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白淺握住了劉衝的拳頭。


    劉衝愣住。這個時候再自欺欺人那就是傻了,這個白淺可能真的會點功夫。


    白淺眯眼。再一再二不再三。劉衝竟然敢往她胸口上招唿,她若是再輕飄飄放過他的話,也顯得太聖母了一些。


    白淺微微一笑,露出了一排白白的牙齒。


    白的滲人。


    劉衝一驚,直覺大事不妙。


    下一秒整個身子被往前拽,接著一股巨大的力量通過胳膊又把他往後推,隻聽哢嚓一聲,胳膊齊肩脫臼了。


    “啊——”


    劉衝臉部肌肉劇烈抖動著,本來這張臉還是有幾分姿色的,如今啊,可以貼到門上當門神了。


    能止小兒夜啼的那種。


    豆大的汗珠順著鬢角滾落下來,可見是疼到了極點。


    劉衝到底是做慣了大哥的人,聽過華佗給關公刮骨療傷的典故,聽聞之後大為震撼,並以此為榜樣。


    所以他隻是死死的咬著牙,發出一聲又一聲的悶哼。


    並沒有像其他兩女一樣鬼吼鬼叫。


    白淺勾了勾唇,倒是高看了他幾分。


    白淺笑出8顆大白牙:“劉衝呀,白薇薇的豹紋苦茶子好看嗎?”


    噗!


    劉衝一秒破功。


    那股勁兒一泄,疼痛鋪天蓋地而來,一道閘門被大力衝開。


    稀裏嘩啦,嘩啦嘩啦,地上濕了一片。


    黃黃的,風一送,熏的李芊芊兩個人直皺眉。


    劉衝一張臉,蒼白的毫無人色,像是死了三天沒人埋。


    嘴角瘋狂抽搐。


    腳趾頭已經把鞋底戳爛。


    李芊芊兩個人不敢動,竭力的憋著氣。好在那股騷氣飄過幾陣就沒有了。


    隻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劉衝聰明的對此事隻字不提,目光如刀,恨不得在白淺身上叮出幾個血窟窿。


    不把這個劍人扒光,遊街三天三夜,真是難消心頭之恨。


    劉衝甚至仔細的考量這個事情的可行性。


    李芊芊兩個人開始狗吠。


    “白淺,你完了,你把劉衝的胳膊折斷了,就等著被開除吧!”


    “芊芊,你還是太善良了,開除又不痛不癢的,衝哥家也不缺錢,讓她賠錢她這個鄉巴佬也沒有,我看啊,白淺,你就等著進局、子吧!”


    “誰說我把他的手折斷了。”白淺握著劉衝的胳膊,猛然一抖,把胳膊給他接上了。


    雖然接上了。但疼還是一樣的疼。


    劉衝疼的皮燕子直發緊。


    “白淺,你個劍……”


    哢嚓——


    胳膊又脫臼了。


    劉衝額頭上的青筋直抽抽,兩張嘴皮子抖的如同拉風箱。


    這次比上一次還要疼。


    脫臼的胳膊拉動著肌肉骨血,血管幾乎被撕裂。


    劉衝從心:“姑奶奶,快,給我接上。”


    咕嚕——


    白淺手一抖,胳膊再次接上。


    劉衝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捂著胳膊,狠狠的瞪了白淺一眼。


    眼神猩紅,猶如淬了毒。這是不把白淺大卸八塊,難消心中之恨。


    哢嚓——


    再次脫臼。


    劉衝:“……”


    咕咚!劉衝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


    咧著個大b嘴,哭的稀裏嘩啦:“疼!錯了錯了,快接上,姑……姑奶奶球球啦……”


    說著連連磕頭,磕頭如搗蒜。


    拉扯到肌肉,疼的五官亂飛。


    已經沒有了人樣,說是隻六耳獼猴,怕都有人信。


    白淺:“……”


    英雄變狗熊,還真是辣眼睛。


    白淺隨手接上胳膊,簡單的如同唿吸。


    這迴劉衝學乖了,隻是吭哧吭哧地喘著粗氣,額頭上一茬又一茬的冷汗都顧不得擦。


    特麽的真是太疼了。這個女人……


    腦海中剛閃出這個念頭,就把他嚇了一跳,連忙後退,臉上強行堆滿了討好。


    不過十八九歲的年紀,就笑出了滿臉菊花。


    點頭哈腰的模樣,漢奸見了都要直唿一聲,你是我的祖師爺。


    見劉衝慫成這個狗熊樣,李芊芊和王藍心也勾著腦袋,縮成了鵪鶉。


    腦袋差點夾到胳肢窩裏去。


    這個女人,一拳能捶死仨,劉衝都被虐的這麽慘,他們兩個戰五渣,還不夠白淺塞牙縫的。


    她們可不想當炮灰。


    兩個人邁著的小碎步挪地方,想要挪到劉衝身後。


    這樣要想動他們,先要從劉衝的屍體上跨過去。


    成功了,馬上了,王藍心心頭一喜,一個大跨步,好巧不巧,踩在了那灘尿漬上。


    哧溜一下,腳下一滑,摔了個狗啃泥。


    連帶著掛在她身上的李芊芊也遭了殃,摔了個狗吃屎。


    劉衝聽到動靜迴頭,就不知被誰的大腳丫子給鏟飛,創飛了半米遠。


    摔了一個臉刹!


    這三個人,之前有多麽的趾高氣揚,現在就有多麽的狼狽不堪。


    白淺拍了拍手,丟下三個殘兵敗將,要離開。


    一道清純如菊的身影走了過來。


    該來的還是來了。


    這個白薇薇,把別人當槍使還不算,還要把人撈到魚塘裏當舔狗。榨幹最後一份價值。


    見事情塵埃落定,巴巴的來送關懷來了。


    以白薇薇多年養魚積累的經驗,肯定有本事讓他們舔到最後一無所有,可惜遇上了她白淺。


    今天就把你的魚塘炸了,先從劉衝開始。


    “姐姐,這究竟是怎麽一迴事,大家都是同學,你怎麽能動手呢?”


    “你哪隻眼睛看我動手了?”白淺聳肩,“有人隨地小便,又不長眼的踩了上去,滑倒了,賴我?”


    劉衝:“……”


    多筍啊。山上的筍都被白淺給拔光了。


    本來要爬起的劉衝,再次把臉埋到了地裏,實在是沒臉見人。


    心裏有些怪白薇薇多嘴。


    白薇薇離得遠,並沒有看到劉衝隨地那啥,她一臉的義正言辭:“劉衝,來,我扶你起來。”


    “我姐姐犯的錯,我代她向你道歉。”


    “這樣美麗的學院,竟然還有人隨地……劉衝,你放心,我一定讓主任好好的查一查。”


    白淺的眼神告訴她,這泡水漬絕對和她脫不了關係。她一定要為劉衝做主,他一定感動的稀裏嘩啦吧?


    劉衝:“……”


    我謝謝你,我謝謝你八輩祖宗,能不能不要再提了?


    劉衝抬起的腦袋再次砸向地裏,雙手攏了一抔黃土,把臉埋的嚴嚴實實。


    一顆心也徹底死了。


    “白薇薇,你走!”


    白薇薇頭頂黑人問號,這怎麽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見白淺和白薇薇走遠了,李芊芊才道:“老大,這件事不能就這麽算了,我們這就去鹵蛋那告狀,就說白淺無故打了我們,我們這身上的傷就是證據。”


    劉衝麵色凝重,時不時的呲一下牙,特麽的太疼了。


    不為白薇薇,就為他自己,這份屈辱,這仇他也非報不可。


    隻是,被一個女人打,他的臉還要不要了?


    況且,他隻是胳膊脫臼了,又給裝上,外表看不出來一絲變化。說被打了也沒人信呀。


    倒是他屁股上可能有個鞋底印。


    但那也不能拿出來當證據呀。丟不起那個人。


    “這樣,隻說你們倆被打了,我是來拉架的,沒拉住。”


    “也行,都聽老大的。”


    兩個人起身就要走。趕早不趕遲。


    她們當時隻覺得巨疼無比,隻覺得鼻骨斷了,牙齒也飛了,後來發現完好無損,就是有點烏青。


    “等一下,”劉衝起身,一雙眼睛在兩個人臉上來迴逡巡,眉頭狠狠的皺了起來。


    招手:“來。”


    三顆腦袋湊在一起。


    “我們要一擊擊中,徹底讓白淺滾出學院,現在還不夠,我們要這麽這麽這麽幹。”


    王藍心和李芊芊一聽,頭搖得像撥浪鼓。


    劉衝沉下臉來,連哄帶騙,並承諾每人給一隻牌子包包,兩個人這才答應了。


    小樹林裏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驚起一樹飛鳥。


    就連湖麵上勾頸的野鴨子都撲棱著翅膀,各自飛走了。


    白淺在甲班門口不遠處站定,在一條顯眼的長椅上坐著,托著腮幫子看風景。


    像是在等什麽人。


    果然,“白、淺!”


    周勇氣勢洶洶的衝了過來,興師問罪的架勢。


    白淺勾了勾唇,這比自己想象的來的晚了不少呀。


    這效率。


    白淺擰了擰鼻子,又是高看他們的一天。


    “白淺,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竟然教了你,你真是沒有一天不給我惹事的。”


    “你還真是長了本事了,竟然敢打人!”


    周勇簡直氣不活了。他處心積慮擠進了這家學院,可是無論怎麽努力,優秀稱號和獎金他都拿不上。


    每次就隻差那麽一點點。


    既生瑜何生亮。


    好在那個一直壓他一頭的女人懷了孕,被孩子分了心神,這迴優秀稱號什麽的總該輪到他了吧。


    可就這麽悲催的,白淺來了。


    他依然拿不到獎金。


    都是這個白淺害的。


    周勇恨不得一巴掌把白淺拍死。見後者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吃了八粒逍遙丸,周勇才順下氣來,嗬斥道:“這天都塌了,你還無動於衷,到底是個傻帽。”


    “去,錢主任找你。哼,就等著被攆出學院吧!”


    想到白淺馬上就要滾出學院,他也算因禍得福,周勇心情好了一些,怒喝:“還不快去?”


    現在知道怕了,晚了。


    白淺來到錢主任辦公室,從外麵就能聽到裏麵哭哭啼啼的告狀聲。


    聽音色,這是兩個女聲。


    但是這聲音,怎麽聽都不像是王藍心和李芊芊的。


    聲音嗡嗡的,有些大舌頭的感覺。


    白淺摸了摸鼻子,想到了那一種可能。呦嗬,還有意外收獲?


    叩叩叩!


    白淺敲了敲門。


    錢主任聽的一個頭兩個大。嘰嘰喳喳就算了,說話還含糊不清,費耳朵,費腦子。心累。


    聽到敲門聲,錢主任連忙喊道:“進。”


    耳朵清靜一秒是一秒。


    “主任,您找我?”一個小胖子走了進來。


    和之前的魔音貫耳一對比,這簡直猶如泉水叮咚,簡直是耳朵的福音。


    而且這小丫頭白白胖胖的,看著就是有福相。


    也是乖巧有禮那一類型的。


    相比較另外兩個女生咆哮式的發言,還有兇神惡煞的證人劉衝,這一對比,錢主任摸了摸光禿禿的腦袋,覺得這打人和被打的是不是說反了?


    白淺進門,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個和藹慈祥的鹵蛋,呃不,是錢主任。


    然後就是瞪著她,仿佛和她有不共戴天之仇的劉衝。


    再往左邊一瞧,白淺“絲”的倒抽一口冷氣,哪來的兩顆豬頭?


    白淺死死的抿著唇,才沒有笑出聲來。


    隻見王藍心臉上青一塊紫一塊,不是這邊腫,就是那邊高,一隻眼睛烏青烏青的,另一隻眼睛腫的隻能張開一條縫。


    特別是額頭整個高高的鼓起,就像是壽仙公。看一眼能笑上10天。


    另一個李芊芊也好不到哪裏去。兩個腮幫子腫的似塞進了兩個大包子,把嘴巴擠的幾乎看不見。


    臉上有幾個雞蛋大小的包,分布均勻。


    額頭上兩個更是對稱。


    乍一看還以為是某個病毒的模型。


    被這樣兩個四不像的怪物盯著,白淺已經是努力的壓嘴角了,但還是沒壓住,她勾了勾唇。


    “白淺,你竟然還敢笑,我告訴你,我要讓你拿命賠償我!”


    “錢主任你看,她把我們打的這麽慘,還死不悔改,不把她也打成豬頭樣,難消我心中這口惡氣。”


    “抱歉。”白淺攤手。


    她是有嚴肅修養的,這種場合絕對不會笑,畢竟也得給錢主任一些麵子。


    除非忍不住。


    “錢主任,白天已經到了,處置了她吧。”劉衝發話了。


    錢主任咳了咳:“不急,白淺,你說說是怎麽迴事吧,他們臉上的傷是你打的?”


    白淺:“不是。”想了想又補充,“或許有的是。”


    “什麽是不是的?分明就是你打的。劉衝可以為我們所作證。就算我們撒謊,他能撒謊嗎?”


    劉衝摸了摸鼻子。


    “怎麽說?”


    白淺解釋道:“是他們兩個先推上我,要對我動手,我躲開時他們兩個撞到一起,可能臉上會受了點輕傷。”


    “這算不算我打的。”


    錢主任連連搖頭:“不算不算,這怎麽能算呢?純純的是正當防衛。”


    白淺挑了挑眉:“那這件事情就是無中生有,和我無關了,他們臉上的這些傷和我沒有半點關係。”


    “你胡說!”


    “你撒謊!”


    王藍心指著白淺的鼻子:“你還真是敢做不敢認,我們這臉上的傷能有假的?不是你打的,難不成是我們自己打的?”


    “那可說不定。”白淺意有所指。


    “你!”王藍心氣結。


    “要說你們兩個女生,2對1,怎麽可能你們渾身是傷,她就是好端端的呢?你們不會連一拳頭都沒招唿上吧?這也太不科學了一些。”錢主任疑惑道。


    王藍心眼神閃躲。


    不要看她,她不想說。


    這種事情,要麽就是他們自己打了自己,然後嫁禍汙蔑白淺,要麽就是他們兩個是草包廢物,兩個人打不過白淺一個,兩種情況她都不想承認。


    哪種情況都顯得他們是智商盆地。


    李芊芊梗著脖子:“那是因為我們遵紀守法,知道學院會給我們一個公平公正的處理。”


    “對。”王藍心眼珠子轉了轉,她怎麽沒想到呢?“我們若是動手了,那不成了互毆了嗎?我們可都是乖孩子。”


    “如果前主任偏聽偏信,不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決方案,就別怪我叫媒體來了。”


    錢主任眉心皺成了川字:“開除可是大事,必須請雙方家長來。”


    “他們兩個傷的這麽慘,父母來了肯定是心疼的哭天搶地,反而是會把事情鬧大。我好心拉架,也被白淺踢了幾腳。就讓我的父母來吧。”劉衝的話不容置疑。


    他其實是麵對那兩個蠢貨的父母有些心虛,這兩個蠢貨好糊弄,他們的父母就沒有那麽容易了。


    王藍心和李芊芊都是連連點頭同意。


    為了個包包,還有莫須有的醋意,把他們自己鼓搗成這副鬼樣子,他們早就後悔了。


    隻是當初他們也沒想到劉衝會下手這麽狠。


    這筆買賣真是虧大了。


    好在劉衝答應包了醫藥費,他們也是住宿舍的,隻能等養好了再迴家。


    再加上白淺賠的醫藥費,兩邊撈好處,也算多多少少能撫平一下受傷的心靈。


    錢主任見白淺沒有異議,也就答應了。給雙方家長去了電話。


    兩名院醫提著醫藥箱走了進來,要去幫王藍心兩人包紮。


    兩個人死活不同意,隻同意做簡單的消毒處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打的什麽主意,你們這分明就是毀、屍滅跡,消除證據。”


    錢主任無語。


    劉衝也想捂臉。看來這隊友還是找的太倉促了,找來了兩個豬隊友。


    不過,劉衝內心嗤笑,斜睨著白淺。


    聽範子雨說,白淺的父親和他一樣,都是氣她不思上進,欺、淩薇薇,見到她也不會有好臉色,是絕對不會向著她的。


    下一個迴合,他有10成的必勝把握。


    不過10來分鍾,劉衝的父母就急哄哄的趕了過來。


    “兒子,哪個兔崽子傷了你,不要命了?快讓媽媽看看,啊……”


    劉母進了辦公室就直奔自家兒子,臉上滿是驚慌和心疼。


    在看到兒子沒有明顯外傷的時候,心裏長長鬆了一口氣,餘光一掃,就看到了兩個豬頭臉,嚇得一蹦三尺高。


    劉父是個商人,久經商場,自然是個穩重的,但看到王藍心李芊芊這兩副鬼樣子,也是嚇得臉皮子瘋狂抽動。


    這這這……這也太醜了些。


    該不會是被兒子揍的吧?這惡人先告狀的本事,可是學了他的精髓。


    看到父親誤會了,確切的說也沒有誤會,管他呢。劉衝忙道:“是那個胖子把這兩名女生揍成了這樣。”


    “我看不過過去拉架,也被踢了幾腳。我這肩膀上還有傷呢。”


    劉衝說著單手拉開衣領,露出了肩胛骨。那裏已經青了。


    劉母一看,心疼的血汁子直冒膿,這都青成這樣了,得多疼呀。


    其實也就青了一丟丟而已,不仔細看還真的看不出來。


    劉母惡狠狠地瞪向白淺:“臭丫頭,誰給你的膽子敢動我兒子?”


    “是他先動的手,我隻是正當防衛。”


    “我呸!”劉母跳起來就啐了白淺一口。錢主任看不過,連忙擋住白淺。


    劉母依然指著白淺的鼻子暴跳如雷:“你還真是說謊話都不帶打草稿的,真敢往自己臉上貼金。”


    “屁的正當防衛。別說我的乖寶兒不會動手打人,就算他先動手了,你也得乖乖站在那裏挨著。那是你活該。你……”


    “母親。”劉衝皺著眉頭拉了拉劉母。就母親這潑婦罵街一樣的做派,還有這蠻不講理的說辭,有理的也給說成沒理的了。


    真是給他添亂。


    見自家兒子不開心了,劉母也就閉了嘴。


    哆嗦著手擦了擦淚珠子,她是真的心疼呀,她的寶貝兒子她都沒舍得動過一根手指頭,如今都給他打青了。


    像這種臭丫頭,就該下地獄。


    劉父板著一張臉,神情嚴肅:“錢主任,這丫頭有什麽後台不成?我看你怎麽偏幫偏信於她?”


    見錢主任搖頭,劉父更有底氣了,“那你怎麽不發落了這個胖子?還在等什麽?還說沒有向著她?”


    “是啊劉叔叔。我們已經跟錢主任說了很多遍了,我們就是好好的在散步,也不知道哪裏得罪了白淺,她就像瘋狗一樣衝了過來。”


    “我們可是好孩子,說了要去找主任評理,並沒有動手,反而讓白淺越來越囂張。我們再想跑,已經疼的動不了了。”


    “這時候劉衝過來拉架,也是出於好心,結果白淺猩紅著眼睛就衝了過去。劉衝又要護著我們,又要防備著白淺,這才不小心摔到了地上,摔到了肩膀。”


    “還沒爬起來,就被白淺踢了幾腳……”


    “啊,我可憐的兒子。明明做好事卻被欺負成這樣,還沒有說理的地方,這樣的學院不上也罷。”劉母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


    劉父沉聲:“錢主任,你還在等什麽?”


    “等等白淺的父親。”錢主任知道劉父是給學校捐了一些東西,此時也不好撕破臉。


    劉父越發蹬鼻子上臉:“不成。現在立刻馬上把她開除。然後丟進局子裏去。”


    “爸爸。”劉衝一臉乖順的建議,“還是等白淺的父親來了再說。”


    “而且這件事情隻是白淺的個人行為,我對學院也是有感情的,就不追究學院的任何責任了。”


    邊說邊衝劉父眨眼睛。


    劉父何其精明,頓時就明白了其中的彎彎繞繞沒有這麽簡單,點頭:“那好吧。”


    “就等他的父親來,省得以為我們欺負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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