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來啦?”


    季風端著自己的蔬菜沙拉現在廚房門口看著方小可背著書包一臉生無可戀地進房間,手裏還拎著一個精致的小盒子——那是方小可被靳禾的蛋撻香到了,迴來的路上買的。


    溫斂問他:“學得怎麽樣?小禾哥說得你能聽懂嗎?”


    方小可點點頭:“小禾哥很有耐心,他讓我迴來改錯題,晚上拍照發給他。”


    “哦……”


    “溫斂。”方小可抬起盒子來展示了一下,“可不可以我吃蛋撻芯兒,你吃蛋撻邊?”


    溫斂:“???”


    “你不吃就滾出去。”


    畢竟他和溫斂認識才不到半年,讓人家吃自己的蛋撻邊太冒昧了。於是方小可一扭頭就看見了正在吃草的季風,問道:“季風,可不可以我吃蛋撻芯兒,你吃蛋撻邊?”


    季風:“你看我的拳頭像不像蛋撻邊邊?”


    果然


    關羽就絕對不會吃張飛吃剩下來的蛋撻邊。


    靳禾最近可以嚐試著輕微地活動一下了,晚飯後安弈扶著他在病房裏緩慢地移動著,靳禾一邊走一邊嘴裏還念念有詞:“披繡闥,俯雕甍……”


    安弈:“……”


    “長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艱……”


    “我說你能不能歇一會兒?”安弈實在忍無可忍,“看一天書了,你不累嗎?”


    靳禾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他:“看書有什麽好累的?我又沒有運動。”


    “腦力運動不算是運動嗎?”平時讓安弈看個台本他都覺得自己的腦袋要爆炸了,靳禾今天刷了兩套數學卷子,背了四首古詩,還刷了一套理綜卷,居然還一點兒事兒也沒有!


    “那不就跟打遊戲差不多嗎?”靳禾不以為意,“看一眼就知道答案了,沒意思。”


    安弈一陣無語:“你真的不打算衝個頂尖名校嗎?”


    “對我沒用啊。”靳禾走了一會兒額頭有一些出汗了,示意自己要坐下,“術業有專攻,我現在的身份隻需要把戲演好,歌唱好就可以了。”


    “那你怎麽不報個音樂學院啊?”


    “這不是有你嗎。”


    這句話不知怎麽就取悅到安弈了,晚上給靳禾搓襪子的力氣都大了一些,他離自由行動還有一陣子恢複時間,傅有物把幾個企劃案發到了靳禾的平板上讓他自己挑。


    一個是慢生活類的綜藝,主打一個在鄉間田園裏享受慢節奏生活,三個月後開機。


    一個是一部文藝電影的男三號,據說床戲很多,影片中還有高光時刻,一個月後開機。


    還有一個是一部現代都市劇的男二號,製作班底很不錯,而且深情男二的人設非常討喜,兩個月後開機。


    “看上哪個了?”安弈走到靳禾身後問他,“可以挑一個開機時間晚的,我看那個綜藝還差不多,你就在那裏休息就好了,我還可以一起去陪你。”


    “我想……”


    “不行。”


    “你根本就沒把選擇權給我。”靳禾神情嚴肅,安弈盯著他看一兩秒,隨後順勢往他身邊一坐,摟住靳禾的胳膊,繪聲繪色地演了起來。


    “哎呦,安弈,我都很喜歡怎麽辦?一個也割舍不下來呢,而且你看這些時間是可以調和過來的吧,剛剛好啊,我還有充足的時間來感受角色呢,我真的都很喜歡啊,怎麽辦~”


    靳禾:“……”


    “你就讓我都選吧,我都要嗎~我都已經是成年人了,你也知道的,我十八歲就跟了你~”


    “你才是演員吧!”


    “所以說不可能!我太了解你了!你這個月都不能出院!”安弈義正言辭道,“我有這個權利把你留下來!”


    靳禾聽了這話縮縮脖子,看樣子還是不太服氣。


    “而且你要是參加綜藝或者是進組的話,我必須跟著你,把你交到任何人手上我都不放心。”安弈說。


    又不是小孩子了。靳禾雖然大病初愈,但是他相信等他肋骨愈合他就可以照顧好自己了,最起碼不用安弈再這麽寸步不移地守著他,可憐了安弈陪床的這些日子裏都瘦……都胖了好幾斤。


    但是明星對於自己的身材管理那麽嚴格,長肉是一種比掉秤還嚴重的後果,怎麽不算犧牲很大呢?


    靳禾想著,突然有一些良心發現,低著頭愧疚道:“安弈,你這些日子都胖了四斤,你的經紀人不說你嗎?”


    “當然說了。”安弈一臉微笑。


    “那還真是抱歉。”


    “你要是真覺得抱歉,要不咱們少剩點兒呢?”安弈一提起來就咬牙切齒,“每次吃飯都得剩那麽一半,無論多少都得剩點兒,你還不讓浪費,全進我肚子裏了,你瘦得跟根兒棍子似的,肉全長我身上了,你知道外麵那些營銷號怎麽說我嗎?他們說我也在醫院坐月子!”


    “噗”


    安弈眯起眼睛,揪起靳禾薄薄的一層臉皮:“所以說,多吃點兒吧,沒人嫌棄你。”


    可是說來也奇怪,靳禾對於碗裏已經準備好的病號餐興致缺缺,卻格外熱衷於安弈碗裏的飯菜,偶爾準備水果或者油大一點的食物,他會偷一口腥。


    其實也不是特別嚴重的情節,靳禾對於自己的身體情況還是有一些把握的,他一次隻吃小小一口,卻每次都會被安弈發現,把安弈氣得跳腳後自己窩在被子裏笑眯眯地哄他。


    安弈認為,靳禾會通過一些有點逾矩小動作來試探對方的愛意,得到反饋時會讓他一整天都很開心。


    就比如說偷吃被安弈發現時,安弈把他罵一頓,靳禾不僅不會生氣,反而會鬆了一口氣,但是如果安弈什麽反應都沒有,那麽他可能就要失望了。


    靳禾抿著嘴唇不肯出聲。


    “明天早上喝南瓜粥可以嗎?”


    靳禾坐在安弈的腿上,抱著他的脖子點點頭,鼻尖埋在安弈的頸窩處,感受他溫熱的體溫和淺淡的柑橘薄荷的香氣。


    他說:“我想吃橘子。”


    “吃橘子對胃不好,聽話,咱們現在先不吃。”安弈撫摸著靳禾的後背,他說,“你要是實在想吃水果的話,明天讓淑姨蒸一個蘋果來呢?”


    靳禾沉默著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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