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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密密麻麻，鋪天蓋地的疼。
阮情漸漸恢複了意識……
燈光，醫生，手術刀。
耳邊，一個輕笑的女聲，“情情，你醒了嗎？手術剛開始，你肚子裏的孽種，馬上要死了，你……感覺到了嗎？”
驀地睜大眼。
秦暖暖向她笑著，“我擔心你情緒激動，怕你出意外，特地進來陪你的。對了，你那麽想要孩子，這個孩子你沒法生，至少死的時候，讓我幫你解說一下也好呀。”
那樣一副柔善的長相，偏偏說出這樣惡毒的話！
阮情目呲欲裂，偏偏口不能言。
“疼嗎？”
秦暖暖聲音輕快，“都說母子連心，這小孽種死的時候你一定也是疼的吧？”
“我聽人說，這樣被打掉的小孩，會一輩子跟在母親身邊呢……所以情情，你放心吧，這個小孽種，會跟著你呢，死了也跟著你呢！”
“將來你死的時候，就會看到他抱著你哭呢，媽媽媽媽地喊著你，質問你為什麽不能生下他呢？”
“你該告訴他呢，說他的媽媽是個賤人，犯賤搶了別人的男人，活該生不下孩子！活該一家子家破人亡！活該……都是活該！”
喉中腥鹹，阮情嘴角的血不知是咬破了舌還是嘔出了血。
秦暖暖神情癲狂，她俯身低著聲音，悄悄話一般，“你該慶幸呢，慶幸這孽種打得早，不然再等幾個月，小孽種有心跳了，有小胳膊小腿了，再打胎就得是把骨頭和肉都夾碎了，再從你肚子裏弄出來……阮情，你說那樣他得多疼啊……”
青筋暴起，口不能言，她眸底血紅，眼神恨不得活撕了秦暖暖！
疼！
血裏被針紮似的！
她的孩子……
她的孩子！
江餘年……
你怎麽能……
怎麽能！
“對了，你知道你為什麽跟個婊.子似的，被男人一碰就軟了身子嗎？”
“嘖……那可是我花了好大價錢弄來的藥呢，餘年他信任我，我就把藥加在你的事後藥裏，哈哈——餘年他，可是最厭惡……”
阮情嗚咽一聲，嘴角不斷的湧著血，幾個醫生對視一眼，其中一個對秦暖暖說了什麽，秦暖暖冷笑一聲，“怕什麽，出事了我擔著呢，可別忘了先前說好的！”
心中咯噔一聲，阮情隻覺全身無一處不在疼，而這些疼，卻仍不抵她心裏的痛楚！
她無數次羞恥於自己那麽敏感的身體……
無數次壓抑隱忍，可又在他的刻意衝撞裏露出那不堪的模樣！
而他……
——情情，別忍著，叫出來……
——叫我的名字，說你要我……
——情情，你這個樣子，真……
說謊！
全都是說謊！
他刻意的引導著她，心裏卻又厭惡著那樣的她！
這一切，這一切……
秦暖暖低頭觸及到阮情的目光，聲音陡然一變：“賤人！別用這種眼神看我！”
“是你自找的！這些都是你自找的！”
“我既然敢跟你說這些，就沒打算讓你活著下手術台。”
阮情被疼痛衝擊得快要聽不清她的話……
“對了，忘了告訴你，療養院傳消息來了，你母親，自殺了。”
母親她……
不！
不——
怎麽會，怎麽可能……
但……
“聽說是用水果刀割了腕，血流了一床，嘖……髒死了。”
“不過多可笑啊，你們一家……哈哈，父母雙雙自殺，等你死了也算是團聚了！還有你肚子裏的孽種，哈哈——”
目呲欲裂。
阮情隻覺鋪天蓋地的恨意將她席卷……
恨。
她恨。
她恨！
為什麽不肯留一條生路給她！
她跪下了……
已經隨他的意跪下了嗎！
為什麽！
為什麽！
恨……
她……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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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密密麻麻，鋪天蓋地的疼。
阮情漸漸恢複了意識……
燈光，醫生，手術刀。
耳邊，一個輕笑的女聲，“情情，你醒了嗎？手術剛開始，你肚子裏的孽種，馬上要死了，你……感覺到了嗎？”
驀地睜大眼。
秦暖暖向她笑著，“我擔心你情緒激動，怕你出意外，特地進來陪你的。對了，你那麽想要孩子，這個孩子你沒法生，至少死的時候，讓我幫你解說一下也好呀。”
那樣一副柔善的長相，偏偏說出這樣惡毒的話！
阮情目呲欲裂，偏偏口不能言。
“疼嗎？”
秦暖暖聲音輕快，“都說母子連心，這小孽種死的時候你一定也是疼的吧？”
“我聽人說，這樣被打掉的小孩，會一輩子跟在母親身邊呢……所以情情，你放心吧，這個小孽種，會跟著你呢，死了也跟著你呢！”
“將來你死的時候，就會看到他抱著你哭呢，媽媽媽媽地喊著你，質問你為什麽不能生下他呢？”
“你該告訴他呢，說他的媽媽是個賤人，犯賤搶了別人的男人，活該生不下孩子！活該一家子家破人亡！活該……都是活該！”
喉中腥鹹，阮情嘴角的血不知是咬破了舌還是嘔出了血。
秦暖暖神情癲狂，她俯身低著聲音，悄悄話一般，“你該慶幸呢，慶幸這孽種打得早，不然再等幾個月，小孽種有心跳了，有小胳膊小腿了，再打胎就得是把骨頭和肉都夾碎了，再從你肚子裏弄出來……阮情，你說那樣他得多疼啊……”
青筋暴起，口不能言，她眸底血紅，眼神恨不得活撕了秦暖暖！
疼！
血裏被針紮似的！
她的孩子……
她的孩子！
江餘年……
你怎麽能……
怎麽能！
“對了，你知道你為什麽跟個婊.子似的，被男人一碰就軟了身子嗎？”
“嘖……那可是我花了好大價錢弄來的藥呢，餘年他信任我，我就把藥加在你的事後藥裏，哈哈——餘年他，可是最厭惡……”
阮情嗚咽一聲，嘴角不斷的湧著血，幾個醫生對視一眼，其中一個對秦暖暖說了什麽，秦暖暖冷笑一聲，“怕什麽，出事了我擔著呢，可別忘了先前說好的！”
心中咯噔一聲，阮情隻覺全身無一處不在疼，而這些疼，卻仍不抵她心裏的痛楚！
她無數次羞恥於自己那麽敏感的身體……
無數次壓抑隱忍，可又在他的刻意衝撞裏露出那不堪的模樣！
而他……
——情情，別忍著，叫出來……
——叫我的名字，說你要我……
——情情，你這個樣子，真……
說謊！
全都是說謊！
他刻意的引導著她，心裏卻又厭惡著那樣的她！
這一切，這一切……
秦暖暖低頭觸及到阮情的目光，聲音陡然一變：“賤人！別用這種眼神看我！”
“是你自找的！這些都是你自找的！”
“我既然敢跟你說這些，就沒打算讓你活著下手術台。”
阮情被疼痛衝擊得快要聽不清她的話……
“對了，忘了告訴你，療養院傳消息來了，你母親，自殺了。”
母親她……
不！
不——
怎麽會，怎麽可能……
但……
“聽說是用水果刀割了腕，血流了一床，嘖……髒死了。”
“不過多可笑啊，你們一家……哈哈，父母雙雙自殺，等你死了也算是團聚了！還有你肚子裏的孽種，哈哈——”
目呲欲裂。
阮情隻覺鋪天蓋地的恨意將她席卷……
恨。
她恨。
她恨！
為什麽不肯留一條生路給她！
她跪下了……
已經隨他的意跪下了嗎！
為什麽！
為什麽！
恨……
她……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