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凝知道寒王這是答應了。


    葉靈犀重新審視這個小女娘,王爺用人多嚴謹他是知道的,


    要不然這麽多年身邊也不會隻有季風和百裏詢兩個最得力的人。


    如今季風留在了鄴城,以後還是不是他們這一派的還未可知,


    短短時日,寒王竟然沒有保留的相信麵前的二人。


    葉靈犀笑著道:“剛剛還想讓他們二人助我們北上,


    不曾想我同王爺想到一處了。”


    “哦?看來王妃同孤還是有些默契,嗬嗬。”蕭楚寒聞言,笑的開懷。


    葉靈犀點頭,崇拜的看一眼蕭楚寒後,朝李月凝道:“日後可要多來同我說說話,


    我對你們江湖的事情也好奇的緊呢。”


    李月凝自是滿口答應,所謂夫人社交,大抵如此了,


    沒想到她李月凝有朝一日也能用上,心裏再次感謝李奎達對原身的栽培,間接讓她收益了。


    寒王妃一行來了,落贏院一下房屋緊張了起來,


    江讓慈讓慕荷引寒王夫婦和他們的隨從住到了隔壁院子,


    隻把百裏詢這個病人留在落櫻院。


    緋衣一直沒有迴來,


    李月凝和謝拾問過寒王妃的人,


    雲卓和青衣護送寒王妃來了神醫穀,


    在穀門口,雲卓便沒有進來,


    隻因雲卓收到師門傳訊,


    不日前他師父紫衫真人夜觀天象,


    為全天下的百姓推演福禍,


    凡人窺視天道,糟到反噬,紫衫真人受了重傷。


    雲卓心係師父的安危,便急急忙忙趕迴雲霧山,


    隻讓青衣給謝拾和李月凝帶了口訓道別


    ‘山水有相逢,後會有期。’


    緋衣在穀中打聽了好久,才在離落櫻院不遠的偏僻院落找到剛落腳的青衣,


    看著青衣從眉骨到眼尾的長長疤痕,差一點點就瞎眼了,


    緋衣走過去,二話不說在青衣肩窩處打了一拳,


    大聲訓斥道:“你膽子大了啊,來了都不去見郎君和夫人。


    你是想領郎君的板子了嗎?


    我告訴你,迴頭打你板子,我可不會手下留情的。”


    平日硬氣和緋衣對著幹,或者對緋衣爭寵不屑的青衣,


    此刻低著頭,也不說話,任由緋衣絮叨。


    緋衣看著青衣的模樣,說著說著眼眶不禁紅了,怒聲問:“誰幹的?”


    也不讓青衣迴答,接著道:“你不是比我跑的都快嗎,怎麽就不躲開?”


    青衣嘴角扯了扯,啞聲開口,“我自己劃的。”


    自從傷了臉,青衣已經好長時間沒有開口說話了,


    見到熟悉的緋衣,實在沒有忍住,想看看緋衣一直嫉妒的臉如今被毀了,


    他是不是很開心?


    緋衣一怔,而後罵道:“你他娘的有病啊,自己把臉劃成這樣。”


    說著指著青衣恨聲道:“你沒照鏡子啊,你差點兒就瞎啦....”


    剛說完便自覺失言,牙齒咬了下舌尖,訥訥道:“對不起,剛說太快話趕話,不是有心的。”


    讓一個毀容的人照鏡子不是在人家傷口上撒鹽麽。


    青衣抿抿嘴,“無礙,郎君還好嗎?


    聽雲卓說郎君和李娘子成親了,


    我迴來的急也沒有給郎君賀禮。”


    緋衣,還要準備賀禮啊,完全沒有概念啊。


    聞言道:“他們不會計較你那勞什子賀禮的,


    現在跟我去見郎君。”


    “我...”青衣想說自己不去,被緋衣連拉帶拽的走了。


    .


    江讓慈治完百裏詢,便找借口也在了落櫻院找了間屋子住下。


    此刻李月凝和謝拾同江讓慈說著青衣的事。


    “封乾已經初步看了,


    傷口傷及肌理,恢複起來有些困難,


    我想問問神醫穀有沒有收錄古方?


    哪怕藥材難尋些也沒關係?”李月凝問。


    江讓慈撚著茶盞,對現在父女倆能心平氣和討論另一個人的事,已經很滿意了。


    “有是有,有的藥材已經絕跡,已經百年不曾有人配製成功過了。”


    說到這兒,江讓慈放下茶盞,


    從懷裏掏出先前李月凝給他的瓷瓶,


    這裏麵的藥丸救了他和百裏詢,


    “炮製這藥丸的人有些天分,


    若藥材齊全,交給這人當能成功。”


    “你說封乾?”李月凝沒想到僅僅一枚地脈紫芝製成的藥,封乾就能得江讓慈如此看重?


    許是看出李月凝的疑惑,江讓慈道:“製藥講究頗多,


    藥材貴重與否以及工序繁雜先不提,


    每一克的用量更為重要,


    因為藥既能救人也能殺人,


    全在這配比用量上,


    這個人功底非常紮實,


    若是可以,我想見見。”


    說到自己專業的領域,江讓慈神采都明亮幾分。


    李月凝,“這好辦,他就在這兒,晚些時候讓我讓他來找你。”


    江讓慈笑,盡管有些不自然,“好,南風。”


    南風端來筆墨,江讓慈寫了好長一串藥名,


    末了寫了一些李月凝看不懂的詞。


    江讓慈放下筆,“這是我們醫者之間的暗語,


    那位叫封乾的定能看懂。”


    李月凝也沒計較,待墨跡幹了,便收進袖子裏,心想,若是封乾看不懂,不是還有封伯伯麽。


    就在氣氛有些尷尬之際,門口推推搡搡和勸慰的聲音傳來。


    謝拾,“是緋衣迴來了,我去瞧瞧。”


    李月凝看看對麵的江讓慈,有些坐立難安,“我同你一起去。”


    江讓慈笑道:“去吧,晚些需要我的時候再來找我。”


    李月凝站起身和謝拾行禮出去,禮數周全。


    南風問:“娘子這是願意親近郎君了嗎?”


    羽涅搖頭,“不見得,我瞧著是郎君對她有用,她不是還想讓郎君幫她救治人嗎。”


    南風看向江讓慈,“郎君,您以為呢?”


    “怎樣都好,能看見她便很好,你二人去辦件事。”江讓慈吩咐了幾句,


    起身往床榻邊走,等江讓慈躺下,


    南風和羽涅出了門,朝不同的方向去了。


    謝拾看見青衣的傷,眼底閃過一抹戾色,嘴上寬慰道青衣道:“你放心,我們會給你報仇的,


    到時候抓到芙蓉麵,要殺要剮你說了算。”


    青衣低低點頭,郎君沒有嫌棄他,他已經很滿足了。


    李月凝突然道:“抬起頭來。”


    突然大聲出聲,讓沉浸在悲痛中的主仆嚇了一跳。


    青衣抬頭,李月凝仔細看看,而後認真且嚴肅道:“你毀的是臉,但是心不能跟著一起毀了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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