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兒輕輕應了一聲,抬頭看向韓陽續言:“這深山之中怎會出現如此巨大的妖獸?日後上山采摘靈草還需留心一二,此妖獸頗具攻擊性。”


    她望向那露出的尖銳獠牙,心頭不禁生出幾分懼意。


    韓陽點頭稱是,言道:“此事確須重視,待會兒我會巡山一番,務必清除此類安全隱患。”


    柳婉兒應道:“確實,安全至上,你上山之時最好帶上幾位同道一同前往。”


    韓陽微微一笑,拍拍胸脯,自信滿滿地說:“無需擔憂,如今我修為精進,區區一頭野豬,尚不足以對我構成威脅!”


    柳婉兒深知韓陽實力不凡,也就不再多言。


    韓陽再次挺胸抬首,朝圍聚的村民們揮手高唿:“諸位道友,今日議事至此,明日午時請大家共赴宴席,共享歡樂時光,相互轉告,切勿漏掉任何一位村民,謝過各位了!”


    韓陽接連唿喚數次,並朝大家抱拳致意,村民們均鄭重其事地承諾定會如期赴宴,隨後各自散去。此刻,隻剩下了柳婉兒等人立於原地……


    柳婉兒瞥了韓陽一眼,旋即身形急掠而去,李佳慧與趙雪晴等人亦緊隨其後,留下韓陽一人在原地獨留片刻。


    韓陽立刻收斂心神,腳步輕靈地追了上去,口中咳了一聲,趕至柳婉兒身前,露出一副獻媚的笑容。


    柳婉兒對他投以一道冷冽的目光,質問道:“你尾隨而來,有何貴幹?”


    韓陽趕忙應道:“明日的青雲宴還需請姑娘您主持呢!”


    “罷了,這些瑣事你自己定奪便是,身為一名修道男兒,自己的事務當自行決斷,何需向我稟報?”柳婉兒不悅地說。


    韓陽賠笑道:“隻是區區弟子一人實難兼顧眾多事務,尚有許多修煉與籌備之事待處理。”


    柳婉兒哼了一聲,責備道:“這般重大之事竟未曾與我商議,我此刻正處於閉關修煉的關鍵時期,哪裏還有餘暇顧及俗務?”


    一旁,李佳慧與趙雪晴她們都掩嘴輕笑,小花雖然心中暗想欲助師尊一臂之力,然而身處韓陽身邊,身旁皆是仙姿綽約的女子,自己同樣身為仙子,一時之間倒顯得有些羞澀,終究未能開口。


    韓陽撓了撓後腦勺解釋道:“弟子也隻是臨時起了念頭,適才斬殺了一隻妖獸野豬,不想就此暴殄天物,故而召集眾同門共聚一堂,加深彼此間的修行情誼,也讓師姐您與諸位師兄妹更加親近,豈非妙哉?”


    “無需如此,如今我與眾師兄妹之間的修行之情已甚篤。” 柳婉兒傲然挺胸迴應。


    韓陽無奈地搖頭道:“唉,弟子有一要務需與眾位師兄妹商議,關乎我輩修煉之地的長遠發展,若無師姐相助,明日那數十座宴席弟子怕是難以籌備齊全。”


    話音剛落,他不由得苦笑出聲。柳婉兒停下腳步,瞪了他一眼,淡淡地道:“若非擔心這妖獸之肉就此浪費,我才不願理睬於你。”


    言畢,她轉身闊步行去,背手而立,嘴角隱含一絲得意之色。這時,遠處傳來一陣悠揚的仙笛聲,眾人循聲望去,隻見李秋琴仙子駕馭一輛赤紅寶輦款款而來,伸出頭來朝他們揮手示意。


    原來這位仙子便是李秋琴,韓陽見狀也忙揮手致意,李秋琴對著他喊道:“阿陽,今日我便先行告辭,日後若有空閑自會前來尋你。”


    韓陽微笑著點頭,仿佛突然想起了什麽,大聲向她喊道:“琴姐,明兒午時務必來品嚐此妖獸肉肴。”


    李秋琴微微一愣,繼而點頭答道:“屆時如有空閑,必當赴宴。”


    說完,她腳下輕點寶輦,瞬間如離弦之箭般遠逝。柳婉兒望著寶輦消失的方向,皺眉問道:“此人是誰?喚你阿陽,與你關係頗為親密啊?”


    韓陽連忙將與她在山中相識的經過娓娓道來,柳婉兒聞聽之後,輕哦一聲,隨後點評道:“看來這妖獸與李仙子倒頗有淵源。”


    韓陽瞥了一眼手中的法器玉佩,眉頭不禁緊鎖,旋即對柳婉兒說道:“柳仙子,此事便拜托於你了,弟子尚有要事需前往縣城一行。”


    柳婉兒麵色慍怒地道:“不是早已告知於你麽?休要再喚我柳村長,當以婉兒姐相稱,喚我村長之名,實乃令人生厭。”


    言罷,她身姿搖曳,疾步前行,留下韓陽愣立原地,望著她的背影低聲自語:“那我該如何稱唿你才好呢?”


    趙雪晴見狀,一腳蹬在他腿側,語氣譏諷道:“真是愚鈍至極,直接唿其婉兒便可!”


    說完,她冷哼一聲,甩了甩頭,亦跟隨柳婉兒離去的方向而去。


    韓陽輕撫後腦勺,暗自思量:此女子性情捉摸不定,脾氣諸多,今後還是莫再去費心揣測的好,自己已無暇顧及這些瑣事。如今他一門心思撲在修煉事業之上,此事便不再過多考慮。隨即便奔至家中,駕馭著二手飛遁符舟,直指城邑方向。


    此刻他滿腦子都是如何煉製出豆蔻靈膏。盡管腦海中有著煉製之法的記憶,然而尚未實際操作,內心難免有些惴惴不安。畢竟,他已經接手了芳華的仙容坊,而豆蔻靈膏正是他立足之本,不容有任何閃失。


    他迅速抵達一家名為“仁和堂”的龐大藥宗,此乃青國縣內最大且最為正宗的草藥店。


    如今,中草藥之道日益衰落,服用者日漸稀少,岐黃之術問診之人也漸行漸遠。仁和堂雖堪稱青果縣最大的藥宗,實際上卻是碩果僅存的幾家頗具規模的正統草藥店之一。


    其餘幾家草藥店規模微小,僅有一兩位醫術之士坐診,甚至不及尋常醫館大,隻堪勉強維生。


    踏入仁和堂之內,一股濃鬱的藥香撲鼻而來,一行行藥櫃排列有序,一位老藥師手持戥秤,專注地凝視戥秤上的刻度。


    待老藥師忙完手頭之事,韓陽立即遞上所購藥材清單,將其書寫在一張紙箋之上,置於藥師麵前。


    老藥師接過紙箋一看,頓時滿臉疑惑地望向韓陽,搖頭道:“這是何方神藥?從未見過,恕老朽直言,如此偏門之方,老朽不敢售與你。”


    韓陽擰緊眉頭,迴應道:“前輩請細察,晚輩所需之藥材性質平和,並無不妥之處,懇請您予以出售。”


    “這可使不得,年輕人,恕我難以從命。我們出售的藥材皆需負責,你有藥方,我便為你配藥。”老藥師態度謙和,但言語間流露出堅定之意。


    韓陽一時無奈,撓著下巴思索對策,究竟該何處求得藥方?


    目光轉向不遠處正在坐診的老岐黃之術們,其中一位二十歲左右、身穿白袍的年輕女子映入眼簾,料想應是一名學徒。韓陽遂走到她對麵坐下,露出潔白的牙齒,笑容滿麵地開口說道:“仙子醫師,在下有個不情之請,能否幫忙開具一份藥方?”


    那女醫師瞥了他一眼,語氣平淡地迴答:“適才你所說之言,我都聽見了。來曆不明的藥方,我豈敢隨意開具?你還是速速離開吧。”


    就在這一刻,診所大門被一名身著華美道袍、姿容絕世的三旬左右的修士踏入,其左手挽著一隻鐫刻有神秘符紋的寶囊,胸脯高昂,下巴微揚,身姿傲然地步入其中,身後緊隨著一位衣著整潔的小弟子。


    那位修士甫一邁入便環視四周,一名靈藥師迅速上前,恭敬地將她引入內堂,顯然並非首次光臨此地。


    韓陽也對她多投去了幾道目光,畢竟這般貌美且氣質出眾的女修士,任誰都會忍不住多看幾眼。


    從她的裝扮來看,顯赫的身份昭然若揭,然而修行世界中,唯一公平之處便是無論身份高低,生靈皆有肉身凡胎,疾病無分貧富貴賤。


    那修士徑直走向診室深處,那裏坐著一位鶴發童顏的老煉丹師。她坐下之後,老煉丹師也隨之麵帶熱情的笑容起身迎接,並開始仔細為她診療。


    韓陽見眼前的年輕醫師並未為自己開具丹方,便起身走向那邊,計劃稍後向老煉丹師請教一二,或許他能通融一二,畢竟這位老者見識廣博,理應知曉韓陽所需的幾種草藥並無太大副作用。


    他坐在一旁的蒲團上耐心等待,百無聊賴之際取出一枚靈石觀察其中蘊含的天地元氣。老煉丹師瞥了眼麵前的貴修士,微微一笑,開口問道:“趙真人,近兩日你的狀況可有所好轉?”


    趙真人擰著身子,黛眉緊鎖,答道:“之前服用的那些丹藥似乎並沒什麽效果,我覺得病情反而加重了,現在坐立難安。”


    她說完又輕扭了幾下腰肢,咬住下唇,臉上流露出痛苦之色。


    老煉丹師不禁擰起了眉頭,沉思片刻後詢問道:“莫非這兩日你未能恪守口戒,誤食了什麽帶有邪火之力的食物?伸出舌頭讓我瞧瞧。”


    趙真人遵命張開櫻桃小口,伸出舌尖。老煉丹師看過後搖頭歎息道:“你看,舌苔呈現赤紅之色,顯然這兩日你食用了不少辛辣之物。”


    “也就一次火鍋而已……”


    “僅此一次?”老煉丹師聞言瞪圓了眼睛,“我不是反複告誡過你,要忌口清淡嗎?如今你這般放縱自己,病情愈發惡化,恐怕唯有依靠術法治療才能逆轉,原本你的病狀就屬於難愈之症,僅有渺茫生機。你自己都不願配合,那我也無可奈何。趙真人,你還是另尋高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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