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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
阮情消失，已經五天了。
江餘年坐在酒吧包廂，手裏夾著一根煙，他坐在最角落，燈光晦暗，他的神情隱在陰影裏。
“江總……”
一個女人挨近，著迷得看著他，媚眼如絲，聲音婉轉曖昧。
“滾。”
他看都不看一眼，聲音自昏暗裏傳來，涼得那女人心下一顫，她想起這個男人的傳聞，手段狠辣，涼薄無情，女人們向往著他，卻也懼怕著他。
女人強撐著笑臉堪堪離開。
“年哥，你也太不知道憐香惜玉了吧，瞧瞧美女們被你嚇的，個個不敢近你身呢。”
說話的人叫秦朗，是江餘年為數不多的好友之一，也是為數不多的，知道他跟阮家過節的人。
秦朗大咧咧湊過來，伸手想要跟他勾肩搭背，江餘年皺眉看他一眼，他縮迴爪子，也不在意，說：“你這人……我有正事呢。”
“說。”
香煙在晦暗裏明明滅滅，他低著聲音，聽不出情緒。
秦朗說，“你不是在查阮情的去向嗎？我查到一點別的，可能有關也可能沒關，但我琢磨著還是告訴你得好。”
江餘年轉過頭。
“就那個靳城，阮東來養大的那小子？先前不是還鬧事的嗎，最近沒了動靜，我查了下，說是離開了，而且他離開的時間，跟……咳，跟阮情差不多啊。”
煙蒂餘燼斷落。
江餘年唿吸微重，片刻後，他說，“我知道。”
“你知道了？”
點點頭，江餘年卻沒有再說什麽。這件事，在阮情不見的第二天他就查到了，靳城是阮東來養的狗，一直在他的眼皮底下，這一次卻消失得沒有蹤跡，顯然，是有誰在幫他，或者說，有人刻意的，在擋他的眼……
眼底冷冽閃過，他微眯了眯眼，不管是誰，他都會揪出來！
還有阮情……
以為有靳城的幫忙就能離開他？
嗬……
休想！
她，想都不要想！
起身，他將沒有吸一口的煙掐滅，“走了，你們玩著，記我賬上。”
包廂裏一陣歡唿，隻有秦朗追了出去。
“年哥你等等！”
他追過去，卻是給自己也點了根煙，他吸了一口，“年哥，你別怪我多話啊，要我說，這事，要不就這麽算了。”
“算……了？”
“是啊，孽是阮東來做的，就算阮家刨不幹淨，那陳麗萍不也瘋了？還有阮情，她算起來其實也挺無辜的，攤上那麽個父親，再說她一直也不知道啊，對你掏心掏肺的，就算再退一步，好，因為她姓阮你恨她，可是年哥啊……”
秦朗歎了口氣，在他肩上重重一拍，“你也拿了她一個孩子啊。”
“阮情跟我那些歡場情人不一樣，去年她還去南邊求那個什麽佛來著，就因為聽人家說喝了那裏的湯藥能懷孕，我當時覺得她挺魔怔的，現在想來，她也可憐的，好容易懷了個孩子還……”
後麵的話，沒有再說。
江餘年這樣的人，又怎麽聽不出他話裏的意思。
但他神情卻沒有鬆，他薄唇抿得緊，沉默了下，才說，“阮家人，沒有一個無辜的。她錯在是阮東來的女兒，這些，是她該受的。”
“這些話，我不想再聽到第二次了。”
說完，他轉身，秦朗站在他身後，半晌，歎了口氣——他一向是個理智的人，也善於隱忍，在外頭總是遊刃有餘，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樣情緒外露的時候。
似乎隻要與阮情有關的，就總能輕易挑動他的情緒。
秦朗眼底一抹憂慮：年哥啊，你這副模樣，可不像是……單純恨著誰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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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
阮情消失，已經五天了。
江餘年坐在酒吧包廂，手裏夾著一根煙，他坐在最角落，燈光晦暗，他的神情隱在陰影裏。
“江總……”
一個女人挨近，著迷得看著他，媚眼如絲，聲音婉轉曖昧。
“滾。”
他看都不看一眼，聲音自昏暗裏傳來，涼得那女人心下一顫，她想起這個男人的傳聞，手段狠辣，涼薄無情，女人們向往著他，卻也懼怕著他。
女人強撐著笑臉堪堪離開。
“年哥，你也太不知道憐香惜玉了吧，瞧瞧美女們被你嚇的，個個不敢近你身呢。”
說話的人叫秦朗，是江餘年為數不多的好友之一，也是為數不多的，知道他跟阮家過節的人。
秦朗大咧咧湊過來，伸手想要跟他勾肩搭背，江餘年皺眉看他一眼，他縮迴爪子，也不在意，說：“你這人……我有正事呢。”
“說。”
香煙在晦暗裏明明滅滅，他低著聲音，聽不出情緒。
秦朗說，“你不是在查阮情的去向嗎？我查到一點別的，可能有關也可能沒關，但我琢磨著還是告訴你得好。”
江餘年轉過頭。
“就那個靳城，阮東來養大的那小子？先前不是還鬧事的嗎，最近沒了動靜，我查了下，說是離開了，而且他離開的時間，跟……咳，跟阮情差不多啊。”
煙蒂餘燼斷落。
江餘年唿吸微重，片刻後，他說，“我知道。”
“你知道了？”
點點頭，江餘年卻沒有再說什麽。這件事，在阮情不見的第二天他就查到了，靳城是阮東來養的狗，一直在他的眼皮底下，這一次卻消失得沒有蹤跡，顯然，是有誰在幫他，或者說，有人刻意的，在擋他的眼……
眼底冷冽閃過，他微眯了眯眼，不管是誰，他都會揪出來！
還有阮情……
以為有靳城的幫忙就能離開他？
嗬……
休想！
她，想都不要想！
起身，他將沒有吸一口的煙掐滅，“走了，你們玩著，記我賬上。”
包廂裏一陣歡唿，隻有秦朗追了出去。
“年哥你等等！”
他追過去，卻是給自己也點了根煙，他吸了一口，“年哥，你別怪我多話啊，要我說，這事，要不就這麽算了。”
“算……了？”
“是啊，孽是阮東來做的，就算阮家刨不幹淨，那陳麗萍不也瘋了？還有阮情，她算起來其實也挺無辜的，攤上那麽個父親，再說她一直也不知道啊，對你掏心掏肺的，就算再退一步，好，因為她姓阮你恨她，可是年哥啊……”
秦朗歎了口氣，在他肩上重重一拍，“你也拿了她一個孩子啊。”
“阮情跟我那些歡場情人不一樣，去年她還去南邊求那個什麽佛來著，就因為聽人家說喝了那裏的湯藥能懷孕，我當時覺得她挺魔怔的，現在想來，她也可憐的，好容易懷了個孩子還……”
後麵的話，沒有再說。
江餘年這樣的人，又怎麽聽不出他話裏的意思。
但他神情卻沒有鬆，他薄唇抿得緊，沉默了下，才說，“阮家人，沒有一個無辜的。她錯在是阮東來的女兒，這些，是她該受的。”
“這些話，我不想再聽到第二次了。”
說完，他轉身，秦朗站在他身後，半晌，歎了口氣——他一向是個理智的人，也善於隱忍，在外頭總是遊刃有餘，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樣情緒外露的時候。
似乎隻要與阮情有關的，就總能輕易挑動他的情緒。
秦朗眼底一抹憂慮：年哥啊，你這副模樣，可不像是……單純恨著誰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