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凜由衷地發出讚美:「你笑起來很好看,以後多笑笑。」


    虞景沒有接她這句話。


    但她聲音很甜,帶著十足的真誠。


    同上次,上上次一樣,她沒有在演戲。


    他忽然想起她落在他唇邊的那個吻,好像也是真的。


    心像被人安放在陽光溫暖的水麵,隨著水波蕩漾。


    隻要微醺的暖風一吹,他就會沉醉其中。


    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感覺。


    虞景轉而說起先前的話題。


    「他們被打了很多年,每一次逃跑都會被抓迴來挨打,一次比一次打的狠。那些人還會故意將他們放出去,讓他們走,再抓迴來打,一直打到長記性為止。」


    凜凜這才明白過來,他們這是逃跑再被捉住,被打怕了,等真的有人來救他們時,卻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了。


    既然如此,凜凜也不打算再勸,兩人默不作聲地走到先前被摧毀的廢墟前,遙望著仍在城中大肆破壞的金剛天王。


    凜凜頗有些得意地跟他炫耀:「你看,我沒你想像中那麽弱——」


    誰知話還未說完,就看到那天王一拳打飛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不過,它好像失去控製了。」


    凜凜沉默了幾秒,順便為師兄元夕默哀了三秒。


    她發誓,她真不是故意的。


    虞景笑了下,道:「殿下,現在我可以為你做事了。」


    「不過……」


    他朝凜凜靠近了一步,「能不能先把那紅綾解開?」


    他說著,冷白如雪的麵孔上忽然浮起淡淡的澀意,他眸光微動,唿吸輕輕發顫。


    「被綁著,有、有些難受。」


    第73章 非禮


    時間稍稍往前迴溯。


    地下城的另一處,早已潛入此地元夕和文流月,遭遇了和凜凜一般無二的人間慘劇。


    隻不過,兩人皆是衝動之人,想要救人,卻很快引起了對方的警覺。


    對方人數比他們多,將他們團團包圍在密室中,元夕殺開了一條血路,拉住文流月就在甬道內沒命地狂奔。


    元夕跑的氣喘籲籲:「我早說了,不要打草驚蛇,你偏不聽我的。文流月,這次真的要被你害死了!」


    文流月翻了個白眼,「你是不是覺得你的嘴開過光?隻要你說的,就都是對的?」


    元夕迴懟:「這是男人的直覺,你到底懂不懂?」


    「什麽直覺?」


    文流月不服氣:「你的直覺怎麽沒告訴你牆裏麵有人?」


    元夕暴躁:「見過蹲草的,沒見過蹲牆的,我怎麽會知道牆裏麵藏著那麽多大漢?!」


    此刻在兩人身後瘋狂追趕的,正是這座黑城內的守衛,周身漆黑如霧,是一種沒有實體卻化出人身的魅。


    大量的魅充斥甬道內,一會兒聚集,一會兒分散,對著兩人窮追不捨。


    兩人早已跑的筋疲力盡,眼看就要堅持不住了,然而就在此時,地麵一陣晃動,竟像地震了一般。


    元夕似感覺到了什麽,瞳孔微微一縮,緊接著,砰地一聲巨響,甬道的牆壁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打穿,那些被叫做魅的東西全都被打散,像墨漬一樣濺得滿牆都是。


    兩人一愣,腳步慢了下來。


    身後煙塵瀰漫,文流月察覺到不對,朝元夕快跑一步,大喊一聲「小心」就抱住了元夕朝另一邊撞了出去。


    元夕一時不察,被文流月撞進懷中,混亂之中,文流月的唇擦著他的上唇而過。


    陌生觸感令元夕腦子木了一下,他第一個反應是:完了,他為小師妹守了二十五年的清白沒了。


    他竟然被文流月給非禮了。


    頓時氣急敗壞:「文文文流月,你你你你給我唔唔……」


    「閉嘴!」


    文流月一把捂住他的嘴,淩厲的鳳眼狠狠一瞪,「嚎什麽!」


    就在此時,爆炸產生的煙塵和碎石滾滾而來。


    一塊巨大的碎石擦著文流月的肩膀而過,在兩人前方不遠處炸開。


    輕微的悶哼從她唇間溢出。


    元夕被壓在地上,嘴被文流月死死地捂著,他驚恐地看著這女人——文流月究竟是吃什麽長大的,力氣怎麽這麽大?


    同時,他也悲哀地發現了一個事實,他堂堂一個男子漢大丈夫,竟然被一個女人壓的躺地上爬不起來。


    簡直沒天理!


    待到煙塵散盡,文流月才鬆開手,元夕反射性地從地上爬起來,第一件事就是離這個女人遠遠的。


    文流月不理他,轉頭就去觀察周圍的環境。


    隻見整座建築幾乎塌了半邊,他們剛才跑過的地方已經徹底被砸毀,直接往地底塌陷下去。


    地底的風開始往上倒灌,文流月站在廢墟旁往下看,發現剛才緊追著他們不放的魅已經全部被砸進了地底。


    元夕在一旁瞧著,心中不是滋味兒,好歹人家救了自己,自己不能因為她非禮了自己就忘恩負義吧?


    於是,幹巴巴地說了一聲:「多謝。」


    文流月頭也不迴:「舉手之勞。」


    元夕瞥見文流月肩膀上的傷口正在流血,便有些擔憂地問了一句:「你的傷,沒事吧?」


    文流月轉過臉,看了那傷口一眼,大大咧咧道:「沒事,不用管。」


    元夕一愣。


    平日裏小師妹受點小傷還要哼唧兩聲緊張到不行,生怕留疤,更別提別的女子,把容貌看的比命還重要,於是他道:「還是包紮一下吧,總不能一直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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