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是什麽?”


    這群士兵士兵中,一名小將忽然指著地上的一件東西,開口說道。


    眾人順著目光望去,隻見地麵上躺著一塊黑漆漆,巴掌大小的鐵牌。鐵牌通體黝黑,上麵繪製著許多古怪的圖案。


    秦天見此,連忙將這枚鐵牌撿起來道:


    “此物或許能夠幫我查探出幕後真兇!”


    說完,目光中閃過一縷睿智的光芒。


    隨後兩人一番交談,那名校尉便帶著身邊的士兵離開了這裏,而這裏的情況,他早已派了名士兵去縣衙報告。


    很顯然,他們雖然擁有著維護長安城內的治安和秩序的責任。


    但實際上,除了涉及皇宮等極少數重地,普通百姓的治安問題根本無法插手。這些最終還是要移交給長安縣的縣衙負責。


    秦天站立原地,手中捏著那枚漆黑的鐵牌,最終歎了口氣,將這枚鐵牌收了起來。


    因為,他已經從這枚鐵牌上,猜到今晚這些刺殺自己的這些黑衣人是受誰的指使了。


    雖然自己對他們的行為非常不滿,甚至憤恨,但他卻並沒有在正麵得罪過他們。為何這次他們對自己下手,還用這種方式?


    秦天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你對我不仁,那就別怪我無義了!”


    秦天握著手中的鐵牌,眸中閃爍著冷冽的光芒。


    晚風徐徐,秦天站在樹林旁,望向了夜空中皎潔的月牙兒,喃喃自語道:


    “看來,這長安城是越來越熱鬧了。”


    ………


    翌日。


    皇宮太極殿,早朝。


    李世民坐在龍椅上,望著台下站著的的文武官員們,神色陰晴不定。


    “陛下,臣有本奏!!!”


    突然之間,一陣聲音從下麵傳了出來,打破了殿上的寧靜。


    李世民抬起頭來,就見魏征從人群中走出來。


    “魏愛卿且說!”


    李世民說道。


    “啟稟陛下,臣剛剛得到消息,昨夜有刺客潛伏在長安縣對長平男秦天不利,意圖行刺長平男。”


    魏征躬身說道。


    “哦?有此事?長平男現在可有受傷?”


    李世民眼皮一跳,開口詢問道。


    “昨夜,幸得金吾衛右街使及時趕到,長平男得以被救了下來。”


    魏征恭敬說道。


    聞言,李世民的心中緩舒了一口氣。但緊接著他的眼睛眯成一條縫隙,眼中寒光閃爍。


    作為一個帝王,在自己多少眼皮下,尤其是長安城這種戒備森嚴的都城,居然還有刺客潛入進來,簡直是豈有此理!


    這個時候,李世民的臉色已經變得陰沉了起來。


    於是,李世民把視線投向了下方的群臣道:


    “長安令楊纂,何在?”


    話落,隻見從人群中走出一名身穿淺緋色官袍的男子,跪倒在了金鑾殿上,低聲道:


    “微臣在!”


    “朕記得你曾說過,長安縣的防衛可以說是固若金湯,怎麽可能會會發生刺客呢?”


    李世民沉聲道,目光銳利,仿佛能夠洞察人心。


    “陛下恕罪!”


    聽到聖上的詰難,楊纂連忙磕頭,顫聲道。


    “哼,恕你又如何?朕現在想知道究竟是哪裏失職了?”


    李世民淡淡道。


    楊纂聞言,頓時臉色慘白。


    他當然知道,皇帝這句話已經算是非常嚴厲的斥責了。


    “微臣該死!請陛下懲罰微臣吧!”


    楊纂匍匐在地上,顫抖道。


    “陛下,微臣有本奏!”


    就在這時,長孫無忌從人群中站了出來,拱手說道。


    “哦?輔機何事與朕說?”


    李世民看著長孫無忌,點了點頭道。


    “陛下,微臣覺得此事也怪不得長安令楊纂,畢竟昨夜之事,發生的太快了,楊大人未曾反應過來,才讓刺客有可趁之機。微臣認為,目前最重要色是先將此事應該徹查!”


    長孫無忌道。


    “好!就依輔機之言!”


    李世民頷首道。


    然而,李世民的話音剛落,便有一道不和諧地聲音響起:


    “陛下,臣要彈劾長平縣男秦天!”


    聞言,李世民順聲望去,隻見禦史台的禦史崔玄瑀從人群中邁步走出來,朗聲道。


    聞言,李世民順聲望去,隻見禦史台的禦史崔玄瑀從人群中邁步走出來,朗聲道。


    “哦?”


    李世民眉頭微皺,他感覺崔玄瑀有些針對秦天,但是具體原因,他一時半刻還真不清楚。


    “崔玄瑀,你為何要說長平男有罪?”


    李世民問道。


    聞言,崔玄瑀躬身道:


    “啟稟陛下,這秦天隻是承蒙陛下福蔭而獲封的爵位,卻未曾授予官職。眾所周知這爵位並不能與官銜相提並論。


    據微臣所知,這秦天昨夜被刺殺時以朝廷命官自居,以求自保,實屬膽大妄為!!


    微臣認為這是一種藐視律法,不將朝廷放在眼裏的表現!!若是非官員的眾人遇到危險,皆以行刺朝廷命官為由來求自保,此舉乃為欺君罔上之罪,此風不可長也!”


    說到這裏,崔玄瑀鏗鏘有力地請求道:


    “陛下,請您給予此人嚴厲處置,以儆效尤!”


    “陛下,微臣附議!”


    “微臣附議!”


    隨後,禦史台的數名禦史以及殿中禦史皆紛紛開口,支持崔玄瑀的提議。


    很顯然,既然你不是官員,還以官員自稱,那我們就治你的罪!


    至於說你是什麽身份?沒關係,我管你什麽身份?我就說你蔑視律法,欺君罔上,誰又敢反駁?


    李世民坐在龍椅上看著禦史台眾人的反應,臉上一臉平靜,看不出喜怒。


    不過,好在李世民最終才地對著眾人解釋道:


    “其實,這長平男並未說錯,朕確實是之前授予他官職,隻是還沒來得及讓溫愛卿詔令製封。”


    隨著李世民的話音落下,人群瞬間安靜下下來。


    在唐朝三品以上官員是“冊授”,五品以上官員是“製授”,六品以下官員是“敕授”。


    具體來說,三品以上的官員,由皇帝當麵給你頒發委任狀,可想而知皇帝對你的重視,稱“冊授”;五品以上官員,由皇帝下詔(製)書任命,稱“製授”。


    (我們在很多影視劇中看到皇帝派太監宣旨時,聖旨中表達皇恩浩蕩時,都以“奉天承運,皇帝製曰”開頭。


    “製曰”隻為宣示百官之用,並不下達於普通百姓;而對於六品以下的官員,用的則是“敕授”,“敕”有告誡的意識,皇帝在給官員加官進爵的時,告誡官員你們要戒驕戒躁,再接再厲,不要驕傲自滿,恃寵而驕。)


    果然,台下的那些禦史聽了陛下的話後,皆安靜了許多。


    因為他們從剛才陛下的口中,已經知道了秦天對於陛下而言,還是極為看重的。唯一不知道的,就是陛下授予的是什麽官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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