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淩晨1點。


    雲省科研所,會議室內。


    在昨晚與沈青談過後,羅生便將兩人談話的內容告訴了其他人,經過商討後連夜決定召開這次會議。


    “所以說,問題應該是出在王恩文身上是嗎?”


    坐在上首的鄭雲看向羅生,皺眉問道。


    羅生聞言點了點頭:“沒錯,根據對方說的,王家最有可能接觸超凡力量的應該就是王恩文,至於王家其他人對這件事應該一無所知,或者說王家的那位家主應該對此有所懷疑。”


    就在他話音剛落,坐在對麵的王泳立刻出聲說道:“那還真是巧了,經過我們這兩天的觀察收集到的線索來看,情況和你口中那個神秘人說的完全吻合。”


    說著,他的目光看向身邊。


    在他的身旁,王朝立刻會意,接過話繼續說道:“沒錯,我們這兩天將王家幾乎是翻了個底朝天,沒有發現任何問題,唯獨在調查王恩文的時候,受到了阻礙,就好像有人在暗中故意阻止我們對他進行調查。”


    “所以說,”


    王朝說完後,王泳看著羅生說道:“所以說,你口中的那個神秘人究竟是誰啊,一般人可查不到你剛說的那些。”


    羅生淡淡的看了王泳一眼,說道:“惡殿。”


    話音落,眾人麵麵相覷,眼中流露出驚訝地神色。


    倒不是說沒聽過惡殿的名字,作為最近一兩年內突然崛起的勢力,名氣可謂是如日中天。


    隻是他們沒想到這件事竟然連惡殿都插手了。


    “早該想到了。”


    身旁,鄭漁突然開口說道:“還記得趙明嗎,能夠讓一個普通人完美的借用鬼物的力量而不對其造成任何損傷,除了惡殿的轉靈之術,應該再沒有其他的法術能做到了吧?”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


    也怪當時知道了當年李曉茹事件的真相,再加上羅生告訴他們直接把人給放走了,他們才會忽略掉這條重要信息。


    不過想想也是,惡殿存在的理念就是‘以暴製暴,以惡製惡’,說白了就是全世界到處除暴安良,行俠仗義。


    他們既然知道了趙明和李曉茹的事,會出手也是正常的。


    別說那件事隻是過去了一年多,還不到一年半,就算是過去十年,惡殿那群人都能再翻出來。


    雖說超凡界有一條鐵律,超凡者不能向普通人出手,但惡殿行事可不管那一套,該出手時就出手,更別說現在這件事的背後還出現了超凡的影子,就更給了他們出手的理由。


    當然,別說惡殿的人,隻要你能拿出證據證明對方罪大惡極,哪怕對方是個普通人,隻要動手的時候別留下什麽把柄,大家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邪教除外。


    例如蓮澤李家,就是此中佼佼者。


    就說在場的人,多少都做過那麽一兩次。


    他們能怎麽辦呢,人間渣滓太多,清不完,根本清不完。


    而且當年趙明和李曉茹的那件事,如果不是當時因為那個“罪”的關係在座的人被牽扯住,哪還能等到現在,鄭雲和鄭漁兩個人早查完把那幾個人該送的送進去,該揚的揚了,還能等到現在讓他們搞出這麽多事?


    不過現在也好,直接將動手的理由給他們送上門來了。


    於是有人忍不住說道:“反正現在證據差不多足夠了,不行直接動手吧?”


    除了羅生幾人之外的其他人也都紛紛點頭,眼中滿是按捺不住的激動。


    鄭雲等人則是將詢問的目光看向羅生。


    隻見羅生搖了搖頭:“現在還不是時候。”


    聞言,鄭雲皺了皺眉,問道:“怎麽說?”


    麵對眾人失望、不解的目光,羅生平靜的說道:“王恩文既然獲得了超凡力量,那總得有獲得力量的方法。”


    “你的意思是說,在這背後還有人?”


    羅生點了點頭:“沒錯,背後的那個人既然讓王恩文獲得了這種力量,而且還將力量分給了我之前見過的那三個人,甚至可能蔣天體內也會有,就必定有某種目的,而且我有預感,對方可能馬上就要行動了。”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繼續現在的行動不變。”


    “然後呢?”


    “等。”


    ............


    另一邊,同一時間,位於滇城龍湖區郊外的一處別墅裏。


    二樓的書房當中,王恩文站在書架前,手掌在書架的格子上按照某種奇特的軌跡輕輕拂過。


    伴隨著“轟隆隆”的聲音,書架上刻畫的花紋亮起,書架的中央被憑空打開一道缺口。


    從外麵看去,其內幽深,浮現出一段向下的階梯,盤旋而下,直至淹沒在黑暗當中,不知其深幾許。


    王恩文看著麵前出現的缺口,麵色平靜,抬起腳,步入其中。


    在他進入後,他的身後,那道缺口又詭異的消失不見。


    狹小而又陰暗的的空間裏,隻有下樓梯時發出的腳步聲在其中不斷迴響。


    一座由青磚建造的密室中,四麵的牆壁上燃燒著火把,一個身穿灰色金紋長袍,麵相醜陋,看起來風燭殘年的老者正盤腿坐在密室中央一張完全由玄冰雕刻而成的床上,閉著雙眼,胸口起伏均勻,好像睡著了一般。


    奇詭的是,整張冰床呈現出深灰色近乎漆黑的色澤,散發著不祥的氣息。


    在他的腿上,橫放著一根一根完全由白骨鑄就,其上刻畫著漆黑與暗紅交織的紋路,頂端鑲嵌著一顆人頭大小的水晶球的法杖。


    “你來了,事情準備的如何?”


    睜開眼,看著眼前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自己麵前的人影,葛貢低緩的聲音響起。


    王恩文點了點頭說道:“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


    說完頓了頓又繼續說道:“那些這幾天一直跟在我們屁股後麵的人怎麽辦?”


    葛貢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不用管他們,到時候計劃完成一起處理掉便是。”


    “是。”


    王恩文說完對著葛貢躬身一禮,退出了密室,轉身再次沒入了黑暗之中。


    望著對方離去的方向,葛貢的眼裏閃過一絲貪婪,而後再次閉上了雙眼。


    密室中,重歸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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