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穗兒把藥碗遞給李月凝,“娘子,您趁熱把藥喝了吧。”


    見李月凝接過碗,小穗兒走到謝拾跟前,鼓足勇氣道:“郎君,這個您做不好吧,給奴婢,奴婢能做。”


    謝拾還沒迴話,李月凝問:“他這不是做的蠻好的嘛。”


    小穗兒哎呀一聲,把李月凝拉到一邊小聲道:“這些東西晦氣,郎君是男人,若他倒黴了,您不是也跟著倒黴嘛,還是奴婢來做。”


    聽到小穗兒話,李月凝差點兒把嘴裏的藥吐出來,咽下嘴裏的湯藥,滿嘴的苦澀,狠聲道:“誰跟你說的?


    還晦氣,你讓她出來,看我不打死她,就是有他們這些迂腐不化的人,才讓女性地位越來越低下,站著活不好嗎?非要趴著做狗。”


    小穗兒見娘子有些生氣,撓撓頭道:“不是嗎?好幾個姐姐都這麽跟我說的呀,還讓我一定跟娘子說,來這個得跟郎君分開.....”


    小穗兒迴頭看一眼謝拾,見他低著頭沒聽他們說話,小穗兒接著道:“讓你們分床睡,我已經把隔壁的屋子收拾好了,娘子您是自己住過去,還是讓郎君去。”


    李月凝用手指戳戳小穗兒的額頭,“以後少跟她們混在一起,過些日子我找人教你,連好賴都不分,以後被人賣了還要幫人家數銀子。”


    “啊,娘子,我也沒有那麽蠢吧。”小穗兒小嘴嘟起。


    “能讓你說出這話的人不是不安好心,那就是蠢,你還聽進心裏了更蠢。”


    小穗兒歪頭道:“可大家都這麽說啊。”


    “大家都說的事也不見得就是對的,你要學會自己分辨。我問你,娘子家成年了是好事還是壞事?”李月凝決定掰一掰小穗兒的三觀。


    小穗兒想也沒想道:“是好事。”


    “娘子家成年是好事,可以嫁人成親生子都是好事,葵水又是分辨成年的重要標誌,那為什麽來個葵水又是汙穢又是這規矩那規矩的?”


    小穗兒,“那這樣說葵水該是好事?”


    “你看我之前是不是虛弱?這個時候是最需要被關心被照顧的,能照顧好我的除了你,就是郎君。”


    小穗兒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那就不能把郎君趕出去?”


    “這樣說吧,我若因為來了葵水把郎君趕出去,其他娘子趁虛而入,然後郎君就會抬很多姨娘小妾,你覺得這是好事嗎?”


    “當然不行,郎君是娘子的。”小穗兒臉頰鼓鼓。


    謝拾抬頭看一眼這個憨丫鬟。


    李月凝輕笑,“來葵水又不丟人,你也13了,過不了兩年也會來,把身子養養好,以後我們小穗兒也是要當母親的。”


    小穗兒臉頰紅紅,“奴婢要伺候娘子一輩子,不嫁人。”


    “嗯,不耽擱。”李月凝把空碗遞給她。


    “哎呀,娘子討厭。”小穗兒踱著小步子跑走了。


    謝拾,“我看出來了,你這個丫鬟是真憨,還騙我說是天生五感異於常人,果然是騙我的吧。”


    李月凝,“你不也沒信嘛。”


    “哼,這不是你騙我的理由。”


    李月凝,“那你想怎麽樣?”


    謝拾道:“從今日起,床不能分兩頭睡,你得跟我睡一頭。”


    “就這?我那不是怕你吃虧嘛。”


    謝拾側過臉,脖子以上有些熱,“這樣方便你腹痛時,我隨時能給你輸送內力溫養。”


    “貌似這個借口不好拒絕呀,那我勉強接受吧。”


    兩人對視都笑起來。


    李月凝瞧瞧外麵的天色,快晚膳了,“我去看看毛球怎麽樣了。”


    謝拾嗯一聲。


    李月凝一走,謝拾輕舒一口氣,低頭輕笑,“還蠻好忽悠的。”


    空間裏,李月凝找到毛球,它還沒醒,就去外麵的莊稼地收了一茬,又種了一茬。


    第二批棉花已經半人高,足足有一畝地,李月凝算了算照這個速度,空間再過幾日,第二批棉花就能收獲了,心裏那點兒不舍變淡了。


    晃悠到水潭,不知道什麽時候有魚了,個頭還不小。


    李月凝舔舔嘴唇,熬點兒魚湯應該不錯,說幹就幹,伸手招來一根樹枝,用叢林匕首幾下削了魚叉。


    李月凝站在岸邊,眼疾手快的放下提起,一條魚擺著尾掛在魚叉上,一連叉了6條才停下。


    兩條烤的,兩條紅燒,兩條燉湯,李月凝用草繩把魚串起來掛在林子邊的樹杈上,提著籃子進了林子,她準備找點兒菌子。


    上次黑燈瞎火的,好多不能吃,這次她有經驗了,路過一片竹林,李月凝被剛冒頭的竹筍絆的踉蹌幾步,葵水又被抖出來一些。


    李月凝恨恨轉身,招來鋤頭一口氣挖了好幾根才解氣。


    空間真是個神奇的存在,李月凝有時候在想,空間這種東西是怎麽存在的?


    在末世它就是個存死物的工具,若那時空間有現在的樹啊,田啊,動物啊,糧食啊,再擁有她9級的異能,


    李月凝怎麽都能活到99歲,成為全基地年紀最大老人家,末世史上定有她的姓名。


    歡快的在林子裏轉了一圈,李月凝收獲頗豐,再迴到水潭邊拎著魚,李月凝才迴到屋子,放下東西。


    看著毛球采迴來的無憂草,李月凝照著書裏炮製藥材的方法把它們修治好。


    這是最簡單炮製藥材的方法,純淨的藥材,粉碎成沫,到時候加到熏香裏,用熏香掩蓋掉無憂草的氣味,不是如封乾這樣的醫者,一般尋常人發現不了。


    用一個小瓷瓶裝起來,李月凝最後又去瞧了瞧毛球後,這才收拾出了空間。


    “我想喝魚湯。”李月凝把自己抓到的魚,還有菌菇以及竹筍告訴給謝拾。


    謝拾手上的東西收尾了,剪掉線頭,起身活動了脖子,抻了抻腰背,問:“其他的呢?”


    李月凝道:“其他就吃膳房做的吧。”


    “好,你是跟我一起還是待在外麵?”謝拾要進空間,問李月凝要不要一起?


    “你先去吧,我跟小穗兒說一聲再來找你。”李月凝把謝拾收進空間,開門出去。


    小穗兒在院門邊跟人說話,似在爭論什麽。


    “小穗兒。”那人聽見李月凝的聲音,慌忙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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