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文兵一直在關注自己兒子被謀殺這一案件,當他得知古學梁終審被判處死刑後他內心一點也高興不起來,當警方將犯罪嫌疑人鎖定為古學梁時蔣文兵就暗中對古學梁進行過詳細的調查,他請了最專業的私家偵探來調查古學梁,發現古學梁根本不存在殺害蔣天華和蔡曉雲的犯罪動機,但所有證據都指向古學梁,看來整個事情不簡單。蔣文兵將蔣天佑的死亡跟蔣天華的死亡聯係在一起判斷,他相信真正殺害蔣天佑蔣天華的幕後兇手還沒有浮出水麵,而古學梁要不就是被冤枉,要不就是幕後兇手的槍手而已。


    分析到幕後兇手犯罪手段如此高明,蔣文兵怎麽也想不出這幕後兇手究竟是何許人,就這樣,滿腦子疑問的蔣文兵不知不覺的進入了午覺的夢境當中,但很快,他便在噩夢中驚醒,他夢到自己那最小的兒子被吊在一棵枯樹上滿身是血。驚醒後的蔣文兵已經滿身是汗,他慌忙拿起手機撥通了妻子的電話,但電話那頭卻無法接通。


    蔣文兵內心不禁一慎,他緩緩放下手機斜靠著,內心是憂心忡忡。沒過幾分鍾,他再次撥了妻子電話,但還是無法接通,這下他無法淡定了,他於是趕緊撥通送妻子外出的司機的電話。司機電話接通,告訴蔣文兵說其妻子在到達那處風景區後就支開了所有人,然後開著司機的車帶著兒子就離開了,讓司機跟保鏢迴去,而且不讓司機跟保鏢將她這樣的舉動告訴蔣文兵。


    蔣文兵一聽是火冒三丈,他當即將司機臭罵一頓,又召集來剛剛迴來的保鏢趕緊趕往那處風景區。蔣文兵帶人在風景區一直尋找到半夜,也沒能見到自己那兒子的身影。這時候,蔣文兵是心急如焚,如今,他最為疼愛的唯一的兒子也消失不見,這讓蔣文兵心灰意冷,他不停的撥打妻子的電話,但電話那頭一直處於無法接通狀態。


    蔣文兵迴去後一夜無眠,等待一夜後,第二天一大早,蔣文兵拖著疲憊的身軀來到警局,這時候警局還沒上班,蔣文兵就這樣坐在停靠在警局門口的車裏等待著。過了一會兒,他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那是田曉生,於是蔣文兵當即推開車門三兩步跨到田曉生跟前,一把拉住田曉生說有重要情況要報警。


    田曉生原本不想理會蔣文兵,因為跟蔣文兵打過交道,他知道蔣文兵是個出爾反爾毫無原則的人,田曉生又見蔣文兵一副憔悴焦急的狀態,也就沒有直接迴絕,隻是冷冷的跟蔣文兵說道:“你要報警?”


    蔣文兵連忙點頭。


    田曉生:“那好吧,跟我去辦公室,去辦公室做登記,走報案流程。”


    蔣文兵有些為難說:“我直接跟你說吧,我兒子失蹤了。”


    田曉生:“你兒子失蹤了?什麽時候的事情?”


    蔣文兵:“昨天下午。”


    田曉生:“還沒過二十四小時呢,不能算作失蹤,除非有特殊情況。”


    蔣文兵:“誒呀!非要過二十四小時嗎?我兒子現在危險的很,你趕緊派人找我兒子。”


    田曉生:“你這要求我恐怕不能滿足,這樣,我帶你去立案,如果達到失蹤人口標準,我們會派出警力去尋找的。”


    蔣文兵:“我現在就找你報警不行嗎?而且就在這裏不行嗎?”


    田曉生見蔣文兵語氣已經憤怒,於是說:“可以,在我家都可以。那你說說你兒子是怎麽失蹤的?”


    蔣文兵:“昨天快接近中午的時候,我老婆帶著我兒子說是要去一處風景區,去到風景區後我老婆就支開司機和保鏢,她一個人開著車帶著我兒子就走了,然後就再也聯係不上了,我帶人去了景區找了半夜也沒有找到她們,一直到今早,電話一直打不通。”


    田曉生:“正常啊,家庭矛盾,你老婆帶著你兒子賭氣出走了,沒準過段時間就迴來了,或許就在今天下午。”


    蔣文兵:“不是這樣,我們沒有矛盾,一切很好,沒有矛盾,沒有任何矛盾。我告訴你,我兒子現在很危險,他們很危險。”


    田曉生:“這事情很正常,你老婆帶著兒子走了是一件平常的事情,哪裏來的危險?”


    “我說了很危險,很危險的,我告訴你,現在趕緊派警察來尋找我兒子,要是我兒子有個什麽意外,你們....”蔣文兵情緒激動,差點氣沒上來,他滿臉通紅一個沒站穩倒了下去,還好他身邊的司機反應迅速從蔣文兵背後將他給支撐了起來。


    田曉生見蔣文兵情緒如此反常,知道應該是出了什麽大事,他跟司機將蔣文兵扶到車上,坐在蔣文兵身邊問:“你說你兒子很危險,那總得有原因吧?不能就僅憑你老婆帶著你兒子出走不到一天時間來做出這樣的判斷吧?”


    蔣文兵服下丹參滴丸後很快平靜一些,然後說:“我沒必要給你說明這些,我要找杜正強,我讓他派人,你給我等著田曉生。”蔣文兵憤恨的指著田曉生,說完拿出手機做出要撥出電話的動作,但這時候他突然又停下這舉動。


    田曉生不以為然的說:“你隨便,你是政協委員,在這個市有權有勢,你甚至可以找比我們局長更大的領導。”


    蔣文兵放下手機緩和了語氣歎氣道:“哎!怎麽說呢?年輕的時候我得罪過不少人。我認為我兒子一定是被我的仇人給綁架了。”


    田曉生:“你必須告訴我你內心真實的判斷,要不然我沒法幫你。你說你兒子很危險,我相信你說的,但你必須告訴我你這樣判斷的原因。”


    蔣文兵:“哎!多年前,那時候我還在搞地產開發,我有一個死對頭,他總是處處跟我作對。我去競標一塊地,他就會故意參與進來抬高地價,我的砂石廠沙子每方買兩百,他就買一百九。這個人就是想用他優越的資本和關係將我排擠出地產市場。後來,我實在沒辦法了,於是讓我的手下將這個人綁了起來關在一處地下室內,把這個人拴在地下室的鐵柱上,我讓人找來發瘋的狗,將狗放入地下室,那瘋狗就將那人撕咬的體無完膚。後來過了一個多星期,那人就發了狂犬病,等到這人病情非常嚴重時,我才將這個人放到鬧市區。沒兩天這個人就死掉了,但所有人都認為這個人是被狗咬了然後感染了狂犬病而死的,沒人知道這些其實是我幹的,當時警方沒有立案,因為表象是意外死亡。可好巧不巧,我大兒子蔣天佑最後卻是感染狂犬病死的,這不是巧合,這是有人故意這樣做的。”


    田曉生:“蔣天佑的死因之前我不是告知你們了嗎?是蔡曉雨謀害的,隻是個巧合,但跟你之前殺害的這個人沒有關係。”


    蔣文兵:“這隻是表象,殺害蔣天佑那姑娘一定是被人指使的,即便之前蔣天佑侵害過這姑娘,她也沒必要用這種極端的手段進行報複,而且,一個弱女子,居然能想出用這樣的手段而且還實施的如此恰到好處,你認為她一個人能做到嗎?反正我是不信的。如果這樣能解釋的通的話,那我那二兒子蔣天華呢?也被人給殺害了。你說這是巧合嗎?這還不明顯嗎?這就是針對我蔣文兵的,以殺害我家人的手段來對我實施報複。”


    田曉生:“你這麽說,倒是很符合邏輯,但又沒有跡象表明真正幕後兇手是以實施對你報複為目的。不過之前你用狗咬的方式殺人這一手段已經觸犯了刑罰,你最好現在就去自首,主動交代當初用這樣手段傷害他人的事實,並交代出其他共同犯罪的人。”


    這時,蔣文兵突然一把拉住田曉生的胳膊,繼而緊緊握住田曉生的手,用哀求的語氣說:“我求求你了,你救救我兒子,我知道你們刑警是這方麵的專家,我求你了,一定救救我兒子,我就這麽一個親人了,我不能沒有他。我去自首,現在就去,我老實交代,包括之前所有的犯罪我都交代,隻要你能救出我兒子,我絕不隱瞞。你想想,我這麽一大把年紀了,六十多歲了,我一連失去了兩個兒子,這個小兒子是我唯一的兒子了,是我們蔣家唯一的香火,他如果出個什麽三長兩短,我活在這世上還有什麽意義?隻要我兒子沒事,我付出多大代價都可以啊!”


    田曉生看著蔣文兵臉上的兩道淚痕說:“你提供昨天你老婆帶著兒子出去後的具體細節,我這就安排人開展搜救。”


    田曉生當即將情況匯報給局裏,然後得到批準後他調集刑警、網安等部門準備展開搜救工作。警員警車等很快便在局大院集合完畢,田曉生清點人數和裝備後跟身邊的蔣文兵說道:“還需要你的配合,你需要跟在車上。”


    蔣文兵連忙點頭表示同意,就在這時,他的電話鈴聲響起了,他看到電話上的來到號碼後情緒是無比的激動,慌忙接起電話,接通電話後隻見他的臉上的表情由驚恐快速轉化成憤怒,最後很快便轉化成欣慰。


    “你媽的你可真夠操蛋的,你在什麽地方,我現在過去。”蔣文兵放下電話立刻轉為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跟田曉生說:“你們不用過去了,老婆孩子迴來了。”說完,蔣文兵轉身準備離開。


    田曉生上前一把拉住蔣文兵質問道:“你什麽意思?報假警捉弄人是不是?你當我們是什麽?你當司法權威是什麽?”


    蔣文兵使勁將田曉生的手拉開說:“我也不是故意的,原本就是這樣的事情,誤會,行吧,等下我會來你們支隊說明情況的,再不行我給杜正強打電話總可以了吧?”


    田曉生狠狠的瞪著蔣文兵還是不鬆手。


    蔣文兵:“誒呀!再不行我給你們市長打電話?給政協打電話。”


    田曉生:“走,現在跟我去立案,你之前的犯罪事實,你必須去刑警支隊做個交代。”


    “什麽?我說了什麽?我可是個良民,遵紀守法的良民。放手....怎麽?你想幹什麽?告訴你,我可是政協委員。無憑無據,你想冤枉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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