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床直接走向浴室去,樓下傳來的某女人專有的聲音,不由狠狠地抽了下嘴角,這大嗓門,玄緋焱咋忍得過來?


    「親愛的,在哪呢?」


    「奴家都來了,你不出來迎接一下嘛?」


    裴梓淺大大咧咧地走上樓來,那模樣仿佛這是她的房子一般,嘴裏還一直不斷在喊著葉傾顏。


    駕輕就熟地直接走進主臥室,眸光一下子便注意到了窩在床尾的那一團肉球,邁著輕悄的步伐快步走了過去。


    還沉浸在美夢中的白團團還沒感受到某人的魔爪來臨,很是香甜地砸了砸嘴,翻了個身繼續睡著。


    裴梓淺兩手準確無疑地將那團毛球抱進懷裏,手指不安分地撓著白團團圓滾滾的小肚子。


    「白團團,你的漂亮姐姐來了,還不醒醒!」裴梓淺嘴角擒著一抹狡黠的笑容,笑嗬嗬地說道。


    好長一段時間沒看到這團肉球了,還真有點想念了。


    原本睡得正香的白團團冷不丁感受到有人在騷擾它的肚子,瞌睡蟲一下子便跑光了,原本有些迷茫的血眸看到眼前放大的容顏,立馬往後一退,立馬和柔軟的床單來了個親密的接觸。


    看著白團團砸落在被子上,裴梓淺幸災樂禍地笑著,弄得白團團一下子便炸毛了,從被子裏踉踉蹌蹌地爬了起來,血眸怒瞪著眼前出現的女人,「你怎麽在這裏?」


    說起來,裴梓淺和白團團絕對就是一對冤家,裴梓淺喜歡逗著白團團玩,而白團團每次都被她氣得炸毛,她和它湊在一起,那絕對就是火山爆發來著。


    「我怎麽不能在這裏,肉球,要叫我漂亮姐姐知不知道?」裴梓淺翹著二郎腿在床上舒適地坐了下來,低眸看著那炸毛的那一團,饒有興致地逗著它玩。


    「漂亮姐姐?」白團團直接嘔了一下,「明明就是老巫婆!」


    什麽見鬼的肉球,它這麽萌萌噠,這麽人見人愛,怎麽能有肉球這種俗氣的名字呢?這也太損它形象了。


    裴梓淺美眸危險眯起,「肉球,我看你一段時間不見我,記性也退了不少啊!」


    老巫婆,本小姐長得這麽漂亮,這團肉球啥眼光,老巫婆配得起她這副如花似玉的美貌嗎?


    要說裴梓淺和白團團雖然不對頭,但是絕對有一個一模一樣的共同點的,那就是十足十的自戀。


    「你叫我肉球,我就叫你老巫婆,哼!」白團團底氣十足地懟了迴去。


    葉傾顏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就看見這一人一獸在大眼瞪小眼,磁場莫名有些古怪。


    「你們兩這又是在幹什麽?」


    一見到葉傾顏來了,白團團就像看見了救星一般,直接衝到葉傾顏懷裏,「顏顏,這老巫婆欺負我!」


    「……」裴梓淺看著待在葉傾顏懷裏的那一隻,瞬間滿頭黑線。


    呦嗬,這肉球告狀的開場白還真是千年不變啊,這台詞她都聽得都快長繭子了。


    「顏顏,老巫婆撓我癢癢,把我吵醒了,還叫我肉球,真討厭!」白團團頗有怨念地細數著裴梓淺的惡行,搞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裴梓淺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了。


    「是嗎?」葉傾顏看了一眼裴梓淺,笑眯眯地說道。


    「肉球,你叫我老巫婆,我叫你肉球,這不是很公平嗎?」裴梓淺瞟了一眼白團團,咬牙切齒地說道。


    「那你還撓我癢癢!知不知道睡美容覺是很重要的,打擾人家睡覺等於謀財害命,懂不懂?」要說吵架,白團團絕對也是嘴皮子相當溜的。


    「你這都胖成個球了,再睡下去就成豬八戒了,我這為了你好!」裴梓淺輕飄飄地迴了一句,一臉真摯的我是為了你好的眼神看著白團團。


    「哼!我這是幸福肥,肉感美,你不懂!」說著,白團團還引以為榮地拍了拍它圓滾滾的肚子。


    「……」裴梓淺這下真是無言以對了,恕她真的不懂它這種奇葩的審美觀,這種美,她表示欣賞不來啊!


    「阿淺,你怎麽一大早來我這了?」葉傾顏抬眸看向裴梓淺,這貨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來她這肯定目的不純。


    被葉傾顏戳破小心思的裴梓淺訕訕一笑,蹭到她的身邊挽著她的手臂,「哎呦喂,還是我家親愛的了解人家!」


    「說吧,什麽事?」


    「其實也沒多大的事,就是阿焱的母親不是快要生日了嘛,我就想著你陪我去挑一下禮物嘛!」裴梓淺見這事有戲,連忙劈裏啪啦地道出今天來這的目的。


    她從小就是孤兒,對這些家人生日什麽的送禮物更是一竅不通,雖然說她也有送過葉凝她們等人生日禮物,但是這畢竟認識多年的,她基本都摸清她們的喜好,可玄家人她也才接觸不久,喜好什麽的還真是沒摸清,所以這才急忙趕來搬救兵了。


    「嗬!」葉傾顏眉梢輕挑,打趣地看向裴梓淺,「阿焱?這不是叫得挺順口的嘛,不知道是誰整天嫌棄人家,一口一個笑麵虎的叫著,現在倒叫得挺親昵的啊!」


    「討厭,你怎麽也打趣我!」說著,裴梓淺還一個勁地蹭著葉傾顏的脖頸,弄得葉傾顏甚是無奈一笑。


    「蹭你家阿焱去,別蹭我。」


    「十個他都比不上你,親愛的,你要是個男的,奴家絕對倒貼你。」裴梓淺雙手比心,朝著葉傾顏拋了個眉眼。


    「……」葉傾顏和白團團皆是直接送了個白眼給她,一人一獸眼底都帶著些許嫌棄的意味。


    「我聽說這裏有個很有名的黑市街,裏頭有一家年代挺久的淘寶古玩店,你陪我去瞧瞧唄,我們兩去把那裏的寶貝都收刮迴來。」一說到「寶貝」兩字,裴梓淺眼底的狼光都在蹭蹭地發亮。


    聽到古玩店,葉傾顏也來了幾分興致,幾位老爺子都喜歡古玩,她平時沒事也喜歡去那些古玩店逛,有時候淘到一些中意的都會直接寄迴去給家裏幾位老爺子。


    「那走吧,我去打個電話讓夜洛晚點再過來。」當機立斷下了決定,直接將上午的飛機延遲到下午。


    「好勒!」聽到葉傾顏答應陪她去,裴梓淺頓時一樂。


    「白團團,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葉傾顏看向懷裏的白團團,隻見它半眯著眼睛打起了瞌睡,小腦袋一點一點地搖晃著,看得葉傾顏和裴梓淺都是忍不住一笑。


    迷迷糊糊間聽到葉傾顏見它,白團團還是沒睜開眼睛,嘴裏嘟嘟喃喃地迴道,「不要,人家要睡覺,好睏!」


    白團團這段時間越發的嗜睡,葉傾顏也是知道原因的,每每它一要沉睡閉關的時候,前幾天的時間總是這副樣子,所以葉傾顏也就隨它去了,將它放迴床上,和裴梓淺一起離開了房間。


    車上,裴梓淺開著車,絢爛耀眼的紅色跑車在路上快速飆著,讓周圍的人看著都不禁讚嘆一聲那完美的車技。


    坐在副座位的葉傾顏顯然是習慣她這樣的開車速度,麵色淡漠,清眸倒映著車窗外的景色,陷入了沉思。


    沒多久,紅色的跑車便在一個偏僻的地方停了下來,由於現在還是早上,黑市還是沒什麽人,黑市的市頭進出口立著一個大大的牌子,「死亡黑市」四個字赫然雕刻在上麵,葉傾顏和裴梓淺為了省麻煩,兩人臉上都是帶著一個口罩直接走了進去,這樣的打扮其實在黑市也是很常見的,更甚的有人會直接帶上個麵具。


    死亡黑市,一個不同於一般黑市的地方,這是一個極度危險的地方,裏麵存在的人有將近百分之七八十都是亡徒,能夠在這裏生存下去的,絕對多多少少都有些案底。混亂、戰鬥、廝殺,這些東西在這裏最是平常不過。


    所有國家的亡徒、通緝犯幾乎都集中在死亡黑市裏,其中不乏曾經名震一時的鬼才、大佬等等,可以說這個黑市是全世界最危險、最黑暗的黑市,曾經有多少個國家不知想盡了多少方法想要毀掉這個恐怖的地方,卻依舊還是無法如願以償,這裏麵的人多達數十萬以上的世界頂級的各個領域的鬼才、殺手。


    而且這裏麵的傢夥還全都是不要命的,更何況他們的身後不知還隱藏了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和身份,真正挑起戰爭時,還不知會發生什麽不可預料的事情,所以眾多國家為了維護和平安寧,最終還是退了一步,和黑市之間簽訂一個協議,隻要死亡黑市的人安分不做出越界的事情,他們也不會再對死亡黑市的人下手。


    自從那個協議簽訂以來,眾多國家和死亡黑市之間便保持著一種微妙的關係,也沒人敢去輕易打破這個好不容易得來的平衡和寧靜。


    不過無論是誰來到這死亡黑市,身份地位什麽的在這裏全部都不管用,但即使如此,來這黑市尋寶的人還是滔滔不絕。


    相比起夜晚的黑市,白天的黑市少了幾分血腥和煞氣,多了幾分寂靜和冷清。


    黑市的街頭,一白一黑的兩人組很是悠哉的逛著這令人聞風喪膽的死亡黑市,最讓人不解和驚訝的是這還是兩個女的,引得一旁的人紛紛側目。


    因為今天是來黑市,所以葉傾顏和裴梓淺兩人都是一套簡單的運動服,不過即使是如此,還是掩不住兩人身上的氣勢,引得眾人頻頻關注。


    裴梓淺來之前就已經熟悉了一遍這裏麵的地圖了,拉著葉傾顏的手直接走到了黑市最深處一個巷子裏麵,一家帶著幾分古樸的店鋪看起來已經有不少年頭了。


    「顏顏,就是這家了。」裴梓淺瞄了一眼店鋪旁邊掛著的牌匾,確認了一下。


    「珍古齋!」葉傾顏看了那牌匾上的字,紅唇輕抿,「還有幾分意思!」


    店主差不多七十歲的模樣,幹瘦的身材看起來有幾分虛弱,蓬頭垢麵的樣子讓人感覺他好像是剛剛從哪個古墓出來的一般,不過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可讓人不敢小覷他。


    看見葉傾顏兩人走了進來,店主也沒什麽反應,不似一般店鋪的老闆一般會熱情地去接待客人,看了來人一眼後,便又重新低頭幹起他手裏的活,小心翼翼地擦拭著一尊通體剔透瑩綠的佛像。


    裴梓淺一進到店鋪裏,一眼就相中了擺在櫃檯中間的一塊精緻的玉佩,羊脂白玉的玉佩,瑩潤剔透,玉佩之上仿佛有一層淡淡的流光在上麵流轉一般,在她看來,這塊配玄緋焱的母親再適合不過了。


    「老闆,能把那塊玉佩給我取出來看一下嗎?」裴梓淺看向坐在門口櫃檯處的老者招唿了聲。


    還在擦拭佛像的老者手中動作一停,緩緩站起身走了過去,拿著鑰匙打開櫃檯的鎖,將玉佩取了出來,遞給了裴梓淺。


    潤澤滑膩,還透著些許暖意,簡直讓裴梓淺喜歡得不要不要的,「老闆,這個我要了,麻煩你幫我包起來一下。」


    說著,將玉佩遞還給了老者。


    「好。」打葉傾顏兩人進門以來,這還是老者第一次開口出聲,低啞的聲音還是中氣十足的。


    挑好了生日禮物,裴梓淺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了,轉身去找葉傾顏,發現她背對著她在挑選文房四寶,眸光一亮。


    「顏顏,你說我要不要給伯父和雪靈也挑一件?」她記得她好像看見過玄父在練書法,要不她也挑一套文房四寶給他?


    「我怎麽聽著覺得你好像少送了一個人呢?」葉傾顏手中正拿著一支上好的紫毫毛筆觀看著,忽地聽見裴梓淺的話,不由輕聲一笑。


    這紫毫毛筆的質量還是不錯的,俗話說得話,紫毫毛筆,貴勝似金,豪豪珍惜,果真是名不虛傳。


    裴梓淺一時間腦子沒轉過彎來,下意識地問道,「誰啊?」


    她好像沒說漏誰吧?


    「嘖嘖,看來焱還是夠悲催的,就這麽被你忘在腦後了。」葉傾顏眸光看向一旁的硯台,笑眯眯地打趣道。


    「他?」經過葉傾顏的提醒,裴梓淺這才想起了玄緋焱,眼底閃過一絲窘迫,隨即又恢復了一派的淡定,「他就不用了,有本菇涼這麽貌美如花的禮物,他還想要啥?」


    「嗬!」葉傾顏看著她硬掰的模樣,不由一笑。


    「顏顏,你這是要給你爺爺他們挑毛筆嗎?」裴梓淺生怕葉傾顏再打趣她,連忙轉移話題道。


    「嗯,好久沒給爺爺他們買這文房四寶了,正好趁這個機會給他們換換。」葉傾顏拿過三套一模一樣的文房四寶,每次她買這些東西都是固定三人份的,自家爺爺,外公,君爺爺,三人每人都有。


    「那我也跟你拿一樣的好了,正好給玄伯父也來一套。」她聽玄緋焱說過,他父親受了他母親的影響,對那書法毛筆字甚是有興趣,送這文房四寶再合適不過了。


    兩人選好東西,直接走向老者所坐的位置,「老闆,這些都給我們包起來。」


    葉傾顏拿出一張卡直接遞給了老者,裴梓淺見此連忙說道,「老闆,等等,用這張卡。」


    說著,拿迴葉傾顏的卡,將她自己的卡遞給了老者。


    老者也沒什麽反應,對他來說,隻要有人買,有人付錢,收誰的錢都是一樣的。


    「顏顏,這些東西就當做我送給幾位老爺子的一份心意,說起來上次見到你爺爺他們,我也沒帶什麽禮物呢。」裴梓淺將卡塞迴葉傾顏手裏,笑嗬嗬地說道。


    見此,葉傾顏顏也不打算和她爭,隨了她的意思去。


    等老者將東西都包裝好之後,葉傾顏兩人拿過東西便不再多停留,直接轉身離開了。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老者的視線久久停留在葉傾顏的背影上,眼底閃過幾分朦朧,「不簡單啊不簡單!」


    嘴裏念念叨叨著,聲音小得吹散在空氣裏,逐漸散去。


    「呦嗬,哪來的小妞啊?」葉傾顏和裴梓淺兩人一進黑市就引起不少人的側目,這不麻煩就自動找上門來了。


    堵在葉傾顏兩人麵前的是兩個長相有些難以形容的男人,黑黝黝的膚色讓他們看起來更是粗糙,兩人臉上皆是有著一道顯眼的疤痕,從眼角一直蔓延到下巴處,看起來有幾分猙獰。


    旁邊的人都被這邊的動靜吸引了過來,圍在一旁打算看戲。


    「那不是刀疤兩兄弟嗎?」


    「是啊,看來他們兩還是一貫的老樣子啊!這下估計那兩女的有難了。」


    在這死亡黑市裏,幾乎很少人不知道這刀疤兩兄弟的,這兩人雖然武力值不是最高的,但是最絕對是最貪圖美色的,而且還是男女不論的那種,不過在這黑市一向是弱肉強食,實力就是一切,這刀疤兄弟雖然武力值不是最高,但也是屬於中上等水平的、


    「那可不一定,那兩女的敢一大早就這麽單槍匹馬來這裏,說不定人家也是有幾分本事的。」旁邊有人不贊同地說道。


    葉傾顏和裴梓淺聽著旁邊的人對眼前堵住她們路的男人的評價,多多少少也了解一些。


    裴梓淺懶洋洋地靠在葉傾顏身上,嬌笑一聲,「親愛的,人家好怕啊,這兩怪蜀黍是誰啊?你可要保護人家!」


    說著,還小鳥依人的扯了扯葉傾顏的衣袖。


    「……」看著身旁扯著她衣袖扮嬌弱的女人,葉傾顏直接賞了她一個白眼,這還演上癮了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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