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曉時分，整個城市沐浴在金色的晨曦中。明媚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鑽進屋子，幽暗的黑裂出一道光亮口。
睡得正香的女孩，嘴角微微上揚，好夢圍繞。
郭文城、小白早早就起來做家務。
張女士從隔壁帶來一些早餐，環視了一下屋子，欣慰地看著兩個男孩，讚賞有加。
“去把那丫頭叫起來吃早飯，別把身體搞垮了。”
郭文城輕手輕腳地進屋，不期想林林正在打電話，他默默地坐在床邊陪著她。
“媽，我們下星期軍訓，到時候肯定會曬黑，你給我推薦點好用的防曬。”
“我梳妝台那裏有很多自己去拿，你自己也要注意戴好帽子，物理防曬最好。”
林林頓了頓，然後就聽到她慫慫的語氣。
“那啥，媽，我生活費不夠了。”
“你這丫頭，給你那麽多錢，一個月不到就花完了？看來還是得跟以前一樣，控製你的開銷。”
“媽，你看哈，我不得交房租嘛，衣食住行都要花錢的。而且這裏的物價真的不是咱以前的小縣城能比的。”
“好了好了，別說了。我會跟你徐叔叔說，一個月隻能給一千。”
林林聽到媽媽提及徐叔叔，便起了一個念頭。
“媽，為什麽是徐叔叔，而不是外公？”
“你可要想好了，你外公可是鐵公雞。”
思及外公過往種種摳門的行為，果斷改口：“我錯了，我不問了。”
其實她想問的是徐叔叔為什麽對她們母女這麽好。
郭文城起身給她挑選今日穿搭，在衣櫃裏撥了撥，怎麽挑都不滿意，最後選了一套牛仔背帶裙。
她接過衣服，拖著還未蘇醒的身體去了內間換衣服，一邊還在跟媽媽抱怨學校的各種泯滅人性的規章製度。
“媽，你知道嗎？我們班居然體育課都沒得上，一天到晚都得坐在教室裏，我感覺我都要長痔瘡了。”
“自己多起來走動走動，周末有時間的話去看看外公，別一天到晚到處亂跑。”
“哦。啊啊啊啊啊，媽，忘了告訴你，我過段時間能去看王力宏的演唱會了，我要見到我的偶像了！日子越接近，我越興奮！”
“控製好自己，追星花了不少錢吧，合著你錢都花在這裏了。”
“哎呀，精神層麵的消費也是一種合理的投資。”
……
林林和媽媽分享了生活中各種瑣事，母女之間的感情好到不行。
末了，林媽媽委婉地提了一件事。
“洛洛，注意跟小城保持距離，你們這個年紀的男生女生之間一定要注意相處的界限。”
林林顧忌到郭文城就在自己屋裏，沒有直接問明白。
“沒事啦，小白不也陪著。”
“小白那孩子是真的把你當妹妹，但是小城不一樣，你也不小了，有些東西你也已經感受到了。”
她迴頭瞄了一眼正在給自己收拾床鋪的他，慌張地往臉上抹麵霜。
“知道了。”
“這樣吧，我讓你徐叔叔去找房子，你和小白搬出去吧。你們兩個老住在別人那裏不合適，到時候算不清。”
“哦。”
林林害怕再說下去，郭文城會聽出來什麽，趕緊掛了電話。收拾妥當，便拉著他出了屋。
“待會兒我要和小白去看我外公，估計今天不迴來。”
郭文城突然緊緊地握著她的手，拽停了她前行的身子。
“我也去。”
“不行，你大伯母在這裏呢。人家好不容易來一趟，你總得陪陪人家吧。”
“那你什麽時候迴來？”
“明天呀，我作業都沒寫完呢。”
他垂眼，點了點頭。
林林和小白向張女士打了招唿就走了。
郭文城站在陽台往下望，看著她上出租車，視線追隨著那抹身影，直到車子消失在視線中。
張女士此刻才明白到老爺子堅持的理由，小城這孩子已經完全陷進去了。但是想到林家那邊對這件事反對和排斥的態度，能預想到未來小城要麵對的困難有多少了。
林將軍還好說，他一直以來是希望兩家結成親家的，隻是奈何不了自己女兒，當初因為女兒的婚事差點鬧翻，遂這件事他沒什麽話語權。林女士對娃娃親這事，剛開始是樂意的，後來經曆了喪夫之痛，態度完全變了，甚至為了對抗林將軍，帶著孩子隱居山村。兩家本想就此作罷，但是後來郭家二子夫婦雙雙出事，留下一個性格孤僻冷漠的兒子。老爺子心痛之餘，也十分心疼這個孫子，於是把他送去了女孩身邊。從小培養感情，說不定能改變很多。
當然，老爺子想法是對的。然而她隻希望不是小城的一廂情願。
——
林老先生在書房聽到大廳裏女孩的說話聲，忙把手裏的書丟在一旁，出了屋。步履穩健，透露著滿滿的幸福和欣喜。當走到樓梯口時，整理一下自己的表情，不動聲色地邁步，別扭得很。
“你還記得你有一個外公？”
“這才過了幾個星期而已，上課累都要累死了，哪還有精力跑這麽遠？”
“我看你到處瘋就有精力。”
“你看看，迴來一趟就要訓人，耳根子都不能清淨點。”
“你個臭丫頭，怎麽跟你外公說話的！”
吳嬸在林家做了四十多年的保姆，深知這爺孫倆從來不對付。見兩人大有吵起來的架勢，連忙插了一嘴。
“洛洛呀，吃了早飯嗎？我去廚房裏給你煮點麵條？”
林林手撐著下巴，翹著二郎腿，禮貌地拒絕。
“不用了，待會兒直接吃午飯。”
林老先生示意吳嬸去準備點孫女喜歡的水果。
林林往門口望了望，終是盼到了來人。她殷勤地上前，極其狗腿。小白在一旁看到這一頓操作，噗嗤一聲，實在忍不住了，心想林林你能不能有點出息，目的性也不要這麽強吧。
徐參謀受寵若驚，然後瞅著女孩的單純無害的笑容，一秒會意，正聲道。
“你媽交代了，隻給一千。”
“沒關係沒關係，瘦肉也是肉。”
他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你媽給一千，但是沒跟我說我該給多少。”
林林此時頭腦相當機靈，想都不想就攙扶著徐參謀就坐，服務到位。
“徐叔叔，您累了吧，來吃水果。”
林老先生眯著眼，審視著自家寶貝孫女的一言一行，語氣吃味。
“還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徐參謀瞧向主位的老先生，笑得很大聲。
“將軍，還是得投其所好。”
林老先生敲了敲拐杖，佯裝生氣。
“我們林家怎麽出了個財迷？”
林林裝作什麽都沒聽到，心想你不財迷，摳成那樣？一毛不拔的。
吃完飯後，林老先生和徐參謀在書房商談工作。
“下星期洛洛他們學校的軍訓是誰負責？”
“老劉。”
“叮囑好他，照顧好洛洛。”
“您說的是哪一種照顧？”
“ 看看身手還在不在？該練的一樣不能少。”
“這樣不好吧，小姐那邊不好交代。”
林老先生睨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
“這麽多年了，你什麽時候能爭氣點？要當我女婿，不拿出點魄力來怎麽行？”
徐參謀也不端著了，悵然若失地開口。
“林叔，我要拿得住她，就不會錯過這麽多年了。”
“我看你就是慫。我告訴你。第一步就是跟她作對，別太事事依著她。”
徐參謀汗顏，先不管這話對與錯，最起碼他聞所未聞。
“這是軍令嗎？”
“你覺得呢？以你的名義。”
他更無語了，合著好人壞人都是他來做，甚至懷疑老先生在報剛剛被孫女冷落的仇。
正在思索著要不要勸一勸的時候，又聽到老先生和藹可親地說道。
“多給她點錢，我報銷。我的孫女缺錢缺成這樣，說出去這張老臉都不知道往哪擱，別人都不知道怎麽想我。”
徐參謀這才算確定了，林老先生確確實實受到了被孫女冷落的傷害，不僅要報複當事人，還要把他算進去。給了一個巴掌再給他們兩個人一個甜棗。
他猶豫再三，還是把那件事告知了老先生。
“林叔，小媛交代我給洛……阿離找房子，應該是覺得繼續和小城那孩子住在一起不合適，畢竟男女有別。”
“你看著辦吧。”
“但是據我觀察，小城那裏不會放人。”
“看來她還是不同意那件事。”
“其實本來都重新考慮了，如果不是發現他家老大也對阿離有那想法……哎！”
“他家老大雖然看起來紈絝，但是個懂事有分寸的孩子。”
“這事最終決定權在洛洛那丫頭，我們做太多都沒用。”
“那我去找了，最終走不走就看阿離自己了，小媛也是把選擇權交給了她。”
林老先生點頭。
——
林林慵懶地靠在沙發椅上，嗅著滿院的花果香，盯著萬裏無雲的天空，思考著什麽。
“小白，你說我們搬出來，鍋巴會怎麽樣？”
小白驚恐地看著她，也能猜到應該是林媽媽說了什麽，倒是他不敢想後果。
“應該會瘋吧。”
“我能感受到他有心結，我不敢問。”
“但隻有你問得出來。林林，他很喜歡你。”
終於聽到有人直接點出了他們之間的感情，一直以來她都選擇迴避這個詞眼，他不說她就裝作不知道。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搞曖昧，但是她能深深體會到一旦迴應了他的喜歡，她承受不起。
她需要做一個決斷，畢竟一直拖著這樣不清不楚下去，對他很殘忍，對自己也很困擾。
“搬出來吧，我不想這麽早把自己困住。”
“林林，你要想好。城哥可能會……”
“沒關係，我會跟他說清楚。”
“你喜歡他嗎？”
林林沉默，走到鳳仙花叢前，彎身捏了捏一顆花苞，蹦出無數的花籽，反反複複了幾次，認真地說道。
“喜歡。但是他的喜歡，讓我莫名覺得心煩，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
“那你要先告訴他這件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我知道。明天咱們迴去收拾行李吧，徐叔叔那裏會幫我們安排好的。”
小白很是擔憂，明天會怎樣，真的不能去想。
睡得正香的女孩，嘴角微微上揚，好夢圍繞。
郭文城、小白早早就起來做家務。
張女士從隔壁帶來一些早餐，環視了一下屋子，欣慰地看著兩個男孩，讚賞有加。
“去把那丫頭叫起來吃早飯，別把身體搞垮了。”
郭文城輕手輕腳地進屋，不期想林林正在打電話，他默默地坐在床邊陪著她。
“媽，我們下星期軍訓，到時候肯定會曬黑，你給我推薦點好用的防曬。”
“我梳妝台那裏有很多自己去拿，你自己也要注意戴好帽子，物理防曬最好。”
林林頓了頓，然後就聽到她慫慫的語氣。
“那啥，媽，我生活費不夠了。”
“你這丫頭，給你那麽多錢，一個月不到就花完了？看來還是得跟以前一樣，控製你的開銷。”
“媽，你看哈，我不得交房租嘛，衣食住行都要花錢的。而且這裏的物價真的不是咱以前的小縣城能比的。”
“好了好了，別說了。我會跟你徐叔叔說，一個月隻能給一千。”
林林聽到媽媽提及徐叔叔，便起了一個念頭。
“媽，為什麽是徐叔叔，而不是外公？”
“你可要想好了，你外公可是鐵公雞。”
思及外公過往種種摳門的行為，果斷改口：“我錯了，我不問了。”
其實她想問的是徐叔叔為什麽對她們母女這麽好。
郭文城起身給她挑選今日穿搭，在衣櫃裏撥了撥，怎麽挑都不滿意，最後選了一套牛仔背帶裙。
她接過衣服，拖著還未蘇醒的身體去了內間換衣服，一邊還在跟媽媽抱怨學校的各種泯滅人性的規章製度。
“媽，你知道嗎？我們班居然體育課都沒得上，一天到晚都得坐在教室裏，我感覺我都要長痔瘡了。”
“自己多起來走動走動，周末有時間的話去看看外公，別一天到晚到處亂跑。”
“哦。啊啊啊啊啊，媽，忘了告訴你，我過段時間能去看王力宏的演唱會了，我要見到我的偶像了！日子越接近，我越興奮！”
“控製好自己，追星花了不少錢吧，合著你錢都花在這裏了。”
“哎呀，精神層麵的消費也是一種合理的投資。”
……
林林和媽媽分享了生活中各種瑣事，母女之間的感情好到不行。
末了，林媽媽委婉地提了一件事。
“洛洛，注意跟小城保持距離，你們這個年紀的男生女生之間一定要注意相處的界限。”
林林顧忌到郭文城就在自己屋裏，沒有直接問明白。
“沒事啦，小白不也陪著。”
“小白那孩子是真的把你當妹妹，但是小城不一樣，你也不小了，有些東西你也已經感受到了。”
她迴頭瞄了一眼正在給自己收拾床鋪的他，慌張地往臉上抹麵霜。
“知道了。”
“這樣吧，我讓你徐叔叔去找房子，你和小白搬出去吧。你們兩個老住在別人那裏不合適，到時候算不清。”
“哦。”
林林害怕再說下去，郭文城會聽出來什麽，趕緊掛了電話。收拾妥當，便拉著他出了屋。
“待會兒我要和小白去看我外公，估計今天不迴來。”
郭文城突然緊緊地握著她的手，拽停了她前行的身子。
“我也去。”
“不行，你大伯母在這裏呢。人家好不容易來一趟，你總得陪陪人家吧。”
“那你什麽時候迴來？”
“明天呀，我作業都沒寫完呢。”
他垂眼，點了點頭。
林林和小白向張女士打了招唿就走了。
郭文城站在陽台往下望，看著她上出租車，視線追隨著那抹身影，直到車子消失在視線中。
張女士此刻才明白到老爺子堅持的理由，小城這孩子已經完全陷進去了。但是想到林家那邊對這件事反對和排斥的態度，能預想到未來小城要麵對的困難有多少了。
林將軍還好說，他一直以來是希望兩家結成親家的，隻是奈何不了自己女兒，當初因為女兒的婚事差點鬧翻，遂這件事他沒什麽話語權。林女士對娃娃親這事，剛開始是樂意的，後來經曆了喪夫之痛，態度完全變了，甚至為了對抗林將軍，帶著孩子隱居山村。兩家本想就此作罷，但是後來郭家二子夫婦雙雙出事，留下一個性格孤僻冷漠的兒子。老爺子心痛之餘，也十分心疼這個孫子，於是把他送去了女孩身邊。從小培養感情，說不定能改變很多。
當然，老爺子想法是對的。然而她隻希望不是小城的一廂情願。
——
林老先生在書房聽到大廳裏女孩的說話聲，忙把手裏的書丟在一旁，出了屋。步履穩健，透露著滿滿的幸福和欣喜。當走到樓梯口時，整理一下自己的表情，不動聲色地邁步，別扭得很。
“你還記得你有一個外公？”
“這才過了幾個星期而已，上課累都要累死了，哪還有精力跑這麽遠？”
“我看你到處瘋就有精力。”
“你看看，迴來一趟就要訓人，耳根子都不能清淨點。”
“你個臭丫頭，怎麽跟你外公說話的！”
吳嬸在林家做了四十多年的保姆，深知這爺孫倆從來不對付。見兩人大有吵起來的架勢，連忙插了一嘴。
“洛洛呀，吃了早飯嗎？我去廚房裏給你煮點麵條？”
林林手撐著下巴，翹著二郎腿，禮貌地拒絕。
“不用了，待會兒直接吃午飯。”
林老先生示意吳嬸去準備點孫女喜歡的水果。
林林往門口望了望，終是盼到了來人。她殷勤地上前，極其狗腿。小白在一旁看到這一頓操作，噗嗤一聲，實在忍不住了，心想林林你能不能有點出息，目的性也不要這麽強吧。
徐參謀受寵若驚，然後瞅著女孩的單純無害的笑容，一秒會意，正聲道。
“你媽交代了，隻給一千。”
“沒關係沒關係，瘦肉也是肉。”
他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你媽給一千，但是沒跟我說我該給多少。”
林林此時頭腦相當機靈，想都不想就攙扶著徐參謀就坐，服務到位。
“徐叔叔，您累了吧，來吃水果。”
林老先生眯著眼，審視著自家寶貝孫女的一言一行，語氣吃味。
“還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徐參謀瞧向主位的老先生，笑得很大聲。
“將軍，還是得投其所好。”
林老先生敲了敲拐杖，佯裝生氣。
“我們林家怎麽出了個財迷？”
林林裝作什麽都沒聽到，心想你不財迷，摳成那樣？一毛不拔的。
吃完飯後，林老先生和徐參謀在書房商談工作。
“下星期洛洛他們學校的軍訓是誰負責？”
“老劉。”
“叮囑好他，照顧好洛洛。”
“您說的是哪一種照顧？”
“ 看看身手還在不在？該練的一樣不能少。”
“這樣不好吧，小姐那邊不好交代。”
林老先生睨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
“這麽多年了，你什麽時候能爭氣點？要當我女婿，不拿出點魄力來怎麽行？”
徐參謀也不端著了，悵然若失地開口。
“林叔，我要拿得住她，就不會錯過這麽多年了。”
“我看你就是慫。我告訴你。第一步就是跟她作對，別太事事依著她。”
徐參謀汗顏，先不管這話對與錯，最起碼他聞所未聞。
“這是軍令嗎？”
“你覺得呢？以你的名義。”
他更無語了，合著好人壞人都是他來做，甚至懷疑老先生在報剛剛被孫女冷落的仇。
正在思索著要不要勸一勸的時候，又聽到老先生和藹可親地說道。
“多給她點錢，我報銷。我的孫女缺錢缺成這樣，說出去這張老臉都不知道往哪擱，別人都不知道怎麽想我。”
徐參謀這才算確定了，林老先生確確實實受到了被孫女冷落的傷害，不僅要報複當事人，還要把他算進去。給了一個巴掌再給他們兩個人一個甜棗。
他猶豫再三，還是把那件事告知了老先生。
“林叔，小媛交代我給洛……阿離找房子，應該是覺得繼續和小城那孩子住在一起不合適，畢竟男女有別。”
“你看著辦吧。”
“但是據我觀察，小城那裏不會放人。”
“看來她還是不同意那件事。”
“其實本來都重新考慮了，如果不是發現他家老大也對阿離有那想法……哎！”
“他家老大雖然看起來紈絝，但是個懂事有分寸的孩子。”
“這事最終決定權在洛洛那丫頭，我們做太多都沒用。”
“那我去找了，最終走不走就看阿離自己了，小媛也是把選擇權交給了她。”
林老先生點頭。
——
林林慵懶地靠在沙發椅上，嗅著滿院的花果香，盯著萬裏無雲的天空，思考著什麽。
“小白，你說我們搬出來，鍋巴會怎麽樣？”
小白驚恐地看著她，也能猜到應該是林媽媽說了什麽，倒是他不敢想後果。
“應該會瘋吧。”
“我能感受到他有心結，我不敢問。”
“但隻有你問得出來。林林，他很喜歡你。”
終於聽到有人直接點出了他們之間的感情，一直以來她都選擇迴避這個詞眼，他不說她就裝作不知道。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搞曖昧，但是她能深深體會到一旦迴應了他的喜歡，她承受不起。
她需要做一個決斷，畢竟一直拖著這樣不清不楚下去，對他很殘忍，對自己也很困擾。
“搬出來吧，我不想這麽早把自己困住。”
“林林，你要想好。城哥可能會……”
“沒關係，我會跟他說清楚。”
“你喜歡他嗎？”
林林沉默，走到鳳仙花叢前，彎身捏了捏一顆花苞，蹦出無數的花籽，反反複複了幾次，認真地說道。
“喜歡。但是他的喜歡，讓我莫名覺得心煩，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
“那你要先告訴他這件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我知道。明天咱們迴去收拾行李吧，徐叔叔那裏會幫我們安排好的。”
小白很是擔憂，明天會怎樣，真的不能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