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塞拉和莉潔莉特打包好伊莉雅要帶的東西後,愛麗絲就牽著伊莉雅的小手,在尤布斯塔庫哈依德·馮·愛因茲貝倫的注視下離開了愛因茲貝倫城堡。


    她迴到冬木市的方式,當然是騎著龍飛迴去嘍,隻不過,以愛普希爾頓的體型很難穩妥地帶著愛麗絲四個人迴去。


    愛麗絲之所以偏愛愛普希爾頓還是因為她是在所有兄弟姐妹中飛行速度最快的,因為跳脫的性格時不時就會吵著鬧著要從虛數空間中跑出來玩,愛麗絲剛好有需要就經常叫他了。


    現在,她應該換一條龍麻煩了。


    “娜提雅維達!”


    夾雜著機械音的龍吼從空中傳來,現實與虛數的界限被一條身長千米的銀灰色機械巨龍所撞碎,巨龍的全身基本上都被銀灰色的機械鎧甲給覆蓋著,偶爾機械鎧甲露出的縫隙則是時不時會有赤色的火焰噴湧而出,被銀白色機械甲覆蓋的龍首下,黃金色的眼瞳微微轉動,一瞬間就領會了愛麗絲的意思。


    名為娜提雅維達的銀灰色巨龍在天空中開始盤旋下落,一邊盤旋,身體的各處還都在變形,原本屬於巨龍的四肢被緩緩收納進了身體中,巨大的機械龍一分為二,與正在不斷變形的龍翼對接,化作了機翼。


    經過這麽一番令人眼花繚亂的變形後,娜提雅維達最後竟然變成了帥氣的銀灰色戰鬥機,當然,對比巨龍形態的娜提雅維達,這個形態的娜提雅維達身形明顯小了不少。(自己搜強-5外形)


    而頭一迴見到這種場景的塞拉和伊莉雅忍不住露出了驚恐的神色,至於莉潔莉特?她還在狀況外,完全沒有搞懂現在的情況。


    再度繞著愛麗絲他們一行人飛行了兩圈後,娜提雅維達從天空上降落,停留在了愛麗絲一行人的身旁。


    “謝謝你,娜提雅維達。”


    這般笑著道謝了一聲過後,愛麗絲就牽著還在晃神的伊莉雅和塞拉、莉潔莉特一起登上了娜提雅維達的駕駛艙,說是駕駛艙,但實際上也沒有什麽需要愛麗絲操作的,寬闊的艙室內反而有著不少的娛樂設備,小說漫畫、棋牌桌遊,應有盡有。


    在確認愛麗絲和一行四人全部登入艙室之後,娜提雅維達的尾端...尾巴之下的位置...尾巴...


    好吧,你們想把那理解成娜提雅維達的屁股我也不反對,因為那是事實。


    戰鬥機的尾焰噴射口噴濺出熾烈的火焰,近乎是0啟動時間,娜提雅維達直接飛上了天空。


    直到現在,伊莉雅才總算是迴過了神。


    她一臉興奮地衝到了窗口前,看著眼前不斷擦身而過的雲朵和下方那無比渺小的城市,伊莉雅的雙眼中露出了驚歎的神色。


    “塞拉!塞拉!快來看!那些雲朵好像是啊!我們飛得好快呀!”


    愛麗絲溫柔地看著興衝衝的伊莉雅,她能從那具小小的身體中感受到無窮的活力,那是她身為人的象征。


    就當愛麗絲看著活蹦亂跳的伊莉雅露出姨母笑的時候,愛麗絲的手機卻傳來了一陣清脆的鈴聲。


    看著來電顯示上的‘爸爸’二字,愛麗絲的心中一下子就升騰起了一股不太好的預感。


    深吸了一口氣,愛麗絲抓住手機,接通了電話。


    “喂,爸爸啊...”


    就當愛麗絲想要和她的父親再聊一些家常的時候,電話中另一頭的馬裏斯比利卻直接拋出了一個重磅炸彈。


    “君主·肯尼斯·埃爾梅羅·阿奇博爾德,死了。”


    ——分割線——


    冬木市中央公園大會堂內...


    此時三撥人正麵對麵進行著對峙,其中一方是遠阪時臣和言峰綺禮,另一方則是久宇舞彌,最後一方則是韋伯·維爾維特。


    沉默並未持續太長的時間,率先問話的是遠阪時臣,他拿起那張係在蝙蝠使魔身上的紙卷軸,對著久宇舞彌質問道。


    “請問,這是什麽意思?”


    同樣作為收到紙卷軸的韋伯·維爾維特立即搭話道。


    “對,所謂的三方聯盟究竟是什麽意思?”


    麵對質問,久宇舞彌表現得依然十分冷淡,她不苟言笑地為兩人解答道。


    “正如二位見到的一樣,我們向兩位尋求合作,相信愛麗絲的力量大家也見識到了吧,尤其是消滅caster的大魔術,那是對比servant寶具真名解放也不遑多讓的力量,甚至可以認ncer是有兩位servant在行動。


    這場聖杯戰爭已經到達了最後階段,想必各位也不想ncer組將各位逐一擊破吧?”


    久宇舞彌在說完這些後,便不再開口,她打算留給了兩位master足夠的時間來思考,但這兩位master似乎都不是能在這種場景下安靜的類型呢。


    “我請問一下,saber的真正master現在在哪裏?那位master應該不是愛因茲貝倫家的女士吧?”


    問出這個問題的是韋伯·維爾維特,因為他是眼睜睜地看著愛麗絲將愛麗斯菲爾抓走的,如果saber的master真的是愛麗斯菲爾,現在saber組的代表將他們召集到這裏來商討的就不是合作,而是求援了。


    也就是說,saber組的master肯定是另有其人。


    麵對這個問題,久宇舞彌沒有任何慌亂,因為這是她和衛宮切嗣早就料到了,所以她依然對答如流。


    “抱歉,那個人目前並不能出現在這裏。”


    早有意料地迴答,這隻是讓韋伯再度確認,這是真正的合作,而不是打著合作名義的求援。


    當久宇舞彌和韋伯·維爾維特的對談結束後,再度開口的是遠阪時臣。


    “我的問題十分重要,請這位小姐如實迴答。”


    “遠阪家主請問。”


    “神父被殺,教會的大火,這一切是不是你們做的?”


    這個問題也一下子讓韋伯·維爾維特還有言峰綺禮提起了精神,他們都盯著久宇舞彌的雙眼,像是要透過她那雙淡漠的雙瞳,看清楚她是否說謊。


    久宇舞彌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她輕輕搖頭否定道。


    “不是,我們找二位合作也有神父的原因,我們推測,是愛麗絲劫持走愛麗絲菲爾夫人之後,直奔冬木教會,她在奪取神父的令咒後,為了不讓自己的行為敗露,促使教會通緝,從而殺死神父,點燃教會。”


    久宇舞彌說得毫無破綻,要不是此刻言峰綺禮的手臂上的令咒還在,恐怕他就真的相信了。


    從一開始言峰綺禮就不覺得那是愛麗絲做的,他手臂上的令咒就是最大的證明。


    而且,愛麗絲真的要燒死言峰璃正的話,恐怕現在言峰璃正連一撮灰都留不下,更不要說留下屍體了。


    行兇者,從一開始就被言峰綺禮認定為了衛宮切嗣,但,即使這個事實眾所周知那又如何?


    久宇舞彌有一點說得沒錯,愛麗絲的戰力是servant級別的ncer組就相當於有兩個servant的戰力,如果剩餘三組不合作的話,迎來的隻有被愛麗絲逐一擊破的這一結局。


    聽著三人討論的合作事宜,言峰綺禮默默地垂下目光。


    他從來不在意所謂的聖杯戰爭,他在意的隻有那個男人,那個男人究竟會給他怎麽樣的答案。


    衛宮切嗣,和他一樣,是個無血無淚的男人,同樣也是靈魂極其空乏的人。


    在他沉默的九年內,究竟找到了怎麽樣的答案。


    他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直到...


    “遠阪家主,我想,你應該知道一件事,assassin的master言峰綺禮是我們合作中最重要的障礙,我們和他有著私人恩怨,如果他不離開這個國家,我們的合作就無法達成。”


    說出這番話的是久宇舞彌,這讓原本獨自思考的言峰綺禮恍然迴神,他麵無表情地注視著前方,對其他人投來的視線充耳不聞。


    雖然失去assassin之後,言峰綺禮在不在他身邊都是無足輕重的事情,但讓他的弟子因為一句話就離開,遠阪時臣還是覺得有些過分。


    “提出合作的是你們,在合作中提出要求的也是你們,這樣的合作方式好像並沒有什麽誠意吧?”


    遠阪時臣本以為久宇舞彌會看在這次合作關係上進行退讓,但久宇舞彌卻完全沒有這個打算。


    “這是遠阪家主你們需要付出的誠意,如果你不同意,我們大可以隻和rider組進行合作。”


    ——分割線——


    迴到家中後,原本就一臉苦悶的言峰綺禮變得更加苦悶了,他在收拾行李的途中,偶然看見了衛宮切嗣的照片,這讓他收拾行李的手微微停頓了一下。


    衛宮切嗣,你到底是怎麽樣的一個人呢?


    難道‘命運’就一直都要這樣愚弄我嗎?明明隻差一點,隻差一點就能和那個男人碰到麵了...


    到時候,我一定會更加了解他,透過了解他的同時,也能更加地了解我自己。


    難道就要讓我這麽不明不白地離開嗎?


    “事到如今了,你還在糾結啊?愚笨也要有個限度吧,綺禮。”


    熟悉的聲音自房間中傳來,抬頭望去,言峰綺禮便看見了那位身穿一身休閑裝的黃金之王。


    見到綺禮那木訥的視線,archer嘴角揚起一個愉悅的弧度。


    “你應該清楚吧,聖杯還在召喚著你,你還想繼續戰鬥,繼續留在這座城市。”


    垂眸,言峰綺禮繼續收拾起了行李,但他也沒有無視archer。


    “自我懂事以來,我就一直追逐一個答案而活,而那個答案不管我怎麽追尋,受盡怎麽樣的苦痛,我追尋的結果卻無論怎麽樣都是徒勞。


    現在,那個答案就近在咫尺了。”


    發出一聲嗤笑過後,archer化作靈體後,重新出現在了沙發上。


    “你都如此深刻地明白這個事實了,那你究竟又有什麽可猶豫的呢?”


    停下手中的動作,言峰綺禮有些痛苦地捂住了頭。


    “我有預感,當我知曉那個被我所追尋的答案時,現在我的一切都將被徹底破滅。”


    在言峰綺禮話語落下的同時,他的座機電話傳來了一陣鈴聲,他沒有停留直接將電話接起,靜靜地聽完對方的匯報後,言峰綺禮以一句‘我清楚了’為結尾,然後掛斷了電話。


    饒有興趣的archer用著戲謔的口吻對著言峰綺禮詢問道。


    “綺禮,是不是收到了一些令人心潮澎湃的報告?”


    “我追查到了愛因茲貝倫那群人的暗中據點。”


    聞言,archer則是發出了放肆的大笑聲。


    “什麽啊,綺禮,你這家夥不還是做了嗎?”


    拋開了整理的行李,言峰綺禮從桌子後走了出來。


    “我還是有著一絲猶豫的,我是可以就此停手的,但從結果上來看,我這個人就是一個追根究底的家夥,我必須要得到那個答案。”


    說著,言峰綺禮掀開了自己的袖管,露出了自己一手臂的令咒。


    “你那是什麽?”


    “來自父親的遺產...”


    “哈哈哈哈,那還真是一個不錯的遺產,不過啊,綺禮...”


    話語在這裏停頓,archer用那雙蛇眸戲謔地盯著言峰綺禮,那完全就是一種打量小醜一般的神色。


    “現在可是有著一個相當嚴重的問題,準備重新加入這場聖杯戰爭的你,可是麵對著我這個敵對servant啊?你難道就不害怕我會殺死你嗎?”


    “我自然是有著恐懼的,所以,我會在你動怒之前,全力求饒。”


    ——分割線——


    撲哧!


    匕首穿透肉體的聲音,遠阪時臣到死都沒能想到,他的弟子會這樣毫無留戀地背刺他,而且使用的還是他送給對方的魔術禮裝。


    沒有任何掙紮,遠阪時臣就這樣筆直倒了下去,鮮血在他身下的地毯快速擴散,不多時,遠阪時臣的身下就變成了一灘血泊,即使是死,遠阪時臣也沒能瞑目。


    做完這一切後,言峰綺禮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他看著已經完全失去生機的遠阪時臣,語氣略帶嘲諷地說道。


    “我的老師,您和我的父親一樣,直到最後都沒有能明白我的為人啊。”


    “哼,真是令人掃興的落幕。”


    說完,archer還用腳踢了踢遠阪時臣的腦袋。


    “看啊,這死相多蠢。”


    “畢竟,我的老師可是有著你這位最強的servant在身邊守護著呢。”


    “綺禮,你這麽快就學會講笑話了嗎?還算是有所進步了,不過,這樣就能舒緩你沒有親手殺死你父親的鬱結了嗎?”


    言峰綺禮沒有迴答archer的這個問題,轉而反問了archer另外的一個問題。


    “這樣,真的沒有關係嗎?英雄王吉爾伽美什?”


    “嗬,隻要你別和時臣一樣蠢,讓我感到厭煩就行。”


    聞言,言峰綺禮則是笑著抬起了自己的右手,同時開始詠唱了起來。


    “汝身聽吾號令,吾命托於汝劍,若願棲身於聖杯,順此意,遵此理。”


    “起誓,汝之供品將化為吾之血肉,言峰綺禮,我的新‘master’喲。”


    隨著archer的應聲,原本言峰綺禮手臂上的令咒閃爍起了紅色的亮光。


    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況下,這場聖杯戰爭的第八份契約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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