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獸焉,其狀如羊,九尾四耳,其目在背。都對上了,看來你就是猼訑。”嘴角咧著笑說道。


    猼訑耳朵往後撇了撇,背後的眼睛看著他,耳朵突然往一邊立了起來,立刻起身離開。周淺也沒有立刻追上去,找棵樹,藏在後麵。一旁果然有兩人冒了出來。不過他們身上背著簍子,手裏拿著鐮刀,應該是來山裏找野菜的。繞路往猼訑的方向追去。


    “誒,連車尾燈都看不到了,那兩人來的真不是時候。如果再晚點,我就可以抓到它了。不過算了,既然知道這裏有了,那總會在遇到的嘛?不過那群人既然抓了不少,那我是不是可以過去直接拿他們的呢。可以一試。”


    離開林子前,特意轉迴去來到巴蛇被碾壓而過的的地方。除了一攤血跡什麽都沒留下,推斷他們已經收好屍體離開了。低頭默哀三秒鍾,抬頭,猼訑又一次出現在眼前。這次它依舊背著自己。


    周淺不明所以的看著它,他卻突然轉身朝自己走來。用腦袋頂著他的手放在自己頭上。


    “你這是什麽意思,是準備跟我走的意思嗎。”用另一隻手掏出出,對著他說:“那進來吧。”它很樂意的把腦袋貼了過去,一陣光芒過後,它也消失了。


    “真奇怪,這事我還是第一次見,它是知道了什麽嗎?不過它既然進來了,那也就不需要知道那麽多了嘛?真乖,真乖。”摸著書說。


    “不過這樣的話那就要從長計議了,給他準備的就是酸與了,那小隊既然看過了巴蛇,那就等他們帶來來抓巴蛇吧。那是給巴蛇還是酸與呢?好糾結啊!”蹲地上,摘了花,扯花瓣來決定。


    在最後一片花瓣落下,望著光禿禿的杆,信誓旦旦“……好,先去做酸魚。”邁著輕快的步伐,哼著愉悅的小調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中午便來到了醫院。


    進門便看到了他望眼欲穿的興奮。“我聯係好了,今天下午他們就來了。”


    “來?來醫院?”不解的問。


    “對,我說抓到他們要的東西,不過在醫院養傷,不能走動,他們表示可以來醫院取,順便吧醫藥費付了。”


    “好吧。”掏出書,將酸魚抓了出來。放在他的床頭。對酸魚說:“你在這裏待著,別亂跑。”


    “你那本書裏還有這種怪物嗎?”眼神盯著那本書,問道。


    “有啊,大大小小的好多呢。”笑的沒有一點的防備。


    “哦,好多呢?”小聲的重複了遍。


    “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就走了。”周淺說道。


    “沒事了,沒事了。對了你叫什麽名字。”急促的迴應。


    “周淺。”推門出去了。來到樓頂,周淺看著遠處,帶著期待:“臉上掛不住任何事啊。不過他說的那些人,倒是有必要見一見。”


    在百無聊賴中終於在一個明媚的下午等到了該來的人,不是想象中的西裝墨鏡穿皮鞋的身形魁梧的大漢。反而是一個像賣保險的人過來,帶著十足的職業操守,微笑著問對麵:“請問,聯係人是你對嗎?”


    “對,你就是買家?”


    “是的,在付你錢之前,還是先看看貨。”


    說罷,他從打開櫃子下麵的門,將裏麵的酸魚拿了出來。“就是這隻。”


    看到酸魚,賣保險的兩眼放光,接過後,仔細的觀察,摸摸翅膀,掰掰腿,確定是真的後,說:“很好先生,我們確定收到貨了,錢之後會打到你的賬戶上。合作愉快,先生。”將酸魚放入帶來的籠子裏,上麵蓋著塊黑布。正欲離去,突然被叫住。


    “等一下。”十分的糾結,自己要不要告訴他。


    “請問還有什麽事嗎?”禮貌中帶點不耐煩的問道。


    “如果~我說如果~我有許多這種怪物的情報,你能給我多少錢。”低下頭,不敢看他。


    “哦,是真的嗎?”饒有興趣。看他艱難的點了點頭。“那我要問一下老板?”提著籠子走出醫院,先將酸魚放到了車上。然後再打電話。


    不一會兒,又進了醫院,對他說:“老板說,如果你的情報屬實,我們會付給你,半輩子不愁的價值。我想大概有五億。”


    “五~五~五億。”不可置信的張開手,看著五個手指頭。“真的嗎?”


    “真的。”


    “那,你們認識周淺嗎?他有本書,書中有許多的怪物。你們可以去找他。”


    按著他的說法,將名字發給了個人,不一會兒,發過來了上百條消息。都是這個名字的人。將手機拿給他,問:“你說的是哪個人?”


    接過手機開始翻找,在一個個比對中,不辭辛苦的尋找到了自己所見的周淺,在看到上麵寫著已遇難的字樣。抬頭麵麵相覷。慌亂的解釋說:“不是的,我今早還見過他了。這東西是假的。我真的見到了。”


    “可官方的網站標注的是他死了,難道官網錯了。”


    “不是,但我真的見到他了,他就在這裏。早上還來呢。”突然指向賣保險的身後激動的說:“對,就是他。”


    “誒呀呀,官方這麽省事嗎?我還活著就給我標注我死了。真是良心呢。”笑著說道。


    賣保險的迴頭看到與畫麵上一模一樣的臉。一副見鬼的表情。不顧形象的遠離。嚴厲帶著懼怕的問:“你是活人死人?”


    “應該是活死人吧,不久前從地裏爬出來。嚇到你了真是對不起?”深深的鞠躬。


    看著他卑微的樣子。好像沒有什麽惡意。走過去準備接受他的好意。“起來,我們好好談談如何。”沒有動靜,拿起隔壁床的枕頭,碰了碰,他就倒了下去。


    嚇得他雙手舉起,說:“我可什麽都沒幹啊?”


    “真對不起,剛出來,還沒怎麽適應。”慢悠悠的爬起來。坐在病床上。賣保險的立馬離遠點。病床上的他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心中充滿了疑惑,但也隻能用那雙充滿疑惑的眼睛注視著一切。


    賣保險的遠遠的問:“他說的那本書,應該在你身上吧。”


    “書?哦,那本書啊,真對不起,那本書並不能給你,害你白跑一趟還真是對不起了。”慢悠悠的說道並低頭道歉。


    “你要什麽,隻要你給我那本書,我們都可以滿足。”整理自己的衣服。


    “那,我就世界和平吧,這個不行世界大戰也是可以的。”


    賣保險的震驚的看著他問:“這個我們無法達成,換一個。”


    “這樣啊,那我的願望就沒有你們可以實現的了。我希望世界和平、我希望人人平等,我希望這個世界充滿著公平公義;我訴求一個安居樂業的世界。我希望人與人和諧相處,沒有詭詐。夜不閉戶,路不拾遺。”


    “以上的訴求當然無法被實現。所以我同樣也不介意世界毀滅,瘟疫、饑荒、地震、海嘯……唿嘯著降臨在地上。那時,大地充滿哀哭,人人祈求憐憫,卻逃不過死亡的命運。罪惡之地長不出純白的花,死亡之地也終將沒有一人存活,我亦可在列。讓世界進入下一個輪迴也不失為一種願望。”


    “這份願望,你們哪一個能實現的。”話語尤為和善,笑眯眯的眼睛卻死死的盯著他。


    他感受到麵前這個人太瘋了,自己已經應付不了了,看著他那雙眼睛,好似他在等著看自己的笑話。要走,一定要走,這是他唯一的想法。“真是對不起。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急步走開。要不是這是醫院,他能跑起來。


    床上那位也不敢再直視他。別過頭。周期那也不強求,隻是坐在旁邊,說:“我送來你點小禮物,作為你出賣的報答。希望你會喜歡。”


    “我不要。”猛的拒絕。


    “放心,現在還沒有送到,但送到的那一刻希望你能笑著接受。”一聲響指。一切歸於平靜。


    病床上的他醒來看向周圍的一切。什麽都沒有變,隔壁床的病人還在。床頭的桌子下也沒有酸魚。摸向手機,可怎麽也打不開。想著一切沒有發生過。順手將手機插上電。開機。


    看到手機上麵的四千萬的入賬,頓時如五雷轟頂般。腦袋嗡嗡作響。急忙打電話給妻子,得到沒有事情的時候,懸著心放了下來。想著隻是恐嚇而已。祈求是恐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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