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前。那是民國三十四年。我不叫馬存中,我也不叫馬存忠,我叫江天偉。我有一個同胞胎哥哥,叫江天純,也就是後來的江湖大佬江天存。我們兩個有著純然不同的性格,他好動,我好靜。他喜歡外家功夫,我喜歡內家柔勁功夫。所以,我習的是北派馬拳,以寸勁柔骨取勝。我以後的武功發展路數基本沿著這個思路發展下去的。而我大哥江天純走的則是硬派武功路線,什麽少林長拳啊,武當碭山意拳啊,隻要是名家名拳的功夫,他都練了個遍。這也可以看出,他這個人比較重名利,出風頭的事情一般少不了他。而我,隻是默默地陪伴在他的左右,永遠做他的小弟。直到有一天,也就是三十年前的一個傍晚,我們在就讀軍校的時候遇見了一個人,也就是我們後來一直密謀監控的江天餘,她徹底改變了我們兩個人的人生。


    那是一個黃昏傍晚的午後,天空下著朦朧的密絲細雨。我和大哥江天純在軍校柳金河旁邊的春柳下麵,看見一個穿著和我們一樣軍服的少年在河邊輕輕地哭泣,似乎受了委屈。在我的性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悄悄走開為妙。可是大哥不行,他一向急公好義,遇見了不平的事情,那是要無論如何要管上一管的。何況他還是軍校公義堂的執法長老哪!於公於私,他都得過去問詢一番,以防有軍校學生在學校受到不公平待遇以致輕生,那就不好辦了。一番合計之下,我倆悄悄地走進了這位軍校學生。當時,我倆剛剛混入軍校執法堂中間,執掌公義堂的軍法軍令。年齡也就在三十四五歲上下。


    我隱隱覺得這件事情有點不妥當。但大哥的說法也合情在理,我就不好再說什麽。隻好由他一個人全權處理這件事情。等到我們悄悄走近這人一看,才覺得後悔上當了。這哪裏是普通的軍校學生,這根本是一個當代美人兒,男美人兒。因為她穿著軍校服裝,我們也看不出她的真實性別來。看著她在哭泣,大哥的心性比較直來直去,就直接問道:“小夥子,你受了什麽委屈啊?為何在這河邊哭泣得這樣傷心?”


    “他們全部都是壞蛋,用各種各樣的方式整我害我,讓我不得安生。”隻見河邊那人嬌滴滴地說道。


    我有些受不了這種氣氛,可是大哥卻堅定地認為此人肯定受了很大的委屈,需要別人為他申冤處理。所以,他這個見習教官無論如何要管上一管的。


    “那你跟我們迴去,我們替你主持公道。我們是學校的見習教官,能夠保護你一陣子。”大哥甕聲甕氣地說道,生怕她聽不到一樣。


    “好吧!”她忽然破涕為笑,露出了一個十分純真無邪的笑容。這一下子把我倆都看呆了。後來知道了她的真實性別,我們才逐漸調適過來自己的心情。


    從此以後,我們三個就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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