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對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道冷鷙的嗓音所打斷:“她不想,出去。”


    不給對方再說話的機會,房門就被關了上。


    雖然這道聲音的主人的語氣聽著憋著一團火氣,但在關門的時候,還是盡量將聲音放輕,生怕會吵醒身後之人休息。


    隻是等他轉過身時,卻正好對上了已經醒轉,並且坐起身的溫梨爾的雙眸。


    “你怎麽在這兒?”


    沒錯,此刻和她四目相接的,不是別人,正是本該在外省出差的陸亭。


    “醒了?現在還早,再睡一會兒吧。”


    陸亭絲毫沒有被抓包的心虛,一麵說著,一麵朝著溫梨爾走過去。


    而溫梨爾則是掀開了被子。下床要出去,但才隻走了兩步,就被陸亭抓住了手臂,阻止了她前進的動作。


    “爾爾,做什麽去?你昨晚受了驚嚇,還是在這裏好好的休息,你想要做什麽,知會我一聲就行。”


    溫梨爾想甩開他的手,並且絲毫不加掩飾的給出了迴答:“我要去看學長。”


    “不準。”


    陸亭甚至沒有講道理,更沒有說其他的廢話,直接就以兩個霸道的不許字眼,而阻止了溫梨爾的動作。


    溫梨爾有些惱火,“我要去做什麽,是我的自由,憑什麽要經得你的同意?”


    “如果放你自由的後果,是要看著你和別的男人親密,我情願自私些,情願你恨我,也不會鬆開手。”


    陸亭有一種敏銳的直覺,要是他在這個時候鬆開了手,就會徹底的失去溫梨爾,所以哪怕這麽做會惹小姑娘生氣,他也要困住她。


    溫梨爾簡直是要被氣笑了,“你嘴上說著尊重我的所有決定,但實則卻是背著我,偷偷讓賀叔叔來監視我,這次你能這麽快趕過來,也是他給你通風報信吧?”


    原本以為這次陸亭不得不去出差,錄製節目的時候就不會再被搗亂了。


    直到看見了賀子奕,溫梨爾才意識到,陸亭的掌控欲是有多麽的可怕。


    “爾爾,我並沒有想做什麽,我隻是擔心你的安全,所以才讓子奕代為照料,何況子奕也並沒有做什麽不該做的,也沒有插手你的自由……”


    溫梨爾用力甩開他的手,“你能摸著良心說,那些中途變更的遊戲規則,不是賀叔叔根據你的指令,而強迫節目組改的?”


    陸亭也承認:“我是讓節目組改了些規則,但總體的遊戲並沒有任何變化,爾爾,我能給你足夠的自由,但如果這個自由是以讓你和別的男人眉來眼去,那麽就不要怪我強行幹涉了。”


    “陸亭,你有什麽資格幹涉我與誰來往?你是我什麽人?”


    年輕男人淺褐色的眸中,翻湧著波濤洶湧的危險色澤,步步逼近,這具有侵略性的眼神,令溫梨爾心中警鈴大作,不由往後退。


    直到後背抵在了牆壁上,溫梨爾轉身想要跑。


    但陸亭的速度比她更快,長臂一伸之間,穿過她的耳畔,撐在了牆壁上,牢牢地將她圈固在自己臂彎的方寸之間,不容許逃脫。


    “爾爾,我養了你十年,我與你朝夕相處十年,你說喜歡我,你親我的時候,可沒說過我是個陌生人。”


    溫梨爾掙脫不開,隻能別過臉,“怎麽,陸總是想要用十年的養育之恩,逼迫我從了你嗎?”


    “行啊,你想對我做什麽就做什麽,我不反抗,畢竟我一個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哪兒敢和陸氏集團的太子爺反抗。”


    說著,溫梨爾咬咬牙,抬手扯下了一邊的衣襟,露出了一片雪白的香肩,瑩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讓她不自覺的打了個寒戰。


    但還是咬著牙道:“隻是做完了你想做的,從此後我們就一筆勾銷,也請陸總日後從我的世界消失。”


    究竟要有多麽的狠心,才會說出讓他徹底消失的話來?


    陸亭氣到發抖,氣到胃疼,氣到捏緊的拳頭咯咯作響。


    可當手抬起時,卻是扯住了她的衣襟,強行將她的衣襟往上拉了迴來,遮擋住暴露的香肩。


    “在你的眼裏,我就是這種人?是嗎?爾爾,看著我的眼睛,迴答我,在你眼中,我就是個徹頭徹尾、自私自利的混蛋嗎?”


    溫梨爾被迫抬眸,對上了男人因為強行的隱忍,而眼眶布滿了血絲的雙眸。


    他一聲聲的質問,每一個字眼像是敲在了她的心口。


    他抓著她的手,讓她的掌心貼在了他心口的位置,低下頭,聲聲切膚般的質問:“是不是要我挖出我的心,才能向你證明我對你的心,不比任何人少?”


    “是不是要我死,才能讓你原諒我當初沒有認清自己的真心?”


    溫梨爾指尖一顫,但語氣卻沒有剛才那般咄咄逼人,“我沒有。”


    “我知道你關心季寅禮,是因為他救了你,可我也是有心的,我也會嫉妒、會吃醋,我守著你一個晚上,隻想你醒來的第一眼能看到我。”


    “而不是你在睜開眼後,第一時間就去找別的男人,你將別人的一點好記在心中,可是我呢?我在你的心中,就這般罪該萬死嗎?”


    他的聲聲剖析,令溫梨爾無法反駁,慢慢的停下了掙紮。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想你死,無論是你,還是季寅禮,你們都是一樣的,剛才我的言語是衝動了些,但我隻是想去看看他有沒有事。”


    “他是為了救我,才會麵臨生命之憂,我隻是去感謝,這也不可以嗎?我生氣,是氣你限製我的自由,才會說話重了些。”


    果然,當溫梨爾好聲好氣的和陸亭說話,並且表示自己隻是出於救命之恩的感激,才想去看望季寅禮後,陸亭的情緒也逐漸穩定了下來。


    “真的隻是看一眼?”


    男人垂著首,低低的問,像試探,又像是防備。


    溫梨爾無語:“一眼能看什麽?”


    “那最多就一分鍾,確定他還活著,就和我離開,好嗎?”


    溫梨爾簡直是要氣笑了,“陸亭,你怎麽還是這麽蠻不講理?”


    “爾爾,在感情的麵前,誰也不是聖人,做不到大度,這是我最大的讓步。”


    溫梨爾沒吭聲,陸亭也不惱,彎下腰,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吻了吻她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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