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淵顧不上外麵的喊叫,“啪”地一聲把臥室的門關上。


    他想不明白那張有著奇怪符號的黑卡到底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竟然可以讓警官無視掉x藥劑的私下販賣。


    一點不隔音的門外,喊叫的聲音還沒有停。


    沈雲淵隻覺得煩躁得要命。


    他翻著自己的櫃子,想要盡快收拾好東西離開。


    其實沈雲淵也沒有什麽其他要帶走的東西,除了母親留給自己的遺物。


    一個精美的鐵質保險盒,雖然很小很薄,但是看起來做工精美、價值不菲。


    這是一個上了鎖的保險盒,如果輸入密碼錯誤三次就會自毀。


    沈雲淵打開了盒子,裏麵隻有一個繡了“原”字的香囊。


    這是母親留給自己的遺物,是很重要的東西。


    “雲淵啊,這是媽媽能夠留給你最後的東西了……”


    母親臨死的時候,將這個盒子交給了他。


    “你一定……要把它,送給……深愛並且能夠托付真心和未來的人。”


    母親的聲音依舊無比清晰。


    沈雲淵不明白為什麽這個香囊上鏽的字是“原”,也不知道為什麽母親那麽執著於讓自己把它交給深愛的人。


    深愛?


    什麽是深愛啊?


    香囊鼓鼓的,捏起來感覺裏麵塞滿了各種香料。時間已經過去好幾年了,香囊已經完全聞不出什麽味道了。


    沈雲淵將香囊放迴小盒子裏,上好了鎖,把盒子放進了衣服口袋。


    走出門的時候,林扈還在客廳站著,擋住了門口。


    “讓開。”沈雲淵冷冷開口。


    林扈雖然不爽,但還是好聲好氣地說著:“雲淵啊,我們打個商量唄。”


    估計又是讓沈雲淵不去告狀的事吧?


    “不聽,讓開。”


    “別啊……我們也是好久的交情了,你就別跟陸總說我的事唄。”


    沈雲淵煩躁地開口:“我有什麽好處?”


    “這……”林扈有些為難地開口。


    “給我免了這個月的利息。”


    林扈臉色一變:“你別這樣啊,我又不是高利貸的頭子,我上麵還有人呢,你就是個催債的,你別為難我啊。”


    沈雲淵看了他一眼,開口道:“免談。”


    林扈一哆嗦,明顯是想到了陸煜的手段:“那就……就一個月啊,不能再多了。”


    “你要是真這麽怕陸總,怎麽不對我態度好點?”


    當然是因為林扈完全沒有想到沈雲淵真的要去告狀啊。


    之前還是在上麵的指示下去找過沈雲清,對沈雲淵放了狠話,林扈也沒接到什麽警告,就真以為沈雲淵沒這麽討陸煜在意……


    林扈訕訕開口:“你怎麽不讓陸總來給你把債還了啊,我也就不找你了……燙手山芋,我還嫌麻煩呢。”


    這個對於沈雲淵來說天價的數字,他根本沒有辦法跟陸煜開口。


    身邊的一個小弟突然插嘴:“老大,你想多了,金主怎麽會幫自己的小金絲雀還完所有的債務呢?”


    林扈剛想一巴掌捂住那個小弟的嘴,就被沈雲淵叫住。


    “等一下,讓他說完。”


    沈雲淵和那個人對視上,竟然感覺對方的容貌無比熟悉。


    “沈二公子,你聽過這樣一個故事嗎?”


    沈雲淵沒有迴話,點頭示意他講下去。


    “一個農夫救了一隻很可愛的小鳥,他會每天給這隻小鳥一點食物,但是遠遠不足以填飽它的肚子。”


    那個人越過林扈,走到了沈雲淵的麵前,拉起他的手。


    “你知道為什麽嗎?”


    沈雲淵看著那個人的眼睛,心裏有些發怵。


    “因為,農夫不想這隻小鳥吃飽喝足後,有足夠的力氣離開。”


    林扈一把推開那個人,一臉不耐煩:“說什麽亂七八糟的話,現在最關鍵的是沈雲淵你去求求陸總償還你所有的債務。”


    即使林扈沒有聽懂,沈雲淵也大概明白了那個人的意思。


    “老大,你還不明白嗎?”


    那個人淡淡地說著。


    “陸總不會給他還完債務的,因為陸總想要的隻是背負債務的沈雲淵。”


    林扈一臉疑惑地迴頭:“徐言啊,你說話真的越來越奇怪了。”


    被叫做徐言的人沒有理會林扈的話,倒是很認真地看著沈雲淵:“陸總會用無形的枷鎖困住你的,對嗎?”


    沈雲淵的臉色很是難看。


    “趁現在還來得及,快跑吧,雲淵。”


    一直到離開家,沈雲淵的耳邊還在無數次迴想徐言的話。


    他到底是誰,又為什麽會說這樣的話?


    沈雲淵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真的在一步步沉迷於和陸煜相處的過程中。


    陸煜倒是看起來雲淡風輕,他沈雲淵卻會一次又一次糾結和難受這段金錢關係。


    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路燈都亮了起來。


    沈雲淵走到了一個光亮的地方,將自己手裏的紙條展開。


    這是徐言湊過來拉他的手的時候,悄悄塞給他的。


    上麵赫然八個血紅色的字。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沈雲淵的心裏一跳,手也猛地一顫,紙條沒有拿穩而落在了地上。


    什……什麽……


    哪裏來的仇,誰的仇?


    是陸煜嗎?但是他根本就不認識陸煜啊……


    在沈雲淵的記憶裏,根本就沒有陸煜這個人物。


    怎麽會是陸煜,他和自己能有什麽仇?


    他現在就要找那個人問清楚!


    沈雲淵伸手想要去撿那個紙條,卻被一陣風吹到了公路上。


    他的腦子很亂,下意識跑到公路上去撿,就和飛馳而過的摩托車相撞。


    沈雲淵跌倒在地上,腦子裏混亂一片,眼前照著車燈讓他覺得無比眩暈。


    “不是,你怎麽突然竄到公路上來啊,你這……”


    周圍好像圍了很多人,聲音越來越多,然後變成了刺耳的耳鳴。


    好難受……


    身體上並沒有傳來特別嚴重的疼痛,摩托車停得很及時,頂多隻是有點擦傷。


    “你要不要去醫院?”


    一個圍觀的女子走上前,在沈雲淵的麵前蹲下。


    沈雲淵投來感激的目光:“我……應該沒事。”


    “你的臉色好差,我幫你給家裏人打電話吧?”


    打電話……


    沈雲淵拿出手機,忍著頭痛看著通訊錄。


    置頂是陸煜。


    哪怕是出了事,他能夠聯係幫忙的,好像隻剩下陸煜。


    第一個想到的也是他。


    躲在人群中的徐言靜靜地看著沈雲淵的情況。


    隻要能夠給他一點警示就好。


    他應該自己會做出決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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