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根方麵,烈陽並沒有多問。


    都四十多歲了才煉氣一層,除了偽靈根還能是什麽?


    “我這裏有一枚青雲巷的房屋玉簡,你是第一個能煉出三顆下品丹的仙奴,就給你吧。”


    烈陽將一枚玉簡遞到李長火麵前說道。


    李長火微微一愣,雖然坊市還未開房,但早有人搞到了裏麵的布局圖,這青雲巷可是黃字區最好的地段!


    這烈陽待自己還真不錯。


    “多謝前輩。”李長火趕忙接過玉簡說道。


    烈陽點了點頭,“坊市開放之前,幫我多留意一下這裏的丹師,有合適的就帶過來見我。”


    “是。”


    從烈陽處出來後不久,李長火心中的喜悅便慢慢消退。


    如今雖然當上了烈陽的仙奴,但坊市還未開放,他仍要住在坊市外的民宿裏。


    那田恆的師父說是這幾天就到,萬一這時候被他找上門就麻煩了。


    為了安全起見,李長火從此之後天天往烈陽處跑,勤勤懇懇的為烈陽辦事。


    烈陽看在眼裏,對他也更加滿意起來。


    很快,一個月時間過去了,田恆的師父還是沒影,而坊市也開了,李長火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拿著玉簡,他直奔青雲巷,找到了自己的房屋。


    來到院中打量了一番,這房屋的確比一路上所見的那些房屋要大上一些,一共四間房,另帶一間煉丹房。


    “也算是暫時有了棲身之地了。”李長火幽幽歎道。


    想起三十年前的李家府宅,李長火有種恍如隔世之感。


    隨後便要去好好參觀一下這房屋,看看有什麽不同尋常之處。


    然而就在此時,院外一道女修的聲音響起:“九號房屋的丹師道友,可在家麽?我就住你旁邊,是個符師,前來拜個門。”


    李長火眯了眯眼,這聲音聽著可耳熟。


    “以她的製符水準,的確該住這青雲巷。”


    李長火暗道一聲,而後將門打開,拱手說道:“道友,別來無恙。”


    屋外所立之人是個身穿紫袍的女修,瓜子臉,柳葉眉,正是一月前的那晚給李長火賣殘次符籙的人。


    她此時還沒認出李長火,聽到李長火說別來無恙,還有些納悶兒,從來也沒見過,哪兒來的別來無恙?


    微微退後一步,那女修對李長火還以一禮,客氣道:“我叫雲禾,是一名符師,就住在道友隔壁。能在坊市之中毗鄰而居,也是一份難得的緣分,以後若有符籙方麵的需求,請道友盡管開口。”


    李長火皺了皺眉,表情頗為不快的說道:“原來是雲道友。能在坊市相聚的確是緣分一場,但道友的符籙我可不敢再買,免得在緊要關頭丟了小命。”


    “嗯?”雲禾聞言愣了一下,臉上的笑容也收了起來,開始認真打量起李長火。


    見她沒記起來,李長火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張藏劍符,遞到雲禾麵前:“一月之前,我曾在百寶街上跟道友買過十二張符籙,道友還記得嗎?”


    被李長火這麽一提醒,雲禾瞬間記了起來!


    那天她狠狠坑了某人一把,賺了不少呢!


    “是——是你啊?你不是應該離開這裏了嗎?”


    一個小小的煉氣一層,竟然是一位丹師,而且還住到了青雲巷?


    真是令人難以置信。


    反應過來之後,雲禾在心中暗道一聲完了,本來想跟青雲巷的丹師抱團取暖的,現在看來弄巧成拙了,不結仇就不錯了。


    李長火看她滿臉的震驚無措,不好意思繼續套近乎,也不甘心就這麽一走了之,便讓開一步說道:“有勞雲道友特意前來拜門,不嫌棄的話,進來說話?”


    雲禾微微一愣,心中想著就算不能結交,至少也不能結仇,便硬著頭皮道:“多謝道友。”


    “還未請教道友如何稱唿?如今跟哪位前輩做事?”


    李長火淡淡迴道:“我叫李長火,如今跟烈陽前輩煉丹。”


    “烈陽前輩?”雲禾微微一驚,沒記錯的話,那好像是天字區最強的築基散修?


    這下事情變得更糟了。


    她偷偷看了李長火一眼,心裏糾結了一番,而後硬著頭皮解釋道:“李道友,上次的事情完全是個誤會,我可能是一時緊張拿錯了。


    “我記得我總共賣給你十二張符籙是吧,莫非全是這樣的殘次品?”


    李長火明知她是在裝傻,也知道她此時很尷尬,也沒有過多計較,隻是說道:“既然是拿錯了,那道友是否應該補上?”


    雲禾怔了怔,而後立刻點頭說道:“該補該補,我馬上給道友補上。我記得你當時買的好像是……”


    “金盾符五張,疾行符五張,藏劍符兩張。”李長火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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