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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來這個時候,項舜之都是坐在燕子塢裏下棋的,今天項定逸自點將堂迴來,項府一眾家丁全部都聚集到了前院。


    白笙穿過前院大廳的時候,卻並沒有看到項舜之。


    “看到三少爺了嗎?”女孩子拉著旁邊正急急忙忙往外跑的家丁問道。


    那下人一看是燕子塢的大丫鬟,立馬停下裏恭聲道:“是阿笙姑娘啊,三少爺跟六少爺兩人去別院了,不讓我們跟著,三少爺吩咐了,若是姑娘來找他,直接去別院就好。”


    白笙道了聲謝,七拐八拐的走到別院,說是別院,其實不過是項太阿前院的一處角落,十分寂靜。


    厚厚的雪白茫茫的鋪了一地,院子雖然不偏,卻沒有下人時長過來清掃,光禿禿的枝丫在一片白地上顯得十分蕭條。


    “上次北邊的那場戰役多虧了三哥坐鎮才讓我東漢國庫免遭危機之苦,這次弟弟倘若能夠平掉這場暴亂,那我項府的威望在朝中會更加安穩,看哪個還敢在背後議論我們不跟東漢姓劉。”


    低沉有力的聲音從安靜的角落傳來,聽得白笙心頭一跳,項定逸到底是年輕,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倘若被有心人聽了去,即便不會出什麽事情,也會為以後埋下禍根。


    抬著腦袋四處看了一圈,好在別院是單獨分出來的,倒沒有什麽人在這邊走動,吱呀一聲關了院門,白笙急急往裏走去。


    還沒走兩步,就看到一道高大的身影雙臂交叉筆直的站在門檻上,少年意氣風發,古銅色的麵皮上露出一口白牙,朗聲道:“剛才都沒好好看阿笙,兩年不見,小毛丫頭倒是越來越水靈了。”


    白笙走到他麵前,足足矮了一頭,少女抬起素白的麵龐,細細的脖頸在冬日太陽的照耀下顯色十分精致,熱熱的暖氣從項定逸的身體散發出來,淡淡的蕭索將少年整個身體包裹起來,倒是英俊無匹,十分瀟灑。


    “阿笙見過六少爺,謝少爺誇獎,兩年未見,您別來無恙。”少女甜甜的笑道。


    “哎呦”,麵前的少年突然彎腰嗤笑了一聲,十分自然的抬起食指朝女孩子的鼻尖輕輕掛了一下,咧嘴道:“說你長得水靈,這嘴巴也是越發的會說話,看來還是三哥調教的好,小丫頭現在倒是有模有樣起來了。”


    白笙被他說的有趣,當下接話道:“這是自然,六少爺現在是點將堂的子弟兵,再也不是從前那個掛著鼻涕跟著阿笙後麵跑的小子,你如今身份尊貴,我一個小丫鬟可是不敢輕易得罪。”


    項定逸一聽到白笙說他掛著鼻涕這事兒頓時就住了口,兩年前自己十六歲,那個時候冬天經常風寒反反複複,整天擦鼻涕擦得鼻子痛,最後不耐煩了就任由那兩道鼻涕留著,隨便袖子一抹,正好還省事,沒想到白笙到現在還記著,說起來真是有些丟臉。


    “剛誇你兩句就尾巴翹上天,果然還是改不了愛頂嘴的毛病。”項定逸咧著嘴白了少女一眼,眼神裏卻是藏不住的笑意。


    “外麵冷,快進來坐會兒,你這小身子骨,萬一給凍壞了,我可是賠不起的。”說吧,一把拉住白笙的手就往屋子走,“手這麽涼,我給你捂捂。”


    白笙任由他拉著走了進去,房間裏有些昏暗,炭火在盆裏燒的輕輕炸響,項舜之坐在火盆旁邊的輪椅上閉著眼睛,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沒睡著,他腿上隻蓋了一條薄薄的毯子,白笙看見了,正想把手從項定逸手中抽出來,卻被對方示意做了個噓的動作,輕聲道:“三哥這半晌也不說話,八成是睡著了,不用管他。”說著,拉著白笙就準備往另一邊走去,道:“來,讓爺好好看看我們阿笙,這一別兩年,想死爺了。”


    白笙沒好氣輕嗤他一聲,輕聲道:“點將堂的水這兩年還是沒把你喝規矩,越來越貧。”


    兩人畢竟從八九歲開始玩兒了八年,早就沒有男女之分,項定逸從來不把白笙當丫鬟看,白笙也從來不在他跟前拘束,相處起來倒是比項舜之自在許多。


    正想問問項定逸這幾年在點將堂的生活,一陣輕響隱隱傳來,白笙一轉頭,就看到項舜之靠在輪椅上緩緩睜開眼睛。


    “少爺醒了。”白笙把手從項定逸手裏抽出來,房間裏一片溫暖,想來隻蓋個薄毯也不會冷,“前院已經差不多準備好晚宴給六少爺接風了,咱們看看什麽時候過去。”


    “現在就過去吧,待會兒晚些時候會有幾家門閥過來探望老六,我沒那麽多精力管那些個人,早些結束,早些迴去休息。”


    他的聲音在溫暖的屋子裏顯得有點冷淡,與平時的清冷倒還是有些不太一樣,白笙沒發現項舜之臉上的一絲不悅,走過去蹲下身子給他穿好靴子,說道:“那我待會兒去跟前院的管事說一聲,讓他晚些時候不必給少爺準備茶幾。”


    “哎,明明是接應本少爺迴家,怎麽你們兩個人話裏話外倒把三哥當成了今天主角,簡直是沒有將我放在眼裏。”項定逸不爽的翻著白眼,依舊雙手環臂,腦袋一晃一晃的,看起來十分吊兒郎當。


    項舜之抬眼衝他挑了挑眉,開口道:“六少爺如今都是要保家衛國的人了,這點便宜都不肯讓我占了去,以後我都不敢跟人家說我是你哥哥。”他說罷,輕輕一笑,十分隨意。


    少年咧嘴露出一口白牙,聳了聳肩,也是毫不在意:“罷了,總說不過三哥。”扯了扯衣服就準備往出走,“我先去父親那邊,省的待會兒找不到我人,老爺子脾氣上來又得罵人。”


    將火盆封好,白笙這才準備推項舜之出去,然而手剛伸出來,就被一隻溫暖的大手握住,他輕聲道:“怎麽在屋子呆了這麽久手還是這樣涼。”


    他說話時眉頭幾不可察的輕輕皺起,不等白笙反應,兩隻手一同抬起將女孩子的手握在中間,繼續道:“迴頭讓人多做些過冬的衣裳送過來,穿的這樣少,身體遲早會扛不住。”


    白笙被他沒來由的話語說的愣了一下,手上傳來淡淡的溫熱讓她不由自主的麵皮發紅,有些不自在的答道:“這有什麽關係,從前夜北的冬天不知道要比現在冷多少也不覺得。”


    話音剛落,女孩子的手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這是她這十年以來第一次提到那個曾經美好卻又如地獄一般的地方,這些年來,項舜之從來沒有問過她從前的一切,她也從來沒有提及過,即便腦海中一直揮散不去,但至少她從來沒有說起過,如今說來,卻依舊如當初那日一般,讓她心如刀割。


    像是感受到身邊人的顫抖,男子手上的力度緊了緊,眼睛裏閃過一絲沉重,說道:“再不怕冷也不能這麽凍著,不然迴頭又得老六那小子過來占你便宜,我燕子塢的人,其他人休想沾染分毫。”


    白笙被他的話拉迴神來,沒等她迴答,項舜之便鬆了手。


    “走罷。”


    男子輕輕開口,白笙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推著輪椅便走出了屋子。


    屋外的冷氣瞬間撲麵而來,白地上一陣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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