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時虞說得直接破了防,抬手就想揮向時虞。揮出去的手,在半空中的時候,被江笈給截了下來。


    時虞看了一眼江笈,將刀子扔迴桌麵上。對著麵前的男人說:“感謝他吧,要是沒有他的攔著,你今天估計得少幾根手指頭。”


    侍者們注意到了這邊的鬧劇,趕緊帶著人過來處理。


    時虞越過他們,直接就走了。


    他趕迴萬萍那裏,打開萬萍的房間門,就看到萬萍已經睡下了。


    確認了萬萍沒事後,時虞才安心的下了樓。為了不打擾萬萍休息,時虞連燈都沒開,就下了樓。


    剛從巷子裏走出去,江笈的車就停在了他身邊。隨後,副駕駛的門被江笈從裏麵打開。


    時虞也沒跟江笈客氣,直接開門坐了進去。還順嘴問了一句:“餐廳那大傻波怎麽處理。”


    江笈:“餐廳那邊說是永久拉黑他。不允許他在進入用餐。”


    “你要迴時家麽?”


    時虞扯了扯自己的假發:“找個地先把這一身行頭給換下來吧。檔下空落落,總感覺不安心。”


    江笈笑出了聲:“我還以為真是你的個人愛好。”


    時虞白了江笈一眼:“今天逛商場的時候,撞上時玉和江美嬌了。他們差點把我認出來。他們認出我來倒是不要緊,萬一被時玉帶來的記者給認出來,會打擾到別人的。索性徹底變個裝。”


    他在女裝的時候,就發現了有狗仔在跟蹤偷拍。


    而且明顯拍的是時玉,時玉現在還沒出名呢,怎麽可能會有狗仔跟蹤偷拍。


    除非,狗仔是時玉自己安排的。


    這也就是可以解釋了,為什麽明知道江美嬌想殺自己,他還會和江美嬌出來逛街。不就是想利用江美嬌坐實自己時家二公子的身份嗎。


    江笈:“沒想到你會選擇這種變裝方式。”


    時虞:“衣服隻是外在的一種形式,我穿了裙子並不代表我想當女生。性別不重要,重要的人本身。”


    江笈側頭看向了時虞,就看到時虞也正偏著頭觀察他。


    “怎麽這麽驚訝的看著我,沒想到一個一個囂張跋扈的家夥,會說出這麽有哲理的話?”


    江笈搖頭:“沒,我隻是有些詫異。我以為你會討厭這一類人。”


    時虞:“那一類人,穿著漁網襪的人妖還是做作的娘炮,亦或認不清自己性別的人?”


    緊接著時虞給出了自己答案:“我剛剛說過了,重要的人本身。隻要不違法,一句話,我管得著麽。我家又不住海邊。


    時家的人乍一看都很正常吧,可每一個都非常令我十分討厭。”


    江笈點頭表示認同時虞的說法:“確實。”


    他想到了時虞在台上拉小提琴的模樣,又問道:“我記得你說自己不喜歡小提琴。”


    時虞:“我是不喜歡,又不是不會拉。好歹我也是拿過少兒金獎的人。”


    江笈:“我突然領悟到一句話。”


    時虞:“什麽?”


    江笈:“優秀到可怕。”


    時虞翹起嘴角,對於江笈的誇誇,顯然很受用:“也就一般優秀,比其他人聰明的一些。”


    接著,他話音一轉:“不過,坐你的車是什麽審問大會麽,每次你都盤點犯人一樣問,也該輪到我問你了吧。”


    江笈:“小少爺想問什麽?”


    時虞:“和你吃飯的人是誰?”


    江笈很坦誠:“風平資本的負責人羅德。景家倒台後,先生就讓我去接觸風平資本的人。”


    時虞挑了一下眉頭:“風平資本?是我爸讓的,還是你主動提出來的?”


    江笈沒有直麵迴答時虞的問題:“有什麽問題麽?”


    時虞:“你知道風平資本在插手景家的事麽。”


    江笈打了一下方向盤,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這個,我確實不清楚。”


    車駛入了某棟大樓的公寓。


    時虞下車後,不解起來:“這是哪裏?”


    江笈:“我的公寓。”他領著時虞走向電梯:“有時候在公司加班太晚了,我就會來這裏眯一會兒。”


    說話間,電梯在23樓停了下來。江笈摁下指紋鎖,打開門,讓時虞先進去。


    時虞走了進去:“你買的?”


    江笈:“不是,租的。”


    等看清江笈家裏的布置之後,時虞才真正理解了什麽叫做租的。


    江笈的房子裏連個多餘的擺件都沒有,整個屋子除了一些必備的家具,顯得空空蕩蕩的。甚至沙發的罩布,都還沒拆下來。


    時虞歪著腦袋審視起江笈:“你帶我迴你家,想幹什麽?”


    江笈換鞋的動作斷了一下


    “不是小少爺說的想找個地方換一下衣服麽。”


    時虞點點頭,表示信了江笈的鬼話。


    他將自己的衣服帶進了房間裏,一把扯下假發,正要拉下裙子的拉鏈的時候,不知道想到什麽,突然停了下來。


    江笈正拿從冰箱拿了一瓶水要開,一關冰箱門就看到時虞笑意盈盈的靠在門邊


    “能幫我拉個拉鏈麽。”


    江笈甚至沒有聽見自己迴答的聲音,就徑直走了過去。


    時虞轉過身,露出裙子的拉鏈。


    江笈伸出手,抓住了拉鏈的鎖頭,往下扯的時候,時虞發出‘嘶’的抽氣聲。


    “你把我頭發給卷進去。”


    時虞本身的頭發也不算短,剛好耷拉到了拉鏈處。


    江笈一時間沒注意,就將時虞的發尾給卷進了拉鏈裏。


    江笈抬頭:“抱歉。”


    時虞伸手撩起了自己的頭發,露出修長的脖頸。


    江笈盯著就在自己眼前的玉白,開始口渴起來。


    久久沒有等來江笈的動作,時虞側過了頭:“你倒是拉呀。”


    在時虞的催促下,江笈將時虞的拉鏈拉下。


    時虞的拉鏈被拉下來之後, 沒有立即你返迴房間換衣服,而是重新看向了江笈:“有紙麽?”


    江笈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嗯?”


    時虞指了指自己的嘴巴:“上麵還帶著口紅。”


    江笈走到的餐桌,想要從紙巾盒中抽出紙巾,卻發現裏麵空空如也。


    他麵露尷尬:“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來了,打掃的阿姨估計忘記換了。”


    時虞:“那怎麽辦,總不能讓我頂著一個血盆大口迴家吧。”


    江笈:“我馬上讓人送過來。”


    時虞:“不用了。”


    他轉身重新進入了房間,在出來的時候,嘴唇依舊是紅的,不過很明顯可以看出來是被擦拭紅的。


    “走吧,送我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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