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荏苒,歲月如梭,夢幻般地流逝。


    經曆了幾次月考,郭文城依舊穩居榜首,根本無人能撼動他的地位。許施妍發揮也非常穩定,一直位於第二。小白本身基礎不弱,在郭文城的幫助和自身努力之下,已經有了很大的提升。隻有林林,五分努力五分隨意,成績沒有任何起色。


    平安夜,幾人約在市中心商場。


    林林身著一身米白色棉襖搭配聖誕線衫和精致的手工針織圍巾,襯得皮膚潔白無瑕。她手裏提著一個紙袋,裏麵裝著幾份禮物,悠閑地站在路邊等待。


    郭文城剛下出租車,就趕緊朝著她的方向跑去。林林剛要跟他打招唿,就一頭栽進了他的懷抱,磕的鼻子生疼,發出一聲悶響。


    他頭埋進她的脖頸,雙手緊緊箍住她的身子,無聲訴說著思念和依戀。


    “洛寶,冷嗎?”


    林林微微掙紮,艱難地出聲。


    “不冷,但是你勒得我後背有點疼。”


    他依依不舍地鬆開了點力道,抬起頭看她,泛紅的兩腮,溫柔地暈染在麵頰,凸顯出一抹嬌羞。


    “臉都凍紅了,還說不冷。”


    指腹輕輕揉擦她的臉頰,眼裏盡是柔情蜜意。


    她從紙袋裏掏出一個禮物盒遞給他,開心至極。


    “打開看看!”


    他拆開包裝,映入眼簾的是兩副手套,一粉一灰,情侶款式。他拿起粉色給她套好,又給自己戴好手套,執起她的手,深情款款。


    小白訂好了火鍋店的座位,出來時看到兩人粘粘乎乎的,頓時覺得這鬼天真冷呀!


    等了一會兒,還是打斷了膩歪的兩人。


    “趕緊進來吧!”


    許施妍帶著幾份禮物姍姍來遲。


    林林給小白準備了一頂針織藍色毛線帽,大小正合適;又給許施妍送了一款最新的mp3 。


    “許班長,平常可以聽聽歌放鬆,或者你也可以下載英語聽力。”


    許施妍播放了一首歌,輕快的節奏瞬間響起。


    “謝謝!”


    說完,她將卷好的一幅畫送給林林。


    “這是我自己畫的,希望你會喜歡。”


    畫卷一開,一張帥氣的手繪王力宏海報跳入她的眼中。


    “啊啊啊啊啊,好帥呀!你好厲害!”


    小白忙用手堵住她的嘴,看看四周,提醒道。


    “小聲點,祖宗。”


    郭文城早已習慣她咋咋唿唿的樣子,不以為意,默默地給她涮肉夾菜。


    四人舉杯暢飲。


    “平安夜快樂。”


    四人每天一起學習,一起玩樂,形影不離。


    臨近期末,四人當中就屬林林最痛苦。


    郭文城每天想方設法給她補習數學和物理,最開始她還有耐心聽懂,久而久之脾氣就上來了。他奈何不了,一邊受著她的脾氣,一邊哄著她學習。


    “啊啊,煩死了,學不了。”


    “馬上期末了,我先把可能考的點教會你。”


    郭文城很是擔心,因為此次考試成績決定下學期的分班。以林林目前的成績,要繼續留在這個班是不太可能的。


    “可是真的很難,你給我講的時候我都明白,可是一到我自己做題就大腦一片空白。”


    “那我們就學基礎。來,看這道題,我們加條輔助線……”


    “鍋巴,我困了。”


    “那先趴一會兒吧,我整理一下知識點給你。”


    林林確實有些疲憊了,閉眼養神。


    “我就睡十分鍾,醒來我就好好學。”


    他認真羅列林林最薄弱的地方,查缺補漏。


    林林在郭文城的不懈努力下,總算是有了不少學習的熱情。


    郭文城在考前的晚上,通過電話給林林補了兩個小時的課。


    “洛寶,記住了嗎?”


    “嗯,大概吧。我好困呀!”


    他想了想,最後還是讓步。


    “睡吧,晚安!”


    他想,既然她無法留在0班,那我就去陪她。


    期末考試,林林已然盡了全力,最後結果卻是不盡人意,但也在意料之中。


    令人震驚的是,郭文城居然考得跟她差不多。


    林林看到他成績的時候,驚掉了下巴。


    “鍋巴,你怎麽考成這樣?這是你考出來的分數嗎?”


    他隻是輕描淡寫帶了一句。


    “沒發揮好。”


    “你覺得我會信嗎?”


    郭文城拉住她的手,動作親昵,神情坦然。


    “洛寶,過年陪我去歐洲好不好?我教你滑雪。”


    林林反反複複看他的分數,怎麽都琢磨不透。


    “怎麽會這樣呢?是不是談戀愛影響你了?”


    他湊近她身前,雙手攬過她的腰,頭枕在她的肩,撒嬌道。


    “洛寶,這次沒考好。過兩天跟我一起去好不好?”


    “去哪兒?”


    “歐洲。”


    “我過年得陪媽媽。”


    郭文城幾近哀求。


    “這次陪陪我好嗎?”


    她左右為難,郭文城加深了懷抱,欲通過這種方式讓她感受到自己的訴求。


    “我要問問我媽。”


    “好。”


    林林迴家跟媽媽商量此事,林媽媽不同意。


    “不行,你一個女孩子,不合適。”


    “老媽,我還沒去過國外呢!”


    “你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跟小城那孩子在談戀愛。”


    林林滿臉羞澀,低頭不說話。


    徐參謀將水果盤放在她麵前,神情自若,一副早就知曉的樣子。


    “小城對洛洛很好,而且也是知道分寸的人。”


    她無法否認那孩子對洛洛的感情,隻是還是覺得不合適。


    徐參謀給出一個提議。


    “小白也一起去呀!”


    林林覺得這個點子很好。


    林媽媽在女兒的軟磨硬泡下,最終還是同意了。


    她歡喜跑迴房,迫不及待打電話給郭文城。


    “鍋巴,我媽同意了,而且小白可以跟我們一起去耶!”


    “挺好,那我訂機票了。”


    “嗯。”


    整個寒假,三人逛遍歐洲街頭,領略不同的風土人情。


    郭文城十分熱衷於教他們滑雪。


    他給林林穿戴好滑雪服和護具,千叮嚀萬囑咐。整個過程,他扶著林林的手,一步一步帶她滑。她摔了一次又一次之後,最終靠自己滑出了好一段距離,滿滿的成就感。累了之後,她懶洋洋地躺在雪地望著清澈明朗的天空。


    銀裝素裹的雪道上,郭文城身穿全黑滑雪服,飛快地衝下山坡,如同馳騁的馬兒。在高速飛馳中,他突然完成了一個優雅的轉身,在空中留下了一道美麗的弧線。他的身體與滑雪板成為一體,動作一氣嗬成,細碎利落的短發隨風飄揚,與自然共舞。


    小白緊隨其後,兩個自由飛揚的少年成為雪場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他們每天都會來滑雪,感受漫天雪花飄落的浪漫,慢慢地林林愛上了這種放飛心情的感覺。


    “鍋巴,等等我!”


    她跟在二人後麵,擁抱這大雪紛飛的冬天。無盡的白色鋪滿了大地,寒風在雪的簇擁下變得柔和,三人的身影漸漸融進了這片天地。


    除夕之夜,林林給媽媽打了個視頻電話,拜了年討要了紅包,並且樂此不疲地分享旅行遇到的趣人趣事。


    郭文城和小白受邀入鏡,給林媽媽拜了個年。


    “新年快樂!”


    正月時間,幾人在倫敦街頭走街串巷,偶爾也會遇到幾個中國人,簡單認識之後,相聚在一起吃飯過年,好不熱鬧。


    旅行最後一天,郭文城帶著兩人去了土耳其郊外的一處房子,看上去已有不少年歲。


    “這是我父母之前住過的房子,我過來看看。”


    他牽著她慢慢走上台階,每邁出一步,她都能感覺到被握緊的手逐漸加深了力道,那是一種無形的緊張和害怕,透露著無法言說的痛苦。


    屋子裏麵很幹淨,像是有人定期打掃一樣。


    郭文城獨自進了一個房間,在裏麵待了很久。


    林林和小白沒去打擾他,一直站在陽台,遠眺四周的美景,陽光灑下溫暖的光芒,透過樹葉的縫隙照射出斑駁的光影。


    郭文城出聲喊她。


    “洛洛,你進來一下。”


    她走進去,就看到他手裏拿著一本相冊,裏麵收集了不少迷你版的他,周歲照和一些小時候的照片,而且還有他父母陪伴他的照片。


    “你長得好像你媽媽呀!”


    他從背後擁住林林,頭靠在她的肩,含情脈脈看著她。


    “洛寶,她一定會像我一樣喜歡你。”


    林林不信。


    “你媽媽一看就很嚴厲,像我這種沒規矩的肯定會被嫌棄。”


    他溫柔地附在她耳邊說。


    “我喜歡的,他們都會喜歡的。”


    她翻閱了一會兒相冊,眼含笑意。


    走的時候,郭文城帶走了相冊。


    大張提前了半個小時候在機場出站口,遲遲等不到人,心情非常不好。


    看到他們出來時,嘴裏就忍不住罵罵咧咧的。


    “晚點就提前說,我時間很寶貴的。”


    林林興奮地奔向他,一把抱住。


    “大張哥哥,辛苦你啦。我給你帶了禮物。”


    他僵直在原地,態度軟下去。


    “算你有良心,上車吧。”


    郭文城用力抓住行李箱的杆子,竭力克製情緒。


    上車後,他一直將林林護在懷裏。她靠在他肩膀上睡得很踏實,嘴角露出一絲甜甜的笑。


    玩了一個寒假的結果就是,林林還有一堆作業動都沒動,這也就意味著開學前這幾天,她要奮發圖強。


    郭文城每天往返林家,給她複習,還要給她做飯,鞍前馬後。當然,他心甘情願,巴不得每天黏在她身邊。


    自從讓她見過他父母的相片以後,郭文城對她的執念和依賴越來越深,甚至欲望也越來越強。他時時刻刻都想抱著她,每天晚上睡前聽到電話裏傳來她的聲音,那股強烈的思念堵在心口,折磨著他。


    “洛寶,別掛電話。”


    如此,伴著她微弱的唿吸聲,他陷入了一個模糊而又美好的夢境。


    夢裏,正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她的眼神充滿了愛意,長長的睫毛撲閃個不停,香軟而又細瘦的身子縮在他的懷裏,勾得他渾身燥熱難忍,似是再也壓製不住那股快要沸騰的欲火,他俯身吻上那抹淡粉的唇,貼上熟悉的身肢,沉淪於這份渴望已久的溫柔……


    美夢結束,依然能感受到那份幸福的感覺,仿佛美好的時光仍在延續。


    他躺在床上,呆呆望著天花板,迴味夢裏的柔情和溫暖,意猶未盡。


    欲望一旦釋放,就再也無法隱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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