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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不是要我做什麽，而是……而是讓我不要多做什麽——在江太太手術的時候，我隻管做我的手術，其餘的，全都……看不到，聽不到……”
“她說，這樣出了事也跟我沒什麽關係，畢竟我什麽都沒做，我隻是做了個手術而已，一切……都跟我無關，可是……可是……”
聲音顫抖，手中的煙也跟著抖，火星點點，他似極大的隱忍著，說：“可是，我看見了……我也聽見了……她，她跟江太太說的話，她辱罵她，罵她肚子裏的孩子，她說江太太被打胎，是活該，是自作自受……”
李長明又想起那陰鷙的聲音，他打了個冷顫，“不隻是這樣，她說的那些，太殘忍，太殘忍了……”
“她說，要江太太慶幸孩子打的早，不然再過幾個月孩子長大些了，有骨頭血肉了，那時候再打……就是，就是得把骨肉都夾碎搗爛了，再從她肚子裏弄出來……這種話，這種話……我們雖然做的這種工作，但那是條命啊，是條命啊！”
“我一個人外人聽了都心裏揪得狠，何況是……孩子的母親呢？”
李長明抬起頭來，“我後來每每想起這些，我悔啊，整宿整宿睡不著，”他拍著自己的心口，“對不起自己良心啊！”
“你，繼續。”江餘年的聲音啞得厲害，卻始終沒有動作。
李長明點點頭，“後麵她聲音小了許多，我隱約的聽著，是江太太的母親死了，還提到什麽藥，說、說那藥，是放在您給太太的藥裏的……江太太情緒波動得厲害，她嘔了血，我也害怕了，想救她……我是真的……想救她的，可……可……”
可他終究還是屈服了，為了自己的女兒，無視了另一個人的死活。
這一次，李長明緩和了好一會，才勉強能說得出話來，他斷斷續續的……
“她叫來了別的人，有男人，有女人，女人跟江太太有幾分像，男人……男人把江太太……帶走了。”
直到這裏，江餘年的唿吸，驟然的停滯了下。
李長明說，“我不知道他們帶她去哪了，江太太因為麻醉意識不清，才流產又嘔了血……我安慰自己，安慰自己他們不敢怎麽樣的，可是……可是那個女人，她的眼神，她的眼神……讓我覺得，她是真的……真的想殺江太太的！”
“真的！我從未見過一個人那樣的眼神，看一眼都害怕的，她把江太太帶到哪去了，我不敢想，更在醫院待不下去，索性請了長假，直到聽說您在查江太太的去向……”
煙蒂灼到手指，他也似察覺不到，隻絮絮叨叨的，“江先生，我知道……我知道這事我怎麽都脫不了幹係，隻希望您看在我主動交代的份上，放過我家人，真的……我已經把知道的全都說了，已經什麽都說了，我是真的不知道江太太的去向啊！對了，您去找那個女人！她在這裏的，她那天是跟您一起來的啊，您——”
說到這裏，江餘年驀地起了身。
“江先生……江先生！”
“你的事，會有人來處理。”
他轉身就走，周身的情緒像是壓抑著一場即將爆發的平靜，李長明再不敢說話，就那麽目送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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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不是要我做什麽，而是……而是讓我不要多做什麽——在江太太手術的時候，我隻管做我的手術，其餘的，全都……看不到，聽不到……”
“她說，這樣出了事也跟我沒什麽關係，畢竟我什麽都沒做，我隻是做了個手術而已，一切……都跟我無關，可是……可是……”
聲音顫抖，手中的煙也跟著抖，火星點點，他似極大的隱忍著，說：“可是，我看見了……我也聽見了……她，她跟江太太說的話，她辱罵她，罵她肚子裏的孩子，她說江太太被打胎，是活該，是自作自受……”
李長明又想起那陰鷙的聲音，他打了個冷顫，“不隻是這樣，她說的那些，太殘忍，太殘忍了……”
“她說，要江太太慶幸孩子打的早，不然再過幾個月孩子長大些了，有骨頭血肉了，那時候再打……就是，就是得把骨肉都夾碎搗爛了，再從她肚子裏弄出來……這種話，這種話……我們雖然做的這種工作，但那是條命啊，是條命啊！”
“我一個人外人聽了都心裏揪得狠，何況是……孩子的母親呢？”
李長明抬起頭來，“我後來每每想起這些，我悔啊，整宿整宿睡不著，”他拍著自己的心口，“對不起自己良心啊！”
“你，繼續。”江餘年的聲音啞得厲害，卻始終沒有動作。
李長明點點頭，“後麵她聲音小了許多，我隱約的聽著，是江太太的母親死了，還提到什麽藥，說、說那藥，是放在您給太太的藥裏的……江太太情緒波動得厲害，她嘔了血，我也害怕了，想救她……我是真的……想救她的，可……可……”
可他終究還是屈服了，為了自己的女兒，無視了另一個人的死活。
這一次，李長明緩和了好一會，才勉強能說得出話來，他斷斷續續的……
“她叫來了別的人，有男人，有女人，女人跟江太太有幾分像，男人……男人把江太太……帶走了。”
直到這裏，江餘年的唿吸，驟然的停滯了下。
李長明說，“我不知道他們帶她去哪了，江太太因為麻醉意識不清，才流產又嘔了血……我安慰自己，安慰自己他們不敢怎麽樣的，可是……可是那個女人，她的眼神，她的眼神……讓我覺得，她是真的……真的想殺江太太的！”
“真的！我從未見過一個人那樣的眼神，看一眼都害怕的，她把江太太帶到哪去了，我不敢想，更在醫院待不下去，索性請了長假，直到聽說您在查江太太的去向……”
煙蒂灼到手指，他也似察覺不到，隻絮絮叨叨的，“江先生，我知道……我知道這事我怎麽都脫不了幹係，隻希望您看在我主動交代的份上，放過我家人，真的……我已經把知道的全都說了，已經什麽都說了，我是真的不知道江太太的去向啊！對了，您去找那個女人！她在這裏的，她那天是跟您一起來的啊，您——”
說到這裏，江餘年驀地起了身。
“江先生……江先生！”
“你的事，會有人來處理。”
他轉身就走，周身的情緒像是壓抑著一場即將爆發的平靜，李長明再不敢說話，就那麽目送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