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段令人痛心疾首的故事,在這個故事裏,無數的生命就此消逝。。


    中州新曆五年,中州內亂結束的第十個年頭,在中州的北方,草原十八部之間產生了驚天巨變。


    哈丹巴特爾橫空出世,剛毅英雄之名隨著秋風吹蕩在草原之上。


    十八部落統一,北元霸主出世。


    哈丹巴特爾統禦群狼,幽狼低鳴之聲出現在中州的北方。


    自此,中州與北元這兩尊霸主之間展開了長達二十年的對峙。


    中州新曆十年,幽狼邁出了草原,站在了中州的土地之上。


    大小鄉鎮盡數淪陷,豫、冀二州成為了戰場。


    冀州將領何北以身報國,鮮血揮灑冀州城頭。


    冀州將士更是無一人生還,盡數埋骨黃土之下。


    豫州將領何南引敵軍入城,大火焚燒敵軍。


    何南將軍更是於林中設伏,阻擋敵軍進軍臨安城之腳步。


    最後被敵方生擒,豫州自此淪陷。


    兩州之戰的落幕,代表了北元與中州之間的第一次交手中州以失敗告終。


    然而,此舉意義非凡,若非兩州軍士舍生忘死,阻擊敵軍,恐怕那北元鐵騎將會迅速突破臨安城,長驅直入長安城。


    兩州軍士的奮戰,為各路兵馬匯聚至臨安城,爭取了寶貴的時間。


    八十萬中州軍士,齊聚臨安城內,各大武師高手,站於臨安城牆之上。


    天威大將軍柴榮,集結中州兵馬,於臨安城牆之上,中州軍旗幟獵獵作響,嚴陣以待北元鐵騎。


    風鼓之聲徹夜長鳴,中州軍士披甲而眠,城內建築被盡數拆毀,無數碎石立於牆頭。


    “他們來了!”


    伴著天威大將軍的一聲高唿,臨安城牆頭之上露出了一雙雙堅毅的眼神。


    北元鐵騎一個個手持長刀,眼神中散發著饑渴。


    鐵騎統領哈達腳踏烏黑駿馬而出,將兩州軍旗扔進淮河之中,軍旗隨著河水離去,不知所蹤。


    這種行徑,無疑是對於中州最大的挑釁。


    天威大將軍柴榮並不吃這一套,經曆了平定中州,他見識過太多太多的人,柴榮深刻的明白著一個道理,憤怒隻會讓他失去理智,從而失去對於戰爭走向的掌控。


    沒有一句廢話,戰爭開始了。


    臨安城之戰開始的的那一天,那是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慘烈,哈達巴特爾放開了束縛幽狼的鐵鏈,北元鐵騎一波又一波的衝擊著臨安城牆。


    長梯搭起、落下、搭起、落下。


    碎石伴隨著箭雨狠狠地砸向長梯之上,血花在臨安城牆之上綻放開來。


    城牆被鮮血所浸透,血腥氣撲鼻而來。


    北元攻勢宛若驚濤駭浪,衝擊著臨安城牆。


    厚重的臨安城門留下了一道道印記,最終因為堅持不住化作滿天木屑飛向遠方。


    城外的那片梅林被馬蹄踩踏,夷為平地,北元善用弓箭之人,立於山峰之巔,不斷的撥動那弓弦,射向臨安城牆之上。


    淮河水流湍急,阻擋住馬蹄奔騰。


    哈丹巴特爾命令大軍籠絡屍體、碎石,拋向淮河水流之中。


    隨著戰爭的白熱化,淮河最終被填出一條大路,淮河之水溢出,伴隨著死去之人的血液,流向四周。


    有大成武師的高手出手,一擊絕殺之招轟向臨安城牆。


    臨安城牆被打碎,出現漏洞,鐵騎趁機衝入臨安城內,君子劍自城門處浮現,一顆顆頭顱被扔向臨安城外。


    “門沒了,那就拿命來做門!”


    “眾將士聽令!用你們的身軀,化成臨安城這無形之門!”


    “堵住這裏!”


    戰況遠遠要比雙方預想中的要激烈,臨安城門的坍塌,隻不過是這兩個霸主之間爭鋒的序幕。


    隨著廝殺的進行,臨安城門處很快就堆滿了屍體,戰馬發出最後的哀嚎,卻沒能迴到那片它們成長的草原之上。


    鎧甲撕裂,碎成鐵塊。


    殘屍成為城牆的一部分,堵住了那條通往臨安城內的道路。


    一場赤紅色的大雨自穹頂而下,掉落在這些將死之人的臉上。


    像是在為眾人哭泣,又像是在訴說著這些人的輝煌戰績。


    血,到處是血。


    雨水摻雜著血液流淌,天幕變成灰蒙蒙的顏色。


    一場史無前例的風暴開始凝聚。


    殺!


    此時此刻,無論是什麽人,無論是男女老少,都隻有這一個念頭。


    鮮血不僅僅浸透了每一片土地,還浸透了每一個人的內心。


    老兵們率先衝出,手持長槍從那破洞處的屍體上躍下,長槍刺破戰馬的肉身,戰馬發出最後的哀嚎。


    僅僅是一個開始,僅僅是兩個白天黑夜的時間,整個臨安城外就已經堆積滿了屍體,斷劍脫離了主人的手心,成為了無主之物,靜靜的掉落在那裏,浸泡在那血水之中。


    兩州之戰持續了兩個月,打空了兩州精銳將士,也隻不過死亡了十五萬人。


    可是這臨安城之戰,僅僅持續了兩日,雙方就各自失去了十餘萬人。


    那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那是一個個孩子們的父親。


    在這危難時刻,他們忘記了一切,他們隻知道,如果不殺光對麵,那麽死的不光是他們自己。


    還有他們身後的人,那是他們的戰友,是他們的親人,是他們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的同胞。


    臨安城,這個阻攔北元鐵騎的最後一道防線,成為了雙方的決戰之地。


    在那臨安城後,就是長安,那裏有著無數的平民百姓,是無數人的內心寄托。


    臨安、臨安、臨近長安,成為長安城的防線,是這座城池與生俱來的使命。


    大戰隨著血雨而起,狂風吹動眾人臉龐。


    長劍發出嗡鳴之聲,君子劍出現在臨安城牆之上。


    “風鼓起!”


    柴榮於城牆之上呐喊,鼓舞著軍心。


    戰鼓之聲轟轟烈烈,宛若心髒跳動。


    哈丹巴特爾任由雨水掉落在他那堅毅的臉龐之上,最後從那濃密的胡須上掉落。


    “跨過這座城池,那裏就是長安城!”


    “十八部的兄弟們!當初我答應你們的!我哈丹巴特爾一定會做到!”


    “聽我軍令!南下擒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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