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定是出大事情兒了。


    深更半夜的自己在房間痛哭,他們這是對女兒也太不關心了。


    兩口子是既震驚又自責。


    房間內,


    範子雨抓著頭發,狂躁抓狂。


    一張臉紅的如同猴屁股。


    歇斯底裏嘶吼:“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憑什麽白淺那個劍人就能一本萬利,而我就要賠掉苦茶子?”


    “我不服,我不服。氣死我了。”


    “子雨,不能這麽說,說自己就說氣發財了。”


    男人嘴巴抹了蜜,滿是討好。


    範子雨揪頭發吃痛,經過男人的提醒,齜牙咧嘴就揪上了男人的頭發,


    一下一下的拔著,就像在拔草,


    邊拔還邊念念有詞:“氣氣氣,越想越氣,氣不活了。”


    “心口堵堵的喘不上來氣兒,吃了18粒逍遙丸都不見效。”


    “做也做不通,你怎麽那麽沒用?嗯?”


    範子雨咬牙發狠,揚起巴掌,對著男人的臉左一下右一下,右一下左一下的。


    piapiapiapia的聲音迴蕩在房間。


    男人吃痛,卻不敢停。


    更加賣力。


    範子雨不再罵,閉上了眼睛。


    門外。


    範大明擔心的不得了。這高高低低壓抑的聲音,女兒鐵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傻娘們兒快敲門。萬一子雨做了什麽傻事,我把你這一頭長頭發給你薅了。”


    範母心中無語,也隻能連忙敲門,帶著顫音兒:“子雨,我的寶貝女兒,出了什麽事情了?快開開門,讓母親瞧瞧。”


    “子雨別哭,你這樣哭,可心疼死母親了,有什麽話說出來,天塌了有個高的頂著呢。”


    “思雨快,開門呀,你爸……”


    “滾!”


    範子雨怒吼一聲,把範母後麵那句“你爸也來了”生生給憋了迴去,噎的嗓子眼兒疼。


    範大明更是麵皮緊繃。這個滾字晚不說早不說,偏偏說到他就“滾”了,這個女兒怕是和他八字不合。


    聽那中氣十足的聲音,想來也沒有什麽大事。


    範大明清了清嗓子,背著手,給範母使了一個眼色。


    一家之主的威嚴不能鬆,不然越慣著範子雨越沒了規矩,沒大沒小的。


    範母會意,也不敲門了,隻喊道:“子雨啊……”


    “滾滾滾,你耳朵聾了嗎?說了讓你滾,聽不到嗎?”


    範母又被噎了個半死。


    “說重點。”範大明咬牙推了範母一把。


    “你爸也來了,快開門。”範母語氣強硬了幾分。


    範大明滿意的點了點頭。剛才叫門跟貓叫一般,有氣無力,纏纏、綿綿的,換成是他,他也讓這娘們滾了。


    早這麽辦,抬出他來,早就成了。


    房間內安靜了幾秒鍾。


    最後傳來範子雨歇斯底裏的聲音:


    “都滾!


    天王老子來了也是一樣,我的房間我的地盤我做主,誰都別想進來,煩不煩人你們!”


    範大明臉一黑,麵子上有些掛不住。這個女兒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範母是不敢笑的,但心裏舒坦多了。


    這女兒就是好,一碗水端平,不偏不向,不愧是她的好女兒。


    “起來,都是你慣的。”範大明一把把範某推開。


    範母哎喲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疼的齜牙咧嘴。


    房間內,


    男人聽到動靜直接頹了。


    不是說三層隔音玻璃嗎?不是說萬無一失嗎?這關鍵時刻呢,怎麽來喊門呢?


    範子雨嚇的像沒頭的鬼,滿地找衣服。雖說色厲內荏的讓他們滾了,但到底會不會真的滾,她心裏也沒有底。


    男人慌亂的套上衣服,褲子都穿反了,驚慌詢問:“子雨,怎麽辦?”


    一雙眼眸濕漉漉的,這是把範子雨當成了主心骨。


    範子雨很是受用,伸出纖細小手捏住了男人的下巴,定睛看了看,


    嘖嘖,男人的相貌沒得挑,雖然不如向陽和夏一凡,但也算人中龍鳳了。


    和他,不虧。


    特別是臉上的巴掌印,看著更有感覺。


    “有我呢。”範子雨笑了笑,“這又不是大唐,你也不是和尚,還能把你腰斬了不成?”


    說著,手掌細細撫摸男人的臉頰,輕聲:“還疼不疼?”


    男人搖頭:“不疼。”


    啪!


    範子雨反手就是一巴掌。


    看著男人錯愕的眼神,耳邊響著清脆的聲響,一直淤堵的胸腔暢快了許多。


    範子雨咯咯笑了起來。


    內外,範大明威嚴受到了挑釁,也不管什麽慈父人設了,揮起砂鍋般的拳頭,砰砰就是捶門。


    “開門,快開門!”


    “你有本事罵父母,你有本事開門啊。”


    “我看你是反了天了!今天不教訓教訓你,我就不姓範。”


    範大明是真的生氣了。


    捶門如同擂鼓。


    剛在拍賣場被坑了幾百萬,他已經震驚於女兒的愚蠢,可到底是親生的。


    現在連覺都沒睡好,跑過來關心女兒,卻被說滾,這哪裏說理去。


    這小樹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嘎啾啾,古人誠不欺我。


    範大明越想越氣,手上的力道越發重。上好的楠木門板都開始晃動起來。


    走廊裏能聽到迴聲。


    範母嚇得不敢說話。生怕那拳頭揮在自己身上。


    她屁股一點一點挪,慢慢的挪。挪到範大明的視線開外,才敢站了起來。


    遠遠的躲著,不敢上前,隻怕拳腳無眼。


    她從小養尊處優的,怕是一拳頭就把小命給交代了,不值當的。


    在範大明這裏受了一堆鳥氣,她自然有一堆小鮮肉排隊安撫她。


    閣樓就有一個。


    每次受了鳥氣,都會去閣樓,


    不然這種鳥日子,她一天也過不下去。錢難賺,屎難吃,若不是為了錢,她早就把範大明大卸八塊了。


    房間裏,範子雨眼睛猩紅,頭發淩亂,煩躁的不行。


    她都這麽大了,偏偏這些父母還借著關心她的由頭來幹涉她的生活,窺探她的隱私,真是可惡。


    範大明的狠話一字一字的傳進了耳朵。


    敲門聲更是如同八級地震。


    連床板都隨著晃動了起來。


    範子雨咬牙,勾住男人的腰帶。


    piapia又是幾巴掌。


    她若是死活不開門,待範大明捶開了門板,絕對有她好受的。


    好漢不吃眼前虧,範子雨眼珠子滴溜溜左轉一圈右轉三圈的,眼眸頓時大亮。


    範大明來的好來的妙,


    還真是打瞌睡了,就有人來遞枕頭。


    範子雨對著男人的屁股就是一腳:“去,床底下躲著。把體力養好了。”


    說著拉開暗格,一堆藥劑補品也丟進了床底。


    把大床鋪平,床單垂下,範子雨才捏著嗓子撒起嬌來:“爸,別敲了,我開門還不成嗎?”


    “剛才以為母親哄我來著,沒想到父親大人真的大駕光臨。”


    範大明最吃這一套,門也不敲了,


    笑成了歪嘴戰神,


    他就知道自己在女兒心中是最光輝最高大的。


    “我剛才去蹲廁所了,沒有聽清。好嘛,父親您這是吃了炸藥了嗎?想拆了我這窩不成,是要給我一個更好的窩嗎?”


    話音落地,房門哢嚓打開。


    入目是範大明一張慈祥憨笑的臉,範子雨心中鄙夷,臉上卻是崇拜滿滿,


    猶如迎接踏著七彩祥雲來接她的蓋世英雄。


    “爸!”範子羽撲過去,摟住範大明的脖子,小聲的抽泣起來。


    “寶貝女兒,究竟是出了什麽事情?”範大明更是心如刀絞。


    “告訴父親,父親給你做主。就算是天王老子,敢欺負我女兒,我也在他身上捶上7個8個洞。”


    “真的嗎?”


    範子雨揚起滿臉淚痕的小臉。


    “真的真的,我發誓。”範大明邊幫範子雨擦拭淚痕,邊舉天發誓。


    “男子漢大丈夫,說話可不能不算數哦。”


    “算數算數,就算你把房子給點了,我也不眨一下眼睛的。”


    “那好。”範子雨破涕為笑,一把拉住了範大明的胳膊,把人給拉進了房間,“那進來談吧,站著多累人呀。”


    砰!


    反手關上了房門。


    緊隨其後想要跟進來的範母差點撞歪了鼻子。


    就這麽被女兒關在了門外,有點紮心窩子。


    轉念想想,父女倆一定是有要事要談。也算是情有可原。


    “夫人,出什麽事了?”


    阿姨劉媽聽到動靜,急忙穿上了衣裳趕了過來。


    範母心中到底窩火,正愁一肚子火沒處發,如今終於來了一個可以任由她拿捏的人了,當即嗬斥道:


    “你耳聾了不成?這麽大的動靜,現在才來,我看你這工作是不想幹了。”


    劉媽一驚:“不要啊夫人。我白天幹活幹的累,晚上睡覺就有些沉,況且我這房間距離這裏有些遠……”


    “得了得了,別沒臉沒皮的在這找借口了。杵在這兒幹嘛?給我搬個凳子來。”


    “是是是!”


    劉媽忙去客房搬了一個楠木椅。聽著範母的指揮,輕手輕腳的放在了門前的地毯上。


    範母坐在椅子上,開始豎起了耳朵,聽牆角。


    女兒就是母親的心頭肉,就算不讓她進門,她也是十成十關心女兒的,想要聽聽女兒究竟發生了什麽天塌地陷的事情。


    劉媽站在一旁,時不時打一下哈哈,困的眼淚都流了下來。


    “滾一邊去。”範母嗬斥。


    劉媽如蒙大赦,以為可以睡覺了。


    結果範母指了指稍遠一點的地方:“那邊站著。”


    劉媽:“……”


    隻能乖乖站過去。


    這加班也沒有加班費的,也不怕生兒子沒屁眼兒。


    心中憤憤不平,臉上卻是唯唯諾諾。


    “出息,瞧你那倒黴催的熊樣子吧。”範母優越感十足。


    這種人天生就是當下人的料,就算10輩的人接力奮鬥,也不會過上她這樣的好生活。


    一輩子螻蟻,祖祖輩輩都是螻蟻,翻不了身的。


    範母拿紙杯做成了卷筒,罩在了門上,隱約聽到什麽“你那母親就是個蠢貨,就她那個熊樣子,三天不打我就手癢……”


    接著是範子雨的聲音,“是啊是啊,還好我完全遺傳了爸爸你的優良基因,不然就會像她一樣蠢的要死,爸爸留著她還真是菩薩心腸。”


    範母氣結。


    衝劉媽招手:“你在這聽著,有什麽事情隨時給我打電話。我去一趟洗手間。”


    範母自然沒去洗手間,而是直接拐去了閣樓。


    心中有火,對乳腺不好。


    沒有什麽是一場戰況解決不了的。


    範母走上閣樓,從胸前取出了吊墜,那是一個十字架一樣的吊墜,打開,是一把小巧的鑰匙。


    用鑰匙小心翼翼打開了門,關上。


    閣樓布置的像是一個畫室。沒有床,隻有一個榻榻米。


    沒辦法,擺放床鋪就顯得太掩耳盜鈴了一些。


    “如意……如意……”


    範母小聲唿喚,這閣樓就這麽大一點地方,人到哪裏去了?


    範母正疑惑,一雙水蛇般的細膩手掌劃上了腰際,修長滾燙的手指一路向上。


    另一隻手一路向下。


    小範一聲嚶嚀。


    叫如意的少年,劍眉星目,眉眼深邃,是比較立體的長相,帥帥的,酷酷的,妥妥的年下小狼狗。


    “姐姐,你好久沒有來找如意了。”


    男人在小範脖頸吹著氣。


    小範抖了一個激靈,聲音黏膩:“哪有,才三天而已。”


    “姐姐你忘了,你以前一天18迴的。姐姐是不是背著我有狗了?”


    “沒有沒有,有你姐姐就知足了。”


    兩個人虛情假意的商業互吹,直奔主題。


    小範被拍在了牆上……


    房間內。


    範子雨依然是一副可憐楚楚姿態。


    哄的範大明輕聲細語的哄,詛咒發誓自己絕對不會生氣。


    見哄的差不多了,範子雨才咬唇說道:“我投資了一隻股票花了250萬……”


    “不是,你哪來那麽多錢?”範大明打岔,雖然他給範子雨的零花錢不少,但範子雨花錢如流水,幾乎月月光。


    就算有點存款,也不至於有250這麽多。


    不可能是借了高利貸吧?


    範大明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那種利滾利的害人坑人東西,就算他這樣的厚家底,幾個月也會折騰沒了,千萬不要呀。


    “高利貸?”範大明帶了幾分顫音,也絲毫不知,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範子雨。


    見範子雨搖頭,範大明長鬆了一口氣,拍了一下大腿:“那就都不是事。”


    “不過你這些錢哪裏來的?借的嗎?”


    範子雨又搖頭:“有我省吃儉用的一些存款,還有那些名牌包包鞋子衣服之類的,都讓我給賣給二奢店了。”


    “啥麽。”範大明四處瞧了一圈。衣帽間的簾子正好開著,那麽大的一個衣帽間,如今空空如也。


    那裏麵的東西他看過,保守估計兩三千萬都拿不下來,如今隻換來區區二百五?


    範大明又覺得氣血直往腦門湧,腦子有些發暈,眼前也有點發黑。


    損失了錢財不說,那空蕩蕩的衣帽間,按範子雨的性子,哪天心血來潮,又要吵著嚷著把它填滿。


    那又是幾千萬沒有了。


    最最重要的範子羽根本沒有遺傳他的聰明頭腦,奢侈品都是可以保值,有的甚至升值的。


    那些個二奢店也不至於騙人。


    不然早就牢底坐穿了。畢竟名牌就算是二手的,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所以範子雨買的都是一些貶值的垃圾貨,根本沒有半點眼光和投資心理。


    範子羽雖然是個女兒身,但他也是個開明的,如果女兒能管理好他的公司,把公司交給她也不是不可,


    如今,他或許要考慮生一個兒子了。


    範大明心中惱火,但想到範子雨委委屈屈,說什麽省吃儉用,可憐兮兮的,也就不好發作了。


    “買了幾天了?”


    “不到一個星期吧。”


    “那還好。”就算是賠,也賠不到哪裏去。說不定還買了一個上升股。


    “不是,”範大明忽而又抓了抓腦袋,“那你大半夜的鬼吼鬼叫什麽?到底誰欺負你了,你還沒說呢。”


    “就是這股票欺負我呀。”範子羽扁了扁嘴巴,又要哭了。


    “賠了?賠了沒關係,這股票就是有漲有賠的,正常。”範大明低聲細語的問,“賠了多少呀?爸立馬補給你就是。”


    “多大點事兒,至於哭鼻子嗎?”


    範子雨伸出一根手指頭:“10萬。”


    “害。”範大明笑了,“我當是多少呢。”


    嘴上這麽說,心裏卻犯起了嘀咕。一星期賠進去10萬,看來這女兒也沒有買股票的頭腦。


    拍賣拍賣古董不行,買股票買股票不行,買奢侈品也是個隻會買虧錢貨的……唉……


    然而他千算萬算,沒算到他的寶貝女兒是個說話大喘氣的。


    範子雨幽幽接著說道:“我是說隻剩下10萬了。”


    “啥?你說啥?”


    範大明先是一愣,隨即感覺耳邊炸響一道驚雷,驚得他七葷八素,氣得他頭暈眼花。


    就算是世界上最最超級無敵的大笨蛋,也不會有這麽一個賠法。


    就算是拿條狗,不,拿頭豬,讓那爪子往股票界麵上胡亂一戳,也不至於賠這麽多錢。


    簡直是天雷滾滾,聞所未聞。


    “爸,你說好了不生氣的。”範子雨眨巴眨巴無辜的大眼睛。


    範大明笑了,笑的比哭還難看,


    他真的不想承認這樣愚蠢的女兒是他生的。


    看來是生個兒子迫在眉睫。


    他以前怎麽不知道這個女兒這麽愚蠢呢?是呀,以前挺聰明的呀。


    範大明氣的胸口直抽抽,


    不行,再這樣下去,要心梗。


    範大明按壓著心口,假裝看手機,翻出郵件,一臉鄭重:


    “子雨,周秘書要來送很重要的資料,我去去就來。乖,你等著,爸爸很快的。”


    範子雨還沒來得及說“今晚不必他丫的再來了”,範大明已經衝出了門。


    門外劉媽看到範大明出去,忙給範母發去了通話。


    對麵正在關鍵時刻。


    但範母不敢冒險,匆匆結束戰鬥,趕了迴來。


    範大明簡單衝了一個澡,秘書小周的車已經到了樓下。


    她給小周買的房子就在附近,10分鍾就到。


    小周接上範大明,拋了一個媚眼,眼神拉絲,聲音更是堪比“小飛棍來咯”:“範總,今天去哪?”


    “今天還有急事,出門樹林。”


    小周剛把汽車停在偏僻公園,範大明就餓虎撲食撲了上來。


    幾下把小周拆吞入腹。


    “範總,你好壞……”


    漆黑的夜。


    一輛小車在瘋狂搖擺。


    範大明迴來的時候,範母扒著木板睡著了。


    範大明想想曼妙的小周,再看看下垂的老範,直翻白眼。


    給女兒發信息:“爸迴來了。”


    範子雨把正在用的男人塞迴床底,罵罵咧咧去開門。


    打開門,小臉堆笑:“爸。”


    兩人進屋。


    經過了一場戰役,範大明開竅了,想到了一種可能:“女兒,你是不是被人給坑了呀?是不是有人故意誘、使你買這隻股票?”


    想起女兒這一連串降智的事情,幾乎都發生在近期,一定是有什麽人故意誤導了女兒。


    陰謀,這其中一定有陰謀。


    他就說嘛,他的女兒不可能這麽差。


    “子雨。你大膽的說,好好的想好了再說,爸給你做主。”


    範子雨倒是想承認,心裏也是這麽想的,就是白淺誘使她騙她買這支股票的。


    但是因為劉衝的事情,她正提心吊膽著,


    生怕劉衝不是個男人再咬出自己,


    所以在這個關鍵時刻,她也不敢再生事端。


    範子雨眼眸發狠。


    白淺這個劍人劍人劍人,自從上次讓她去和夏一凡私、奔,她竟然沒有同意,她就覺得白淺這個人有些不對勁。


    從那個時候這個人好像就變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突然開竅了。


    真是可惡。


    讓她吃了一個這樣一個啞巴虧。走著瞧。


    她範子雨可不是好惹的。


    在劉衝這件事情徹底平息下來,她自然要給白淺一點顏色瞧瞧。


    這一迴,她要玩票大的。


    如今,範子雨隻能搖頭:“沒有。”


    範大明眼裏的光熄滅,有氣無力:“究竟是哪支股票,給我看看。”


    範子雨乖乖拿出手機。


    範大明低頭一看,眼睛差點從眼眶裏瞪出來。


    “這……這股票一天就賠了50萬,你當時怎麽不拋呢?”範大明急的抓頭發。


    這都給了這麽大的信號了,還不拋,想啥呢。


    “虧了這麽多,我不甘心,想著能迴本的。想著想著,到現在隻剩下10萬。”


    “爸,您幫我仔細看看,這支股票還有迴暖的可能嗎?”


    啊,啊,啊,救命啊。


    範大明真是不知道自己心裏現在是個什麽滋味,


    隻想哐哐撞大牆。


    此時特別能理解黑豹子陸振華老爺子的感受。


    又想念周秘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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