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趁著村子裏的人都沒有起床,帶著鴽魮就向城裏去了,在靠近城市外拐進了旁邊的樹林裏,老朱就在那裏等著。看著他把車停下了,打完哈欠,問“東西帶來了。”


    “帶來了,你看。”說完拿出桶,裏麵放著的就是鴽魮。他雖然沒有見過,混沌卻給他畫了幅圖,拿著圖跟上麵比對,發現差了好多。拿起來,麵上的紙麵具也掉了,露出的是個王八臉,伸長脖子準備咬人呢。


    一把抓住了準備逃跑的張遠。抓著他的領子提起來“你騙我是不是。這麽早起來就帶個王八給我。我告訴你,今天你不把東西給我帶來,我要你吃不了兜著走。”


    “不是,聽我解釋啊。”


    聽到他有話說,把他扔到地上,“來說說看,你有什麽要說的。或是什麽借口。”


    “這不是昨天晚上去摸的嗎,可能摸錯了,還沒有看就帶了,才造成這種情況。”說完趴在地上連連抱拳賠不是,但是他手指上有著鳥喙的咬痕,深深的嵌在肉裏的傷口,處理都沒來得及。


    “好吧,那你記得晚上拿過來,我不想再動手了。走吧。”放著他離開,自己也騎上車迴到了自己的店裏。被放開的張遠目送著他離開了,才敢拍拍身上的泥土,朝著他走的方向呸了口,“就給我那麽點個錢,還想讓我把寶貝給你,我有了它還愁沒有錢,真把自己當迴事了。”罵罵咧咧的迴到了車上,騎著迴到了村裏。


    徑直奔向後院,鴽魮還在裏麵,這才安心了,對著裏麵喊“爸,在嗎,快來幫忙。”跑到倉庫裏拿出鐵鍬。對著後院一角就開挖,聽到響動的張慶和,過來就看到兒子在一邊挖牆角,從旁邊拿起掃把就抽上去。


    “小兔崽子,迴來就挖我牆角,想幹什麽造反啊。”一下下重重的打在他身上,張遠兩鍬都顧不上,一味的躲閃,嘴裏求饒道“別打了爸,別打了,別打了。”張遠被他爸打的滿院子跑。


    “別打你,為什麽別打你,養你這麽大就是為了讓你來挖自己家牆角的。”


    “什麽挖牆角,我是為了發家致富,挖個水塘而已。”實在不想跑了,就攤在地上任由他打了。


    “你~挖水~塘,也~不至於~就懟~懟~那~牆根~挖~挖~挖啊。”跟著他跑了半天自己也被累的氣喘籲籲的。


    “我這不是怕別人惦記,想藏深一點嗎,沒放到人,先被你打一頓。”


    “我先迴去~休息會兒,你~給我把~你的水塘往~中間移點,別給我~把牆角~挖倒了。”說完就迴到了屋裏。張遠一人將原本挖的地方給填平了,往後退了五厘米再次開始挖,在挖出了個長寬高都是一米的坑的時候停下來,先將鴽魮給放了進去,沒有一點的水,自己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水,自己家裏也隻有純進水,沒有辦法隻好先倒一桶下去。淹了點個身子就差不多了。


    張衝家一早起來的張衝還沒有吃早飯就來到水塘邊找鴽魮,看看它還在不在,自從進入了旱期,鴽魮就經常將自己藏在淤泥中,即使每天都在不斷的澆水也不見它露頭,導致珍珠都需要用手下去撈,但現在還沒有到時間,也就沒有動手撈了。看了眼就迴去了。


    中午的時候,村長在村內的廣播站裏告誡著大家不要用睡澆灌田地了,播放了三遍後就停了。


    張衝中午出來到水塘裏摸今天的珍珠,摸來摸去,發現鴽魮不見了,剛想迴去跟媽媽講,想起媽媽並不知道,爸爸也不知道,幻想著更他們講的結果都是不在意,或者更嚴重會把自己打一頓。這下就不敢講了,雖然有了目標,但是沒有足夠的靠山,也不敢動,也就隻能這麽過去了。


    專家在跟上麵聯係過後接到了要去一旁的山裏勘察的消息,充滿著抱怨。


    “你們說前幾天讓我們過來看看這裏的幹旱,這下有要我們進山裏,幹什麽呢。”


    “別這麽將,趙專家,上頭叫我們過去是肯定是有什麽心意在裏麵,這次我們過去,指不定有什麽新的發現呢,”


    “小李,你新來的,就別總向著他們了,我們天天這樣的累死累活的,什麽累活都是我們幹,他們功勞想劃就能劃走,向著他們幹嘛,你以為向著他們就能有更好的待遇啦,想屁吃。”


    “老趙呀,你就別訓他了,新來的什麽都不懂正常,後麵教就好了。重點是那座山我們必須要去看看。”王教站在窗戶邊抽著煙。


    趙專家看到他抽煙,也從口袋了掏出一根點上,吸了口後說道“你看看哪,總是要我們去這些莫名其妙的地方,功勞還總被他們拿走。什麽好處都沒撈到。”


    “也別這麽講,老趙,我們沒有撈到好處是沒錯,但也沒有多麽的淒慘啊,你也看到了,這裏的人是什麽樣子,我們還好點沒有落到這番田地。就該感恩戴德啦”說完將抽了一半的煙按在窗底上,轉身“好了我們走了。”聽到要走了,姓趙的人馬上掐滅煙,跟上去。


    下去的時候剛好遇到迴來的張教。走在前頭的王教看到後說道“老張,幹什麽去了,上頭下命令了,要我們去周圍的山上看看。走啦。”


    “山上啊,來了。”小跑著跟上去。車在門口等候多時了,幾位專家坐上車就朝著遠處的山上出發。


    村長家裏張遠一直盯著水塘裏的鴽魮,生怕它跑掉一般。盯著不知道多久,發現水裏好像多了顆東西,伸手進去拿出來,在水裏漂了漂,對著陽光,一顆白色的珍珠,這下他真的確定了這是那會吐珍珠的東西。興奮的他拿著東西就去找他爸了。


    “爸,你看,這個。”將手裏的東西拿到戴著眼鏡看書的張慶和麵前是,他脖子往後縮了縮,拉開點距離,“什麽東西啊。”接過後,端詳了番,向著張遠問道“哪來的。”看他沒有說話“是不是昨天晚上去長林他們家偷來的。”言語激動。


    看著他有沒有說話,閉上眼,深唿吸,良久才吐出,“算了,你走吧,這事你要藏好,而且那東西給我賣了。”


    “為什麽。”張遠不明白為什麽要賣掉。


    “你還敢問為什麽,叫你賣就賣,哪那麽多廢話。”做勢就要打。看著他要打,頭也不迴的跑過去,再將它裝在桶裏,騎上車出來村子。看著兒子走了,將那些錢拿出來,隻拿了要給他的那一份,想了想有給放了迴去。走出門,看著天空,陽光明媚。


    帶著鴽魮跑路的張遠實在想不到要送去哪裏,但是自己家卻不給迴,將車停在路邊,摘下頭盔,念叨著“我能放那裏呢,放外麵怕被偷,迴家有不行,要不賣了吧,不知道朱哥那裏怎麽講,如果還是那個價的話,那一定該給買了。”決定好後驅車向著朱哥的店裏。


    店裏,自從接受那黑珍珠後,並在不斷的嚐試後知道了什麽樣大小的孔有著怎樣的毒氣排出後,他就開始不斷的測驗的搭配,不同地區的珍珠,是否會有影響,大小一起是否會有影響。研究透徹後,他推出了全新的服務,安樂死的服務。通常是夫妻矛盾大或是有仇人的人會過來。


    正當他在製作著一人的訂單是,張遠帶著東西過來,看著他手裏提著桶,知道了他是來送東西的,心裏異常的興奮,行為還是平常的樣子,抬眼瞟了下,問“來幹什麽。珍珠的話還是那個價錢,東西放下就可以走了。”


    “那倒不是,這不是來給你帶你想要的東西嗎。將桶裏的東西到倒出來,鴽魮在地上賣力的劃動著四肢,頭四處的看著。”老朱看到這東西後,又拿出圖紙比對,發現一模一樣,想要拿起來看看,剛上手就被咬住了。痛的他急忙將它放到了水裏,這才鬆了口。


    捂著手說“東西我接到了,現在我跟你去銀行,將錢轉給你。”說完就要出門,張遠還帶在原地。


    “現在嗎?”


    “不然你想幾天後嗎。”


    連忙搖頭,“不想就快點跟上。”跟著他去了銀行,還真將一億多的錢給轉了過去,這讓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多錢的張遠有點飄飄欲仙的感覺,連迴家都不知道怎麽迴去的。


    迴到自己小作坊,看著水裏的鴽魮,“小東西,到了我的手裏可要幫我賺更多的錢啊。”說完將一些化學產品都給倒進去。瞬間水就變成了綠色。看著綠色的水,疑惑“這咋變成綠的了,不會產出的珍珠也會變成綠色的吧。明天看看吧。”


    將一邊的蓋子蓋上,繼續做著自己的珍珠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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