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凜凜便有些頭疼。


    她想著不如把付承恩抓過來,問問他怎麽進去,正在這時,一股極為強烈又有些腥味的妖氣悄悄靠近她。


    每種妖身上的氣味都是不同的,天淩身上是一種青草氣息,虞景身上則是淡淡的杜若香,皆不同於這腥臊之氣。


    凜凜早已察覺到,卻不慌不忙地擺陣試圖破解這壁畫,對這偷襲的妖氣不予理會。


    那妖氣觀察她片刻,忽然暴起,從身後襲來,殺招狠厲。


    但那妖氣一碰到凜凜的身體,便被一道雪白的銀光彈開了。


    一柄千機傘飛了出來,在空中緩緩轉動,裹挾著那道綠色的妖氣,忽而反向旋轉,將那妖氣釋放,朝那團煙霧攻去。


    煙霧躲開,卻還是被自己的力量劃傷了,刺痛襲來,煙霧破口大罵:「格老子的,小娃娃慣會使詐!」


    他現出身形,高大的身材上套著一件玄色錦袍,袍上繪著騰蛇,頭上戴著紫金冠,雙眼碧綠色,瞳孔豎成一線,瞧著麵目可憎。


    他後方,少女悠然自若的聲音響起:「我當是誰,原來是你。」


    應離立刻迴頭,一掌揮出,十片寒光熠熠的蛇鱗如飛刀射出。


    但見少女身穿葡萄色長裙站在他身後,年紀尚輕,容顏清婉,唇角勾起嘲諷笑意。


    眼見突襲來臨,少女不慌不忙張開手指,那把千機傘立刻出現在她手上。


    錚錚數聲響起,蛇鱗撞在傘麵之上,濺起火花,紛紛墜落於地。


    少女不知按動了什麽機關,那千機傘竟然一分為二,傘柄中抽出碧藍色長劍,傘麵成了飛盾。


    她飛身襲來,劍氣如雪,他周身的妖氣全都被攪亂,連帶著他也不得不後退三步。


    應離駭然,沒想到不過一年未見,這小丫頭的修為竟然增了這麽高,連武器也厲害的離譜。


    凜凜也是一驚,又一喜。


    她知道自己身在遊戲中,各方麵能力於她而言不過是一堆數據而已,可是她沒想到她如今連對付蛇妖應離都如此輕鬆。


    虞景送她的這把千機傘,簡直就是打架利器。


    也不知虞景有沒有收到她的消息,這會兒,他應該已經迴來了吧?


    兩人交手幾十招之後,應離的脖頸便被她的長劍抵住了。


    千機傘尚未發揮它真正的實力,他就已經撐不住了。


    他緊緊盯著凜凜手中這把削鐵如泥的長劍:「格老子的,今日落在你這個小娃娃手裏,是老蛇走背字!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快動手吧……」


    「是嗎?」


    凜凜將劍刃往他脖頸上壓了壓,應離的長髮碰到那劍刃便被割斷了。


    應離臉色更白了,他生怕這小丫頭下手沒輕沒重,立刻改口。


    「小祖宗,我錯了,別殺我,老蛇我修煉到千歲不容易,眼看著快要渡劫了,求小祖宗給個活路!」


    凜凜毫不猶豫地用長劍挑破他的皮膚,「不想死?那你幫我一個忙。」


    應離連忙支起耳朵,「什麽忙?」


    「你是不是能進這壁畫裏?」凜凜道,「帶我進去。」


    應離眼珠子一轉,進去容易,出來可就難了!


    正要暗自偷樂,卻不防被凜凜一拍肩膀,一道金色的光芒沒入他體內。


    小姑娘收了劍,警告他:「別使詐,否則你就等著金丹破碎吧!」


    緊接著,提著他的衣領直接將他按在了壁畫上。


    一個漆黑的旋渦開啟,不過一瞬,就將站在壁畫之前的應離和凜凜吸了進去。


    第168章 元夕見月


    天色已晚,星子鋪陳夜空。


    一道影子無聲無息地離開不周山,一路馬不停蹄地飛奔,來到距不周山數十裏外的懸崖邊,落在風塵僕僕的元夕麵前。


    元夕坐在篝火前,金黃色的火苗將他整個人都包裹在暖光中。


    他日夜趕路,隻為了能在中秋這日與師父師妹團圓,順便——見一見文流月。


    這一年來,他在玉京將師父交給他的任務完成的很好,三清司壯大,帝都再無妖患威脅,他也得以喘口氣,迴到不周山。


    他與文流月通信一年有餘,日常所需文書丹丸藥材等物皆是文流月一手操辦,隨物而至還有她的信件,他一直保留至今。


    他也不知他心中在想什麽。


    自從對師妹的心思淡了之後,他便投身在三清司的事務上,師妹偶有來信,也隻是問他生活起居,無任何逾越師兄妹之情的親近之意。


    隻有文流月,看似事無巨細講述師妹眾人在山中的生活,實則在幫他排解他心中抑鬱之氣。


    有時是一首措辭生澀的小詞,有時會繪製一些小畫,落花時節隨信而至的是曬幹的杏花,夏日送來是不周山山頂萬年不化的寒冰,秋日是一筐石榴和紅柿,冬日是醃好的臘肉。


    便是再傻,也知道兩人的關係隱隱超越了普通師兄妹。


    元夕原本是跳脫的性子,經過一年的打磨也穩重不少。


    他見這影子落下,目光便是一凝。


    影子顯出身形,身姿曼妙,長髮披肩,發間斜插著一支步搖,紅色裙擺層疊如花,竟是文流月。


    她臉上上了妝,眉心甚至還有一朵花,像紅色曇花,看著有些眼熟。


    文流月從未做如此打扮,元夕見了也不由得一愣。


    他沒有站起來,隻是隨便轉動了一下手中烤著的魚,道:「不過一年未見,你變化倒是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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