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觀看直播的時賜業也瞪大了眼睛:“他在胡說八道什麽!!讓他趕緊把直播關了,然後滾迴來!!”


    管家立即去給時虞打電話。


    時虞看見電話,默默扣了起來。


    管家對著時賜業說:“先生,小少爺不接電話!”


    時賜業:“讓人把他直播給掐了。”


    時衍看著直播裏正在在大放厥詞的時虞,對著手下怒罵道:“你們愣著幹什麽,趕緊去給我發公關稿!”


    時虞此時還在說:“應該要不了多久,你們就能看到我好大哥發的公關稿,說精神失常,胡說八道的。”


    【悄咪咪問一句,小公子真的有那方麵的疾病麽?】


    時虞:“對我有病,還是大病。沒事就發發瘋,現在不就是正在發瘋麽。我要是不發瘋,能跟你們講這些麽?


    【小公子這不內耗自己的人設,愛了愛了】


    【當代年輕人哪有不發瘋的,你不發瘋,就是別人發瘋了】


    【完美展示當代年輕人美麗的精神狀態】


    時虞看著正在震動的手機,笑著說:“家裏老頭子打電話了,估計要封我直播了。作為一個媽不疼,爹不愛的小可憐,我總是受盡委屈······”


    話還沒說完,直播就黑了。


    幫時虞直播的小馬看著被封的直播:“虞哥,直播被封了。”


    時虞十分淡定:“封就封吧,這事反正也鬧出去了。接下來,隻能躺在我二米二的大床上,吃著海鮮大餐獨自悲傷了。”


    時賜業最好麵子了,他把時家的臉皮扯下來踩了又踩,時賜業現在估計氣炸了。他要是現在迴去,那不是自投羅網麽。


    ——


    時家,江笈看著黑掉的直播間,收起了手機。


    時衍原本正準備發公關稿,但是因為時虞之前在直播裏已經預言過了,於是現在就導致他這公關稿發也不是,不發也不是。


    時賜業那邊正監視這網上的輿情:“董事長,現在網上都在說時家兄弟反目成仇······”


    “給我找到時虞,讓他承認他之前的話,都是因為和家人產生了口角,胡說八道的。”時賜業沉著臉吩咐手下人。


    手下的人一臉苦色:“董事長,小少爺的定位消失了,就連手機也關機了。”


    “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時賜業對著手下人發話:“臨海就這麽大,我就不信他能躲到地縫裏去。”


    ——


    劉誌新的家中——


    警察正在詢問劉誌新的妻子:“你是否知道你丈夫有婚外情對象?”


    劉誌新的妻子點點頭:“我知道。”


    警察訝異的看了一眼劉誌新的妻子:“你知道。”


    劉誌新的妻子苦笑了一聲:“警察同誌,像我們這樣的中年夫妻,早就沒了什麽情啊愛啊。能一直保持婚姻關係,不過是因為離婚太麻煩了。他在外麵有人這事,我早就知道了,隻是不想管罷了。”


    警察:“那在出事之前,劉誌新是否有什麽異常。”


    劉誌新的妻子先是搖搖頭,隨後又說:“他說要全家移民算麽?”


    警察皺起眉頭:“他為什麽突然想要你全家移民。”


    劉誌新的妻子:“他說他在外麵的小三懷孕了,那個小三一直纏著他,他甩不掉。而且,兒子今年也升高中了,去了國外,可以給他申請一個好的大學。


    原本我沒有當一迴事,但是他在外麵的小三不知道怎麽知道他想要移民,就直接找到了家裏。劉誌新知道之後,發了好大一通脾氣。那個小三走的時候,朝劉誌新喊話,一輩子也別想甩開他。”


    警察了解完了情況,站了起來朝著劉誌新的妻子說道:“節哀。”


    劉誌新妻子點點頭把警察送了出去。


    警察離開後沒多久,時虞就來了。


    劉誌新的妻子看著門外站著的時虞,將人放了進來。


    時虞進門後,看著大廳上掛著的遺照,氣定神閑的說:“果然男人還是要掛在牆上才能老實。”


    劉誌新的妻子倒水的動作頓了一下,她聽著身後你傳來手杖拄地的聲音‘咚——咚——咚——’


    她的思緒仿佛迴到了那個夜晚


    “我記得你要的東西我已經給你了。”劉誌新的妻子迴頭,緊張的說。


    時虞靠在吧台上:“放心,我不是來找你麻煩的。我是來吊唁的。”他把一個盒子推到劉誌新妻子的麵前:“禮物。你會喜歡的。”


    說完,他轉身離開:“祝你以後睡個好覺。”


    劉誌新的妻子看著那個放在吧台上盒子,打開那個盒子,是一個木雕。


    木雕的形態正是劉誌新死前的模樣。


    木雕上麵還蓋著一張紙,紙上寫著【我給它取名——墜樓者。】


    劉誌新的妻子拿起木雕看了又看,然後掩麵,發出暢快的笑聲。


    ——三個月前——


    “誌新,求求你了,那筆錢不能動。那是我給平平存的。”劉誌新的妻子跪在地上抱著丈夫的腿,不讓他離開。


    沒想到劉誌新一腳將妻子給踹了出去:“都說了我隻是暫時借用一下,等我把錢給還了,我馬上能找到更多。”


    沒想到妻子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攔在了劉誌新的麵前、


    “你給外麵那個小情人又是買房又是買車時,有沒有想過家裏一點,現在你炒股沒錢了。不去問你在外麵的小情人,反倒迴來搜刮家裏的錢。劉誌新,你不是人!”


    邊說邊撲到劉誌新身上糾纏:“那筆錢是我留給平平讀書用的,你要是敢動,我跟你沒完。”


    劉誌新見妻子不依不饒的樣子,也發了狠,用手不停的捶打著妻子。


    直到妻子倒在門口沒了動靜,劉誌新才拿著錢走了。


    劉誌新的妻子躺在冰冷的地上,耳邊傳來‘咚——咚——咚——’


    最後,那個聲音停在了她麵前。她努力睜開眼睛,入目是夜色掩蓋不住的麗色。


    “真可憐,要向我求救麽?”


    她聽到那人問她。


    劉誌新妻子抓住了那人的手杖:“幫幫我。”


    ——


    劉誌新的妻子將木雕收進盒子裏,迴憶結束,她的噩夢也結束了。


    從今天開始,終於能睡個好覺了。


    時虞哼著歌從劉誌新那離開,他穿過長長的走廊,卻在盡頭處看到了正靠著牆抽煙的江笈。


    時虞偏了一下頭:“呀,被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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