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不接地氣
"不會吧？"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體質素來不錯，就連大冬天淋了雨，頂多也就是患些小感冒而已，連藥都不用吃，沒兩天就好了。
上一次發燒，已經是很久遠的事了，那時候還在念高中，掰著手指算算，也有五六年了。
我摸摸他的手："是你的手冰而已。"
他反握著我的，捏了捏，似乎有些不確定。側頭想了想，忽然將購物車放到一旁，捧著我的臉低下頭來。
我心中一跳，還沒來得及反應，他的額頭便碰在我的額頭上，溫溫涼涼的。
心跳頓時停了半拍，屬於男人的氣息涼涼的噴在臉上，緊張之餘又有些尷尬。
好在這個動作沒有持續太久，感覺到溫度後，他便抬頭，嚴肅的說："確實有點兒發熱，但是應該不嚴重。待會兒迴去煮些稀飯給你吃，多補充水分，看看能不能降下來。"
"喔，好。"我傻傻的應著，一時間忘了該如何動作。
他把車鑰匙給我，"若是怕冷，你先迴車上待著吧，我一會兒就出來。"
"好。"我定了定神，拿了鑰匙先一步上車。
坐在寬闊的車廂裏，不知為何，思緒一直安定不下來。
他方才的動作，或許隻是出自下意識，沒有別的意思。平時間的相處，偶爾也會有肢體接觸，可是他從來都不會借著機會不放手，謙謙君子姿態一覽無餘。
這樣的男子，總是讓人安心，所以在額頭相碰之時，會略有尷尬，卻並不排斥。
我無意這麽快就投入另一段感情當中，但不可否認的是，焰寰交還的電話卡，與寧夏說過的話，都在心裏留下了揮之不去的深沉。
想著想著，又暗笑著搖頭。是否對肖山有好感，連我自己都分不清。而他是否對我有好感，還是隻把我當成朋友，同樣是迷迷糊糊，無法辨析。如今考慮這個事情，是在是太早了。
我會想到這些，無非是因為他是個相處起來舒服的人而已。隻是受了寧夏的影響，不知不覺就想多了。
或許人家根本就沒有那樣的想法，不是嗎？
百無聊賴的坐在車座上，漸覺困倦。模糊中感覺到什麽東西蓋在身上，神智一下子變得情迷，睜眼看他："買好東西了？"
"嗯，買好了。"他又伸手摸摸我的額頭，將不知哪兒找出來的外套掖好，"你躺著，我們先迴去。"
"嗯。"不過是一兩分鍾的路程，我還是忍不住閉上眼睛。感覺到車子徐徐開動，沒一會兒又減速，緩緩的停了下來。
"這麽快就到了？"
才一會兒工夫，聲音就有些沙啞。我掙紮著起身，四肢酸酸軟軟的，有些無力。
產生了想迴家休息的欲望，可是又怕大家掃興，更怕家人擔心。勉強打起精神開了車門下地，正正對上他關心的臉。
"是不是很不舒服？要不咱們先去醫院看看？"
"沒事啦，就是有點發熱而已。"我輕鬆的笑笑："小時候高燒四十度，不還是龍精虎猛的到處玩嗎？快進去吧，都快餓扁了。"
"你呀——"他哭笑不得，提了袋子快步跟上來："走慢點兒，這兒光線不好，別摔著了。"
"哪能這麽容易——"我不以為然的辯駁，話還沒說完，腳下一個趔趄，往前栽去。
他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我，無奈道："小心些。"
我幹笑兩聲，摸摸被崴到的腳踝，沒好意思說話。
"崴腳了？"他低下頭來，想要看我的傷勢，奈何太陽僅剩一點餘暉，剛亮起的路燈又稍顯昏暗，看也看不清楚。
我試著踢了踢腳，感覺沒什麽大礙，搖頭道："崴了一下，沒什麽問題，還能走。"
"能走就好。"他扶著我，抿嘴偷笑："難得見你像個孩子似的，倒多了幾分人氣。"
"你的意思是我平時不像個人嗎？"我斜了他一眼，在他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朝屋子走去。
他搖搖頭，語氣裏有說不出的莫名："剛在學校門口見你的時候，真覺得你變化好大，飄逸出塵，又帶著說不出的仙氣，跟我們這些凡夫俗子仿佛是兩個世界的人。"
"有這麽誇張嗎？"我笑，"那現在呢？"
他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唔，在我的培養下，現在可算是接地氣了。不枉我花費了這麽大的功夫。"
我被他逗得忍不住笑起來，腳踝好像也沒那麽疼了。正在此時，清亮的聲音從露台處傳出："柔姐姐，肖老師，你們能晚點兒再談情說愛嗎？我們都快餓扁了耶。"
抬起頭，便看到她雙手撐在露台上，饒有興趣的看著我們。
我臉上一熱，正要解釋，肖山先開口了："哪來那麽多談情說愛，快出來幫忙提東西，瑟柔崴腳了。"
"噢。"範小潔清脆的應了一聲，轉身跑下來，笑嘻嘻的提著菜先進去了。轉身之前，還不忘朝我們眨眨眼眼睛，"我和強子煮飯去了，你們慢慢啊。"
"這小妮子。"我又好氣又好笑，"你說她腦子裏都在想什麽呢？看著挺單純的，怎麽心思那麽多？"
"撒一個謊，就要用無數的謊言去彌補，她會這樣想也很正常。"肖山閑閑的說，"不要當一迴事就是了。"
我瞥他一眼："你還挺門兒清，既然知道，當初為什麽還要撒謊？"
他無奈的舉手，"這不是沒辦法嗎？當初什麽情況，你也是親眼所見的。但凡有一點辦法，我也不想用這種方式拒絕別人。"
想想好像也是這麽迴事，看範小潔當時的狀態，顯然已經是給他造成了不小的困擾。否則以他的性子，也不屑於用這種招數。
借著他的力道走上露台，屋子裏兩個人已經進廚房忙活了。遠遠的，能聽到鍋碗瓢盆交叉的響聲，還有她不時嘰嘰喳喳的話語。戴東強偶爾迴應著她，依然是不耐煩的嫌棄語氣，偏她沒心沒肺的笑得開心，滿是戀愛中的甜蜜。
我停下腳步，他也跟著停了下來，低頭看我："怎麽了？就到門口了還不想進去？"
看了一眼亮著燈光的廚房，我猶豫一下，喚道："肖山。"
"嗯？"
"既然小潔與強子已經走到一起了，我們的偽裝也可以解除了吧？"
他揚了揚眉毛，沒有同意也沒有反對，反問道："給你帶來麻煩了，是嗎？"
"這倒不是。"我有些無措的解釋，"反正我現在是單身，沒有什麽麻煩不麻煩的說法。"
他微微一笑："這麽巧，我也是單身。"
"不會吧？"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體質素來不錯，就連大冬天淋了雨，頂多也就是患些小感冒而已，連藥都不用吃，沒兩天就好了。
上一次發燒，已經是很久遠的事了，那時候還在念高中，掰著手指算算，也有五六年了。
我摸摸他的手："是你的手冰而已。"
他反握著我的，捏了捏，似乎有些不確定。側頭想了想，忽然將購物車放到一旁，捧著我的臉低下頭來。
我心中一跳，還沒來得及反應，他的額頭便碰在我的額頭上，溫溫涼涼的。
心跳頓時停了半拍，屬於男人的氣息涼涼的噴在臉上，緊張之餘又有些尷尬。
好在這個動作沒有持續太久，感覺到溫度後，他便抬頭，嚴肅的說："確實有點兒發熱，但是應該不嚴重。待會兒迴去煮些稀飯給你吃，多補充水分，看看能不能降下來。"
"喔，好。"我傻傻的應著，一時間忘了該如何動作。
他把車鑰匙給我，"若是怕冷，你先迴車上待著吧，我一會兒就出來。"
"好。"我定了定神，拿了鑰匙先一步上車。
坐在寬闊的車廂裏，不知為何，思緒一直安定不下來。
他方才的動作，或許隻是出自下意識，沒有別的意思。平時間的相處，偶爾也會有肢體接觸，可是他從來都不會借著機會不放手，謙謙君子姿態一覽無餘。
這樣的男子，總是讓人安心，所以在額頭相碰之時，會略有尷尬，卻並不排斥。
我無意這麽快就投入另一段感情當中，但不可否認的是，焰寰交還的電話卡，與寧夏說過的話，都在心裏留下了揮之不去的深沉。
想著想著，又暗笑著搖頭。是否對肖山有好感，連我自己都分不清。而他是否對我有好感，還是隻把我當成朋友，同樣是迷迷糊糊，無法辨析。如今考慮這個事情，是在是太早了。
我會想到這些，無非是因為他是個相處起來舒服的人而已。隻是受了寧夏的影響，不知不覺就想多了。
或許人家根本就沒有那樣的想法，不是嗎？
百無聊賴的坐在車座上，漸覺困倦。模糊中感覺到什麽東西蓋在身上，神智一下子變得情迷，睜眼看他："買好東西了？"
"嗯，買好了。"他又伸手摸摸我的額頭，將不知哪兒找出來的外套掖好，"你躺著，我們先迴去。"
"嗯。"不過是一兩分鍾的路程，我還是忍不住閉上眼睛。感覺到車子徐徐開動，沒一會兒又減速，緩緩的停了下來。
"這麽快就到了？"
才一會兒工夫，聲音就有些沙啞。我掙紮著起身，四肢酸酸軟軟的，有些無力。
產生了想迴家休息的欲望，可是又怕大家掃興，更怕家人擔心。勉強打起精神開了車門下地，正正對上他關心的臉。
"是不是很不舒服？要不咱們先去醫院看看？"
"沒事啦，就是有點發熱而已。"我輕鬆的笑笑："小時候高燒四十度，不還是龍精虎猛的到處玩嗎？快進去吧，都快餓扁了。"
"你呀——"他哭笑不得，提了袋子快步跟上來："走慢點兒，這兒光線不好，別摔著了。"
"哪能這麽容易——"我不以為然的辯駁，話還沒說完，腳下一個趔趄，往前栽去。
他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我，無奈道："小心些。"
我幹笑兩聲，摸摸被崴到的腳踝，沒好意思說話。
"崴腳了？"他低下頭來，想要看我的傷勢，奈何太陽僅剩一點餘暉，剛亮起的路燈又稍顯昏暗，看也看不清楚。
我試著踢了踢腳，感覺沒什麽大礙，搖頭道："崴了一下，沒什麽問題，還能走。"
"能走就好。"他扶著我，抿嘴偷笑："難得見你像個孩子似的，倒多了幾分人氣。"
"你的意思是我平時不像個人嗎？"我斜了他一眼，在他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朝屋子走去。
他搖搖頭，語氣裏有說不出的莫名："剛在學校門口見你的時候，真覺得你變化好大，飄逸出塵，又帶著說不出的仙氣，跟我們這些凡夫俗子仿佛是兩個世界的人。"
"有這麽誇張嗎？"我笑，"那現在呢？"
他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唔，在我的培養下，現在可算是接地氣了。不枉我花費了這麽大的功夫。"
我被他逗得忍不住笑起來，腳踝好像也沒那麽疼了。正在此時，清亮的聲音從露台處傳出："柔姐姐，肖老師，你們能晚點兒再談情說愛嗎？我們都快餓扁了耶。"
抬起頭，便看到她雙手撐在露台上，饒有興趣的看著我們。
我臉上一熱，正要解釋，肖山先開口了："哪來那麽多談情說愛，快出來幫忙提東西，瑟柔崴腳了。"
"噢。"範小潔清脆的應了一聲，轉身跑下來，笑嘻嘻的提著菜先進去了。轉身之前，還不忘朝我們眨眨眼眼睛，"我和強子煮飯去了，你們慢慢啊。"
"這小妮子。"我又好氣又好笑，"你說她腦子裏都在想什麽呢？看著挺單純的，怎麽心思那麽多？"
"撒一個謊，就要用無數的謊言去彌補，她會這樣想也很正常。"肖山閑閑的說，"不要當一迴事就是了。"
我瞥他一眼："你還挺門兒清，既然知道，當初為什麽還要撒謊？"
他無奈的舉手，"這不是沒辦法嗎？當初什麽情況，你也是親眼所見的。但凡有一點辦法，我也不想用這種方式拒絕別人。"
想想好像也是這麽迴事，看範小潔當時的狀態，顯然已經是給他造成了不小的困擾。否則以他的性子，也不屑於用這種招數。
借著他的力道走上露台，屋子裏兩個人已經進廚房忙活了。遠遠的，能聽到鍋碗瓢盆交叉的響聲，還有她不時嘰嘰喳喳的話語。戴東強偶爾迴應著她，依然是不耐煩的嫌棄語氣，偏她沒心沒肺的笑得開心，滿是戀愛中的甜蜜。
我停下腳步，他也跟著停了下來，低頭看我："怎麽了？就到門口了還不想進去？"
看了一眼亮著燈光的廚房，我猶豫一下，喚道："肖山。"
"嗯？"
"既然小潔與強子已經走到一起了，我們的偽裝也可以解除了吧？"
他揚了揚眉毛，沒有同意也沒有反對，反問道："給你帶來麻煩了，是嗎？"
"這倒不是。"我有些無措的解釋，"反正我現在是單身，沒有什麽麻煩不麻煩的說法。"
他微微一笑："這麽巧，我也是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