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扯了扯自己的衣袍,這口水眼淚都要沾到衣袍上麵了,於是嫌棄的說道。


    “撒開,本王今年才九歲,你這套等著以後本王長大之後再用。”


    “啊?啊?”


    歐陽慧的心瞬間安靜了下來,如同十幾級的台風在一瞬間風平浪靜,呆愣愣看著眼前的小王爺,剛剛還如同惡魔一樣把自己來迴揉捏,現在這一句’長大之後再用‘給她整不會了。


    之前種種不安就因為這一句全部消失不見,原來小王爺根本就沒打算滅了她,這些種種隻是收服她的手段而已。


    “行了,別啊了,起來坐好,以你這妖精的腦子,也聽出來了我剛剛說的是什麽意思,本王這次找你就是想要你手上的資源,錢財這些我不需要,我需要你的人幫我做事。”


    有了李承乾的這番話,歐陽慧急忙收拾好儀容,看著李承乾手裏簪子道。


    “王爺,簪子可以還給我嗎?”


    “拿去。”


    歐陽慧接過簪子,朱唇輕咬簪子,雙手開始撥弄自己的頭發,幾個纏繞就把簪子叉了上去,由於沒有梳妝,所以此時的歐陽慧像是經曆過什麽似的。


    跟聰明人交流話不需要說太多,也不需要說太明,對於歐陽慧而言,找她總是為了什麽,要麽色,要麽錢,要麽權,很顯然,李承乾為了人,不然這一整的大棒加棗子就沒有意義了,輸了就接受,歐陽慧很快就適應了自己的角色。


    歐陽慧還是有些臉紅,剛剛的幾番對決,自己全部輸的體無完膚,此刻的她心中意猶未盡,心中的那份悸動開始慢慢生長,歐陽慧舔了舔嘴唇,然後拋開這些胡鬧的思緒開口道。


    “王爺想讓妾身作甚?”


    “本王要你收集好各路官員富商的信息,不論是什麽,越詳細越好,怎麽訓練你的姑娘我不管,但是我有一條你給我記清楚了,你過來。”


    “是!”


    剛剛坐好的歐陽慧又來到李承乾麵前,這次不需要李承乾吩咐,自己主動的蹲在李承乾麵前,李承乾用力捏著她羊脂玉的臉蛋。


    “不許隨意打殺手下的姑娘,本王以後會時不時出現在這迎春樓,哪個姑娘突然不見了,或者缺胳膊短腿的,你就別怪本少懲罰你。”


    歐陽慧眼淚汪汪看著李承乾,然後發出蚊子般的聲音。


    “嗯~”


    李承乾看著歐陽慧的表現,心中狐疑道:“這娘們怕不是什麽抖m吧。”


    掐著歐陽慧臉蛋的手指突然比之前更用力。


    “聽清楚了沒有?”


    “啊~嗯~,妾..妾身聽~聽清楚了,那如果妾身做錯了,王爺打算如何懲罰妾身。”


    李承乾一腳把歐陽慧蹬開。


    “死開,還真是一個抖m。”


    歐陽慧啊的一聲倒在地上,撅著屁股做作的倒在地上。


    李承乾瞥了一眼歐陽慧說道。


    “別裝了,收起你那做作的姿態,再這樣下去地板都濕了,起來,本王有話問你。”


    歐陽慧扭扭捏捏的坐到李承乾的旁邊,媚聲媚態說道。


    “王爺,您問吧。”


    李承乾翻了翻白眼說道。


    “以後在外麵要叫我少爺。”


    “是~少爺。”


    “這個燈下摸金手白麵蕩書生的底細你有嗎?”


    歐陽慧食指放在朱唇下,抬頭想了想說道。


    “他叫周發,這個人是一個正派的瘋子,他是哪裏人我就不知道了。”


    “怎麽說?”


    “他做事有自己的原則,有日來玩,縣令公子得罪於他,他當場就把人家給廢了。”


    “自己的原則?”


    “坊間傳聞我們東西市倆賭坊是怕他贏太多錢,所以給他定一百兩的上限,其實不是,而是他自己給自己定的,誰會一次性贏了三百兩白銀,退兩百兩給莊家的?有次縣令公子見他逢賭必贏,所以要求他幫自己賭錢,他拒絕,縣令公子見他不識抬舉於是打算給他一個教訓,誰知這周發不是善茬,就算縣令公子報出自己是的名號,但周發還是當場把縣令兒子給廢了。”


    “嗬,也是一個人才,他功夫很好?”


    “嗯,縣令的公子被他揍完之後,曾找了十幾個官差來捉拿他,結果縣令兒子又被廢了一次,當晚,縣令的床頭上放著縣令家的狗的狗頭,至此往後,再也沒有人去得罪他。”


    “有什麽喜好?”


    “好酒,好書,好詩歌。”


    “這麽能打,卻不好鬥。”


    “少爺你想收服他?”


    李承乾不迴答歐陽慧,自顧自問道。


    “西市的蘇尚呢?”


    “蘇尚,聽說是和尚,應該是假的,手上的功夫也不賴,有一次在交界處,我們看到他正在處理自己幫派裏的事,聽叔叔們說,他教訓人的把式像是軍武的,所以他這和尚身份還是有些存疑。”


    “還有呢?”


    “妾身與他井水不犯河水,與他長街為界,所以對他的事知之甚少。”


    “長街為界?”


    “以縣城的主道為界,過街互不侵擾。”


    “你們還有這規矩。”


    “您也知道,東西兩市居民各自不同,妾身開在東市人少但多數為貴人,西市人多且多為商賈與尋常百姓,蘇尚做事狠戾能鎮得住西市肖驍,妾身身弱所以多仰仗東市貴人照顧。”


    言外之意其實就是蘇尚鬥不過歐陽慧,蘇尚靠拳頭傍身,如此狠戾之人居然不窺探東市,這可能嗎?顯而易見,想必這西市能讓出去,無非是歐陽慧要麽為了大局,要麽西市不值得,以歐陽慧的眼力,或許兩樣都有。


    李承乾開口道。


    “如果把西市也拿下來有什麽難處?”


    歐陽慧聞言說道。


    “沒有必要。”


    “是因為要支出不必要的開支和人力?”


    “吾王英明,對於西市而言,弊大於利,取之無用。”


    “的確是商人之思。”


    歐陽慧嫵媚看著李承乾,自從知道李承乾的態度之後,歐陽慧已經不在乎世俗倫理,一個19歲,一個9歲,知曉李承乾還是小孩,但從李承乾所說的話,他是小屁孩嗎?就算李承乾不是秦王世子,他也能用另一種手段拿捏她。


    歐陽慧單手撐住下巴,用癡迷的眼神看著李承乾。


    “少爺是要妾身拿下西市嗎?”


    李承乾並沒有發現歐陽慧的樣子,自顧自抿著茶說道。


    “還不懂,這涇陽比我想的複雜一些,從你口中聽說的蘇尚,那西市那邊的百姓過得應該不怎麽樣。”


    “管家收一次稅,蘇尚的人又私下收一次。”


    “保護費?”


    “差不多,蘇尚把這費用叫做街道管理費。”


    “行吧,那你…你幹什麽?你離本王這麽近幹嘛?是不是皮癢了?”


    李承乾轉頭過差點被歐陽慧嚇了一跳,還好定力足。


    歐陽慧的臉都湊到李承乾臉前,溫熱的氣息已經撲到李承乾臉上了。


    李承乾嘴角抽了抽,心裏吐槽道。


    “這抖m認定我不會殺她,所以開始對自己開始肆無忌憚,得好好教訓一下。”


    “少爺~你好香,妾身沒忍住。”


    這要是在現代就是赤裸裸的性騷擾,而且還是對未成年。


    李承乾不迴話,站起身四周巡視,發現掛在屏風上的雞毛撣子,走向雞毛撣子身邊傳來歐陽慧的疑問。


    “少爺,您這是要做甚?”


    “你不要動,保持好這姿勢。”


    歐陽慧疑惑,但也不敢亂動,隻是這姿勢擺得的確很讓人犯罪,隻是李承乾對她沒有興趣。


    正當翹著臀的歐陽慧還在疑惑時候,屁股傳來了一陣劇痛。


    李承乾直接用雞毛撣子直接抽在她屁股上。


    “啊!啊~”


    歐陽慧直接軟在座椅上,身子的力氣像是被抽離的一樣,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抽了十幾下,李承乾開始皺眉,自己好像被無形中影響了,自己又不是施虐狂,李承乾停下了手中的抽打,仔細思考著自己的行為,有沒有在施暴中獲得心理上或者生理上的愉悅。


    歐陽慧麵紅潮水,轉頭正用渴望眼神看著李承乾,李承乾則是冰冷看著她,然後丟掉手裏雞毛撣子。


    歐陽慧開口道:“少爺,怎麽了?”


    李承乾坐到歐陽慧對麵,拿起一旁的水壺給自己倒茶。


    “打累了。”


    歐陽慧見李承乾臉不紅氣不喘,然後正戲謔看著她。


    歐陽慧夾著腿,正哀怨看著李承乾。


    “王爺~妾身錯了,望王爺狠狠懲罰妾身。”


    “是嗎?”


    “是!”


    “好!田老,進來。”


    田桑子聞聲推門而入,另一隻手拎著跟死屍一樣的護衛,將護衛扔在一旁,然後作揖道。


    “少爺。”


    歐陽慧驚恐看著田桑子,此時田桑子正用蔑視眼神盯著她。


    歐陽慧心中大驚,三爺可是她帳下最得力的助手,手上功夫是怎麽樣他是知道,被一老頭無聲無息的解決掉,那這老頭的實力該多強。


    歐陽慧避開田桑子的眼神,躡手躡腳的低下了頭。


    李承乾心裏好笑,看來變態還是得變態來對付。


    李承乾一手搭在臉上,戲謔看著歐陽慧道。


    “剛剛你說什麽?本少沒聽清。”


    歐陽慧急忙站直身體說道。


    “妾身懇求王爺饒了妾身,妾身知道錯了。”


    “剛剛你是這樣說的嗎?”


    歐陽慧顧不得翹臀上的火辣,急忙伏地。


    “少爺大慈大悲饒過妾身吧。“


    “不許再有下次,坐下!”


    歐陽慧急忙起身尷尬道。


    “妾身還是站著比較好。”


    “哼!”


    李承乾教訓完歐陽慧轉頭對田桑子,用下巴朝著躺在地上護衛揚了揚說道。


    “他是怎麽迴事?”


    田桑子恭敬迴道。


    “他對少爺不敬,竟敢在少爺麵前握刀,所以奴擅自作主替您將他教訓了一下,請少爺責罰。”


    田桑子在試探李承乾。


    “掌嘴。”


    田桑子二話不說自己就開始扇自己,每一下都很用力,直到嘴角流血李承乾才發話。


    “僅此一次下不為例,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是什麽。”


    田桑子急忙跪拜道。


    “奴,知曉。”


    教訓歐陽的慧護衛,李承乾不在乎,你可以說自己忍不住,也可以說自己不爽,但唯獨不能說是為了李承乾,一旦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一旁的歐陽慧看的是又驚又怕,這樣的殺神居然如此聽話,但對李承乾的畏懼和愛意又深了幾分。


    田桑子恭敬退迴到李承乾身後,李承乾開口道。


    “你自己下去收拾一下,把這裏場清了,我肚子餓了,給本少安排位置吃飯。”


    歐陽慧急忙欠身行禮道。


    “遵命。”


    “下去吧,對了,把金葵兒叫來伺候。”


    “遵命,妾身告退。”


    歐陽慧捂著屁股一瘸一拐的走了下去,關上門來到走廊上。


    整理一下,擺迴自己女王範叫道。


    “來人!”


    兩位夥計急忙來到歐陽慧身邊。


    “東家,您吩咐。”


    “三爺在東堂暈倒了,派人把他帶到廂房休息,去的時候千萬別驚擾了東堂裏的貴人。”


    “是!”


    “下麵我要說的話要記住啦,傳下去,讓所有人知道,記在心裏,貴人的事不能跟客人說,不能傳,但凡讓我知道誰傳出來的,那就別怪我手段狠辣。”


    兩位管事急忙躬身道。


    “東家說,小人謹記在心。”


    “從現在開始東堂裏貴人說什麽就是什麽,他的話就是我的話,如果他安排了,跟我衝突,就聽他的,若讓他不悅,整個迎春樓,不!整個極樂坊都得遭殃,聽明白了沒有?”


    “遵命!”


    “對了,金葵兒呢?”


    “金葵兒被護衛帶去地牢了聽候發落了。”


    “把她帶過來,梳妝打扮好,例錢漲到一兩,以後不用去扛燈旗了。”


    “是!”


    “把金殿打開,今後這些日子,貴人就住在金殿。”


    “是!”


    話剛說完,東堂的房門打開,田桑子拎著三爺出現在門口,田桑子半眯著眼睛,冰冷地表情,看的歐陽慧心裏發怵。


    “嘭!”


    倒黴的三爺又被扔在地上,趴在歐陽慧麵前的三爺一動不動,兩位管事急忙來到三爺麵前用手指探了探鼻息。


    “東家,三爺還活著。”


    “帶下去好生照顧。”


    “是!”


    歐陽慧說完朝田桑子行了一禮。


    “田老,小慧告退。”


    田桑子理都不理歐陽慧,雙手插入衣袖裏,閉上眼睛就靠在門上閉目養神。


    歐陽慧知曉這尊殺神脾氣,除了小王爺誰都震不住,自己也識趣離開原地,自己還要去金殿布置房間給少爺。


    頭發亂糟糟的,金葵兒來的時候被人像拖死狗一樣拖到地牢,現在的她被綁在木樁上準備等死。


    “聽說這金葵兒還是雛,反正來這裏基本就是死了,不如死之前讓哥幾個爽一爽。”


    另一個老一點的獄卒說道。


    “李三,我勸你這小子還是忍一忍吧,現在還沒有蓋棺定論,等上頭下了命令你在上手不遲。”


    “害~張頭你在這幹這麽多年,下來的有一個活著的嗎?東家的人親自送下來的基本就是沒了。”


    “話雖如此,但還是按規矩來辦事比較好。”


    “嘿嘿,沒事,出了事我自己擔著,我好久沒有吃這麽嫩的肉了,張頭你幫我望一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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