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關過在兵家已經滯留了很長一段時間,他靜靜地等待著,心中充滿了好奇和期待。終於,在漫長的等待後,隻見遠處緩緩走來一名男子,此人正是縱橫家中赫赫有名的青城。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如今的青城與十年前相較而言,簡直判若兩人。


    遙想當年,青城宛如一把鋒芒畢露、銳不可當的鐵劍,其氣勢淩厲,令人不敢直視;然而此時此刻,站在眼前的青城卻仿佛變成了一根平淡無奇、毫不起眼的竹木,若非他身後背著那個極具辨識度的劍匣,恐怕旁人很難將他認出來。


    盡管青城所屬的青家與廖關過之間存在著仇怨,但青城本人卻好似這個家族中的異類。用一句不太恰當的比喻來說,那就如同在風花雪月的青樓之中突然冒出了一位清心寡欲的苦行僧,顯得如此格格不入。


    “廖師弟,林北師叔特意囑托我前來接引你前往兩儀山。”青城麵無表情地說道。


    廖關過聽聞此言,不禁微微一愣,隨即笑著打趣道:“兩儀山?這名字聽起來好生陌生啊!難不成你是故意找這麽個地方,想約我出去打上一架?”


    青城聞言,眉頭微皺,沉聲道:“縱橫兩派有著嚴格的規矩,不得隨意動手鬥毆。即便是切磋武藝,也必須要有長輩在場監督方可進行。”


    一旁的李無相見狀,輕輕地點了點頭,給出了自己的評價:“這家夥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木頭人呐!”


    話說完之後,隻見青城手臂一揮,猛地拋出了一把閃爍著寒光的寶劍。刹那間,這把原本普通大小的長劍竟然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迅速膨脹變大,眨眼之間便化作了一艘巨大無比的戰船模樣!


    青城身形一閃,穩穩地落在了那寬闊如甲板的飛劍之上,然後轉頭看向廖關過,並向他招手示意讓其趕緊跟上來。廖關過見狀,雖然心中略有遲疑,但還是硬著頭皮躍上了飛劍。


    就這樣,兩人乘著這神奇的飛劍向著兩儀山疾馳而去。一路上,氣氛異常沉悶和尷尬,廖關過緊閉雙唇,始終一言不發;


    而青城則麵無表情,仿佛一尊雕塑般靜靜地站在那裏操控著飛劍前進。這種令人窒息的沉默氛圍,簡直能讓人產生一種恨不得立刻跳下飛劍逃離此地的衝動。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抵達了目的地——兩儀山。


    直到此時,廖關過才有機會仔細觀察這個傳說中的地方。然而,眼前所見卻令他大吃一驚!無論是儒家的儒林、道家的道山,亦或是兵家的戰場,所占之地域範圍都極其遼闊,廣袤無垠得讓人瞠目結舌。


    相比之下,所謂的縱橫兩儀山,居然真的僅僅隻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山峰而已!而且這座山看起來實在是平淡無奇,毫無特色可言。


    青城依舊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一樣,開始機械地為廖關過介紹起這座兩儀山來


    “就是這樣一個小小的山頭,居然還要劃分成縱橫兩個派別……”聽到這裏時,廖關過隻覺得人都麻了。


    要說它寬敞嘛,整座山上總共就住著四個人,再加大聰明,山竅,滿打滿算也就隻有六個會喘氣的。可若要說它狹小呢,隻要稍稍施展輕功飛身而起,轉眼間便能飛出縱橫家所管轄的地界啦


    平日裏書院各家打理自己的地盤都是大師兄帶頭,下麵的弟子會去接納一些任務,提供資金維護,而到了縱橫家這裏,廖關過沒來之前,恐怕隻有三個人,靠著自己的俸祿,修行都不夠,更何況去打理山門。


    也就這樣賣賣地掙點錢,現在才保留了一座山頭。


    廖關過行李一放下,四處轉了轉。


    青城和廖關過都住在山腰,山頂上就是林北和橫派家主,冷清的感覺。


    百無聊賴的廖關過就想去兵家到處看看,這縱橫家屬實有點像坐牢。


    兩儀山下,站著三個身影,他們正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那扇被青苔覆蓋得嚴嚴實實的山門。為首的男子腰間懸掛著一塊墨家弟子的令牌,而他身旁的兩位女子,則分別來自醫家和雜家。


    \"天哥,真的是這兒嗎?我咋覺得不太對勁呢!\"名叫酒生的雜家弟子率先打破沉默,伸出手指輕輕戳了戳麵前的山門。隻見那山門因長時間無人清掃打理,歲月的痕跡在它身上盡顯無疑,顯得格外陳舊破敗。


    \"我之前向兵家的朋友打聽過,他們說就在此地。\"墨家弟子張驚天一邊迴應著酒生的疑問,一邊仔細對照著手掌上那張簡略的地圖。要想在偌大的萬象書院裏準確找到這樣一座山,著實並非易事。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花蘭突然開口說道:\"兵家大戰之時,我親眼看到就是他。身為醫家子弟的她,平日裏和兵家走動較為頻繁,那場驚心動魄的廖關之戰,她也曾親臨現場見證。


    \"既然如此,咱們也別再猶豫了,先上山去瞧瞧再說吧。這地方總歸是會有人在的,如果不小心冒犯到哪位前輩,到時咱們誠懇地道個歉便是。\"張驚天說完,便抬腳邁步朝著山上走去。然而,正當他剛走出沒幾步遠時,忽然從身後傳來一陣低沉的聲音……。


    “咳咳……”廖關過輕咳兩聲,正準備出門去四處溜達溜達、活動一下筋骨時,突然瞧見山腳下有三道身影正站在那裏,顯得有些猶豫不決的樣子。


    他心生好奇,便邁步走過去想要一探究竟。待走近一看,這不是自己熟識之人嗎!於是開口說道:“驚天兄、酒生、花蘭,你們怎會在此處啊?”


    聽到聲音,那三人齊齊迴過頭來,當看清來人正是廖關過後,他們眼中頓時流露出一種久別重逢後的欣喜之色。


    其中一人激動地喊道:“關過兄弟,真的是你呀!可把我們給好找啦!”說話之人乃是張驚天。


    廖關過聞聽此言,不禁笑了起來,連忙熱情地邀請道:“既然來了,就別光杵在門口啦,快快隨我一同上山去坐坐吧。”說罷,隻見他輕輕一揮衣袖,一股柔和而強大的水流瞬間從地麵湧起,宛如一隻無形的大手般穩穩地托起張驚天等三人,向著山腰處的居所飛去。


    這座山雖不算高大巍峨,但也別有一番景致。


    沿著山路而上,可以看見錯落有致的庭院點綴其間;翠綠的竹林隨風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


    還有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潺潺流淌而過,溪上架設著小巧玲瓏的石橋。如此美景,可謂應有盡有。不一會兒功夫,眾人便來到了半山腰處的居所前。


    待三人紛紛落座後,張驚天目光灼灼地盯著廖關過,嘴裏不停地嘖嘖稱讚道:“關過兄弟啊,多日不見,想不到你如今的修為竟然已經如此高深莫測了!方才那一手控水之術,實在是令人大開眼界呐!”


    “嘿!我說你這家夥,簡直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怪物呀!想當初咱們一起斬殺那個千足妖道時,大家的修為可都相差無幾。然而如今,你竟然能夠以一敵百且絲毫不落下風啦!”酒生瞪大雙眼,滿臉驚愕地指著麵前的廖關說道。


    廖關卻是擺了擺手,嘿嘿一笑:“哎呀,哪裏哪裏,我不過就是有點蠻力罷了。”他嘴上雖這麽說著,心裏卻很清楚自己真實的情況。其實若單論修為而言,由於霸體的限製,他目前仍隻是個普普通通的凡人而已。但若是再算上水神印以及大聰明的部分,那麽綜合起來,他已然擁有了築基巔峰的強大實力。


    這時,旁邊張驚天插話道:“可不是嘛,花蘭妹妹可是親眼目睹了你一路拚搏上來的曆程哦,她一直在跟我們誇讚你有多威風呢!”


    聽到這話,廖關頓時眼睛一亮:“啊?花蘭也在這裏嗎?怎麽不早告訴我呀,害我一個人在這兒無聊得快要發黴了。”


    另一個名叫酒生的人笑著開口道:“哈哈哈,現在你都出了名咯!原本還想著你比我們晚些時候才進入萬象書院,理應尊稱我們一聲師兄師姐的。可誰能料到,你居然加入了縱橫家,而且還一下子就成為了縱派的大師兄呢!”


    雖說縱橫家在萬象書院裏算不上什麽特別起眼的流派,但也曾有過輝煌的曆史。而這大師兄的名號,更是靠真本事得來的,容不得半點虛假。


    廖關過動作嫻熟地準備好了精致的茶具,然後小心翼翼地取出上等茶葉,用滾水衝泡出香氣四溢的茶水,依次為在座的幾人斟滿茶杯。大家輕輕抿了一口熱茶後,稍作寒暄,話題自然而然地就轉到了他們曾經共同參與的那起捉拿千足妖道的驚險事件上。


    “對了,我依稀記得你們那次的抓捕小隊似乎是由五個人組成的吧?”廖關過端起茶杯輕啜一口,潤了潤嗓子說道。


    坐在一旁的酒生微微一愣,稍稍停頓了一下才開口:“嗯……其實,關於這個嘛,那位法家弟子或許性格方麵會顯得相對嚴厲一些。”話剛出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底氣不足,因為實在不知該如何恰當地描述當時的情況。


    這時,張驚天猛地一拍桌子,憤憤不平地打斷了酒生的話:“哼!別再替那個混賬東西找什麽借口了!海天和海寶那兩兄弟,海天倒還說得過去,可那個海寶啊,當時他那副慫樣兒你們難道沒有親眼見到嗎?簡直就是丟盡了我們的臉!自從那件事結束迴來以後,我就立刻跟他斷絕了所有關係!更過分的是,海天原本還想著過來見你呢,結果卻被海寶死死纏住脫不開身,真是太不像話了!”


    迴想起當時的場景,海寶的確是被嚇得魂飛魄散、膽戰心驚,以至於完全失去了理智,說話也是語無倫次。這般表現無疑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對他心生厭惡之情,甚至可以說是失望到了極點。


    “關過兄弟啊,白山府後來到底怎麽樣啦?聽說你們成功破獲了一起驚天大案呢!想必你肯定得到了不少好處吧。”酒生笑嘻嘻岔開話題打趣道。


    一旁的張驚天接著說:“是啊,關過兄弟此番來到此地,想來那些好處都給了你當時那位朋友咯。”


    廖關過微微一笑,搖了搖頭說道:“哪有什麽好處可言呐!我不過是僥幸才撿迴了這條小命而已,如今也隻能暫時躲避在此處了。”緊接著,他便將後續發生的事情向兩人簡單地講述了一遍。


    聽完之後,張驚天沉默了片刻,然後一臉凝重、語重心長地對廖關過說:“關過兄弟啊,說實話,你真不該投身於這縱橫家的門下呀!要知道,不論是兵家也好,道家也罷,還有其他三家,它們的實力都是極為強大且蠻橫的。倘若你當初能夠進入其中任何一家,並受到重視的話,恐怕那些家主都會全力庇護你,保你周全無虞。唉,隻可惜你偏偏選擇了這縱橫家……”說完,張驚天不禁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廖關過對於目前身處縱橫家一事表現得頗為淡定:“我倒是覺得這兒還挺不錯的。想那縱橫家也曾聲名赫赫,況且在此地修行,倒也無人前來叨擾。”


    他一臉輕鬆,似乎並未將眼下的處境放在心上。畢竟,以他的身份背景而言,無論是身為步行大妖,還是歸元煉器宗內大師兄何曉的師弟,這些都足以助他擺脫當前可能麵臨的種種困境。


    一旁的花蘭聞聽此言,趕忙附和道:“可不是嘛,廖大哥,您呆在這裏可真是再好不過啦!既沒人攪擾,又能安安穩穩地潛心修煉,活脫脫就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真仙人呢!”


    這時,張驚天也點了點頭,表示認同:“沒錯,關過兄弟無論去到何處,皆是不可多得的天之驕子啊!即便到了這縱橫家,也未必要一門心思隻鑽研縱橫家的法門,多涉獵些別家之長亦是無妨。”


    麵對好友們的關切與支持,廖關過心懷感激地點了點頭,並微笑著說道:“多謝諸位如此掛懷。“張驚天為人處世麵麵俱到、考慮周全;而酒生則生性灑脫不羈,令人心生向往;至於花蘭妹子更是心思縝密,善解人意。有爾等這般良朋益友相伴左右,實乃人生一大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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