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曉生進入審訊室內在古學梁正對麵坐下,他將文件夾丟在麵前的桌子上看著一臉疲憊的古學梁。


    古學梁見田曉生過來原本慵懶的眼神瞬間精神起來,他坐直了說:“田隊長,你來的正好,趕緊把我放了,我沒有犯罪,你們無緣無故的羈押一個良民,你們這是在違法。”


    田曉生盯著古學梁說:“違法?你說的很到位,你還在裝什麽呢?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


    古學梁有些著急說:“不會你也相信是我殺害了蔡曉雲吧?無稽之談,蔡曉雲真的死了?”


    田曉生:“沒錯,是死了,這事情我們能搞錯?”


    古學梁猶豫了片刻問:“你們是怎麽跟我家屬說的?”


    田曉生:“說你涉嫌故意殺人,要被關押,讓你妻子送來你的生活必需品,你的家人已經把你生活必需品送來,但由於此時屬於特殊時期,他們還不能會見你。”


    古學梁生氣道:“你們這是幹什麽?我沒有犯罪,你們無緣無故冤枉一個好人,你們什麽意思?我告訴你們,你們這樣做要是驚嚇到我的家人,我就是拚死也要告倒你們。”


    “告我們?”田曉生冷冷的笑了笑說:“你還是先想著怎麽保全自己。如果沒有一點線索我們會對你采取強製措施?我想你是應該非常懂法律的。”


    古學梁:“我想你們是搞錯了。”


    田曉生:“沒有搞錯。我問你,4月7日下午15點42分至16時59分這期間你在哪裏?”


    古學梁:“該說的我已經說了,你沒必要重複的發問。”


    田曉生:“這期間你在蔡曉雲家裏。”


    古學梁:“對對對,我在蔡曉雲家裏。”


    田曉生:“為什麽一開始你不承認?”


    古學梁:“拜托,偷情這事情你會輕易的承認嗎?既然是偷,我敢承認嗎?讓我老婆知道了我該怎麽辦?”


    田曉生:“那麽,在這個時間段內,你對蔡曉雲幹了什麽?”


    古學梁哭笑不得說:“偷情你說能幹什麽?難道我給她講哲學?談人生?時間很緊急的老兄。”


    田曉生:“還嘴硬,蔡曉雲跟蔣天華死於這天下午蔡曉雲的家裏,而這天下午,就隻有你去了蔡曉雲家,你說你隻跟蔡曉雲偷情?但蔡曉雲跟蔣天華卻死於當時蔡曉雲的家裏。”


    古學梁:“你們怎麽就能判斷那天下午就我去了蔡曉雲家裏?難道她家裏安裝了監控?如果安裝了監控當時蔡曉雲被害你們應該更清楚才對。難道她家裏就不能進賊之類的?”


    田曉生:“告訴你古學梁,現在你坦白還有機會,等到現場的指紋信息和dna檢測信息出來,你就完全沒了機會,你這可是嚴重的犯罪。”


    古學梁:“我沒有犯罪你們非要說我犯罪,而且這樣一直連續審問我,你們這是在刑訊逼供,不行,我要找律師。還有,那天下午我跟蔡曉雲偷情的事情你們最好守口如瓶,如果我老婆知道這事情因此跟我離婚,你們絕對要負責,這屬於個人隱私。”


    田曉生:“你放心,如果你有罪,你犯罪的事實是必須要通知你家屬的,如果你無罪,我們自然不會多嘴。但現在的證據就是指向你是殺害蔡曉雲和蔣天華的兇手。”


    古學梁:“不是,真不是我,你說我為什麽要殺害蔡曉雲跟蔣天華?我跟他們無冤無仇的,我跟蔡曉雲還是情人,你說我殺他們是為什麽?我有這個膽量嗎?你們一定是搞錯了。沒錯,那天下午我是去了蔡曉雲家,我跟蔡曉雲發生關係後就走了,然後迴家了。那天下午我本來還有其他事情的,我這段時間很忙,我的一個公司馬上要上市了,忙的不可開交,這天下午我都是匆匆忙忙擠出時間去找蔡曉雲的。”


    田曉生:“你說你跟蔡曉雲是情人關係,這種關係保持多久了?”


    古學梁:“也沒多久,不到一個月,其實真正在一起也就一個多星期。”


    田曉生:“我記得因為之前蔡曉雨的事情,你跟蔡曉雲幾乎成了仇人,仇人都能發展成情人關係?”


    古學梁:“這有什麽不可的?之前都是誤會,解釋清楚了就相互理解了。不行你可以查閱我的手機通訊,我是用微信跟蔡曉雲聊天的,為了不被我老婆發現,我特意新注冊了一個微信號,用了是單獨一個手機,這手機一般我是不帶迴家裏的,在我車上,你們現在就可以去搜查我的車,在我車後排座位中間的扶手箱內,你找到這個手機後打開微信,這個微信號叫‘漂浮在我心中的雲’,是專門為蔡曉雲起的網名。這裏麵有我們的聊天記錄,你一看就知道了。”


    田曉生:“原來你就是‘漂浮在我心中的雲’?蔡曉雲的手機信息我們已經查過了,她是跟這個人有著極為親密的聊天。”


    古學梁:“這個就是我,但在聊天過程中我不能用我的真實姓名,甚至都不能透露出我的真實姓名,萬一被我老婆發覺我還可以為自己開脫。還有,我要提醒你們,上一波審問我的人說通過蔡曉雲住所這棟樓的7樓住戶門前的監控發現了我,又說上7樓以上的人除了漏裏麵的居民就隻有我,我跟7樓以上的住戶是沒有瓜葛的,蔡曉雲住在10樓,於是你們就斷定那天下午那個時間段就隻有我進入過蔡曉雲的家裏。但我不這麽認為,除了我剛剛說的可能存在盜賊的可能,八樓九樓十樓的住戶都可能進入蔡曉雲的房間,這些住戶提供的信息你們就認為可信?我說你們也不必操之過急,等現場的指紋跟dna鑒定結果出來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嗎?”


    田曉生思索著說:“是不是你我們會查證的,今天審訊到此為止。”


    古學梁:“那麽請問可以放我走了嗎?我家裏人還不知道我到底會怎樣,萬一我老婆知道了我跟蔡曉雲之間的事情,那我可就完了。”


    田曉生:“你不能走,現在你的嫌疑最大,一切證據都指向你。放心,你老婆暫時不會知道你的秘密,如果我們排除你是兇手的可能,我們會立刻放你了。”


    田曉生詢問過古學梁後心中也產生了疑問,無論從哪個方麵說,古學梁作案的動機都非常的弱,古學梁是個年近40的人,思維敏捷邏輯清晰,情緒穩定做事穩重,在他身上發生情殺的可能性幾乎為零。想到這些,田曉生推測,如果古學梁是殺害蔣天華跟蔡曉雲的兇手,那最大的動機就是蔡曉雲在跟古學梁走近後套出了古學梁之前幫助蔣天佑強奸蔡曉雨的有力證據,所以古學梁怕事情敗露會被其妻子一方逐出家門,所以產生殺人滅口的動機,於是這天古學梁就去了蔡曉雲家裏,沒想到遇到了同樣在蔡曉雲家裏的蔣天華,於是趁其不備先殺害了蔣天華,再汙辱殺害蔡曉雲。但這樣解釋也太過牽強,不過可以看出,古學梁是很害怕他老婆的,尤其害怕他老婆發現他行為不軌的問題。


    “你在想什麽呢隊長?”


    田曉生扭頭看著孫浩說:“我在推翻我之前的判斷。”


    孫浩:“其實我現在也對之前的判斷開始動搖了。”


    田曉生:“古學梁最後說的這些話還頗有一定的參考性。”


    孫浩:“所以你停止了對古學梁的審訊。”


    田曉生:“我們的思想可能還是狹窄了些,有些先入為主的思想在裏麵,一開始認為古學梁有嫌疑,就放大了他這種嫌疑,殊不知其他可能還是存在的。”


    孫浩:“那天下午通往十樓的電梯監控我們都調取過,出入電梯的都是住戶人員,上7樓以上樓層的除了住戶外也就隻有古學梁了。這棟樓這麽高,蔡曉雲居住的是這棟樓的最高層,如果是竊賊等要進入蔡曉雲的住所,就必須要走樓梯或電梯,爬到十樓盜竊那是不可能的,試問哪個竊賊需要冒這麽大的風險攀爬到這麽高的樓層來行竊?蔡曉雲又不是家財萬貫讓竊賊盯上了。”


    田曉生:“所以,可以排除竊賊入室盜竊然後轉化為搶劫殺人的可能。那還有一種可能就是7樓以上的住戶當中的某人作案。”


    孫浩:“這個單元每層樓有兩戶,排除7樓安裝監控這家,還有7樓的另一住戶,八樓九樓四戶,十樓蔡曉雲住所對麵的住戶。蔡曉雲長相美麗而且身材又好,會不會是這幾戶當中的男性垂涎蔡曉雲的美色而入室侵犯呢?這個人敲響了蔡曉雲的房門借口說是鄰居有事需要幫忙,見蔡曉雲屋裏有個男人,於是借口先穩住對方,趁其不備將對方一刀斃命,然後侵犯蔡曉雲。蔡曉雲在這裏也住了幾年,周圍的人雖然相處不多但也應該都認識,所以蔡曉雲也不會防備此人。”


    田曉生:“你這麽分析似乎是目前最能說的通的。如果這幾家住戶的某個人存在這樣嫌疑,那我們疏忽了一個細節,就是十樓是可以通往頂樓天台的,而蔡曉雲住所這棟樓一共是三個單元,也就是說這三個單元當中的人是可以通過頂樓相互進入任何一個單元內,這麽一說,嫌疑人的範圍就更大了。不過古學梁還是最大嫌疑無疑,因為蔡曉雲死亡時間就是在古學梁進入蔡曉雲屋裏這段時間上下,而且,古學梁說是跟蔡曉雲發生了關係,但當時蔣天華可是在蔡曉雲屋裏的,難不成古學梁當著蔣天華的麵與蔡曉雲發生了關係?或是當時蔣天華不在屋裏?這說明古學梁要麽說謊,要麽還真存在其他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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