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江笈擋這一槍,之後警察一定會順著金佛的線索往下揪人。


    江笈看向時賜業話音一轉:“不過,陳青鬆一死,金佛的來源反倒好定了。”


    時賜業:“怎麽說?”


    江笈:“那天飯局,我雖然不在飯局上,但林秘書在。”話留三分,但時賜業懂了。


    時賜業:“林秘書可是你的秘書,雖然跟著你的時間不長,但也算為你盡了心,你舍得。”說著,他看向江笈的眼裏帶著幾分打量。猜測著江笈是否知道林秘書是他的人。


    東西是被林秘書送出去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如果事發,林秘書就會是那個頂鍋的人。再怎麽說江笈的價值比林秘書要大,他可不舍得江笈折在這種事裏。


    但令他沒想到的是,一封匿名舉報信,箭頭會直指江笈。導致他根本來不及推林秘書出去。


    雖然自己想要推林秘書出去,但這事由江笈提起來,他就不得不多想兩分。


    江笈一心為時賜業著想的模樣:“舍不得,但也得舍。如果金佛的事,繼續往深了查,那就不止一個林秘書能填進去了。”


    時賜業顯然是同了江笈的話:“這件事你別插手了,你剛出來,警察肯定還在盯著你。”


    陳青鬆一死,一切就又都順理成章起來。


    之後林秘書會去自首,說金佛是自己為了想要搭上副市長送的。之所以借著新科負責人的名義,是怕他自己來頭太小,副市長會不想見他。


    聽到時賜業這話,江笈明白,時賜業終於開始完全的信任自己了。


    “是,先生。”


    這一遭看似他落了利,但能趁機時賜業埋在他身邊的眼線給清掉,還收割了一波時賜業的信任。倒也不虧。


    “芯片項目雖然暫且擱置了,但你依然是新科的負責人,這一點你不用擔心。”


    江笈麵上露出感激:“謝謝時先生。”


    兩人相談甚歡之時,時賜業特助的急匆匆的敲了書房的門。


    “董事長······”在發現房間裏還有江笈的時候,他止住了話頭。


    時賜業伸手示意他繼續說:“沒事,說。”


    特助:“我們之前一直在查到底是誰送出了那封舉報信······然後今天我就收到了這個。”他把手機放到了時賜業的麵前:“一模一樣的舉報信······發件人的郵箱是大少爺的。”


    時賜業的臉立即沉了下來。


    江笈和特助一起退出了時賜業的房間,這種時候,時賜業顯然需要靜一靜。


    特助對著江笈笑道:“沒想到江總靠自己也能出來得這麽快,看來以後我們共事的地方要多起來了。”


    江笈:“李特助說笑了。”


    兩人寒暄了幾句,李特助就接了個電話的離開了。


    江笈原本想要上樓迴自己房間,就看對麵正對著時賜業書房的房間門被打開了。


    時虞就就站在那個房間的門口,兩人視線相撞。


    江笈的視線率先躲開,他調轉腳步,往二樓的樓梯口走去。


    時家主宅內部是一個“迴”字形,房子兩側都是樓梯。


    時虞見狀,隨即也往另一邊的樓梯走。


    兩人的腳步都逐漸加快,但江笈腿腳比時虞快,眼看就要下到一樓的時候。另一側的樓梯傳來了時虞的驚唿聲:“啊!”


    江笈抬頭,就看到時虞坐在樓梯上,雙手抓著樓梯的欄杆。


    “江笈,我腳扭了。”


    江笈盯著時虞看了好幾秒,無奈的歎了一聲,然後上了時虞那一側的樓梯。他來到時虞的麵前,蹲了下來,小心的抬起時虞扭的那隻腳:“痛麽?”


    時虞:“你拿錯了,我是另一隻腳扭到了。”


    江笈隨即重新抬起時虞的另一隻,轉動了一下腳腕。


    時虞笑道:“好像又是另一隻。”


    江笈隨即明白自己被耍了,他放下時虞的腳,直視時虞的眼睛:“小少爺的氣能消了吧。”


    時虞:“你在說什麽,我本來就沒在生氣呀。”


    江笈想說,難道不是你一直不斷的挑起時衍對自己嫉恨,親手把時衍塑成了一把刀麽。


    從讓時衍知道新科的芯片項目開始,時虞就已經在算計時衍了。


    包括之前那些在時玉麵前故作勾引自己的行為,表麵上他是衝著時玉去了,實際上都是在加深時衍對自己的仇恨。


    時衍在時賜業那裏接連受了挫,而自己卻深受時賜業的器重,他怎麽會不恨。


    就連時玉也成為了時衍的磨刀石。


    當嫉妒到達閾值就會變成恨意。


    江笈:“我指望著吃飯的芯片項目已經停了,我也差點進去了,這樣能扯平了麽?”


    時虞盯著江笈臉,胡子已經冒了出來沒有打理,眼裏也出現血絲,整個人似乎顯得狼狽不堪。


    可時虞的聲音卻輕了起來:“扯平?江笈,這怎麽扯得平。我被你那般折辱,你現在跟我說扯平。”


    江笈聲音發澀:“對不起。”


    聽著江笈的道歉, 時虞愣了一下。


    “江笈,如果那天早上你沒有威脅我,我是真的會殺了你。”


    江笈沒說話,起身想要離開。


    時虞又喊道: “不是你讓我恨你的嗎?”


    江笈的記憶瞬間迴到那天晚上,他說“時虞,恨我吧。”


    時虞:“你在跟我委屈麽?不是你選擇了這個走向麽,為什麽現在一副為我犧牲的模樣?”他扶著樓梯站了起來:“真惡心,又當又立。”


    腳踝上傳來的劇痛讓時虞握緊樓梯欄杆。


    剛剛追著江笈下樓梯的時候,他是真的崴到了腳。


    時虞轉過身,扶著欄杆開始往迴走。


    猛地,身子被人從後麵騰空抱起。


    就在他想發作的時候,江笈說道:“小少爺,這裏是樓梯,你要是在掙紮,我倆一起摔下去,腦袋開花,說不定就能全了你的心願,但可能你得陪我一起了。”


    時虞果然沒再繼續動。


    江笈把時虞帶迴了他自己的房間。


    把人放到床上的時候,他凝眉問道:“真崴到了為什麽不說?醫生說了你的腳不能再受傷了。”


    時虞翻了個白眼,陰陰的刺道:“我可不像某人這麽會裝委屈。”


    正在給時虞活動腳的江笈:“······”


    “你倒是比我想象得脫身更快。”時虞看著正在給我活動腳踝的時虞說道。


    江笈手停了一下:“陳青鬆死了?”


    時虞第一反應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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