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狗日子天氣,那麽大個太陽,竟然還這麽冷。”


    男人唾罵一口,在掌心哈氣,不停揉搓,同時緊了緊身上的衣服。


    手中的拎著的煤炭。


    似乎是冷的過分,男人都在打顫,即便不停的蹦躂,也無法取暖分毫!


    “狗子日天氣。”


    男人唾罵,朝家裏趕去。


    他一定要找出來火爐,點燃溫暖的火焰,好好暖和一陣。


    男人佝僂著身體,減少身體和空氣的接觸,一邊搓手,一邊哈氣。


    平平無奇的一幕。


    如果現在不是三十度的盛夏正午,那就正常了。


    村裏人一個個大部分都穿著跨欄背心,就算是上了年紀的老人,也不過是一件薄外套。


    更多的人,那都是光膀子,就穿著大短褲,拖拉著布鞋。


    聽到男人說話的眾人,雖然在盛夏,卻也感到刺骨的寒意!


    他們一邊吹風,一邊吃著井拔涼的西瓜,還吵吵熱呢!


    可是男人穿著長袖的外套,直喊冷。


    如果是平日,大家都會說這是一個傻子,並將對方當作茶餘飯後的笑話。


    但此刻,沒有一個敢出聲!


    男人,正是八歲孩子的父親!


    “他媽的!作孽啊!作孽啊!”


    一個老太太看著其餘臉色鐵青的人,哈哈笑著。


    “都他媽自作孽,不可活!”


    時玖遠遠地看見這一幕,微微皺眉。


    男人的異樣是張千弦的手筆,但村裏其餘人的態度,才值得讓人注意。


    什麽樣的存在,會讓眾人熟悉,甚至家裏死人全村參加孩子葬禮?


    有些村子的村長,也沒有這般聲望吧。


    所以,那些人不是來緬懷的,而是因為害怕!


    這個村子有一些事情,被所有人藏了起來!


    現在,這塊遮羞布,時玖將要親手掀開。


    跟著男人一路迴到他家,時玖四下看了一眼,確認沒人便一把撐牆翻進院子裏麵。


    男人的家甚至相比村裏其餘人,有些繁華!


    大部分人都是土牆泥地的環境下,男人的家裏是水泥平滑的地麵,潔白無瑕的瓷磚鋪在在圍牆上!


    而進門,甚至還有一扇屏風!


    屏風之上並非花鳥之景,而是菩薩佛陀。


    時玖眉頭微皺,隱去腳步聲摸向主臥。


    這個村子,路都不通,這種情況將家裏修建成這樣,費了不少功夫吧。


    時玖摸到窗邊,聽著屋內的動靜。


    男人真的點著火盆,捂著厚厚的被子坐在前麵,瑟瑟發抖。


    而一個女人則是跪坐在桌前,以淚洗麵。


    “都是你作孽!現在好了,遭報應了吧!”


    男人身體顫抖,牙齒都在打顫,卻隻是一個人在那裏低聲嘀咕。


    時玖根本聽不清男人在說什麽,突然看見影子上麵出現了文字。


    時玖微微一笑,心滿意足。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漆黑的影子裏麵血紅的字,多少看起來有些瘮人。


    時玖想明白了,為什麽朱蝶和崇明會嚇成那樣。


    這不就是純純被鬼纏上的畫麵嗎?


    \"他在道歉?\"


    “他在害怕。”


    害怕?


    心虛嗎?


    時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好奇的問道“你給他看了什麽啊?”


    “不知道啊。”


    “......啊?”


    張千弦在影子裏清楚看到時玖的無語的表情,但他確實沒有說謊。


    張千弦隻是施加幻境,至於男人看到的是什麽,不是張千弦安排的。


    人類恐懼的,永遠是自己心虛和腦補的。


    被外部施加的恐懼,或許需要場景,音樂,鋪墊,等等。


    但發自內心的恐懼,可能一個眼神足夠。


    比如上課玩手機時,一抬頭的與自己對視班主任。


    班主任恐怖嗎?


    隻在特定場景,特定環境恐怖。


    任何人恐懼的,都不相同。


    沒有能夠讓所有人恐懼的事物,但所有人都有自己恐懼的東西!


    男人聽到女人的話,臉色猙獰的抬頭。


    “我踏馬作孽?好像跟你沒關係似的!賤貨!別想把自己摘幹淨!”


    女人冷笑,更是直接抄起香爐朝男人砸去!


    一聲悶響,男人就是滿頭爐灰和血液。


    “跟我有關?跟我有什麽關係!是我讓你去騙人的麽!是我讓你去下藥的麽!口口聲聲為了我為了孩子,沒有我倆的時候也不見你有什麽收斂!”


    騙人。


    下藥。


    這些關鍵的字眼出現,時玖剛想確定自己判斷沒錯,但依舊有問題。


    女老師是本地人。


    總不可能真是被下藥騙迴來的吧。


    就在此時,影子中出現兩個字。


    “走吧。”


    “?”


    時玖人都懵了。


    這就要走?


    什麽都沒查出來吧。


    不過張千弦說走,十九也沒停留。


    就是準備好的真言蠱都沒用上。


    “你發現了什麽啊?就是他們拐的女老師對嗎?”


    “是,但卻是一個烏龍。”


    張千弦的聲音傳來,無人之處,他也不需要寫字傳音。


    “你去找之前和你聊天的大姨,就說一句話,自己看。”


    聽到那句話,時玖臉色變了。


    如果是這樣,那麽,一切都說清了。


    那些沒有搞清楚的,也在此刻完全搞明白。


    時玖再次找到朱蝶兩人的時候,他們和村口的大媽們發生了爭吵。


    “你們倆有病吧!人死都死了,還在那查個沒完沒了,有病啊!”


    朱蝶被指著鼻子罵,臉都要氣歪了,恨不得上手撕了括噪的大媽。


    而崇明卻攔著朱蝶,在那裏舌戰群儒。


    “我感覺他倆拿錯劇本了,不說男頻動輒殺人全家,女頻一直講理麽。”


    張千弦調侃的聲音響起,時玖也是忍俊不禁。


    “怎麽,秦王殿下就是男頻大男主唄,聽說大殷貪官讓你殺了個幹淨呢。”


    “我那是大義!”


    “嗯嗯嗯。”


    時玖敷衍道,走到正在爭執的眾人麵前,對這此刻可能一點就炸的局麵,時玖彈了彈手。


    真言蠱落在大媽身上,一瞬間就隱入皮肉。


    這一幕其餘人看不清,但朱蝶和崇明卻是看的清清楚楚。


    好利索的下蠱手段!


    就算是在監控下麵,都不會被發現!


    時玖笑笑,那張人畜無害的精致小臉上笑容親切。


    “大姨,在你那個時候,我在你們村什麽價位?現在,又是什麽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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