冉青自殺的地方,許雪瑞不願接受女兒死去的真相,所以才不準讓人上去。”


    何飛予反問他們:“你們怎麽知道的?”


    張豐道:“被控製的時候,她天天命令我們這些傀儡不準上頂樓活動。”


    沈星弦疑惑道:“你們被控製了還有意識?”


    要到頂樓時,他們追著許冉青突然分身成了兩個女孩,沈星弦往右邊追去,何飛予實在累得不行緊跟沈星弦,張豐對何飛予道:“你去你朋友那邊,我們去追另一邊。”


    何飛予打了個ok的手勢給張豐他們,自己去追沈星弦去了。


    沈星弦追著追著,發現許冉青不在了,何飛予也不在了。


    他身處一片黑暗中,他把商言量在超市裏,為他們準備的手電筒打開,往四周照去,什麽也看不見,他想起他在許雪瑞家找到的珠子,於是他對著珠子命令道:“珠子,請打開。”。


    恍惚間,他穿越了。


    睜眼時,他已身處在一個正方體的房間裏,大門緊閉,門的右邊有一扇窗。


    沈星弦往窗邊走去,外麵陽光明媚,玻璃窗是推拉式的,玻璃麵上布滿的灰塵,圍住玻璃的木邊已經發黴發黑了;窗台的角落有蜘蛛洞,但蜘蛛早已經離開了。


    窗裏為了防止壞人進來,用細長條的圓柱型鐵杆平行排著焊住,由於沒有窗簾,房間主人用廢舊的報紙將整個窗包住,報紙已經泛黃說明原主人離開這個房間很久了。


    沈星弦迴頭走到床上坐著,他認為晚上這個房間關了燈很適合睡覺,但白天確陰森得可怕,房間最裏麵有一張床,窗外的光照不到床上,隻能照到離床比較近的的地麵上,地麵上反光讓整個房間不那麽黑,但也不那麽亮,目光所及隻有昏暗的牆角。


    沈星弦有點口渴,他準備去拿碗倒碗水喝,但自己卻控製不住這具身體,究竟是怎麽迴事?


    沈星弦感覺自己的身體比原來矮了許多,但又沒有鏡子。


    他突然聽到了自己所在的身體說話了:“爸爸媽媽,他們什麽時候迴來?我好餓啊!”。


    沈星弦一想自己可能進入到了許冉青的身體裏了,感覺現在的許冉青還是個還無法入學的小孩。


    他現在不能和她交流,隻能靜靜的聽著她說話。


    許冉青去桌子是把方便麵打碎,放調味包進去攪弄,便吃了起來,沈星弦本來就口渴,現在更渴了。


    “爸爸,我好想買那本書啊!我雖然看不懂,但你能不能給我買上,等我上學了,我就能看懂了。”


    許冉青吃著幹脆麵又說道:“好想去上學,這樣就不會被爸爸媽媽關在家裏了。”


    許冉青聽著外麵小朋友成群結隊嘻嘻哈哈的從自己家門邊路過,她趴到窗戶邊望了望,她多麽的希望自己成為他們其中的一員。


    他歎了口氣:“好想長大,這樣爸爸媽媽就不會因為錢而把我丟在家裏了。”


    沈星弦心裏五味雜陳的,因為他不明白為什麽他們要把孩子生下來受苦。


    沈星弦心裏默默安慰道:妹妹,我是你未來要遇見的一個陌生的哥哥,我雖然已經知道了你的結局,但是我好希望你下輩子能幸福快樂。


    沈星弦心堵得慌,他眼淚止不住的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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