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夏瑾,我爸是裴家村的村長,之前我爸來信說我哥摔斷了腿,我給寄了一些錢迴去,不過我自己也懷孕了……”


    “啊?他們不都在田裏上工麽?”


    很明顯這封信應該不是裴村長寄的,否則他不會不知道和支書他們串供。


    夏瑾勾起嘴角,聲音卻低落,好似受了委屈。


    “他們…我明明……給了……三百……”


    支書聽得含含糊糊的,隻聽到了三百。


    他們這些地裏刨食的莊稼漢子,一年都不一定能存到一百塊錢,三百塊錢這可是個天文數字。


    村長媳婦卻滿口不提,直說親生女兒嫌棄家裏窮。


    “算了,支書大叔我現在跟著我丈夫隨軍也不方便去看他們,我寄了些錢……”


    “你放心,我到時候會告訴村長的!”


    “不,我是說給你的……”


    “那怎麽可以呢……”


    “這些年我都不在家,聽娜娜說您之前也對她很照顧!”


    “隻是現在父母年紀大了,我本來就不是在裴家長大的,萬一他們再出現什麽事我沒出現在身邊……”


    支書也是個人精,夏瑾隻是開了個頭他就文詞達意。


    “哈哈,侄女有心了,我會幫你照看的,裴家要是出了什麽事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那就辛苦叔了,但是他們並不待見我,所以這件事……”


    “放心,這件事就我們知道,我不會讓她們知道的!”


    “好,多謝!”


    掛斷電話,夏瑾低垂著眉眼,她也是剛接到信才想起的。


    夏娜一直把裴家父母當做她人生的汙點,巴不得離他們遠遠的,所以在徹底把原主打壓下去他們就沒有了利用價值。


    以夏娜的性格是不可能會管他們的,但從之前裴家給她寫信要錢的態度來看。


    他們是想把原主變成他們的搖錢樹的,那在原書中為什麽虐殺了原主呢?


    而另一邊支書放下電話,慢悠悠走到田間。


    “蔡嫂子,聽說你娘家侄兒打架住進醫院了?”


    “你胡咧咧啥,我侄子那是摔的!”


    “切,你當誰不知道她娘家那檔子事似的,還藏!”


    “藏什麽藏,我侄子那就是摔的!”


    “我娘家的侄女就是嫁到你娘家村子的,你那侄子是和人滾草垛子被人家男人給打的!”


    “真的啊?真滾草垛子了?”


    農村人本來天天就是種地沒有什麽休閑活動,想這些桃色新聞就是她們的最愛。


    “張大花,老娘撕了你這張嘴,你兒子才滾草垛子,你個缺大德的玩意兒!”


    村長媳婦扔下手裏的鋤頭蹲下抓起土疙瘩就向人衝去。


    “來呀,你當老娘怕你啊!”


    說著也扔掉手裏的鋤頭抓了一塊牛糞就衝了過去。


    她們一個是大隊長媳婦,一個是村長媳婦誰也不敢攔著,都在一邊看熱鬧。


    村長媳婦的兒子媳婦也在一邊看著,根本就沒想著幫忙。


    “你個老虔婆看你做人多失敗,你兒子兒媳婦都不來幫你!”


    張大花拿著牛糞就往村長媳婦臉上抹。


    “嘔!張大花你要死啊,”


    村長媳婦被熏得快要背過氣去,但手還死死拽著張大花的頭發。


    “敢拽老娘頭發,老娘一定要弄死你!”說著迴頭喊自己兒媳婦,“你還看著?還不幫忙?”


    張大花的兒媳婦忙扔下鐮刀上前幫忙。


    “幹什麽,幹什麽呢?”


    村支書也聽明白了原委,原來這就是村長媳婦要錢的原因。


    “支書是這張大花先動的手,你看我這臉上……”


    支書厭惡的看了她一眼,就沒見過她這樣當娘的。


    “剛才你在城裏的女兒打電話來來說收到你寄的信了,她說她哥摔斷了腿她作為妹妹合該來看看的。”


    “但她現在跟著她男人隨軍,又懷孕了不方便,給你寄了錢讓你到時候記得去鎮上領!”


    “我怎麽不知道你哪個兒子摔斷腿了?”


    “哪是她兒子分明是她娘家侄子,還說親生女兒不會來看你,人家都隨軍去了,還懷孕了,這麽遠的路要是出點意外怎麽辦?”


    “這人呐到底不是自己養大的孩子……”


    “可不是,誰家像她似的天天在外麵說女兒的不好。”


    “是啊,之前的裴娜她如珠如寶的寵著,現在人家去了親生父母家迴來過嗎?”


    “還迴來幹嘛?人家在城裏吃香的喝辣的,怎麽願意迴來受苦?”


    “你們放屁,小娜經常寫信迴來,她也是想迴來的!”


    “是呀,想迴來……”


    大家都笑村長媳婦傻,親生的不疼去疼一個假的。


    “你們知道啥?都是夏瑾那個小賤蹄子總給她使絆子……”


    “而且我信是寫給小娜的,那錢也是小娜給的!”


    “唉,我說蔡嫂子你糊塗啊,夏瑾那孩子挺好的,她上次迴來還給你們家帶了那麽多好東西。”


    “那是我們這些莊稼漢子幾年的口糧啊,你還在外麵說你女兒不孝,你虧不虧心啊?”


    “是嘞,支書不說我們都忘了,之前那孩子來帶的東西可是用板車拉的!”


    劉嬸就是上次幫夏瑾帶路的嬸子,看村長媳婦眼裏帶著鄙夷。


    她們就是在不喜歡家裏的丫頭,也沒說在外麵壞自家女兒名聲,這年代女兒家的名聲可是很重要的。


    “這麽說不孝的是裴娜?”


    “這也說不好,不是說這次的錢是她寄的嗎?”


    “人家現在叫夏娜了,再說支書可沒說那錢是她寄的。”


    “是啊,村長,那錢是誰寄的啊?”


    “是夏瑾寄的,這人呐還是要懂得是非的!”


    說著背著手離開了田壩,留下村長媳婦和一群老嫂子在那裏猜測。


    村支書一輩子都生在農村,自然知道那些長舌婦的厲害。


    就算達不到自己的要求也無所謂,他覺得夏瑾那孩子不錯,最起碼比那個裴娜好。


    裴家養了她近二十年,全家都勒緊褲腰帶就為了讓她上學。


    知道了她的身世主動送她迴去享福但那孩子自從迴去了可是一次都沒迴來。


    還說想迴來,村長媳婦活了一輩子居然會相信她說的。


    不過這些都和他沒關係,他隻需要幫夏瑾觀察著裴家人,說不定到時候夏瑾還能念著他的好,到時候趁機把兒子送出去。


    就算不行,夏瑾時不時給他寄錢他也可以幫自家改善生活。


    想到裴家人當初怎麽都要送那女娃子上學,心思活絡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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