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草木迴到房間裏,摸黑著換好了衣服,然後躺在了床上,剛走了這麽長的路她也有點累了,在即使不算柔軟的床墊上躺著,也隻感覺一陣舒適,眼皮也沉沉的閉上,就那樣睡了過去。


    陳草木開始逐漸恢複了上學的作息,在從前她總是因為害怕遲到六點還沒到就會起床,連高中在學校住宿也是一樣,寧願到班級裏睡也絕對不會在床上多躺一會兒。


    可是再堅強的意誌也抵擋不住隻睡了六個小時的困意,陳草木在睡夢中順手把鬧鍾給關了,自己根本就不知道,直到六點十幾她媽媽叫她她才算是真醒了。


    一覺醒來她整個人都懵的,一時間還沉浸在剛才的夢境裏,有些想不起來現實的事情。


    直到看到旁邊站著的丘比她才又清醒了一點,強行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時間,瞬間就給自己嚇醒了。


    慌忙爬了起來穿衣服洗漱,等她下樓時都已經六點半快四十分了。


    陳草木吃著早飯,嚐試加速,可麵對著熟悉的味道怎麽都大口不起來。


    她才開始吃一會兒,鄭伊就找過來,等她一起上學了。


    昨天鄭伊被陳草木放了鴿子,在學校裏她們又不怎麽說話,這會兒見到陳草木就有些尷尬。


    昨天放鴿子,今天就遭報應睡過頭了……水逆!水逆!


    陳草木在內心呐喊著,還不忘加快了吃麵的速度,吃了一半,她就剩了下來不打算再吃了,隨手擦了把嘴就跟鄭伊一起去往車站。


    兩個人在路途中都沒怎麽說話,陳草木是因為多年不見,也不知道有什麽好話題,所以就幹脆不開口了。


    至於鄭伊怎麽想的她就不得而知了,可能也是因為尷尬吧。


    好不容易挨到了學校,陳草木坐到了位置上,今天也沒什麽作業可以上交的,幹脆就往桌子上一趴,睡過去了。


    直到梅希恬來了,輕輕推醒了她,然後在腦內和她打招唿。


    【姐,早上好啊!】


    陳草木被打擾到睡覺,有些不開心,轉了個頭繼續睡沒有理她。


    梅希恬自覺這是因為昨天晚上陪她出去夜巡的結果,便沒有再打擾她。


    她本打算就此放下書包做自己的事情,就聽張韻涵不合時宜的聲音響了起來:“就一剛認識不久的人,怎麽就這麽自來熟呢?”


    周圍吵嚷的聲音頓時沉默了一半,梅希恬默默翻了個白眼,並不想理她。


    見她不理人,張韻涵連帶著昨天的怒火一起爆發出來:“別假裝一副聽不見的樣子,我說誰誰知道!”


    梅希恬一時間更加無語了,在腦子裏搜尋著罵她的話。


    陳草木是醒著的,聽著這些話也有些忍不住了,她倒是完全不想忍,再活一世總不能再那麽窩囊吧?


    直接坐直了身體,理了理前麵的劉海不緊不慢的說道:“唉,我以前也真是看走了眼,一點都不會看人,幸好現在眼光好點了,是不是啊梅希恬。”


    梅希恬是一點都聽不得誇的人,這會兒哪還記得什麽氣,立馬沾沾自喜起來:“對啊對啊,我可好了!”


    張韻涵氣得臉都漲紅起來,立馬重重的拍了下桌子站起來:“陳草木你什麽意思!”


    周圍的喧鬧聲戛然而止,所有的目光都移到了她們那。


    陳草木沒想到她會這麽激動,一下子也被嚇了一跳,看到周圍投放過來的視線,有些不自在,下意識害怕起來,但表麵上神色一點沒變,硬逼著自己不能慫!


    陳草木深吸一口氣,冷冷開口:“你沒必要這樣,我昨天在公交車上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張韻涵還是個小孩,到了這種地步眼淚自然而然就蓄在眼眶:“你明明前幾天拿書的時候都還好好的,為什麽昨天開始就突然不理我們了?我們有做錯什麽嗎?”


    隻是不理你而已。


    陳草木在心裏默默補充著,看她這樣委屈的神情心裏沒有一絲愧疚。


    以前的陳草木很天真,她本身就是一個聽不懂玩笑會當真的人,也很容易跟風沒有自己的主見,所以在和張韻涵做朋友的時候,自然而然的被她引導著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那是從小學開始的,陳草木不明白那些事情的意義,直到初三的時候才開始有些慢慢意識過來。


    如果像是自己這樣溫順的性格,又本身沒什麽朋友的人,和張韻涵做朋友是很容易被引導的。


    其他人就不一樣了。


    如果是不合她心意的人,她便會和別人到處說那人的壞話,再把別人的壞話說給那個人聽,總之兩頭不耽誤。


    更過分的是對餘菲,她們有時候會時不時發生爭吵,隻要一吵架張韻涵便要和餘菲絕交。


    餘菲本身朋友便少,因為淒慘的身世,在小學時一直被班裏的女生排擠,唯一的兩個朋友便是陳草木和張韻涵。


    張韻涵是很偏執的人,她從不會覺得自己錯了。


    她的絕交並不是真的要和餘菲絕交,而是要通過那種方式讓餘菲妥協,覺得吵架的事情是她的錯。


    而隻要餘菲肯低頭,張韻涵便會一副大發慈悲的樣子,原諒她。


    要是不然,便繼續刺激。


    一想到當初張韻涵在寫信要讓餘菲認識到她的錯誤,還要叫上自己一起寫的時候,陳草木便血壓飆升。


    更別提當時自己還不當迴事,真的隨便寫了些什麽,陳草木就想扇自己一巴掌。


    那時候的怨氣在此刻又被迴想起來,陳草木也是忍不了了,把上輩子的氣撒了出來,轉過身麵對她站起來,說道:“第一,雖然我突然不理你的確算是我不對,但我的行為是經過了我的深思熟慮我並不後悔;第二,我昨天就在公交車上和你說的很清楚了,的確就是你感受到的那樣,你要是還是不肯承認話我直接說也行,我不想和你繼續做朋友了,可以了嗎?”


    “第三,剛才如果不是你先出言不遜的話,我們根本不會理你,所以,我希望在我現在說清楚以後,你能別在給自己加戲,我們就此結束,我這麽說你聽明白了嗎?”


    張韻涵說不出一句話,大概是覺得麵子上下不來,一氣之下跑出教室,就連上課鈴響了都沒有迴來,直到第一節課開始,才被班主任老師找了迴來,並要求換位置,還要讓餘菲一起換。


    蔣林事先跟陳草木還有其他同學了解了情況,也同意了換座位,不過又問了餘菲的意見。


    這會兒的餘菲也不敢惹她,她們之間的關係一直以來都是她處於弱勢方,這會兒就更不敢違抗了,隻能同意。


    陳草木沒說什麽,隻是認真的看了眼餘菲,然後就迴頭準備上課了。


    陳草木並不覺得她們這是一段健康的關係,不過她也不著急要去提醒餘菲,因為餘菲很快就要跟這個班裏她的表姐朱茹世關係好起來,她也不用再繼續活在張韻涵的陰影下了。


    前世的這段時間,因為餘菲和張韻涵疏遠的事情,張韻涵一直在不停的跟陳草木說著餘菲的壞話,但即使是這樣,餘菲也沒有迴頭,可見餘菲比陳草木看得清楚多了。


    陳草木不再管張韻涵,這件事也算是告一段落,認真的上完了一節課,到了早操時間,集合後,卻在操場的人群中看到了一個眼熟的人。


    陳草木如今還不是很高,隻有142的身高,她是在初二那年才突然躥上去的,現在隻能站在前排,和梅希恬隔著幾個位置。


    梅希恬不知是看到了誰,在腦內瘋狂的叫著她。


    【姐!姐!看右邊後排!是昨天的那個秋什麽什麽的!那個人真是我們學校的!】


    陳草木轉頭在人群裏找了找,但是因為太久沒有換眼鏡的緣故,太遠的地方看的不是很清晰,便沒有看到梅希恬所說的那個人。


    她迴梅希恬說。


    【你別急,人跑不了,我看不見,等會兒跑操完再說。】


    【行!】


    自從昨天晚上的那一段夜巡後,陳草木深刻的意識到了運動的重要性,雖然跑步很累但是還是堅持的跑完了全程,甚至還決定下午放學後再留下來多跑幾圈。


    但三分鍾熱度的她不知道能堅持多久就對了。


    她想著她自己大概一時間還不會簽訂契約成為魔法少女,攻擊不了的話就隻能逃跑了。


    為了保命,還不如練好跑步,要是梅希恬撐不下去了她還能帶著人跑幾步。


    上完一上午的課,陳草木留在教室裏複習功課,順便看了一下接下來要學的。


    初一的內容還是很簡單的,老師講的也很易懂。


    陳草木本身就不是腦子笨的人,隻是不喜歡努力,這時候覺得基礎的東西有些無趣了便想提前自學一點東西。


    梅希恬在腦內和她聊天,唧唧歪歪的停不下來,最後被忍無可忍的陳草木強製停下,按著她一起複習。


    “要想未來考個好點的高中你現在就和我好好學!”


    梅希恬被陳草木打了一下,還挺痛的,她有些委屈,低聲說著:“姐,我都是拯救世界的魔法少女了,學習的事情也可以稍微放一放嘛。”


    陳草木無情反駁:“你就算是魔法少女你也要中考。還有,你最好也好好練習一下實戰,別到時候都沒活到中考,你怎麽辦?”


    梅希恬有僥幸心理,摸了摸頭:“應該……不會吧?”


    “一切皆有可能!今天晚上我們出去夜巡的時候我們好好研究一下你的魔法,不管怎麽樣,多多練習。你不可能一下就拿到悲歎之種,魔力怎麽才能省著用才是重點。學習戰鬥兩個都不能耽擱,聽見沒!”


    梅希恬知道她說得在理,便隻能低聲下氣的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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