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婧迴到“有鳳來儀”時,隻見一身勁裝打扮的男子正背對著她立在園中,腰間佩著一柄長劍最新章節都市之一代傳奇。

    “周成。”百裏婧還記得她,開口叫道。

    那名叫周成的男子忙迴過身,單膝跪地行了個軍禮:“周成拜見婧公主!”

    “起來吧。”百裏婧朝他走過去,問道:“赫的傷怎麽樣了?昨天孫太醫怎麽說?”

    周成身材魁梧高大,不到三十歲的年紀,卻滿臉的絡腮胡子,是典型的北方大漢,然而,他麵粗心細,一直擔任司徒赫的親衛隊隊長。

    聽見百裏婧這麽問,周成垂著眼瞼答道:“太醫說將軍的傷很嚴重,若是常人,三十軍棍下去恐怕早已性命不保。將軍的身子雖然硬朗,但還是元氣大傷,不知要過多久才能完全康複。”

    百裏婧擰著眉,問道:“赫說要見我?”

    周成垂下的眼眸微閃,頓了一瞬,堅定答道:“將軍很想見婧公主。”

    他沒有說謊,隻是把將軍心裏的話傳達過來而已,並不算欺騙。這麽一想,周成釋然。

    百裏婧點點頭,沉吟道:“這樣吧,周成,你先迴元帥府,我去一趟東市買點東西,很快就過去。”

    周成鍥而不舍:“周成有責任護送公主,懇請與公主同行。”

    “也好。”百裏婧不再推辭,偏頭對木蓮道:“木蓮,你讓人將床鋪搬去偏院,但是動靜小一點,不要吵著大公子休息最新章節獨寵億萬甜妻。”

    木蓮一直在旁邊努力做乖乖狀,這會兒憋不住了,急道:“婧小白!我、我要和你一起去探望赫將軍!你一個人我不放心啊!我們倆去總有個照應的!”

    也不等百裏婧答應,她直接拖著她的胳膊道:“走吧,婧小白,赫將軍還在等著你呢!”

    木蓮在鹿台山上也瘋慣了,這些天在左相府做大丫頭,肯定憋壞了,百裏婧也不好攔她,便隨她去了。

    木蓮一邊訕笑一邊暗暗拍胸口,還好還好,不用再去偏院那個鬼地方了,不用怕什麽無臉女鬼了,婧小白也不用往狼窩鬼窟裏送了!周成真是救命稻草,赫將軍的使者來得真及時!

    周成按著腰間的佩劍,不遠不近地跟在兩人身後。左相府的西側門外,一輛馬車早早地等在那裏,木蓮和百裏婧乘馬車,周成騎著馬,手中牽著司徒赫的坐騎“飛沙”,頗為低調地朝東市而去。

    今天也是會試

    公布成績的日子,老四墨譽睡不著,早早起來在院中散步,待轉到後院馬棚時,正好就瞧見百裏婧牽著一匹黑色的駿馬從裏頭出來。

    他覺得奇怪,待百裏婧走遠後,招招手,問正在喂馬的小廝:“那是誰的馬?以前沒見過啊。”

    小廝直起腰,朝遠處望了望,頓時捂著臉,“噝”了一聲應道:“四公子,那匹馬性子太烈了,聽說是司徒小將軍的坐騎,昨天婧公主牽迴來的,千叮萬囑讓小的給它喂最好的草料,但不要離它太近。小的不信,就想順手上前去摸一摸它,沒想到被那馬正踢著了下巴,還好小的早有防備,躲開了一點,要不然下巴肯定脫了,噝,真疼!漠北的野馬果然不一樣!”

    墨譽卻沒管他有沒有被踢著,沉吟道:“司徒小將軍……司徒赫?他不是在西北邊疆麽?怎麽迴來了?”

    那小廝茫然搖頭:“不知道啊,也許是迴來探親的吧。”

    邊疆將士擅離職守,那是重罪,即便打了勝仗,想迴京也必須得請示陛下,或者,每年初冬時節武將迴京述職,這時候才能順便探一探親,否則,司徒赫怎麽能私自迴來?

    就算心裏有再多疑問,跟喂馬的小廝也沒什麽可說的,墨譽沒再搭理他,抬腳跟在百裏婧的後頭,一直出了西側門,親眼看著她和木蓮上了一輛陌生的馬車。

    百裏婧就不說了,表情還算正常,木蓮那丫頭卻樂開了花,笑得跟做賊似的。墨譽年紀還輕,若是去過那些風月場所,他這會兒肯定會覺得木蓮的表情像極了正在拉客的老鴇。

    摸著還有點腫痛的半邊臉頰,墨譽盯著木蓮的笑臉,想起那可惡的妖蜂,恨得咬牙切齒。這主仆二人,仗著皇家的勢力,根本不把相府中人看在眼裏,想來就來,說走就走,連一聲招唿都不打!

    墨譽心裏非常矛盾,大哥的前三任夫人都是小家碧玉出身,很是溫和懂禮,在相府中常常被二嫂三嫂欺負,就連二嫂三嫂房裏的那些小丫頭都敢隨意往她們頭上爬,每每無限委屈沒處哭訴,他看著都替她們著急。終於,三房夫人受盡折磨相繼病逝。

    現在婧公主來了,相府裏的勢力完全變了個樣,她第一天就甩了那些丫頭幾個嘴巴子,把二嫂三嫂這兩個難纏的主唬得不行,從此隻在背地裏議論,再不敢主動往婧公主的刀刃上撞。而且,連帶著爹對大哥的態度都比從前好了許多,吃穿用度上不再拿捏,分的月錢也多了起來,不能不說是婧公主的功勞。

    主子厲害了,奴婢也跟

    著猖狂,木蓮現在就是這西廂園中的老大,丫頭們都恨不得請個牌位把她供起來。一個比主子還要潑辣的大丫頭,前幾天,堂而皇之地霸占著整個廚房為一隻兔子熬蘿卜骨頭湯,這簡直……天、理、難、容!

    馬車的車輪擦過地麵,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墨譽目送馬車駛遠,憤然轉身,咬牙切齒,那隻該死的兔子!

    他起初肯收留它,是因為木蓮要把它活活淹死,她拎著籠子要往大水缸裏放!

    現在再想想,她哪裏是要淹死它,她根本是想把它藏在水缸裏不被人發現罷了!他隻是出來製止她,倒從此成了兔子的寄主!

    那隻兔子的嘴可真叼啊,必須要吃帶露珠的新鮮青草,還要洗得幹幹淨淨,一絲灰塵一點枯草都不能有。更絕的是,它不喝涼水,無論池水還是井水它一滴都不沾,不沾就算了,他也不怕它渴死。

    哪知道前幾天,木蓮特地送來一小碗蘿卜骨頭湯,他以為她良心發現,端起肉湯不情不願地正要喝,卻被木蓮一把奪過去,她還理所當然地向他解釋道,“我們家小黑喝慣了泉水,要是沒有泉水,就隻喝煮開了的井水或者……蘿卜排骨湯。墨小黑,你記住咯!”

    墨譽當場呆住,簡直匪夷所思,他長到十六歲,第一次見到如此跋扈的公主,這樣囂張的丫鬟,那麽難伺候的兔子!婧公主肯下嫁大哥,讓爹受寵若驚,墨譽卻覺得,這根本是瘟神進了家門,想送都送不走了!

    一隻兔子都那麽嬌慣,何況是人?以後的日子,恐怕還有他們受的!

    既然木蓮那個潑婦不在府裏,他打定了主意要好好餓一餓那隻胖兔子,帶露珠的青草,沒有!隻喝泉水是吧?隻喝骨頭湯是吧?那就慢慢渴著吧!明明是白兔子偏要叫“小黑”,作吧!

    剛走迴西廂,他身邊的小廝老遠就興奮地大喊:“四公子!四公子!中了!中了!”

    “什麽?”墨譽皺眉,“什麽中了?”

    小廝弓著腰喘氣,邊道:“公子中……中了禮闈頭名!禮部的官員來……來府裏報喜來了!相爺讓公子你快……快去前廳呢!”

    墨譽麵上一喜,眼睛亮起來,右拳擊左掌,聲音也歡快起來:“水生,走!迴去替我換身衣服!”

    那叫水生的小廝“噯”了一聲,滿心歡喜道:“公子,小的就知道你肯定會中的!狀元郎也非公子莫屬!嘿嘿!”

    墨譽斥道:“這話可不能亂說!殿試還未開始呢!”雖

    然是訓斥,卻沒有一點威嚴,少年的歡喜和躊躇滿誌掩藏不住。

    ……

    左相府離東市並不遠,不一會兒就到了,百裏婧掀起馬車的窗簾往外看著,似乎在找什麽。

    木蓮也掀開簾子看向外麵,早市很熱鬧,來來往往的行人嘈雜,路邊隻有一些形形色色的攤子,傳來高高低低的叫賣聲,她皺眉道:“婧小白,你到底要買什麽?你說一聲,讓他們去買就是了。”

    百裏婧的眼睛還是放在窗外,答道:“他們找不到的……我也不一定能找到。”

    “啊?找不到?”木蓮眉頭一緊:“那……”

    “停車!”百裏婧忽然喝了一聲,馬車頓時停下,她掀開車簾就跳了下去,木蓮沒攔住她,忙跟在她後麵。

    百裏婧跑得快,木蓮追過去的時候,她已經捧了兩隻大大的紅薯,燙得直甩手。

    木蓮不可思議:“什麽?婧小白,轉了一大圈,你是在找烤紅薯啊?剛剛我看到路邊好幾處賣的!”

    百裏婧笑:“那些不一樣。”

    東市有座並不怎麽起眼的小橋,叫狀元橋,橋邊有一棵很大的桂花樹,曾經,樹下長年累月有人賣烤紅薯,隻有那個人烤出的紅薯赫最喜歡,他心情一不好,就喜歡來吃這裏的烤紅薯。

    周成迎上來,見她燙,忙伸手去接:“婧公主,給我吧。”

    百裏婧已經跨上馬車:“不用了,涼了就不好吃了。快些走吧。”

    馬車重新出發,木蓮看著百裏婧把紅薯包在裙子裏,海棠花的裙子和她的兩隻手都黑乎乎的,不由地小聲嘀咕道:“婧小白,這不是在鹿台山上,你好歹注意點形象……哎唷!”

    馬車忽然一個停頓,木蓮頓時重心不穩,直直摔趴在地氈上,百裏婧手裏的紅薯也滾落了下去,隻聽外頭周成喝道:“何人如此大膽!竟然敢擋元帥府的馬車!”

    ------題外話------

    第每日小劇場章

    墨譽:(怒)誰家的兔子這麽金貴!簡直天理難容!千夫所指!十惡不赦!人神共憤!

    韓曄:(阿嚏!)不躺也中槍。“千夫所指”這個詞……沒用錯……

    木蓮:(得意)我家小黑就是能喝泉水也能喝肉湯,琴媽特地給它開了掛,大家放心吧,它死不了的。

    琴媽:(無視木蓮)→_→話說,封麵不好看?真滴不好看?那,再

    換。

    ……

    另,多謝carlyku親的花花和鑽鑽,親愛滴從來米有冒過泡,隻是送花和鑽,有琴非常不好意思中……

    嗯,如果沒有意外,此後公眾章節每章至少3000字,嗷,烏龜琴要努力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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