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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走出去都沒有遇到什麽阻礙,然而就在快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出現了一隊巡邏的武士,白笙心裏猛的一跳,卻也不敢停下腳步。


    “站住!”為首的隊長大喝一聲,三個人趕緊停住,武士們走進,一看是公主殿下,當下開口道:“不知這麽晚了公主殿下降臨大牢,所謂何事而來?”


    白笙挺直著腰板,一張臉仰的高高的,十分坦然高聲道:“怎麽,本公主去哪幹什麽還要跟你匯報不成?”


    那武士垂首,說道:“屬下不敢,不過大牢乃是禁地,不該是公主來的地方。”


    “該不該來不是你說了算,這片土地都是我白氏的,何況區區一個北都大牢。”


    武士一頓,隻得道:“公主說的是,隻是這牢裏關押的都是些陰晦之人,屬下恐沾汙了公主的眼睛,既然公主這就要走,屬下自然不敢阻攔。”


    說罷,立刻讓出一條道來,武士低著頭,任由幾個人從眼前走過,繼元嬰一張臉隱藏在風帽之內,走過去的時候大氅看看擦著那武士的頭頂而過,一時間,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飄了出來,那武士當即意識到情況不對,然而卻又不敢再說什麽,任由幾個人徑直出了大牢。


    外麵狂風大作,十分寒冷,漆黑如墨的夜空一片陰鬱,這是繼元嬰半個多月第一次看到外麵的世界,卻感覺到一片混亂。


    直到走出去好久,白笙才鬆了口氣,黑暗的夜色之下,兩匹黑色的大馬停在前方躁動不安的等待著,風將少年頭上的風帽掀了下來,露出那張熟悉英俊的臉。


    “馬在前麵等著,三胖,你一定要把繼元嬰安全送迴西漢,糧食和盤纏我都給你們帶足了,寅時之前一定要過了祁連山脈。”


    三胖重重的點頭,說道:“公主你放心,我一定將質子安全送迴去。”


    白笙又看向繼元嬰,開口道:“你快走吧,不然待會兒他們要是發現了,你就真的走不了了。”


    繼元嬰一雙眼睛漆黑如墨,隱藏在黑夜裏不知在想些什麽,孩子伸手拉扯著他的衣袖,就往馬上推去,一邊說道:“快點吧,就算是身上的傷再嚴重也要忍著,我帶著藥給你,等一過祁連山脈你們再下馬休息,那裏還有接應的馬車,隻要上了馬車就安全了,到時候再療傷也不遲。”


    繼元嬰被白笙推著,身上多處的傷口再次裂開,然而少年卻也不覺得疼,忽然,他轉身,一把將身後的孩子抱在懷裏,白笙一愣,兩隻手還呆呆的架在半空,鼻尖若有若無傳來一絲血腥味,繼元嬰將頭埋在她脖子裏,良久,才沉聲道:“我一定會活著,你也不準死!”


    說罷,像是腳下生風,少年一個翻身躍上馬背,完全不像受了重傷的樣子,三胖朝白笙告別一聲,一陣馬鳴響起,兩匹大馬迅速甩起四蹄,飛快的朝著黑夜的深處跑去,繼元嬰迴過頭來,就見那道嬌小的人影靜靜的站在冷風之中,如此單薄,如此的瘦弱。


    然而就在這時,一串嘈雜的馬蹄聲在孩子的背後響起,白笙轉頭,就看到五六人的馬隊朝這邊急速奔來,孩子一驚,她知道,一切都被發現了。


    “質子,再加快點馬速,牢裏的人八成是已經發現了,咱們得快點走。”


    繼元嬰依舊轉頭看著,三胖焦急道:“不能再耽擱了,公主是大君的女兒,他們肯定不敢將她如何,若是你再被捉住,公主的一番心血就白費了!”


    黑夜之下,繼元嬰雙拳緊握,他知道三胖說的對,當下再不留戀,當即一甩馬鞭,忍著滿身的重傷朝著祁連山脈飛奔而去。


    夜色蒼蒼,有多少人客死他鄉,有多少的白骨被掩埋風聲,又有多少亡魂至此飄零,很多年後,當少年們漸漸成長,再相遇那一刻,是歡喜是悲傷,是仇恨是悔過,都會隨著時間蔓延或淡忘。


    仇恨的種子,在這一刻被深深的掩蓋,再見時,可否還會說一句“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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