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嘯天笑道:“娘娘抬舉我了,我識字不多,才學疏淺,哪裏能做什麽官呀!”


    楊玉環道:“做官不一定要有才學,公子品德高尚,若肯做官一定是個為民做主的好官,隻要公子願意,玉環定能讓公子高官得做,榮華富貴。”


    陸嘯天一抱拳笑道:“謝娘娘好意,嘯天喜好自由自在,遊蕩江湖,做不得官的。”


    楊玉環嫣然一笑,道:“公子不必現在就下決定,以後隻要玉環在皇上身邊,你隨時都可以去京城找我,無論你所求什麽,我都會求皇上答應你的,希望公子能給我一個報恩的機會。”


    陸嘯天甚為感動,含笑道:“那好吧!說不定我哪天真的會想過過官癮,到時候我一定會去找娘娘幫忙就是了。”


    楊玉環依舊笑道:“好,玉環隨時恭候公子大駕光臨,但願時間不會太久。”


    陸嘯天道:“這可很難說,好了,我們不談這些,我也敬娘娘一杯。” 提起酒壺斟上兩杯酒,二人含笑對飲。


    楊玉環看著他道:“公子與十八年前一般無二,我還是很想知道為什麽?”


    陸嘯天道:“此事恕我不能亂講,待兩年之後娘娘定會明白一切。”


    楊玉環嫵媚的一笑道:“好吧!那我就等到兩年後再揭開謎底好了,來,我再敬公子一杯,請!”


    陸嘯天舉杯道:“娘娘請!”


    故人重逢,言語萬千,一直到日暮天黑,陸嘯天才悄悄離開,迴到仲孫庸府中。


    白華、趙依婷、東方春三人都擔心他出什麽意外,聚在廳中等他迴來,陸嘯天一進門,三人都鬆了口氣。


    白華道:“嘯天,沒出什麽事吧!”


    陸嘯天笑道:“沒有,師兄師姐等急了吧!”


    東方春笑道:“這麽久不迴來,大家當然急了,還以為你叫楊國忠給抓住了!陸師弟你可是豔福不淺啊!”


    “你不要瞎說。”趙依婷道:“嘯天你去哄哄娟妹吧!她連晚飯都沒有吃,在房裏生氣呢!”


    陸嘯天笑了笑道:“那好,你們聊吧!我去看看娟妹。”出門直奔後院。


    司馬玉娟正伏在桌上望著燭火發呆,見陸嘯天入門,冷視他一眼,冷冷地道:“來我房裏幹什麽?我可沒有美酒佳肴來伺候你。”


    陸嘯天笑道:“娟妹,若是笑一笑比什麽美酒佳肴都耐人尋味,那種美啊!真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什麽嫦娥仙子啊!貂蟬拜月啊!西施浣紗啊!昭君出塞啊!都及不上‘芙蓉公主’開心的一笑,娟妹你千萬不要笑呀!否則我今晚一定會睡不著覺的……”


    司馬玉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道:“馬屁精,討厭了,老實交待,你們都做了什麽?”


    陸嘯天道:“我們能做什麽,喝幾杯酒,聊聊天了。”


    司馬玉娟起身含笑盯著他的眼睛,道:“就這麽簡單?”


    陸嘯天笑道:“那你認為還能做什麽?”


    司馬玉娟仔細看了看他的眼神,笑道:“好了,這次就饒過你了,不過你得陪我去吃飯。”


    “沒問題。” 陸嘯天含笑道:“隻要我們的‘芙蓉公主’開心,叫我做什麽都無所謂,請吧!”


    司馬玉娟伸臂挽住他的胳膊,滿臉歡笑地走出房門。


    “玉娟姐他是誰?” 迎麵走來一位少女笑臉問道。


    陸嘯天順聲望去 ,淡淡地月光下,隻見她身著一套飄飄然的綠色長裙,體態修長豐盈,麵似桃花瓣般細嫩,目秀眉清,唇紅齒白,玲瓏地小鼻子,輕柔美麗,落落大方。二人的目光交接不禁都為彼此地容貌而呆住。


    司馬玉娟抬手在陸嘯天地眼前晃了晃,不悅地道:“喂,沒見過美女啊!真是討厭,她是仲孫伯伯的掌上明珠婉兒,今天下午才從外地迴來的,婉兒妹子,他就是為了救我中毒差點死掉的陸嘯天。”


    仲孫婉兒進前一步,盈盈一笑,道:“婉兒見過陸兄。” 深施一禮。


    “婉兒妹妹不必多禮,這我怎麽敢當,快快請起。” 陸嘯天說著就要去扶她。


    司馬玉娟忙打開他的手,進前扶起她,道:“妹妹太可氣了,走,陪我去吃飯,我快餓死了。”


    仲孫婉兒迴眸看了看他一眼,隨司馬玉娟離去。


    陸嘯天微微一笑隨後跟上去。


    次日,陸嘯天、司馬玉娟五人告別仲孫庸一家,返迴九峰山。


    光陰荏苒,日月飛逝,轉眼一年歲末。又是一個碧綠嬌豔的夏季,官道兩畔,楊柳成林。烈日當空,風飄暖芳。


    驀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自西向東傳來,打破了綠蔭道的寂靜之空。路中,遠遠現出四匹快騎,馬上二男二女,衣著樸素,相貌非凡。各佩長劍,催馬賽騎。


    其中一位粉衣少女,跨紅馬奔在最前,邊跑邊迴頭看著“咯咯”地輕笑不停,那種天真活潑、那種嫵媚可愛、那種似水純潔、那種調皮的風采,除了“芙蓉公主” 司馬玉娟,還會有誰?


    其後三人不必說便是陸嘯天、東方春與趙依婷了。三人有意讓小玉娟跑第一,逗她開心,做什麽事好說話。若不然這小公主耍起性子來,誰也沒轍。


    四人此次下山並非玩耍,而是奉師命到城裏買劍,為六月十五日的“芙蓉劍會”做準備。芙蓉門自建派以來,每隔五年司馬英龍便主持一次劍會,給眾弟子一個揚名立萬的機會。幾經比試,最終劍術勝過掌門人者,則被封號為“芙蓉仙子”或“芙蓉劍聖”,名震武林,因為此劍會,武林個大小門派都會來人觀賞。


    司馬英龍一直想調教出一個,劍術勝過自己的弟子,可是二十年來未能如願,眼見自己步入風燭之年,不禁感慨萬千。


    陸嘯天四人一路上嘻笑著趕路,眼見夕陽西下,漫天殘紅,才走進華陰縣城。街上行人匆匆來往,買賣人收攤上板,一派忙碌景象。


    四人久居深山,進的城來東瞧西望,見什麽都新鮮。


    司馬玉娟將馬丟給陸嘯天牽著,一個人蹦跳著走在前頭,咯咯咯笑個不停。正行間,迎麵奔來五匹快馬,馬上騎者一色白衣,年紀都在二十歲至三十之間,提劍揮鞭,打馬狂奔,毫不顧及街上行人的安危。


    司馬玉娟稍不留神險些被其中一人撞到,不禁勃然大怒,罵了句“混蛋,你給我滾下來。”身形突地縱起,飛起一腳,“砰”踢中他右腮幫子,那漢子一聲痛叫,“撲通” 摔落在街上,砸的塵土飛揚。左右百姓見了歡唿叫好。


    司馬玉娟飄身落地,得意地一笑,道:“敢無視本姑娘,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那漢子麵紅耳赤,揉著腮幫子站起,怒視著她罵道:“你這小母狗為何偷襲本大爺?想讓大爺給你開苞不成?”


    司馬玉娟隨不懂他後一句的意思,以他一句小母狗足以令她怒不可遏,在她有生以來還沒有誰敢罵她一句呢!“噌”拔出長劍,道了一句“我割下你的狗舌頭。”就要出招。


    陸嘯天忙進前一步攔住她,道:“娟妹不要衝動。”


    司馬玉娟不悅的看著他,道:“你就知道管我,他在罵我,你沒聽見嗎?”一把推開他,“唰”出劍疾刺向那漢子麵門。


    那漢子也不示弱,拔出長劍與她,“丁丁當當”廝打一處。引得兩旁行人圍成圈觀看。


    陸嘯天、趙依婷、東方春三人並身一處觀戰。


    趙依婷道:“這幾個小子當街跑馬,實在可惡,應該教訓爾等一頓。”


    東方春道:“那四個過來了,小心他們暗算娟妹。”


    陸嘯天不用他提醒也明白保護他的小娟妹,目光電閃,隨時準備先發製人。那白衣漢子身手笨拙,明顯不是司馬玉娟的對手,不出二十招,“砰”被她一腳踹倒在地,趕上前抬足踩住他的胸膛,長劍指著他的喉嚨,冷冷地道:“伸出狗舌頭,快一點。”


    白衣漢子嚇得麵色慘變,那肯真的伸出舌頭。


    此時另外四個白衣漢子其中一人,忍不住揮手打出一顆鐵丸,直擊向司馬玉娟後腦。小姑娘聞的後腦暗器風聲,頭也不迴一下,揮手巧妙的揮出一劍,“當”地一聲將那鐵丸猛地擋迴去。“啪”正中那發暗器者的前門牙,那漢子不禁捂嘴痛叫著摔落馬下,滿口吐血。


    司馬玉娟這一招姿態美妙、動作瀟灑,引得左右一片掌聲歡唿。就連陸嘯天三人也不得不佩服她。


    另外三個白衣漢子,見兩兄弟受辱,相繼出劍攻向司馬玉娟。與此同時,陸嘯天三人出劍迎上,三個白衣人雖未刺到司馬玉娟,但也逼她放開了足下之人。八人雙打,場麵立刻擴大。隻見人影飄,劍影飛,森森劍氣迎麵生寒,圍觀眾人不斷後退。


    正當八人激戰之際,一隊官兵奔來,轟散圍觀眾人,頭目喝道:“都給我住手,住手……”十幾個官兵唿啦一下子將八人圍住,腰刀出鞘。


    八人聞聲相繼停手,五個白衣人一見官兵來了,飛身由官兵頭頂越過上馬便逃。眾官兵隨後喊叫著追趕了一陣,未能趕上,隻得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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