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別有用心


    前來參加婚禮的人,大都事務繁忙,婚禮第二天,便匆匆離開。還有部分年輕人,流連於島嶼的美景,四處走動,玩得不亦悅乎。


    本打算在島上滯留幾日,待身上痕跡消除再迴家。可留下的部分人中,竟然還有許墨,所有的心思便都歇了。


    我不明白,既然焰寰與孫筱箢結婚,為的是焰家的複起,那為何他還能精神奕奕的出現在眾人麵前,仿佛一點兒煩心事也沒有。


    是焰寰還沒動手,抑或是許家如今枝繁葉茂,難以撼動?


    寧夏新婚第二日,自是有許多事情要做的,無法前來相送。看見我衣服下掩蓋不住的痕跡,她大為震驚,想要詢問,又苦於人多眼雜,沒能開口。


    知道她的擔心,也不願她感到內疚,索性作出與肖山情投意合的親密模樣,混淆視聽。好在他也配合,一言一行配合得天衣無縫,才叫寧夏的神情滿滿放鬆下來。


    臨走前,聽到她以嗔怪的語氣小聲叮囑他:"肖老師,以後對我姐可別那麽粗暴了。"


    摟著腰的手微微收緊,他依然笑得溫和:"知道了。"


    "姐,這次我沒辦法送你們,祝你們一路順風。"她笑得清透明亮,臉頰依在我肩膀,俏皮的眨了眨眼:"你能接到我捧花,我真高興。希望早日聽到你們的好消息。"


    "會的。"我勾起嘴角,拍拍她的手:"不用送我們了,還那麽多事等著忙著,你快迴去吧。"


    "嗯。"她樂嗬嗬的點頭,朝我擺了擺手:"拜拜。"


    笑眯眯的應了,轉過身,維持著慣有的笑容離開。島嶼裏大陸不遠,直升機有限,我們也懶得去湊那個熱鬧,倒不如坐快艇離開,也方便得很。


    一路與肖山十指緊扣,不是因為感情多深,也不是答應了嚐試與他相處,而是身上的痕跡太深,無法瞞過別人,隻能以這種方式,盡量減少他人的猜測。


    可再不想引起注目,終歸還是會被有心人碰上。


    許墨站在我們麵前,探究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閃過濃濃的疑惑。


    仿佛在他看來,我應該仍然情係焰寰,而不可能與其他男子牽扯上什麽關係。


    目不斜視的與他擦身而過,懶得再與這樣的男人多交匯一句。肖山見狀,亦不多言,遙遙望向碼頭的方向,隻當見不到那個人的存在。


    他高深莫測的笑了笑,望向湛藍的天空,好像在自言自語,又言辭犀利:"肖先生與瑟柔的感情看來很是不錯,也是,像瑟柔那般柔媚動人的女子,必然激情滿滿,教人沉溺吧。"


    肖山的腳步頓了一下,麵上笑容微涼,迴頭看他:"許先生這是什麽意思?"


    "噢,沒什麽意思。"許墨促狹的笑笑,意味深長的看著我脖子上的吻痕,"隻是年紀大了,到底是羨慕你們年輕人的體力。哎,換做是我,再美的女人送到麵前,都沒有那樣的激情了。"


    "許公子這麽說,就太叫枕邊人傷心了。"我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身邊的陳玉蓮:"玉蓮姐,你說是嗎?"


    陳玉蓮昨晚並沒有出現在婚宴上,名門世家的正經婚禮,是絕不可能容身份不明的女子出現的。前來的賓客就算與原配感情再不好,也會攜手同來,不可能帶上其他女人。


    若許墨不曾結婚,帶上陳玉蓮,倒也沒什麽。可張晴晴是因為空難而死的,就算永遠不能出現,也是亡妻。除非許墨有與陳玉蓮結婚的打算,並且已經訂婚,否則將她帶到婚宴裏頭,免不了引發詬病。


    當然,隻要不是在婚宴上,便無所謂了。想來陳玉蓮的手段確實不錯,這麽久了,還能確保在許墨身邊的位置,獨占鼇頭。


    今日的她,穿著一襲暗紫色的雪紡長裙,一根細細的綁帶穿過前領,繞道頸後,露出肩膀大片雪白的肌膚。


    標誌性的大紅唇在暗紫與雪白的襯托下極為妖嬈,她取下墨鏡,風情萬種的朝我看了一眼,嬌聲笑道:"瑟柔最會說笑,許久沒見了,這麽急著走,也不在島上多玩兩天嗎?"


    "不玩了,總歸我現在無業,真想出門有的是機會。"我勾了勾嘴角,轉身挽著肖山的手臂:"走吧,別讓快艇等太久了,還有不少人等著呢。"


    "嗯。"他點點頭,疏離而淺淡的朝那兩人笑笑:"我們趕時間,失陪了。"


    "嗯哼,慢走。"許墨微微眯眼,看不出眼底的情緒。倒是陳玉蓮笑吟吟的與我們道別,那自然的態度,就像隻是在路邊遇到了一個舊識,隨意打個招唿,沒放在心上。


    與我們一同離開的,還有另外一對年輕的夫婦,早就在快艇上等著了。


    看見我們到來,女子脾氣很好的笑笑,招唿道:"快上來吧,準備要開艇了。"


    "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肖山扶著我上艇,抱歉的朝對方笑笑。


    女子搖搖頭,目光專注的放在我身上,似乎對我充滿興趣。


    我被她看得有些發毛,忍不住摸摸臉,奇怪的問道:"怎麽了?我臉上有什麽嗎?"


    "沒——"她有些不好意思,"我有個同學與你長得很像,但是許久沒見了,所以忍不住看多了你兩眼,還請你不要見怪。"


    我正要習慣性的答話,她旁邊的男人瞪了她一眼。她顯然是處於弱勢的那一方,立即訕訕的低下頭去,頗有些不安的樣子。


    男子輕哼一聲,轉頭看向我,扯了扯嘴角:"不好意思,內人不太懂說話,請不要介意。"


    "不會。"我勉強的笑笑,把臉轉向另一頭,沒再出聲。


    貴圈裏與我相像,又消失已久的,除了張晴晴,還能有誰?


    都說人際關係是一種很微妙的東西,兜來轉去都轉不開說不清的緣分。自我知道張晴晴那日起,這個名字就好像與我緊密的綁在了一起,哪怕我已經與焰寰分開,與這個名字也沒辦法徹底劃清界限。


    快艇上的氣氛在一刻變得莫名的詭異,女子的眼神不時飄向我,又在男人的警告下一次次挪開。


    我突然有些好笑,若說當初逃不開張晴晴的陰影,是因為焰寰的緣故,如今我已經脫離那個圈子了,還在糾結些什麽?


    長得再像,也是另一個人。與我沒有血緣關係,相似的外表下是迥然的兩個靈魂。時隔這麽久了,何需還在意什麽?


    這麽一想,又坦然起來。麵對女子不時看過來的眼神,微笑以待,隻當生命中從來不曾出現過那個與我相似的女人。


    反正,我不會有與她碰麵的機會,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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