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照顧完父子倆,蘇棠還在想自己體質過人。


    結果事實很快告訴她什麽叫……傳染感冒,雖遲但到。


    參加完宴會迴去的當晚蘇棠就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第二日一早更是喉嚨疼得像針紮。


    鼻子也堵得慌。


    不過她倒是沒發燒。


    可能就跟上輩子疫情似的,每個人對病毒的反應都不大一樣。


    蘇棠板著臉勸走想留下照顧她的姩姩和蕭韶鄞,“你們在這兒阿娘也好不了,快去吧,課業不能耽誤。”


    兩娃見蘇棠真不算太嚴重才一步三迴頭往外走。


    姩姩正準備往鳳陽閣走,卻被自家弟弟拉住。


    “阿姐,咱們去找父皇吧。”


    “找父皇做什麽?”


    蕭韶鄞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掩住他轉動的眼珠,“找人照顧阿娘。”


    他的想法很簡單。


    生病自然想親近的人陪著,他生病就最想有阿娘在身邊。


    阿娘之前就嫌父皇陪她的時間不夠多,現下正是好機會。


    姩姩悟出他的意思,“你是說父皇?”


    “嗯。”


    “但父皇政務繁忙……能行嗎?”


    蕭韶鄞才不管那麽多,再忙總能抽出空來。


    父皇若是不管阿娘,便是不夠在乎她。


    兩娃直接在蕭景榕下朝的必經之路上去堵他。


    不多時,果見自家父皇走過來。


    請過安後,蕭韶鄞道:“父皇,兒臣今日不想去崇文閣。”


    姩姩跟著附和,“兒臣也不想去鳳陽閣。”


    蕭景榕微微蹙眉,“為何?”


    “母妃病了,兒臣想留下照顧母妃。”


    “病了?”蕭景榕一大早便去上朝,自然不能知道這事兒。


    “母妃說頭暈。”


    “嗓子也疼。”


    “渾身無力。”


    “心口堵得慌。”


    聽著兩娃像唱雙簧似的講出一個接一個的病症,蕭景榕雖猜出他們的心思,卻也不免擔心。


    “朕會看顧好你們母妃,你們自去聽學。”


    “兒臣遵命。”


    蕭韶鄞達成目的,才快步往崇文閣去。


    姩姩緊隨其後。


    兩娃走後,蕭景榕對李培順道:“先去乾祥宮。”


    李培順衝著後麵喊,“擺駕乾祥宮。”


    他如今已是對德妃的手段刮目相看。


    這不比巴巴喊個宮人來告訴皇上自己病了有效果嗎?


    否則隻能得到皇上一句“病了找太醫,朕又不會治病”。


    之前侍疾也是,德妃慣會挑時候,早不來晚不來,算好皇上將好不好的時候來。


    她這一照顧,皇上第二天立馬就精神了。


    皇上可不得想著是她的功勞嗎?


    那賞賜,他看著都眼紅。


    蕭景榕到的時候,蘇棠正猛猛跟她堵住的鼻子作鬥爭。


    企圖用各種方法讓它通暢起來。


    畢竟用嘴唿吸隻會給她本就刺痛的嗓子雪上加霜。


    “皇上……”蘇棠見蕭景榕來,收了帕子,起身行禮。


    蕭景榕聽她帶著鼻音的腔調,悶悶的,有種說不來的嬌。


    “可好些了?”


    “皇上怎麽知道臣妾病了?”


    她今早才傳的太醫,蕭景榕應該才下朝不久,得到消息也不該這麽快吧?


    蕭景榕避而不答,轉而問道:“聽說你頭暈、嗓子發緊、胸悶氣短、渾身無力,這些症候想來不是小病,朕下朝便立馬趕過來了。”


    蘇棠一愣,誰他娘的咒她?


    “臣妾沒有那般嚴重……不過是普通風寒。”


    “看來長公主和二皇子是在誆朕。”


    蘇棠人麻了。


    怎麽會是兩娃的傑作?


    她忽然想起上迴遊船,蕭韶鄞也是這般給她和蕭景榕製造機會。


    而且除了兩娃,還能有誰呢?


    蘇棠見伺候的人都在外麵候著,當機立斷腿一軟歪在蕭景榕身上,“臣妾隻是怕皇上憂心……實則是挺難受的。”


    蕭景榕伸手接住她,被她做作的姿態逗笑。


    但麵上不顯,“太醫怎麽說?”


    蘇棠避重就輕道:“太醫開了藥,已經叫人去煎了。”


    蕭景榕也不拆穿她,借力給她在一旁坐下。


    蘇棠從他身上抬起頭,“皇上政務繁多,不必掛念臣妾,先迴太極宮吧。”


    “不急。”蕭景榕看她紅著鼻子仰頭看自己,說話也是甕聲甕氣,隻覺有趣。


    “若是過了病氣給皇上,就是臣妾的罪過了。”


    蘇棠說完,忍不住偏頭打了個噴嚏。


    要不是她反應快,得全噴蕭景榕身上。


    蕭景榕見眼前人的確難受,也不再有意逗她,沉聲對外間道:“去瞧瞧德妃的藥可好了。”


    李培順在外麵應下。


    蘇棠嗔怪道:“皇上,煎藥哪能催的?”


    況且感冒都有個過程,也不是藥喝下去就能好。


    “不是所有奴才都手腳麻利。”蕭景榕隨口迴應,又問蘇棠,“可有發熱?”


    他也猜到蘇棠多半是被他過了病氣。


    蘇棠摸摸自己的額頭,確實一點不覺得燙,於是如實答道:“不曾。”


    蕭景榕稍稍放下心來,拍拍蘇棠的後腰,“果然是個康健的。”


    他高興她身子好。


    如此便能伴他到老。


    將來自己駕崩,她還能跟著兒子去,也不怕寂寞。


    若是她先離開……蕭景榕心尖一顫,慣愛籌謀未然的他難得直接揮去了這種想法。


    蘇棠隻覺得這死男人的動作配上他的話,像在點評豬圈裏的豬。


    她都能想象到那畫麵。


    他在豬圈裏拍拍豬後腰,發出“啪啪”兩聲肉響,嘴裏說著,“這豬養得好啊,不愛生病。”


    不多時,時鳶把藥端進來,“娘娘,當心燙。”


    蘇棠示意時鳶放桌上就行。


    她不算怕苦,等放涼些直接一口悶就行。


    “皇上在臣妾這兒已經耽擱許久了,如今藥也端上來了,皇上安心迴吧。”


    “嗯。”蕭景榕這次沒拒絕她,“你把藥服下,朕便走。”


    蘇棠這下更覺得對方是在養豬了,怎麽還怕她發豬瘋不吃藥啊。


    她暗暗撇嘴,試了試藥的溫度,覺得不咋燙,直接端起碗來一飲而盡。


    蕭景榕還沒見有哪個嬪妃是這般喝藥的。


    倒好像急著催他走似的。


    “朕批完折子再過來。”蕭景榕起身朝外走去,忽然想到什麽迴頭,“多喝熱水。”


    蘇棠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想起自己上迴讓這死男人多喝熱水的事。


    不該學的他倒是學得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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