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說清場就清場
饒起雲，焰寰的發小，也是在他落魄之後，還堅持著那份情誼的兩個兒時夥伴之一。
他與我不存在特別好的私人關係，事實上，自我離開魔都後，便與他再無聯係。便是在島嶼上碰麵，也隻是遠遠的點點頭，連最基本的客套都沒有。
他是最為焰寰著想的，在那樣的環境下，自是不會作出讓人誤會的事情。
如此條理清晰，親疏分明的一個人，為什麽會來小鎮找我？
無非，是因為他。
肖山思索著是否要讓他進門，他也不催，就這麽靜靜地在門外站著，不疾不徐的樣子。
我有些好笑，又有些悲哀。都分開這麽久了，焰寰從未找過我，如今在島嶼上見了一麵，發現我身邊站了別人，卻讓發小前來，是什麽意思？
不敢肯定饒起雲找來的意義，是幫焰寰說情呢，還是發現我的存在對他造成威脅，再次叫我遠離。
這種事情，他也不是沒做過，不是嗎？
肖山不放行，主要是看我的態度。以饒起雲的性子，不會死纏爛打的強迫，但是在沒有得到結果之前，會不懈的堅持下去。
就算今天不見他，我也總不能在肖山這兒躲一輩子不出門。不如大大方方的麵對，看看他此行的目的是什麽。
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走到門口。看見我的閑散模樣，饒起雲微微有些驚訝，但還是穩重的朝我點點頭："方便聊聊嗎？"
"走吧，小區外麵就有個咖啡廳，去哪兒坐坐。"我隨便換了雙夾腳拖鞋，連衣服都沒換，轉頭道："肖山，我出去一會兒。"
"我陪你？"他有些不放心。
我搖搖頭："不必，一會兒就迴來。"
饒起雲朝肖山點點頭，隨我一起走出去，看似雲淡風輕的問道："你和他住一起了？"
"你覺得呢？"我沒迴答，反把問題拋給他。
他隻是勾勾嘴角，沒有接話，替我拉開車門。
如今這幅模樣，比起剛從島嶼迴來時要好多了，可身上的印子依然沒徹底消除，實在不願以這幅尊容麵對他人。
所以盡管隻有幾步路，還是承了他的情，坐到車上。
小區外的咖啡廳，充滿著濃濃的少女特色。粉色碎花的布藝沙發，蕾絲桌布，藍白條紋的牆麵上掛著水彩插畫，與一些簡單但趣致的小裝飾。
這個時間點，店裏隻有三三倆倆的客人，都是青春氣息濃鬱的少女，與店中的氣氛相應，匯成一道靚麗的風景。
作為店員加客人中的唯一男性，饒起雲的出現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風塵仆仆的趕了那麽遠路，他的西裝依然筆挺整齊，麵容肅然冷冽，言行之中帶著天生的貴氣，像極了偶像劇裏的霸道總裁。
然而，他並非總裁，而是一名行事果斷，性子還有些倔的年輕軍官。
服務員的眼裏已止不住冒出星星，拿著菜單過來的時候臉都紅了，結結巴巴的問："請問，需，需要點些什麽嗎？"
他輕描淡寫的看了一眼菜單，"一杯藍山，謝謝。"
"麻煩給我一杯檸檬汁，外加一份黑森林。"把菜單交還給服務員妹妹，待她走遠，我試著先開口："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好像比較喜歡喝炭燒。"
他微微抬眉，雲淡風輕："我不認為這樣的咖啡廳能做出純正的炭燒。"
我竟是無言以對，習慣了高端享受的人，坐在這種規格的咖啡廳已是勉強了，能耐下性子點上一杯喝的，已是很給麵子。
當然，他的主要目的是為了商談事宜，而非消磨時光。若真隻是想找個地方坐坐，打發時間，我相信他更寧願選擇在路邊的大樹下乘涼。
東西很快就上來了，他看也沒看那杯咖啡一眼，拿起旁邊的水杯抿了一口，默默注視著我。
氣氛有些凝重，不時把目光投過來的女孩子們或許也感覺到了，說笑的聲音漸漸歇了下來。
"有什麽話，你便說吧。"一轉眼，半塊蛋糕下肚，他還是什麽也沒說。我不由得放下叉子，輕輕歎了一口氣："你大老遠的跑過來，總不會是為了看我吃東西的吧？"
他挑了挑嘴角，"我是沒想到，你所說的咖啡廳就這麽點大，連點兒遮擋也沒有。"
環視一周，他似笑非笑的問："你就打算在這種環境下聽我說事兒？"
"不然怎麽樣？清場嗎？"我指了指脖子上的痕跡："你也看到了，我這個樣子，根本沒臉到外頭閑逛。這已經是附近幾百米內唯一能落腳的地方了，不來這兒，難道去逛超市？"
"有些日子沒見，你貌似刻薄了不少。"他揚了揚眉，不知是褒是貶："挺好的，不虛偽不做作。"
"謝謝您老人家的誇獎。"我皮笑肉不笑的迴了一句。
曾經，我以為我們也算得上朋友，他一連兩次將我從為難中救出，這份恩情，始終是記得的。
但是後來仔細想想，才覺得我記在心裏的事，對他而言或許根本不那麽重要。
因為焰寰的關係，才有機會與他接觸，他的和顏悅色，多半是因著焰寰的緣故。在他眼裏，我不過是個刻著他發小名字的女人罷了，即便換個人，隻要有著這張臉，他都會給予同樣的態度。
再者，他兩次出手相救，也是趕巧。以他的工作性質，救人無數，又怎會輕易的將一個被救者當成朋友。若是這樣，他的朋友可謂是多於繁星。
一切的一切，都還是建立焰寰的基礎上。一如他現在的出現，目標明確，毫無遮掩。
他微微一笑，沒把我的態度放在心上，起身走開。正當我納悶之際，他已走到一桌十七八歲的女生桌前，微笑著低聲說些什麽。
女孩子們俱是受寵若驚的模樣，一個個紅著臉看他，頻頻點頭，喜悅之餘又有些惋惜。然後，一個個離開座位，嘻嘻哈哈的朝門口走去。
這樣重複了三次，店裏另外三桌的客人都離開了，他又走到櫃台前，與前台小姐交涉了幾句，拿出銀行卡遞了過去。
我愣愣的看了好一會兒，直到服務生都換上衣服離開，並在門口處落下暫停營業的牌子，才明白他在做什麽。
不過隨口說了一句清場，他還真的去做了。這些富家子弟的秉性，真叫人無語。
片刻後，前台小姐也轉去了後方，一百多平的咖啡店，就剩我們兩人。
"至於嗎？"我戳了戳麵前的蛋糕，控製不住的帶上嘲諷的語氣："有什麽事情那麽見不得人，還需要把所有人都趕走？"
饒起雲，焰寰的發小，也是在他落魄之後，還堅持著那份情誼的兩個兒時夥伴之一。
他與我不存在特別好的私人關係，事實上，自我離開魔都後，便與他再無聯係。便是在島嶼上碰麵，也隻是遠遠的點點頭，連最基本的客套都沒有。
他是最為焰寰著想的，在那樣的環境下，自是不會作出讓人誤會的事情。
如此條理清晰，親疏分明的一個人，為什麽會來小鎮找我？
無非，是因為他。
肖山思索著是否要讓他進門，他也不催，就這麽靜靜地在門外站著，不疾不徐的樣子。
我有些好笑，又有些悲哀。都分開這麽久了，焰寰從未找過我，如今在島嶼上見了一麵，發現我身邊站了別人，卻讓發小前來，是什麽意思？
不敢肯定饒起雲找來的意義，是幫焰寰說情呢，還是發現我的存在對他造成威脅，再次叫我遠離。
這種事情，他也不是沒做過，不是嗎？
肖山不放行，主要是看我的態度。以饒起雲的性子，不會死纏爛打的強迫，但是在沒有得到結果之前，會不懈的堅持下去。
就算今天不見他，我也總不能在肖山這兒躲一輩子不出門。不如大大方方的麵對，看看他此行的目的是什麽。
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走到門口。看見我的閑散模樣，饒起雲微微有些驚訝，但還是穩重的朝我點點頭："方便聊聊嗎？"
"走吧，小區外麵就有個咖啡廳，去哪兒坐坐。"我隨便換了雙夾腳拖鞋，連衣服都沒換，轉頭道："肖山，我出去一會兒。"
"我陪你？"他有些不放心。
我搖搖頭："不必，一會兒就迴來。"
饒起雲朝肖山點點頭，隨我一起走出去，看似雲淡風輕的問道："你和他住一起了？"
"你覺得呢？"我沒迴答，反把問題拋給他。
他隻是勾勾嘴角，沒有接話，替我拉開車門。
如今這幅模樣，比起剛從島嶼迴來時要好多了，可身上的印子依然沒徹底消除，實在不願以這幅尊容麵對他人。
所以盡管隻有幾步路，還是承了他的情，坐到車上。
小區外的咖啡廳，充滿著濃濃的少女特色。粉色碎花的布藝沙發，蕾絲桌布，藍白條紋的牆麵上掛著水彩插畫，與一些簡單但趣致的小裝飾。
這個時間點，店裏隻有三三倆倆的客人，都是青春氣息濃鬱的少女，與店中的氣氛相應，匯成一道靚麗的風景。
作為店員加客人中的唯一男性，饒起雲的出現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風塵仆仆的趕了那麽遠路，他的西裝依然筆挺整齊，麵容肅然冷冽，言行之中帶著天生的貴氣，像極了偶像劇裏的霸道總裁。
然而，他並非總裁，而是一名行事果斷，性子還有些倔的年輕軍官。
服務員的眼裏已止不住冒出星星，拿著菜單過來的時候臉都紅了，結結巴巴的問："請問，需，需要點些什麽嗎？"
他輕描淡寫的看了一眼菜單，"一杯藍山，謝謝。"
"麻煩給我一杯檸檬汁，外加一份黑森林。"把菜單交還給服務員妹妹，待她走遠，我試著先開口："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好像比較喜歡喝炭燒。"
他微微抬眉，雲淡風輕："我不認為這樣的咖啡廳能做出純正的炭燒。"
我竟是無言以對，習慣了高端享受的人，坐在這種規格的咖啡廳已是勉強了，能耐下性子點上一杯喝的，已是很給麵子。
當然，他的主要目的是為了商談事宜，而非消磨時光。若真隻是想找個地方坐坐，打發時間，我相信他更寧願選擇在路邊的大樹下乘涼。
東西很快就上來了，他看也沒看那杯咖啡一眼，拿起旁邊的水杯抿了一口，默默注視著我。
氣氛有些凝重，不時把目光投過來的女孩子們或許也感覺到了，說笑的聲音漸漸歇了下來。
"有什麽話，你便說吧。"一轉眼，半塊蛋糕下肚，他還是什麽也沒說。我不由得放下叉子，輕輕歎了一口氣："你大老遠的跑過來，總不會是為了看我吃東西的吧？"
他挑了挑嘴角，"我是沒想到，你所說的咖啡廳就這麽點大，連點兒遮擋也沒有。"
環視一周，他似笑非笑的問："你就打算在這種環境下聽我說事兒？"
"不然怎麽樣？清場嗎？"我指了指脖子上的痕跡："你也看到了，我這個樣子，根本沒臉到外頭閑逛。這已經是附近幾百米內唯一能落腳的地方了，不來這兒，難道去逛超市？"
"有些日子沒見，你貌似刻薄了不少。"他揚了揚眉，不知是褒是貶："挺好的，不虛偽不做作。"
"謝謝您老人家的誇獎。"我皮笑肉不笑的迴了一句。
曾經，我以為我們也算得上朋友，他一連兩次將我從為難中救出，這份恩情，始終是記得的。
但是後來仔細想想，才覺得我記在心裏的事，對他而言或許根本不那麽重要。
因為焰寰的關係，才有機會與他接觸，他的和顏悅色，多半是因著焰寰的緣故。在他眼裏，我不過是個刻著他發小名字的女人罷了，即便換個人，隻要有著這張臉，他都會給予同樣的態度。
再者，他兩次出手相救，也是趕巧。以他的工作性質，救人無數，又怎會輕易的將一個被救者當成朋友。若是這樣，他的朋友可謂是多於繁星。
一切的一切，都還是建立焰寰的基礎上。一如他現在的出現，目標明確，毫無遮掩。
他微微一笑，沒把我的態度放在心上，起身走開。正當我納悶之際，他已走到一桌十七八歲的女生桌前，微笑著低聲說些什麽。
女孩子們俱是受寵若驚的模樣，一個個紅著臉看他，頻頻點頭，喜悅之餘又有些惋惜。然後，一個個離開座位，嘻嘻哈哈的朝門口走去。
這樣重複了三次，店裏另外三桌的客人都離開了，他又走到櫃台前，與前台小姐交涉了幾句，拿出銀行卡遞了過去。
我愣愣的看了好一會兒，直到服務生都換上衣服離開，並在門口處落下暫停營業的牌子，才明白他在做什麽。
不過隨口說了一句清場，他還真的去做了。這些富家子弟的秉性，真叫人無語。
片刻後，前台小姐也轉去了後方，一百多平的咖啡店，就剩我們兩人。
"至於嗎？"我戳了戳麵前的蛋糕，控製不住的帶上嘲諷的語氣："有什麽事情那麽見不得人，還需要把所有人都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