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短暫的爭執,時虞和江笈都平靜了些。


    兩人同時中藥,如果都不是對方下的·······那麽現場一定有第三個人知道時虞的計劃,並且將計就計了,將他們酒給換了。


    時虞腦袋浮現一個人身影,思及此,他牙咬緊了。


    “看來小少爺是有懷疑對象了。”他看著時虞那副神情,就知道他有懷疑的對象了。


    江笈背過時虞,開始係上衣服扣子:“這件事要論元兇,還得是小少爺。如果不是小少爺先動的手腳,也不會被人有機可乘。”


    時虞將沾了江笈血的刻刀扔到了床上,雖然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江笈並不是罪魁禍首。可上了自己的,是他。就這麽放江笈走,他不甘心。


    他目光放在了地上的手杖上。


    江笈聽到了時虞朝自己走過來的動作,也知道他不會這麽輕易的放過自己,輕歎了一聲,假裝自己沒有發覺。


    時虞舉起手杖狠狠的敲在了江笈的背後。他下了狠勁,江笈發出悶哼,身形不穩往前踉蹌了好幾步,才停了下來。


    “這下小少爺消氣了麽。”江笈穩住身子,迴身問道。


    時虞冷笑:“果真是咬人的狗不叫,江笈,你讓我吃了這麽大一個虧,妄想我一棍就消氣?這一下隻是給你一個提醒。你也知道我這人,向來喜歡把事情做絕。尤其是芯片合作的項目。”


    聞言,江笈臉色突然變得難看起來。


    見江笈臉色不好看,時虞心情才算是好了一點。打蛇打七寸,折磨人自然也要拿捏對方的痛點。


    江笈目光當即就沉了下來。直接撕破臉:“小少爺這段時間最好安靜些,否則我可不能保證昨晚上拍的東西會不會流傳出去。”


    時虞自尊心不是一般的強。知道別人手裏捏著可以讓自己身敗名裂的東西,那比殺了他還難受。


    時虞陡然一驚:“你拍了照?”


    江笈:“小少爺費盡心機,到頭來卻自食惡果。我當然要留點證據,以免自己遭受打擊報複。”


    時虞怒目而視:“把東西給我!”


    江笈穿戴好衣服,像平時一般對著時虞微微頷首,竟是想要直接離開。


    帶著笑意的聲音卻在他身後響起:“江笈,你該不會以為一些我根本不會承認的照片或者視頻真的能對我造成什麽威脅吧。那你真是太不了解我了。”


    他將手裏的手機舉了起來,上麵赫然是一報警電話。他的笑容裏帶著說不上的惡意:“讓我想想等會我報警該怎麽說呢,迷奸?


    不,還是說強奸好了。為了保護受害人,施暴者手中的視頻和照片除了作為證據,不得往外公布,警察應該也會同意吧。”


    江笈盯著時虞彎起來的嘴角,也笑了:“小少爺想得真周到,為了幾張照片,不惜把自己搭進去。你就不怕警察查到那藥的源頭是你麽?”


    時虞自然不會真的報警,他隻是想要威脅江笈把照片交出來:“你有證據證明藥的來源是我這麽,沒有的話,你就是誹謗。”


    江笈:小少爺想得真周到,不過可惜了,那些照片我暫時還不想外露。能威脅到小少爺的,應該也不隻有照片這一樣東西吧。”


    時虞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你什麽意思?”


    他直勾勾的盯著江笈的臉,就聽到江笈慢悠悠的說出了一個地址:“a大後麵的平安包子鋪。”


    不是隻有他時虞知道打蛇打七寸。


    聽到這個地址之後,時虞是真急了,飛快的走到的門邊攔住了門:“江笈,你最好給我當個啞巴。但凡你多說一句,我可不保證······”


    話沒說完,一隻大手便錯過他的腦袋,砸在了他身後的門板上。


    江笈已經在時虞的多番威逼下,已經按捺不住那張平靜的假麵下躁動的狠戾因子:“小少爺,狗急了也是會跳牆的······”


    說著,目光在時玉鎖骨處停頓了一下,那裏大片的青紫宣告著兩人昨晚隱秘的情事。他昨晚也是氣狠了,以為這瘋子算計到了他頭上。所以下手重了些。


    這小瘋子這麽驕傲,想要滅自己口也是無可厚非。


    看著時虞愣住的模樣,江笈細心將對方因為攔門動作而領口大開的衣服給拉起來。逐一將扣子係好,掩蓋住那些引人遐想的痕跡。


    “昨晚的事,你我心知肚明,若不是小少爺先動手,也不至於被人利用。所以,該當啞巴的不是我,是小少爺你。”


    時虞目光微閃。


    江笈離開後,時虞站在原地沉默了許久。


    突然,他抬手將手裏的手杖朝著前方的落地鏡擲去。玻璃碎裂的聲音打破了靜謐許久的房間。


    飛濺的玻璃碎片擦過時虞的臉頰,在他的臉上留下一道血痕。


    時虞仿若沒有察覺臉上的痕跡,自顧自的走迴床邊,將刻刀撿了起來。認真的擦拭上麵的血漬。


    再抬頭時,臉上全然被陰狠覆蓋:“江笈,我時虞可不是那種挨打了不叫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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