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草輕拍了下背身警戒的高天,示意換他去觀察,自己來警戒,10多分鍾後,高天拉了拉張曉草,兩人來到安全區域,找了個陰涼的地方,坐在背包上邊喝水邊交流。


    “從主路走太困難,喪屍差不多有300多隻,”高天說,“而且車輛把地形分割的太複雜了,根本跑不起來,車裏還可能也有喪屍,更限製了跑動路線,很容易被喪屍圍堵,想要殺過去,根本做不到。”


    張曉草隨手從空間拿出把匕首在地上畫了個簡易的地形圖,“你看這樣行不行,不走主街,從寶湖路北側的小區穿過去。”


    說完站起身來,指著東麵的小區說,“你看,就是這個小區,它西側因為是唐徠公園,直接裝的鐵護欄,現在隻要穿過這個小區到它的東麵,就等於穿越了十字路口西麵的這500米。”


    “嗯,可行,小區裏的威脅不會比主街大,小區內應該有空間可以開車撞喪屍,”高天想了想接著道,“小區的東麵臨街,按道理應該有營業房,一般業主不會同意營業房在小區裏麵開後門,那如果是2-3層的營業房可能還好,太高了怎麽上去啊,即便上了營業房,也要想辦法穿過這個小區東邊那街道了。”


    “你現在體力怎麽樣?”張曉草拿起背包問道,“需要先過去看看情況,你如果累了就在這裏等我。”


    高天拿起自己的背包,邊整理邊說,“不累,我們一起。”


    來到鐵護欄前,能看到這個小區比較老舊,有些空地停著車,幾十隻喪屍三三兩兩的遊蕩著。


    兩人相互借力爬過護欄,清理了附近的喪屍,來到一棟單元樓的側麵,在樓體和植被的掩護下,從空間裏拿出了車,開始引屍撞屍。


    車開到小區東部時,高天放慢速度仔細觀察,這個小區沒有預想的那麽大,它的東側不是臨街營業房,而是另一個小區,營業房應該在更東邊的位置。


    東側那個小區也有幾十隻喪屍在遊蕩,而且能看到地上有幾具喪屍屍體,看來有幸存者冒險清理過。


    清理完這兩個小區的所有所有喪屍,兩人在下車前互相檢查了口罩,沒找到帽子,幹脆撕了件備用的衣服,把頭也包了起來,在小區裏撞倒了不少喪屍,不想讓別人認出來。


    東側的營業房不高,都是2層,借著營業房的防護欄,兩人爬上了房頂,旁邊住宅樓上有兩三家幸存者打開窗戶唿救,他們沒有理會,快步來到臨街的這一邊。


    從這裏看,這條和寶湖路垂直的街道不算太寬,十字路口以北也堵得嚴嚴實實,情況和寶湖路上差不多,樓下的喪屍看到他們,蜂擁著衝了過來,再看向街對麵,也是2層的營業房,營業房後麵還是住宅小區,穿過那個小區應該就到疾控中心了。


    幾十隻喪屍擠在這間營業房的下麵向上伸著手,不停的嘶吼,口罩都抵擋不住濃鬱的屍臭,突然“砰~”的一聲,這一大群喪屍擠爆了營業房一樓的玻璃門,擠進了房內,


    兩人往後退了兩步,躲開喪屍的視線。


    “我覺得要加快救援速度,”張曉草說,“我們距離疾控中心不足500米,到現在沒有看到任何有組織的防禦,疾控中心並不像我預想的那麽安全。”


    看出張曉草的不安,高天也有點著急,但是下麵的地形複雜,雖然喪屍比主街少,但街道狹窄,喪屍的密度並不小,絕不是兩個人能殺過去的。


    上下左右都仔細的觀察了幾遍,腦子裏不停的想到各種計劃,又被自己否定,過了幾分鍾,高天拉著張曉草退到有陰涼的地方,“別著急,天太熱,別中暑了。”


    張曉草幹脆放下背包,坐在上麵,示意高天也坐下,然後說,“如果實在沒有其他辦法,那就找間營業房進去,淋上喪屍體液,直接穿過街道。”


    高天:“不要著急,我們再想想,至少要先驗證這個方法是不是安全有效。”


    停頓了一會,高天又道,“必須要救李奚嗎?”


    張曉草聽明白了,高天的意思是,李奚是張曉草的哥哥,和甘草並無關係,有沒有必要冒著生命危險去救他?


    “從融合那一刻開始,張曉草就是甘草,甘草就是張曉草,”張曉草說,“張曉草和死人不一樣,我無法完全違背她的意願,因為她的意願其實也是我的意願。”


    “李奚是怎樣的人?”高天又問。


    “他親生父親是個隻知道酗酒家暴的混蛋,他媽懷他的時候時不時地還在挨打,他能順利出生都算是幸運的,剛到我家的時候,他膽子特別小,媽媽不在視線內的時候不敢吃東西,不敢說話。晚上也不敢睡覺,一定要媽媽陪著才行,醒了發現媽媽不在,就縮在床腳坐一整晚上也不敢吱聲。


    他來我家的時候6歲了,不敢去上學,是爸媽在家裏給上了三年課,我雖然親生母親去世了,但我爸從小寵我,他沒少被我欺負,我也沒少因為這個被我爸揍,好像平生第一次挨揍就是因為拿了他的玩具。


    也是因為不敢上學,他才在家帶了我三年,到我能上學的時候,他怕我被欺負才和我一起去的,他四年級我一年級。


    從他來我家開始,我和他在一起的時間比和父母在一起的時間都多,他從不和我爭搶,什麽都讓著我,總是保護我。


    正是因為小時候的經曆,他從初一開始學習跆拳道、格鬥,一直堅持不懈,高考前都沒停過訓練,”張曉草兩眼濕潤,“他選擇學了醫,總想保護自己在乎的人不受傷害和痛苦,無論我是張曉草還是甘草,都必須救他。”


    高天靜靜的聽完,點了點頭,遞給張曉草一張紙巾,然後說:“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倆分頭行動,一個人把街上的喪屍全部引到南側的十字路口,另一人從北側的營業房頂下去,穿過街道後爬上對麵的營業房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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