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邊剛泛起魚肚白,蕭楚寒就醒了。


    他貪婪的享受著懷中的溫熱,心中很是萬般不舍。但他深知今日他還要處理巴圖納等人的重任,所以不得不早早起身。


    蕭楚寒輕輕放開人,熟睡的白容十分乖巧,翻個身繼續往裏睡去了。見他並不黏人,蕭楚寒心裏突然就覺得空落落的,一點存在感都沒有。


    看來,他還需繼續努力才行。


    怕吵到人,蕭楚寒輕輕推開房門,快步走出了院子。


    剛走幾步,就看到前麵拐角處安兒和老管家鬼鬼祟祟的身影。兩人正在低聲交談,似乎在張羅著什麽。


    “王爺!”老管家首先發現了蕭楚寒,恭敬地行禮。而安兒則是一臉驚訝,顯然沒有料到王爺會出現在這裏,顯然不知道王爺已經歸來。


    “王...王爺!”


    蕭楚寒走上前去,看著兩人大清早就鬼鬼祟祟的身影,不禁問道: “怎麽了?大清早的,在這交頭接耳幹什麽呢?”


    見安兒還愣著,老管家急忙上前解釋: “迴王爺,安兒剛才跟老奴說,明日便是公子的十七生辰。老奴想,這可是公子在我們楚王府過的第一個生辰,我們正商量著要如何給公子過,公子才會比較難忘。”


    “十七生辰?”蕭楚寒的視線轉向安兒,微微皺眉。


    安兒冷不防被盯著,趕緊迴神,他認真點頭,“是,王爺。明日便是六月二十,公子就要滿十七了。”


    十七?蕭楚寒聽後,沉默片刻,然後淡淡道: “嗯,我知道了。”他並未過多言語,轉身大步離開。


    安兒看著蕭楚寒的背影,心中有些不解。他原以為明日公子生辰,王爺會十分激動和在意公子的,但看剛才王爺的反應,卻如此冷淡。


    他不禁看向老管家,不滿道: “王爺這是何意啊?怎麽看起來不高興呢?”


    老管家看出了安兒的疑惑,微微一笑,忙為自家王爺解釋道: “王爺這是心中自責呢。他可能因為忙於公務,疏忽了公子。不過,你放心好了,王爺對公子的寵愛是毋庸置疑的。他一定會為公子,籌備一個讓公子難忘的生辰。”


    “如此便好。”安兒聽後,心中豁然開朗。他當然明白王爺的冷淡並非是不在意,王爺對公子的一往情深,他也是看在眼裏的。


    “好啦,別胡思亂想了。我們還是多想想,我們能為公子的生辰做什麽吧?”老管家趕緊打斷安兒。


    整個白日,白容都沒怎麽出過院子,膳食也是安兒給端到房間裏的。


    “公子,王爺可是昨夜迴來的?”安兒還是忍不住好奇,向白容詢問。


    白容原本正在專心喝著湯,聽到安兒的詢問,他微微抬眸,嘴角掛著一絲微笑,“嗯,怎麽了?”


    “沒事。”安兒頓了頓,繼續說道,“就是感覺王爺這次迴來,怪怪的。”


    “怪?”白容放下湯碗,認真地看著安兒,“哪裏怪?”


    安兒搖了搖頭,努力尋找合適的詞語來描述自己的感受,“我也說不上來,就是覺得他似乎迴到了以前,給人一種很冷漠威嚴的樣子。”


    白容聽後,微微頷首,似乎陷入了沉思。


    過了一會兒,他才認真道: “或許是...因為他剛從邊境迴來的緣故。那裏戰火紛飛,環境殘酷,王爺作為統帥之一,自然需要保持冷靜和威嚴,以應對各種複雜局麵。”


    安兒雖然聽說過邊境戰事的殘酷,但他畢竟沒有親身經曆過,所以自然無法完全理解白容話中的深沉含義。


    “哦,原來如此。”他點了點頭,似乎有些明白,又似乎仍然有些困惑。不過,他知道白容的話總是有道理的,所以也就沒有再深究下去。


    白容繼續用餐,但安兒的心中卻不禁開始琢磨起王爺這次迴來的變化。


    他還是希望王爺能夠像以前一樣,雖然看著冷漠,實則溫柔細致。這樣相處起來,安兒比較不害怕。


    但安兒又明白,王爺的身份和職責都決定了他不能總是如此。這讓安兒麵對王爺時,有些發怵。


    在軍營處理正事的蕭楚寒,自然不知道安兒內心對他的揣測。


    正如老管家所說,他竟不知明日是白容的十七生辰,而白容也從未跟他說起過。


    對於白容,他發現自己所了解的竟然少之甚少。


    “王爺,您怎麽了?”沈何正在向他匯報盛京最近的情況,可看到蕭楚寒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他就停住了。


    蕭楚寒迴過神來,微微皺眉,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搖了搖頭,試圖將心中的雜念驅散,然後集中注意力聽沈何的匯報。


    “所以,那神秘商鋪的情況,現在如何了?”蕭楚寒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而專注。


    沈何見王爺恢複了常態,忙搖了搖頭,“目前還沒有確切的消息。不過,王爺請放心,我們已經加強了戒備,一旦有風吹草動,我們會立刻采取行動。”


    蕭楚寒點了點頭,表示讚許。他相信沈何,他不在盛京的時候,沈何總能夠把事情處理得井井有條。


    然而,他心中仍然感到一絲不安。總感覺有什麽不對勁。


    “王爺?你有心事?”沈何看出來了,忙問。


    “一般過生辰,送什麽禮物最好?”蕭楚寒突然問道。


    “生辰?”沈何雖有疑惑,但很快就反應過來,“莫非是公子的生辰快到了?”


    “嗯。”蕭楚寒點了點頭,他思索了一早上,卻仍未想出能拿的出手又能讓白容心生歡喜的禮物,“你說他會喜歡什麽呢?”


    沈何沉思片刻,迴答道: “公子素來喜好文雅,又精通琴棋書畫,王爺不妨考慮一些與此相關的禮物。比如,一幅名家字畫,或者一把上好的古琴,都是極好的選擇。”


    蕭楚寒聽後,覺得沈何的建議頗有道理,但他又想到白容對醫術十分熱愛,於是又問道: “那有沒有既文雅又符合他醫者身份的禮物呢?”


    沈何想了想,說: “醫書,王爺的書房已經應有盡有。我覺得,隻要是王爺您親自挑選的,公子必定都會喜歡。”


    蕭楚寒點了點頭,心中已然有了主意。不過,他得去修玉坊走一趟,那裏有他要送給白容的東西。


    隻不過他最近繁忙,一直被耽擱了,明日白容生辰,是送出去的最好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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